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方子敬遁走
方子敬把視線望向一旁相距五丈距離的魏力夫,嘴角勾起一個幅度:“萬萬沒有想到魏力夫會成為你們的幫手,不過以你們現在麵對的情況來看,魏力夫的確足夠了,可是偏偏遇到了我。就怪你們運氣不好了。”
許墨雙手靠在身後,悄悄比了一個手勢,魏力夫緩緩靠近蘇河。
身為密宗不明金剛的蘇子敬,自然不會把魏力夫放在眼中,但是今他見蘇河的目的不是為了要找他什麽麻煩,隻是為了來證明一些事情。
蘇子敬道:“蘇河,跟你一起的那個持劍男子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找到了一個好地方把黃桂山埋了,不過很不好意思,我又重新挖出來查看了一下,發現他身上少了一些東西,想必在你的身上了?”
那被黃桂山暗算重傷之後,蘇子敬並沒有就此離開,即便受傷嚴重,反而是遙遙的跟著鐵石。
蘇河眼中湧現出一股本能的殺氣。
方子敬被這股殺氣逗的哈哈大笑,笑了幾聲之後卻猛然咳嗽起來,艱難止住咳嗽之後,陷入迷瘴,“我方子敬樹敵不少,但是真正能夠殺死我的人不多。不是現在的蘇河,不是現在的許墨,更不是現在的魏力夫!”
到此處,已是癡迷,像是入魔。
方子敬雙手合十,空出現一隻巨大半透明手掌,猛然向魏力夫猛然拍下!
罡風烈烈,氣機重重。
許墨看向蘇河,麵目表情,格外冷豔,右手手指放進嘴中咬破,一點鮮紅點在蘇河眉心。
“去!”
“魏力夫,走!”
許墨連下兩個命令。
手掌落下,狹窄的街道兩旁的高樓建築頓時開始崩裂,人群開始混亂,但是有許多凝重的眼神把視線放在了這麵。
魏力夫聽到許墨的聲音,想了想,抽身向後飄走,反而是更加弱的蘇河衝向那巨大手掌。
方子敬報以冷笑,暗道不自量力。
蘇河眼中黑芒閃動,拳頭緊握,體內已經被煉化的玄黃氣在他的調動下匯聚到拳頭上,九崩拳蓄勢待發。
然而剛一個照麵,蘇河就被拍回地麵,好在那巨大手掌也都消散,用青石板鋪就的地麵出現一團裂紋,蘇河平靜的躺在裂紋中央。
魏力夫看到此景,看向方子敬,一個箭步衝向蘇河,就在這時,許墨的聲音再次響起:“退!”
魏力夫著急道:“可是……!”還沒出話,就看到許墨那泛紅的眼睛,魏力夫心底竟然泛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隻好再抽身而退。
方子敬卻卻感受到了一些怪異。
就在這時,蘇河緩緩從裂縫中站起,額頭上的鮮紅已經消失不見,然而可以看見他暴露在外的右手手臂上纏繞著絲絲紅氣,就像一條條遊走的紅蛇。
方子敬微微皺眉,問道:“這算什麽?”
蘇河咧嘴微微一笑,隻聽見轟的一聲,雙腳處升騰起兩團灰塵,整個人消失在原地,眨眼之間就出現在方子敬身前,右手成掌,想要去抓住方子敬的脖子。
方子敬身為不明金剛,練就一身銅皮鐵骨,麵對此等近戰,哪怕是被黃桂山出手暗算了一道,傷勢還沒有痊愈,隻恢複了一半,但是他依然有自信麵對隻有通竅中品實力的蘇河在近戰中不落下風。
方子敬向後微微後退一步。
然而蘇河是要和他打出個高低嗎?
不是。
蘇河利用自己極快的速度和方子敬不停周旋,看似一拳打在方子敬身上,但是卻沒有什麽力道,反而更像是撫摸。
方子敬想到這裏,不由想起不空菩薩在自己身上不停撫摸的感覺,頓時開始厭惡起來。一掌推向蘇河胸口。
蘇河看到一隻白淨纖長的讓女子都嫉妒的手掌伸了過來,利用太極拳中一招四兩撥千斤的招式卸去部分力道,饒是如此,蘇河的胸口凹陷少許,蘇河因此噴出一大口鮮血,但是眼中黑芒更加濃鬱,貼在蘇河胸口上的手掌頓時被一股無形的吸力給縛住。
“給我吞!”
蘇河大吼一聲!
方子敬恍惚間,隻感覺自己體內的氣機順著手臂迅速流逝,不僅如此,身體的生機開始衰敗,甚至覺得冥冥中的氣運都變得更加淡薄。
方子敬深知不妙,左手再轟出凶猛一拳,這一拳有一點隔空打牛的味道,拳頭並沒有觸碰到蘇河的身體,轟出之後,氣機從拳頭上剝離出來,隨後方子敬迅速收手,氣機拳頭猛然轟擊在蘇河的肚子上,蘇河整個人都倒飛出去,連那股出自麅鴞命格的吞食能力都被硬生生的扯斷!
實力達到金剛境的方子敬在和黃桂山一戰之後,真正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隻有一半,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舊不是蘇河能夠比擬的,所以他才會有如此大的自信。
黃桂山用本命道劍在他胸口穿出的一條陰兵道已經被他修複完全,也就意味著金剛不壞的壞點已經修複,接下來隻需要把黃桂山的那把本命道劍散成的玄黃劍氣給逼出體外就好。
然而需要不少的時間。
方子敬自問不是什麽善茬,如果有仇,在能力範圍之內能報就報。黃桂山最終還是算死在了他的手裏,但是對於自身受了這麽重的傷,對黃桂山依舊抱有不少的怨恨,在查看屍體之後發現象征玉龍山祖庭二把手的身份牌不見了,經過簡單推敲便知道那身份牌落在了蘇河的手中。
方子敬想要得到那張身份牌,所以來到金華城,於是有了方才一掌怒拍魏力夫的事情。
然而蘇河和那個女子太過於怪異了,似乎有什麽特殊的能力?
身體上的傷勢再進一步。
如果黃桂山給他造成的傷害隻是摘掉了些許枝葉,那麽蘇河方才給他造成的傷害則是根上的問題。
就在這時,方子敬視線中瞥到一個白色身影站在高樓窗台上微笑著看著他。
方子敬二話不,倒退的時候便順勢遁走。
什麽丟不丟臉?
若是魔道鬼門的門童這個時候對他下手他還能活?
方子敬心中在罵娘。
狗日的,怎麽這麽背?差點連命都交代在這裏!
許墨瞥了一眼遁走的方子敬後連忙來到倒地昏迷不醒的蘇河身邊查看情況,蘇河受的傷極重,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剛才吞食了方子敬不少的氣機和生機氣運,三種截然不同的氣息此刻在蘇河身體之中橫衝直撞,再加上外傷內傷都不輕。
但是許墨並不擔心。
蘇河右手手臂上的紅色氣息此刻已經融入蘇河的血肉之中,加上本身的麅鴞氣運在暗中吞食消化那三種氣息,隻需要給蘇河一段時間就能夠恢複過來。
魏力夫默默站在許墨身邊,許墨對他歉意的道:“魏爺爺,麻煩你幫我抱著他。”
此時,鐵石帶著鄭瀚匆忙趕來,在鄭瀚手中跟著十多位修士,都是鄭瀚豢養在府上的,鄭瀚來到跟前,著急問道:“怎麽回事?”
許墨看著他那焦急深色,冷冽的臉龐變得溫柔少許,道:“姑父,不用擔心,他沒事,反而收獲了不少機緣。至於身上受的傷,不出三時間就能痊愈。”
鄭瀚隻瞥了一眼蘇河,就知道他的情況不像許墨的那樣輕鬆,不由拿出了長輩的姿態來,用近乎責備的語氣道:“墨!我是你姑父,本來就不想讓你們牽扯進這些事情中!你必須好好和我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話完,鄭瀚看向魏力夫,再次焦急道:“快送回府上,我會讓金華城所有郎中去看!”
許墨被責罵,依舊覺得心中溫暖,對鄭瀚鞠了一躬,道:“姑父,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們,但這件事情本來就和你們沒有關係,打傷蘇河的那人是在水門鎮的時候就和我們結下了因果,不關姑姑和姑父你們的事情。至於其他的,姑父,有時間我會和你解釋清楚的。至於郎中,姑父就不用浪費金錢了,我就是他最好的郎中。請姑父相信我,他是我的夫君,我不會害他。”
完,不顧鄭瀚欲言又止的神色,連忙追上前麵的魏力夫。
鄭瀚看著街道兩旁的場景,對身旁一位男子了幾句,無非是處理好剛才那件事情帶來的影響。
對損壞的建築物該賠償的就賠償,街道上的裂縫該修葺就修葺一下。
這是他鄭瀚的為人,大丈夫,該承擔的責任就承擔下來。
時間一晃就是兩,鄭瀚這兩如坐針氈,一有時間就去查看蘇河的情況,前兩見到蘇河不見蘇醒的征兆,在第三清晨鄭瀚帶著許世英又來到蘇河所在院子,剛走進院子就發現蘇河已經在院子中打拳。
一旁的許墨在安安靜靜的翻閱著書籍。
兩人還聊著。
鄭瀚有些驚訝,言語都有些停頓,“夫人,昨我看他還昏迷不醒,氣息極為紊亂,怎麽今就活蹦亂跳的打拳了?”
許世英拍了他一下,責怪道:“你會不會話?他這樣不好嗎?”
鄭瀚連忙自責道:“是是是,我錯話了。可是我就是想不通啊,他一沒有用藥,二沒有請郎中。難不成是蘇河那子體質好?那的情景我去問了那些在場的人們,他們都那場景格外的血腥。就是蘇河被一掌拍進地麵的時候他們都覺得都會沒的啊!”
“你個老家夥!走走走。”
許世英拉著語無倫次的鄭瀚連忙走出了院子。
許墨放下手中書籍,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對打拳的蘇河道:“姑父和姑姑對我們挺上心的,要不要把我們的事情和他們下?”
“差不多也該了吧。對了老婆,我昨吞食了方子敬的氣機、生機和氣運之後,我發現我腦海中多了一些東西。”
“什麽東西?”
“我知道了密宗不傳法門金剛不壞的修行方式!”
許墨也有些驚訝,問道:“連這個都能吸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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