第805章 上古的抉擇
聽到事情的真相，凌昊一時間都有些不知道先該問什麼了。他倒是想過很多可能，比如這功法有極大的缺陷，每次突破時都是九死一生，而晏璇璣當年就不幸的失敗了……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會是個類似旅遊忘記放狗糧的烏龍。
「既然上神境突破的時候，有辦法規避天道的懲處。難道不能類推到神境乃至虛神境，對功法做出調整嗎？」
凌昊想了想，還是問。
功法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在傳承的時候，許多宗族後人也會對其內容做出調整。如果有了規避天道感知的方法，凌昊覺得，將功法修改到可以讓神境在地球突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聽晏璇璣道：「唉，修改功法，談何容易。其實早在發現這套功法缺陷的時候，晏家的大部分人就選擇了傳承的另一套功法，雖然威力稍遜色了些，但卻能保障他們安穩突破到神境。」
這倒是解釋了為什麼晏家仍舊有這麼多的神境強者，這些強者，恐怕都是修鍊了另一套功法，才能去往其他世界，繼續突破境界。
又聽晏璇璣咳嗽了一聲，道：「不過可惜的是，這套功法跟其他古族的傳承功法相比，還是遜色了些。所以如果選擇這一套功法，同境界下，晏家的神境修者很難同其他古族的神境媲美，實力會差上許多。」
「至於其他的武道世界，倒是有強有弱，不至於落了下風。不過晏家的根基到底是在地球，主要還是同古族競爭，同境界下修為遜色了，那在爭奪資源的時候必定會吃虧。」
而這恐怕就是在晏璇璣之前，晏家會在古族中居於弱勢的原因。
晏璇璣緩緩的道：「我當年不甘心自己虛神境時可以一力戰群驕，等到突破神境后卻要忍受實力比別人遜色的結果，所以執意選擇了這套功法。沒想到，最終還是沒有逃過……」
她說著，也不由有些悵然。如果修習另一套功法，等到日後突破境界，飛升到其他武道世界后，憑藉晏璇璣的天資，說不定會被一些宗門看重，另外得到什麼機緣。
無論如何，也好過遭受到天道的反噬，蹉跎了百年光陰！
凌昊也深覺惋惜。晏璇璣能在地球一路突破到上神境，可以說是他在地球上見過的天資最驚艷之人，本身又是出身古族，卻也因為修鍊資源的問題，白白蹉跎了自己的天賦，實在讓人感慨。
越是在地球待久了，凌昊才越能感到自己的出身和天賦，是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東西！
「前輩在選擇功法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考慮到突破的問題嗎？」
凌昊不由問。
晏璇璣搖了搖頭，道：「其實這套功法的缺陷十分明顯，在晏家，也只有那些此生無望突破神境的修者，才會選擇修習這套功法。我當初要選擇這套功法，族中也是執意反對的。」
「我何嘗不知道，如果修鍊這功法，日後突破是千難萬難？但是我當時卻覺得，既然功法當中有能夠對抗天道的部分，那我自己研究著，未嘗不能找到虛神境和神境突破的方法。」
凌昊聽了，不由皺眉道：「前輩想的還是簡單了吧。如果這功法真的能推比到虛神境和神境的突破上，這個宗族又豈會覆滅呢？」
「不，其實他們沒有覆滅。」
晏璇璣聞言，卻流露出一絲苦笑，道：「說起來，如果這宗族最終沒有對抗過天道，我也許還不會心存幻想。但實際上，他們當初將這功法改進后，族中誕生了上神境之上的強者，就已經舉宗遷往其他世界了。」
「他們離開了地球？」
凌昊倒是沒想到，這宗族的故事居然如此曲折，先修改遠古功法，來對抗天道桎梏，後來又舉宗搬遷，不知所往。他頓了頓，才問：「去往其他世界可不是簡單的時候，除了族中強者，大部分人都走不掉吧？還有那些族中的資源呢，像天級靈脈，離開時是難以帶走的。」
尋常修者可沒有凌昊這樣品質的儲物戒，能夠將一整個天級靈脈都融入其中。對這樣一個宗族來說，想要舉宗搬遷，需要取捨的東西太多了！
「所以，這個宗族的小世界，才能為我們晏家所用。」
晏璇璣這時淡淡的道：「想要不被天道鎖死，就只能有所取捨。那個宗族中，剩下的那些族人難堪大用，等我們晏家跟其他幾族聯手發現這些小世界時，這個小世界跟其他幾處一樣，也已經荒蕪覆滅了。」
要發現這些小世界的空間波動，也需要接近神境的實力。所以在宗族覆滅后，他們的小世界荒蕪了許久，才被古族強者發現。
「一般來說，就算修改了功法，也會留一份原來的功法才對……」
凌昊聽了，有些惋惜的問：「現在看來，應該是那些強者離開的時候，將原來的功法也一起帶走，只留下了修改之後、用來對抗天道的功法？」
晏璇璣道：「不錯。如果有功法原版，我們何須廢這麼大的力氣。也許是怕強者盡數退走後，傳承被敵對勢力所得，所以才將原來的功法帶走罷。」
說著，又道：「至於修改後，可以對抗天道的這套功法。記載上是說，如果有滅族的危險，需要先銷毀這套功法。只是還沒有等到敵人入侵，天道鎖死了修者的路，宗族便滅亡了。」
其實這功法能對抗天道，也十分珍貴，那些大能修者離開地球時將其留下來，應該也是為了給後人留下一線生機。
凌昊聽完，著實有些感慨。這宗門的作為很難說有對錯，如果當初還留在小世界中，後來也只會是像其他古族傳承的宗門一樣的下場，在天道的桎梏下最終迎來覆滅。
既然如此，倒還不如讓族中強者離開，也算是在其他地方，將這宗族繼續傳承下去。
凌昊這時候想了想，問：「璇璣前輩，這宗族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