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他們(二)
我帶著時曉去找我昨日的那個朋友,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雖然我們似乎產生了微妙的情愫。但在去的路上發生了一件事情,至此引發了後麵所有的事情,同時導致了我後麵,所做的過激行為。
時曉跟在我的身後,我則不緊不慢地走著。突然,我的衣袖被扯動,時曉停住了,“橋檸,我想去那裏買點東西。”望向時曉指的方向,我才發現旁邊有一家首飾店。
我牽過時曉的手,“走吧。”還沒等我們走到店門口,一道身影突然衝了出來。我下意識地抱起時曉,極速後退。那個人的速度很快,我還沒反應過來,竟然有追了過來。
不過,我發現,那個人要找的是時曉。我將時曉護在身後,一道風刃打了過去,那人措手不及,防禦被破,一下子跌倒在地。時曉一看,剛想跑過去,就被我攔住了,“橋檸,那是我的朋友啦。”
我也終於看清了那人的模樣,青衣,長發,以及一張精致絕倫的臉蛋。我戳了戳時曉的臉,“她是誰,冒冒失失的。”我發現手感不錯,直接動手捏了捏。
對於我的玩性大發,時曉也隻是無奈的白了我一眼。那個姑娘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嫌棄地看著我。
她走過來,直接拍掉我捏時曉的手,然後整個人掛在了時曉身上。
我瞪了她一眼,動手把她們兩個分開。那姑娘不樂意了,“你誰啊。憑什麽碰時曉。”本來我對這姑娘就沒有什麽好感,被她這麽一喊,心中更是惱火。我不想繼續理會她,牽著時曉打算走掉。
這姑娘也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抓住時曉的另一隻手,往回拉,“我告訴你,我叫牧月,我和時曉的關係可不是你可以比的!”嘈雜聲不斷刺激著我,我的大腦進入了一片虛無,我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時曉回頭,剛好對上了我的眼神,時曉驚訝地捂住嘴,手顫抖的指著我,“橋檸,你的眼睛怎麽變成了血紅色。”牧月也發現了,一臉驚恐地看著我,“時曉,這是怎麽回事?”時曉死命地搖了搖頭。
我的意識已經變得模糊,我隻記得,我打傷了她們,牧月被我直接擊飛出去,吐血不止。時曉的手臂被我的風刃割傷,鮮血淋漓。
我以為時曉會逃走,她沒有,她悲傷地看著我,不顧自己的傷向我走來,“橋檸,回來,我求求你,回來好不好,這不是你,這不是啊!”時曉的聲音闖入了我的大腦,一陣大腦刺痛之後,我的神智才清醒過來。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們兩個,我向時曉走去,舉起我微顫的手,撫上她的麵頰,“對不起。”就在下一秒,時曉倒了下去。我急忙攬住她的腰,看著她慘白的容顏,我已經不知所措了。
好在理智很快回歸了,我用水係之法為她們治療,並在她們的手上放了一塊靈石,加速她們的傷勢治愈。現在,我隻能等待她們醒過來。
時曉的傷沒有牧月嚴重,所以很快就醒了過來。看著已經恢複理智的我,不由得舒了一口氣。牧月在我的雙重治療下,也蘇醒了過來。牧月不敢直視我,對於我的懼怕深深種在了她的心裏。
時曉出於為牧月身體的考慮,在和我商量後,我們把牧月也帶上了。就這樣,因為這件事,我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隻可惜,我終究去晚了。當我們到達酒樓時,大門緊閉,人煙稀少,蕭條至極。我預感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心中的疑問致使我沒有了耐性,我上前直接踹開了大門,灰塵四起。
我和時曉對視一眼,看來出事了。我們急忙走了進去,眼前的場景讓我震驚。所有的桌椅都已變為了木屑,散落在各處。地上血跡斑斑,但是血漬顏色深淺不一,說明受傷的不知一人。還有那嵌入牆中的刀痕,顯示了來者必殺的決心。
我讓時曉和牧月在樓下等我,我獨自上樓找人,我把所有客房的門全部打開,卻還是沒有找到。這時,我想到了一個地方,三樓拐角的一間隱蔽的柴房。我滿頭大汗地跑到那裏,直接推門而入,入眼的便是一具屍體。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時曉和牧月不放心地跟了上來,牧月看到屍體時一聲尖叫,竟然被直接嚇暈了過去。好在時曉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讓牧月靠在外麵的牆壁上。我一步步的走向屍體,越走近越感到我的心在劇烈跳動。如果這是我同窗好友的屍體,那麽我就要害他的人永入地獄。
蹲在屍體旁邊,我閉上了雙眼,沒有猶豫的直接翻過了屍體。我的後背大汗淋漓,“時曉,可以幫我看一下嗎?”時曉微弱的腳步聲響起,她也是充滿惶恐的。我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微微的顫抖。“他的額頭上有一道傷疤,那是他很小的時候留下的。”我連說出的話,都帶著顫音。
“橋檸,這個人,額頭上沒有傷疤。而且他是被人,一刀劃破脖頸而死的。”時曉的聲音細小至極。我猛地睜開雙眼,入眼的並不是那熟悉的臉。我大大的舒了一口氣,轉身帶著時曉離開了房間。
在時曉的要求下,我不得不抱著牧月下樓。回到一樓,時曉衝出了酒樓,剛才的景象對她的影響實在太大了。等到時曉緩解了過來,她讓我先和牧月先待在這裏,而她先去尋求執法者的幫忙。
無奈之下,我隻能抱著牧月觀察現場的情況。滿地的血跡,深淺不一,依照我對他的了解。他的血液也是少有的淺色,那麽深色的,便是來者的血。兩色的血液當中深色占了大多數,看來對方也沒有討到好處。
牆上深深的刀痕,這種手法我似乎在哪裏見過,隻可惜我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來。突然一陣光刺入我的眼中,我急忙後退,待到眼睛適應了才繼續向前。終於在一堆木屑中我發現了那樣東西,一把玉扇。那是他的武器。他曾和這柄扇子結締過契約,所以,扇子沒有事情,也就說明他還活著。
我將扇子收入了我的空間,這樣東西可不能讓執法者知道。還沒有,等我完全探查完現場,時曉帶著執法者來到了酒樓。我們被請了出去,被盤問了一些細小瑣碎的問題,執法者也沒有過多的懷疑,就放我們走了。他們保證一有情況便會通知我們。
離開之後,我們必須先把牧月弄醒。時曉便帶著我和牧月去往此鎮最大的醫館——百善堂。據說這裏的幕後老板是一位有很大背景的女子。當然,同時我和這裏的掌櫃,也曾有過一麵之緣。可惜時過境遷,不知她是否還記得我。
時曉走在前麵,我則抱著牧月跟在後麵。剛進門,我就看到了那個掌櫃,她正在細分藥材,我們就不便打擾她了。一個小丫頭跑了過來,引著我們進去了內堂,我將牧月放在了病榻上,和時曉坐到了一旁。
沒有人過來,但我們還是安心地等著,這家醫館的規矩就是,不吵不鬧還有,等待。門簾被撩動了,掌櫃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