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
祁望沉默了一下,問,「你是想說安子菡和筱筱嗎?」
洛汐詫異的看他一眼,「你怎麼知道,你也覺得安子菡很像筱筱嗎?」
祁望搖頭,「我和她們兩個人的接觸都不多,倒是不清楚她們像不像,不過我知道,蔣煥最近對那個安子菡很關注。」
聽他說到蔣煥,洛汐的臉一下就垮了下去,「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打子菡的主意,之前還做出一副對筱筱多情深的樣子,真討厭。」
她對蔣煥的不滿實在太明顯,祁望還是忍不住要為蔣煥說一句,「洛洛,其實蔣煥這個人並沒有那麼壞。」
洛汐只是撇了撇嘴,「他是你的狐朋狗友,你當然是要為他說話的了。」
祁望在她的頭上拍了一下,「什麼狐朋狗友,會不會用詞?」
洛汐哼了哼,不說話了。
祁望也知道,她對蔣煥的不滿是根深蒂固的,除非筱筱能復活,否則,這輩子恐怕都不要想讓她對蔣煥改觀了。
他暗自一嘆,也不多說蔣煥什麼了,只是說:「別人的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到底安子菡和筱筱有沒有什麼關係,蔣煥會去操心的,如果真有,查出來你也就知道了。」
洛汐其實也知道這個理,她點了點頭,也沒在說自己心裡那個有些驚悚的想法。
實際上她也覺得自己估計是電視小說看多了,所以才會想到那麼詭異驚悚的事,這世界上又怎麼可能真的會有人死了,又重新活過來的呢?
也許,真的只是她想多了。
祁望帶洛汐去的地方,是白鹿的一家火鍋店,也是這鎮上唯一的一家火鍋店。
人還挺多的,燈火通明,人聲喧囂,感覺進了這火鍋店好像就進了另一個世界。
火鍋店其實不算大,唯一的兩個包間都有人了。
祁望便讓服務員給找了個靠窗邊的角落位置,相對安靜些的。
兩個人跟著服務員一路走過去的時候,就有很多人朝他們看了過來,因為冬天來這裡的外地人比較少,在這裡吃火鍋的也基本都是本地人。
乍一見到祁望和洛汐這樣男的帥氣女的漂亮,又一看就是有錢人的,自然都有些好奇。
洛汐握緊了祁望的手,還是沒辦法像祁望這麼習慣別人探究的目光。
等到兩個人坐在位置上,洛汐才小聲的問他,「怎麼想起來吃火鍋啊?」
祁望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埋頭點菜,「你不是想吃嗎?」
洛汐茫然,「我什麼時候說過想吃啊?」
「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
「……」
洛汐無語了,「是你想吃吧。」
祁望抬頭看了她一眼,「真的是你想吃。」
他以前就知道,洛汐有說夢話的習慣。
他也問過lisa,lisa說一般這種都是因為精神緊張壓力過大而誘發的。
像洛汐這種經歷過往的人,內心敏感,會有這樣的問題也並不奇怪。
可顯然,洛汐自己並不知道,誰也沒告訴過她。
她怔了怔,「我真說夢話了嗎,那我還說什麼了?」
祁望點好菜把菜單遞給服務員,這才看著她一笑,「你想知道嗎?」
他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洛汐眨了眨眼,「那還是算了,反正我也不是那麼想知道。」
祁望輕笑了一聲,正想再說什麼,忽然有人朝他們這方走了過來,看著洛汐,有些興奮,「你是姓洛嗎?」
洛汐一愣,抬頭看過去。
問她話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算是中年男人吧。
他已經站在了桌邊,看洛汐的眼神分明帶著些驚喜。
洛汐有些疑惑,看了祁望一眼,他正微眯著眼看著那個男人,好像在想什麼。
洛汐默了默,看回他,點頭,「是的,我姓洛,請問你……」洛汐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已經很激動的一拍大腿,「我就知道我沒認錯,你和你媽媽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得啊。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不是叫洛汐,小汐對不對。你三四歲的時候你媽媽還帶你回來過,我還
抱過你呢!」
「?」
洛汐扯了扯嘴角,顯然沒辦法像他這麼自來熟,她又看了眼祁望,眼神帶上了一些求助。
祁望這時候倒是看了看她,挑了眉梢笑了一下,站起身來面對著男人,伸出手去,極為禮貌,「你好。」
男人看著祁望楞了一下。
其實小鎮上每年來的遊客那麼多,有錢的人他也不是沒見過,可像祁望這樣的男人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只看一眼就知道祁望是那種養尊處優,真正的豪門貴族子弟。
他的貴氣是天生帶來,而不是那種故意的、裝模作樣的顯擺。
哪怕站在這麼喧囂的火鍋店裡,可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貴氣也讓人覺得他是在最高檔的酒店中,和他們格格不入,很容易讓人自慚形穢。
他忍不住在褲子上小心的擦了擦手,然後才伸手和他握了握,「你好你好。」
等男人收回手的時候才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也站了起來的洛汐,「你和小汐……」
「我是她的丈夫,我姓祁。」
祁望的回答很自然,哪怕男人其實已經猜到了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卻也沒想到竟然是夫妻!
他怔了一下,忙點頭,「哦哦,祁先生,你好你好。」
他已經重複了好幾次『你好』,可見面對祁望的時候還是很拘謹的。
祁望卻禮貌的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
「哦哦,看我這記性,我姓劉,你們叫我劉叔……老劉就好了……」
他的語氣變得飛快,祁望聽得出來他是個直爽的人,只是面對他顯得太過拘束。
他笑了笑,叫他,「劉叔。」
祁望開了口,洛汐便也跟著叫了一聲。
劉叔瞬間就笑開了花,祁望又道:「如果劉叔不嫌棄,和我們一桌可好?」劉叔看了眼洛汐,好像在猶豫,祁望又補充一句,「剛才聽劉叔的話,對洛洛的媽媽好像很熟悉。洛洛她八歲的時候媽媽就過世了,好不容易遇見個認識她媽媽的人,我們也想聽劉叔多說說她媽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