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祁四哥,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隨著這香味兒的靠近,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從身側纏上他的手臂,女人嬌軟的聲音纏綿在耳畔,「祁四哥……」
祁望的心跳和呼吸遽然加速,有危險的訊號在腦海里滴答作響,頃刻之間渾身僵硬。
可她身邊的孟婉瑜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她的臉貼在祁望的手臂之上,輕蹭著,聲音更軟了幾分, 「祁四哥……」
抬眸,近乎痴迷的看著祁望的側臉。
他緊閉著眼,側臉的線條緊繃出有些凌厲的弧度。
第一次,如此靠近他。
孟婉瑜的心跳幾乎要到了喉嚨口,她雖然沒有用藥,這一刻也覺得渾身上下都開始發熱。
他到底,還是她的了!
嘴角勾出魅人的弧度,她仰頭,紅唇朝他貼近……
那股陌生的香味兒幾乎將祁望整個包裹其中,清雅魅惑,讓人沉溺。
若是換做其他男人,或許已經丟盔棄甲舉手投降了。
可祁望的渾身肌肉卻瞬間冷硬如鐵,剛才還翻湧的灼熱猛然消退,隨後洶湧而出的,是刺骨的冰寒!
就在孟婉瑜的紅唇要貼上他的唇角之時,祁望的另一隻手驟然掐上她的脖子。
孟婉瑜雙眼大睜,還來不及掙扎,已經驚叫一聲,身體『飛』 出去,砸落在地時還滾了兩圈。
不至於昏迷過去,可對於孟婉瑜這樣的嬌嬌小姐來說也夠她受的了。
身體四處劇痛無比,好像被人暴打過。
而那個暴打她的人,還是祁望!
等到穩住身形,她狼狽的跌爬在地,手撐著地面,驚恐又不敢置信的大睜著眼看著床上已經坐起了身的男人。
他靜靜的坐在床上,低垂著眼眸看她。
沒什麼表情,可那雙如海的眼眸卻透出陰煞的氣息,全然不似她認識的那個祁望。
孟婉瑜的心臟狠狠的一縮。
她一直知道祁望不是看起來那麼無害,否則,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在綿城創立祁氏,憑一己之力佔據了綿城經濟的半壁江山。
他對任何人似乎都是淡然有禮的,可也是這樣,更顯出他的淡漠無情。
孟婉瑜一直都知道,祁望很危險,可越是這樣,她越是想要他。
特別是在看到他對洛汐的溫柔之後。
無情的人動了情,能讓人感覺到蝕骨的纏綿。
可這情,為什麼不能給她?
想到這裡,孟婉瑜的委屈都涌了上來,身上的痛和心裡的委屈讓她瞬間就紅了眼,眼淚像珠子般從眼眶中滾落,「祁四哥,為什麼?」
孟婉瑜身上只穿著一件半透明弔帶的絲質睡裙,被祁望甩落在地之後一邊肩帶滑落,若隱若現的風光展露人前。
再加上眼眶發紅梨花帶雨緊咬紅唇的委屈模樣,正常男人怎麼可能沒有絲毫反應和情緒,更何況還是一個中了葯的男人!
唯有祁望。
沒有分毫動容,甚至於看孟婉瑜的眼神陰冷詭譎的不像在看一個女人,反倒像在看一個仇人!
他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從床上起身。
居高臨下的站在孟婉瑜面前,好像她只是他腳下的螻蟻,問她,「痛嗎?」
孟婉瑜心裡本來正恐慌。
可現在聽他問話,雖然很冷淡,卻依然讓她心中生出一絲希望。
她唇角抿了一下,手撐著地面直起了身,依然是跌坐在地,看起來卻不那麼狼狽了,更多了幾分可憐兮兮的意味。
仰了頭看祁望,白皙修長的脖頸上一圈紅印,是被祁望之前給掐了的。
孟婉瑜自然很明白怎樣的女人更能讓男人憐惜,她沒有痛哭出聲,只是微微的抽泣著,明明很痛卻也忍耐著不說,聲線低啞的叫他,「祁四哥……」
剛開口,就被打斷。
祁望再次問,「痛嗎?」
聲音冷漠至極,聽著好像是一個關心人的問題,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關懷之意,身上流瀉出的都是拒人千里的冷酷。
孟婉瑜還是發覺了,祁望根本不是在關心她!
她喉間動了動,還沒有再說話,祁望卻忽然又道:「看來還不夠痛!」
聲線冰冷,神色也冰冷。
話落,他的腳忽然抬起,竟是朝著她的面部而去。
孟婉瑜瞳孔一縮尖叫一聲,猛的捂住了臉。
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孟婉瑜的心砰砰亂跳,好一會兒才悄然的從指縫中看去。
祁望也正看著她,依然沒有表情,卻讓她感覺到極致的狼狽和尷尬。
眼看著祁望冷笑之後竟然要離開,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和力氣,不顧疼痛的忽然朝祁望撲了過去,一把就抱住了祁望的腰身。
「不,祁四哥,不要走……」
「我到底有哪裡不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已經告訴洛汐我和你在一起了,很快,所有的人也都會知道我們在一起了,我不讓你走,你不要走……」
「祁四哥,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吧。洛汐她到底有什麼好,她連孩子都不能給你生……」
女人忽然貼上來,祁望的身體又開始僵硬,那種陌生的氣息讓他渾身都冒出了雞皮疙瘩。
他沉著氣,正想將她推開,就聽到她說的話。
「你說什麼?」猛的轉身一把捏住孟婉瑜的肩,五指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的肩胛骨捏碎。
祁望的眼底已經是一片腥紅嗜血,嗓音冷酷到好似閻羅殿討命的閻羅。
孟婉瑜的臉色霍然慘白,因為痛,也因為害怕,可她看著祁望那雙眼,竟然連掙扎都不敢,唇瓣輕顫著,「我……」
祁望的額頭青筋盡顯,整個人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卻忽然將孟婉瑜重重的推開,看著她一個踉蹌再次跌倒在地,竟是不顧她,直接轉身離開!
孟婉瑜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她不是很明白祁望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明明很生氣,而且他不是中了葯嗎,為什麼現在看來好像一點事也沒有了?
孟婉瑜有些驚慌無措,她又想爬起來,可一動,腳腕就是一陣劇痛,很明顯是扭傷了。身體的其他地方也是碾壓般的痛,她緊緊的咬著唇,想著是不是要叫人進來,可低頭看一眼自己幾乎什麼都遮不住的睡裙,她這個模樣,怎麼能讓其他男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