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南宮凱聽牆根了
回到家中,南宮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朝著家中的花園裡慢慢的走著。突然,南宮凱被人從背後猛的拉了一把,這才醒過神來。
「三弟,什麼事情讓你這樣啊,要不是二哥拉住你,你就要掉進水裡成落湯雞了。」南宮越打趣道。
「二哥,我……,皇上讓我查後宮宮女被人剝掉臉皮的案子。」南宮凱沉聲道。
聞言,南宮越笑著在南宮凱的肩膀錘了一拳道:「這是好事啊,說明皇上對你很信任,你是擔心這個案子不好破嗎?」
「不是,我是怕遇到她。」
「她?」旋即,南宮越明白了南宮凱口中的她就是皇後娘娘。想想他的這位三弟也真是怪可憐的,單相思了那麼久,人家對方還一點兒也不知道。真是一個傻小子,看來,這多情又專一似乎是寧王府的本性,他的父王與母親十分恩愛,雖然也有側妃,跟庶出的女兒,但是對那些個側妃都是淡淡的。
「三弟,二哥跟你說過許多次了,她是皇後娘娘,永遠都是,如今她又懷著皇上的孩子,你還是忘了她吧。」南宮越有些心疼道。
他這個弟弟,從來都沒有說對哪個女子很上心過,可偏偏是這唯一的一次動心,還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二哥,這個我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南宮凱無奈道。
「走吧,去二哥的院子,二哥陪你喝酒,酒醒之後就去宮裡去做事。」南宮越淺笑道。
聞言,南宮凱看了看自己的這位二哥,別看平時他總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有時候說的話,還真是很在理的。
既然心愛的女人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妻子,那麼他默默地守護,未嘗不是一種愛。愛一個人的或許就是該放手時則放手。
想到這裡,南宮凱的心頓時也清明了許多,與南宮越一起邁步走進了錦墨軒。兩人對酒當歌,直到深夜,南宮越才在僕人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翌日清晨,南宮凱睜開眼睛,望著自己房間牆上的那副畫,無奈的搖搖頭,口中喃喃道:「既然不能在一起,那我就默默地守護你平安。」
鳳鸞宮中,楚璃雪正在與曦月一起用早膳,看著曦月狼吞虎咽的樣子,楚璃雪不禁嗤笑,「你這丫頭,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的真性情啊。」
「皇嫂,什麼真性情啊,我這是把早餐都當成了蔣天那個混小子,吃包子就當是咬他了,這樣才解恨啊。」曦月口中含著包子,含糊不清道。
聞言,殘月輕笑出聲,「曦月郡主,你若是把這包子當成了蔣公子,那奴婢可要換換主食了,免得你吃了更生氣啊。」
「好你個殘月,竟然敢取笑本郡主,當心本郡主罰你哦。」
「好好好,奴婢怕了行嗎?既然蔣公子惹你生氣了,你越是生氣,就越是在乎,只要你毫不在乎了,蔣公子才會著急啊。」殘月笑著道。
「呀,對啊,殘月,你說,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都知道這些,我怎麼就這麼笨呢?好,我聽你的,不聞不問的,看他怎麼辦!」語畢,曦月依舊拿起一個包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正在這時,凝香帶著南宮凱在門外等著覲見,楚璃雪看著南宮凱身穿冰藍色上好絲綢製成的長袍,在領口與袖口邊上綉著雅緻竹葉花紋,墨發用一支羊脂玉簪固定,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三哥,你怎麼來了。」曦月笑著喊道。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
「南宮凱,不必多禮,大家都是一家人。凝香,給三公子上茶。」楚璃雪淡笑道。
「三哥,你進宮是來看我的嗎?」曦月眨著眼睛道。
「是啊,父王怕你在宮裡惹是生非,所以讓我進宮來看著你。」
「什麼嘛,我哪裡有惹是生非了,我一直待在鳳鸞宮,哪裡都沒去的。」曦月嘟嘴道。
「是嗎?那你就打算在宮裡一直住下去嗎?」南宮凱笑著道。
「哼,蔣天那個混小子,如果他不來跟我道歉,那我就待在宮裡永遠不回去。」曦月賭氣道。
「曦月,皇後娘娘懷著身孕,你要好好的陪伴娘娘,不許惹事知道嗎?」
「我知道的,而且,我聽說,宮裡出現了剝人臉皮的女鬼,我一定要留在這裡保護好皇嫂的。」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南宮凱柔聲道。語畢,南宮凱便邁步離開了鳳鸞宮。來到御花園,南宮凱看到有幾位妃嬪正坐在涼亭當中閑聊。而眾人所談及的話題,不過也是這幾天宮內發生的事情。
「丁淑儀,聽說死掉的兩個宮女,其中一個還是你宮裡的凌兒啊。」孟美人緊張兮兮道。
「是啊,也不知道為何兇手會選中她,她做事很細心穩妥,自從凌兒出事後,我身邊就再也沒有那麼貼心的人了。」丁若蘭無奈道。
她們這批新入宮的妃嬪,都沒有自己本家的陪嫁婢女入宮,身邊所有伺候的人選,都是由尚宮局著敬事房分派的。
在陌生的深宮之中,能有一個貼心的婢女是不容易的,漫漫人生,她們又不能隨意離開皇宮,心中的煩憂只能跟宮女們排解,好不容易放心戒備,跟一個人相熟了,突然間這個人又離開了,的確是很難讓人接受的。
「丁淑儀,也不要太難過了,只要抓住了兇手,凌兒的在天之靈也可以得到安慰了。」孟美人柔聲道。
「哼,不過就是死了兩個宮女罷了,皇上一定不會追查的。,說不定還會包庇兇手呢,齊琳撇撇嘴道。
聞言,眾人相視一眼,又齊齊望向了齊琳,希望可以從她這裡得到什麼想要的答案。「齊美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徐菲挑眉道。
「沒有啦,我怎麼會知道呢。」齊琳躲閃道。
齊琳的回答自然是不能讓眾人滿意的,這原本也就是齊琳的本意,她就是希望讓那些女人都對這個問題產生興趣,這樣的話,她才能夠在這麼多的女人當中脫穎而出。
而且,她的方法果然奏效了,「其實,我也只是聽說而已,並不不曉得是不是真的。」齊琳神秘兮兮道。
「哎呀,你就別藏著掖著了,到底知道些什麼就快說罷,別吊人的胃口了。」徐菲不悅道。
「好了,我說就是了,但是你們可不要傳揚出去說是我說的呀。」
「好了,我們都不會說的。」
「是啊,是啊。」
「我聽說啊,這世上是有一種巫術的,就是可以給人換臉皮,所以啊,那兩名宮女死的時候才沒有臉皮的。」齊琳沉聲道。
聞言,眾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剝臉皮的巫術,這是多麼可怕啊,她們可不想成為這其中的一員啊。
「剝臉皮的巫術?真的假的?」徐菲半信半疑道。
「當然是真的呀,我敢保證,因為我聽說,懷孕的女人都會變的很怪,剝人的臉皮,就是為了讓自己保持美貌的。」
聽到齊琳這麼說,史嬌白了她一眼道:「齊琳,你可知道,你這是在污衊皇后,這後宮當中懷著身孕的就只有皇後娘娘,你還是不要胡說八道了。」
「呵呵,史寶林,我知道你現在投效了皇后,做了她身邊的一條狗,但是你也要知道,我是美人,你是寶林,位份是在你之上的。」
「那又怎麼樣?不過才高半個級別,而且,皇後娘娘也不是你可以隨意詆毀的,皇后的美貌眾所皆知,她哪裡需要什麼剝人的臉皮啊,就算是有人剝別人的臉皮來保持容貌,那個人也只會是你。」史嬌毫不客氣道。
眾人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想想也對,這皇后的容貌至始至終都未曾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是自從皇后懷孕之後,更就加有味道了。
齊琳見眾人都沒有相信自己的言詞,心裡多少是有些不悅的,本來這剝人臉皮的事情,是她在御藥房門口偷聽到寒江與殘月的談話內容才知道的,當時,第一時間,她就想到了剝人臉皮的就是德妃,可是自己早已是德妃的人,在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把德妃說出來的,否則,德妃會豪不猶豫的殺人滅口。
更何況,她想要往上爬,還需要德妃的幫助,而她網上爬的最大阻力,就是皇后,如果能將這件剝人臉皮的事情全部推倒皇后的身上,若是能順利害死皇后,德妃一定會更加信任自己的。
到時候,如果皇后真的死了,她再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讓皇上知道,這一切都是德妃做的,皇上一定會殺了德妃為皇后報仇。
皇上在痛苦與自責的雙重打擊之下,一定會需要人來安慰,而她,就可以藉此機會飛上枝頭,虜獲聖心了。
「好了,依我看啊,大家就都散了吧,在這裡談論這些有的沒的也不合適,你們若是想聊就聊吧,我可是不奉陪了。」語畢,徐菲便起身邁步離開了涼亭。
「這個女人,真是個禍害,當初就不應該放過她的。」寒江看著齊琳的背影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