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所謂的懲罰
懲罰?
夏念兒彷彿溺水的人,在茫茫大海中發現了一根浮木。
她急忙抓住那根『生的希望』。
「我可以的。」似乎怕他不相信,夏念兒邊說邊點著頭,想要用這種方式增加話中的可信度。
見狀,厲銘臣眸底劃過一絲流光。「距離我們離開餐廳已經十五分鐘,按照尤一溪等人往常吃飯的時間,距離他們離開餐廳應該還有二十分鐘,只要你能夠在二十分鐘內接受完懲罰,我會打電話給尤一溪,讓他暫時把那個包間封上,在我們
回去取水晶鞋之前,保證那個包間不會有任何人進去。」
二十分鐘?
夏念兒決定無論是什麼懲罰,都要忍過去。
不就是二十分鐘,咬咬牙就過去了。
換算成秒,也才一千二百秒了,默默在心中默念一千二百個數字就可以了,很快的。
在心中給自己做好心裡建設之後,夏念兒做出一副大無畏的模樣。
「小哥哥,既然是我做錯了,那我就應該接受懲罰,你來吧,不管是什麼懲罰,我都接受。」
看著她那副英勇無畏的模樣,厲銘臣唇角微微勾了勾。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他可能在這裡就放過她了,可是她之前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大膽了,所以……
「好,既然你準備好了,那就開始了。」
厲銘臣把車停在路邊,取出一個遙控器,按下其中一個按鈕,前座和後座中間忽然升起一個盒子狀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夏念兒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太妙的感覺。
似乎這個所謂的懲罰要比想象中的更難熬一些。
不怕,不管多難熬,不就是一千二百秒嗎?
堅持過去就好了。
默默在心中給自己打著氣,夏念兒眼睜睜看著他從盒子中取出一隻鵝毛筆。
等等!
鵝毛筆?
他車中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啊?
這種堪稱古董的存在。
「我一向比較公正,從來不會牽連無辜。」
厲銘臣拿著那隻鵝毛筆,沉聲說道。
夏念兒強忍著吐槽的衝動。
如果他算得上公正不牽連無辜的人,那世界上就沒有喜歡遷怒的人了。
忍住忍住,千萬不能吐槽。
「似乎你不太認同?」厲銘臣挑眉看向她。
夏念兒急忙端正表情,「怎麼可能?在我心中,小哥哥一向是最最公正的人,如果小哥哥都不算公正的人,那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公正的人,誰要是敢說小哥哥不公正,我第一個和他急。」
說完,她在心中默念著,「我說的都是反的,都是迫於無奈……」
所幸,厲銘臣也沒打算和她深究這個。
在她說完之後,他繼續說道,「所以,哪裡犯的錯就來懲罰哪裡好了。」
鵝毛筆+哪裡犯的錯懲罰哪裡+她在餐廳中是用腳摩挲的他……
夏念兒腦中忽然閃過一個不太妙的預感。
她好像大概猜到了他接下來的懲罰,不過他應該不會那麼殘忍吧?
小哥哥明明知道她最怕癢的啊。
希望一切都是她想多了,應該是她想多了。
就在夏念兒自我安慰的時候,厲銘臣用實際行動打破了她的自我安慰。
把她光著的那隻腳抬起,他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夏念兒被迫往後仰了仰。
整個後背都貼在了車窗上。
「小哥哥,你要做什麼?」
夏念兒聲音微顫。
「接下來是懲罰時間。」厲銘臣將身子往她那邊靠了靠,用食指在她唇上點了點,示意她不可以再說話了。
夏念兒心中的不安愈發深重了。
似乎接下來的二十分鐘一千二百秒鐘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度過。
死死地咬著唇瓣,懲罰還沒有開始,夏念兒就有點快要熬不下去了。
沉默,寂靜……
在夏念兒默數了六十下之後,厲銘臣那邊還是遲遲沒有動作。
她心中的不安已經累積到最高峰。
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比暴風雨還要更嚇人啊。
「小哥哥,不是懲罰開始了嗎?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厲銘臣瞥了她一眼,「如你所願。」
如她所願?
他還能更不要臉點嗎?
說的好像她求著他懲罰她似的。
不過,好像確實是她求著他懲罰她。
「如果你可以猜中寫的什麼字,猜對一個可以減少十秒鐘懲罰時間。」
夏念兒本來準備轉移注意力,好熬過這難熬的二十分鐘。
沒想到厲銘臣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哪怕明知道前面是個陷阱,夏念兒還是不得不跳下去。
這才剛剛開始,她眼角的淚就憋出來了。
實在是太癢了。
對於一個怕癢的人,沒有比這個更沒有人道的懲罰了。
厲銘臣拿著鵝毛筆輕輕地在她腳心勾勒著。
那副認真的模樣,好像在簽訂什麼價值千億的合同般。
夏念兒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鵝毛筆在她腳心劃過。
輕柔的觸感,一直從腳底酥到心底。
那種落不到實處的麻癢幾乎要將她折磨瘋了。
努力集中注意力想要判斷他到底寫的是什麼,但是那股酥麻癢卻一直干擾著她,讓她根本判斷不清楚。
等到他第一個字落下最後一筆的時候,夏念兒仍舊沒有一點思路。
厲銘臣寫完第一個字,微微頓了下筆尖,「猜到了嗎?」
夏念兒小臉紅得已經不像話了。
她微微喘息著,眼角的晶瑩在夕陽下顯得格外驚心動魄。
厲銘臣自然也注意到了這誘人的美景,他黑眸一暗,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懲罰還沒有結束,他怕自己看下去,會忍不住中途結束。
「沒有……」夏念兒咬著唇瓣,半天才艱難地說出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彷彿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在說完之後,她又深深地呼吸了兩下。
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小哥哥簡直是壞到了骨子裡。
變態!
大變態!
虧她還偷偷內疚過之前叫他變態,現在看來那些內疚都餵了狗了。
他就是個變態,宇宙第一號大變態。
正常人哪裡想得出這麼折磨人的懲罰手段。
「是不是在偷偷說我壞話?」厲銘臣手中的鵝毛筆再次動了起來,在劃下第一筆的時候,他突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