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兇手是他不是我
眾人一間,心下瞭然,這大夫無奈的搖頭,肯定是沒得救了呀。難不成他們北宸的太子,就這樣的夭折了嗎?想到這裡,幾位大臣之間相互點了點頭,看來他們應該再跟皇上提及選秀納妃的事情了。
這簡直就是笑話嘛,哪有一個皇帝的後宮就只有皇后一個人的呢。想要子嗣昌盛,就要多選一些妃嬪入宮伺候,要不然就等皇后一個人生孩子,還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昌盛起來呢。更何況,皇后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這以後還不知道……
「皇上,老臣知道現在提及這樣的事情不合適,但是老臣還是要說的。為了北宸南宮氏的子嗣昌盛,還請皇上儘快的選秀納妃。」
聞言,南宮溢寒微微蹙眉,他心愛的女人還在房間里,這些人就急著讓自己選秀納妃,說什麼為了綿延皇家子嗣,說白了,還不是想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裡,自己也好跟著沾光嗎?
「寒江,皇后她怎麼樣了?」南宮溢寒焦急道。
「哦,皇後娘娘沒事了,腹中的孩子也沒事。臣查過了娘娘服用的安胎藥,裡面有少量的紅花。」寒江恭敬道,
「哦,那就好。」說罷,南宮溢寒便要邁步進房間,寒江伸手一攔道:「皇上,還是讓娘娘好好的休息吧。眼下應該查查是誰在娘娘的葯里動了手腳。」
寒江此言一出,立即就有人跳了出來,指責道:「寒江大夫,這皇後娘娘的安胎藥可一直都是你親自煎的,從來不曾假手於他人。如今娘娘出了這樣的事情,最該問罪的人就是你。」樂丞相怒聲道。
本來這御醫令的位置可是他大舅哥的呀,如今卻被這麼一個年輕的毛頭小子給搶了去,怎麼能讓人高興的。
聽到有人這樣質問,寒江淡笑道:「丞相大人,雖然這煎藥、抓藥的都是我一個人,可是這御藥房又不是我寒江一個人的,御藥房里還有許多其他的人呢,就連越西的公主都能隨意在御藥房走動,人多眼雜,寒江一個人也有顧不過來的時候啊。」
聞言,眾人也不能在說什麼了,但是他們都抓住了一個最關鍵的信息,那就是越西公主隨意在御藥房走動。
「寒江,越西公主是什麼時候去的御藥房?」南宮溢寒沉聲道。
「是今日午時過後,當時我正在給娘娘煎安胎藥呢。」寒江狀似無意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月妙公主趁著眾人午睡的時候去御藥房?她應該是有什麼打算的吧,只不過沒想到御藥房會有人在,所以她就借故引開寒江的注意力,然後對皇后的湯藥下手。眾人自行腦補著所有的可能性,只要不是寒江說的,眾人怎麼想,那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得知午後月妙曾經到過御藥房,還碰過皇后的安胎藥,南宮溢寒哪裡還能坐得住。這個女人,說是什麼來和談的,送來的三件寶物,兩件都是假的,如今又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想來她求醫來到皇宮住下,為的就是對自己的皇後下手吧。縱然皇后服用了解毒丸,但是解毒丸又不能化解紅花對胎兒的傷害。
若不是寒江醫術高明,這次,皇后可就要出大事了呢。思及此,南宮溢寒怒聲道:「賀統領,朕命你帶人將凌霜閣圍起來,並將月妙與她的隨行人員分別關押起來,朕要即刻提審月妙。」
「是。」賀統領領命轉身離開。
眾臣見南宮溢寒面色不善,心知此時還是不要再亂提什麼納妃的事情了。趕忙站在南宮溢寒的兩側,等著審問月妙公主。
要說這月妙公主其實也挺可憐的,國中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人,而自己的母親卻又稱為了他人的階下之囚,如今又涉嫌給北宸皇後下葯,意圖謀害龍胎,做出這樣的事情,別說是想要就回她自己的母親了,恐怕連她自己也要跟著倒霉了。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賀統領帶著月妙快步走了過來。遠遠地就看到月妙再跟賀統領糾纏,直到來到了南宮溢寒的面前,還在爭吵。
「該死的東西,你憑什麼抓本公主,本公主身份尊貴,快把你的臟手拿開。」月妙怒聲道。
「公主?哼,你算的什麼公主,就連你娘都是我們皇上的階下囚,你一個囚犯的女兒,還有什麼好囂張的。你還嫌本官手臟,本官還沒嫌你呢。」說罷,賀統領用力一甩,月妙便跌坐在了地上。
月妙看到南宮溢寒的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隨即將手抬了起來,擺出一副嬌弱的模樣,希望可以得到南宮溢寒的憐惜。可是抬了半晌,都不見南宮溢寒有絲毫的動容,這南宮溢寒命人將自己帶來,就是為了羞辱的嗎?
正思忖著,南宮溢寒突然發問,「月妙,你此次中毒,請求入宮診治,就是為了謀害皇后是嗎?」
什麼?謀害皇后?她哪裡有做啊,她是很希望那個皇后死掉,這樣自己就可以用和親公主的身份嫁給皇上做皇后了,可是她還沒有動手啊,到底是誰把這髒水潑到自己身上的呀。
等等,這北宸皇帝說是有人謀害皇后,這裡又是鳳鸞宮,朝中的幾位重臣都在,卻看不到皇後跟她身邊幾個丫頭的身影,莫非是也有人存了跟自己一樣的心思,這才提前動手了?還是說,那寒江大夫為了得到皇后,給她吃了什麼假死的藥物?
想到這裡,月妙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反正已經有人動手了,她還有什麼顧慮,若是她能嫁入北宸和親,對於北宸跟越西而言,那都是最好不過的了。母親也一定會為了她,跟北宸永遠的和睦相處下去的。
「皇上,既然皇后已經死了,那您也不要太難過了,只能說,她跟皇上您的緣分太淺了。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自然不能沒有皇后的。為了兩國的安寧,月妙願意嫁給皇上,你看這樣可好?」
聞言,南宮溢寒劍眉一挑,原來這個女人是有這樣的打算啊,別說是皇后還好好的在呢,就算是他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斷然不會再娶其他的女人了。
「這麼說,你為了達到你的目的,就謀害皇后了?」南宮溢寒雙眸微眯道。
「皇上,其實這件事也……」
還沒等月妙說完,南宮溢寒便下令讓人將月妙押入天牢,等待審判。此時,月妙才回過味兒來,原來南宮溢寒這是要找人泄憤啊,可這謀害皇后的事情的的確確不是她做的呀,她才不要當替罪羊,替他人做嫁衣呢。
「不,不,皇上,謀害皇后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是其他人的,是他,是寒江做的,一定是他。」月妙的眼眸好不容易看到寒江,倒不如將這個罪名推到他的身上去,反正這煎藥的事情本來就是他負責的,既然皇上要找兇手,不管是不是寒江做的,就都讓他承擔好了。
「你是說寒江嗎?他為何要謀害皇后,朕不相信是他做的。」南宮溢寒冷聲道。
「皇上,這寒江一直愛慕皇后,時時刻刻都想著要跟皇后遠走高飛,可無奈皇后的身份尊貴,他就使出了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皇上,您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啊。」
聽到月妙的辯解,南宮溢寒與幾位大臣均無奈的搖搖頭,這寒江怎麼可能與皇後有愛慕之情,他們可是親姐弟啊,寒江之所以放棄自己到處遊歷的信念,而入宮做一個小小的御醫令,不就是為了能好好的照顧自己的二姐不受到傷害嗎?
這月妙不明狀況,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就這樣的肆意污衊他人,簡直就是可惡至極,若是南宮溢寒輕易放過她,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更加可惡的事情來呢。
「月妙,你不要想著拉他人下水,為你的錯誤買單,你污衊寒江的事情,朕已經記下了,你還是在天牢里,好好的跟你的母親反省反省,對於給皇後下葯的事情,你要是不能說清楚,朕也不介意讓你嘗試一下刑部的那些刑具,相信你見到那些刑具之後,就什麼都會招認的。」南宮溢寒冷聲道。
聞言,月妙掙脫開抓住她的御林軍,跪在地上猛的給南宮溢寒磕頭,「皇上,皇上,月妙真的是冤枉的呀,給皇後下葯的人不是月妙啊。」
「不是你,那你為何要趁著午休的時候去御藥房?還打開皇后的安胎藥?」
「我……」月妙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好,她當時也只是好奇那都是什麼葯啊,而且她去御藥房不就是為了說服寒江幫自己嗎?若是自己這麼跟皇上說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呢?
「怎麼樣?你說不出來了吧?你還是好好的去天牢反省,等你想清楚了,承認了你的罪名,朕自然會按照律法給你處置。至於曹丞相還有那些使臣,到底她們是不是你的同謀,相信在酷刑之下,她們自然是不會說假話的。」
眾臣聞言,背後也是一涼,沒想到,南宮溢寒如此英明的聖主,竟然也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變的不擇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