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上野珣
兩個人現在都不怎麼方便,卻也不妨礙祁望能抱著洛汐。
他的一隻手落在她的腰間,微側著身,讓她靠在他的身前。
這樣的姿勢對現在的他來說其實不容易,可祁望卻沒動一下,直到洛汐的呼吸變得平緩,真的靠著他睡著了。
他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目光溫柔如水。
不管她是不是能恢復記憶,他只願她從此以後都能如此安然,不要再受到任何的,一絲一毫的傷害。
護士來替祁望取藥水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打開門,見到的就是祁望這樣側著身將洛汐攬在胸前的畫面。
他低垂著眼,看著身前的姑娘,神色柔和的好似窗外的月色。
護士站在門前楞了一下,忍不住有些心動,可她想,這是任何女人見了都會心動的溫柔吧。
暗自感慨著,她走進病房,繞到祁望那邊,一邊幫他取藥水一邊道:「祁先生……」
剛開口,祁望就低沉了聲音吩咐,「小聲點。」
護士頓了一下,目光又移到他身前平躺著睡得很熟的洛汐身上。
這次洛汐是真睡著了,睡顏安靜恬美,像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一眼看去,真像是只有十八歲。
原來祁先生這樣的男人,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女孩?
護士想著,還是壓低了聲線道:「院長說請您過去他辦公室一趟。」
祁望「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等護士替他取了藥水出去之後,他又看了看洛汐,見她睡得很熟,這才又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輕輕的鬆開了她。
安子煜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都住在醫院,不是無處可去,是哪裡也不想去。
他晚飯後跟爺爺打過電話,聽爺爺說安子菡回了大院,心頭一動之後又暗自自嘲。
有那麼一瞬他真以為安子菡其實也是不喜歡蔣煥的,之前只是在跟他做戲罷了,可隨後才想到,恐怕只是因為蔣煥回了綿城吧。
不想回大院,他怕再見到安子菡,也不想回公寓,一個人冷冷清清,有什麼意思?
不如在醫院呆著,困了就進休息室睡一會兒就好,可以說安子煜幾乎是已經將醫院當成了家。
等祁望敲門之後推門而入的時候安子煜正靠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
祁望徑直走到他辦公桌對面的轉椅上坐下,直接問,「有什麼發現?」
安子煜這才睜開眼看了看祁望,見他眉梢眼角都是春色,也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勾了下唇,「看來是守得花開了?」
祁望也勾唇,「本來就是我的花兒,自然得為了我開。」
安子煜唇角的弧度變得有些譏諷,「也不知道之前是誰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祁望挑眉,「可不就是你嗎?」
安子煜笑意一僵,「呵」了一聲,也懶得和他抬杠了,伸手將面前的電腦轉了個方向屏幕朝他,「自己看吧。」
祁望的目光隨之落在電腦屏幕上,上面是一份個人資料。
左邊是男人身穿軍裝的照片,二十四五的樣子,眉目英挺,看起來倒是正氣十足。
右邊則是這男人的簡單資料:
姓名:謝珣(上野珣)
出生時間:1987年
出生地:z國秦市
入伍時間:2005年
退役時間:2011年
原部隊所在:東北軍區白熊特戰隊。
代號:孤熊
現國籍:日本
祁望的目光在落到他的現國籍上時微微凝滯,「日本人?」
安子煜搖頭,「確切的說應該是他的妻子是日本人,他是在五年前和他妻子結婚之後才入了日本國籍,隨妻族改姓上野。」
五年前也就是他退役之後沒多久。
祁望「呵」了一聲,「背祖忘宗……看來他很愛他妻子……」
安子煜的手指在扶手上點了兩下,「也可以說,愛他妻子身後的勢力。」
祁望自然也看到了資料上面的,日本上野會新任會長。
上野會在日本的勢力不容小覷,上野珣的妻子便是前任會長的獨生女。
資料不算太多,畢竟是臨時調查的,暫時也只查出這些,卻已經足夠祁望了解情況了。
只是他有些懷疑,上野珣是軍人出身,看資料是18歲入伍,這中間進入了白熊特戰隊,說明他個人能力極為出眾。
當然他昨天和他短暫的對抗之間也是可以感覺到他的能力的,這樣的人,部隊怎麼會讓他隨意退役,更別提允許他退役之後加入日本國籍?
安子煜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等他問已經道:「他退役之後自然是改了身份的,在以前認識他的那些人眼中,謝珣早就已經在一場空難中身亡了。」「至於退役原因,聽說是當時謝珣家裡出了事,他的父母在一場事故中身亡。他做為獨子,向部隊申請退役回家為雙親守孝,部隊自然不會不允。雖然他當時的領導也多次挽留過,甚至答應批他長假,待守
孝之後再回部隊,可他卻堅持要退役。」
祁望點了點頭,「看來你能這麼快查出這些資料,並不容易。」
安子煜也沒否認,只說:「的確是來之不易。」
昨天他們是臨時安排,當時祁望的情況也很危險,他們只能藉機先救下祁望。
至於上野珣,在沒有弄清楚來歷和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安子煜沒有讓人動手,只是順便抓住了上野珣派來找祁望的兩個人。
後來去了白塔裡面看了看,裡面倒是留下了十幾台電腦,電腦裡面卻什麼都沒有。
他們只能從那兩個人身上下手,倒是也不難,沒幾下就撬開了其中一人的口,卻不是祁望猜測的雇傭兵,而是來自日本上野會,並且說這次帶頭來的就是他們的新任會長。
安子煜當下就讓人去查這個會長的資料。
查的過程中發現了很多疑點,也讓安子煜動用了許多從不曾動用過的軍政關係,否則怎麼可能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拿到這麼多資料!
他這人向來不喜歡欠人人情,可這回為了祁望,欠的人情可多了去了。想到這裡,他無奈的一嘆,問祁望,「怎麼樣,確定這人就是之前將你打到肺出血的男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