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合作
第195章合作
海棠談下了好萊酒樓,這下可有的忙了。海棠回家時,冬梅已經在山莊裡頭喂小雞了。
如今小雞在山裡頭越髮長的好,瞧著就肥墩墩的,每日雞蛋都能生不少。
冬梅正趴在雞舍旁邊瞧得高興,驀地看到姐姐回來了,高興的叫道:「姐,你怎的今天現在才回來?姐夫都騎馬回來了呢。」
「哦,他回來了么?」海棠看起來有些神秘的樣子。
她對她招招手,冬梅好奇的過來,只見海棠附耳在她的耳畔輕聲說:「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我租了一個酒樓過來。」
冬梅瞪大了眼睛,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酒……酒樓?」在她的印象里,酒樓只有那種有錢人才去的地方,她長這麼大,酒樓還沒去過一次呢。
「不會吧,那得好多錢啊!」冬梅感嘆道。
海棠拉著她,擠了擠眼睛:「別說多的,我現在需要錢,快點去看看咱們的銀庫。」
冬梅恍然在做夢一樣,現在瞧著姐姐這樣,才明白原來姐姐不是在開玩笑,她說的是真的呀!
她迷迷糊糊的隨著姐姐進了山莊,屋子裡沒人,公孫曜是回來了,不過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海棠便拉著冬梅到了她的房裡,將賬簿拿出來看。
當初買山莊的地,賣三七的銀子其實已經花的差不多了,她同公孫曜這山地一人一半,那是賬目算得很清楚的,海棠也早已將銀票給了公孫曜。不過現在情況可不一樣。
做酒樓需要投資,別說前期的五百兩是給宋坤的,即便是後面的修繕、材料費都不少。
她粗略估計,也得七八百兩銀子才夠。
她看了看祥雲坊的賬面餘額,祥雲坊一直都在賺錢,盈利也越來越豐厚,一個月可以賺五十到一百兩銀子,可是即便如此,她們賬面上也只有三四百兩銀子的餘額。
海棠靈機一動,道:「有辦法了,當初我的聘禮裡頭有金銀元寶,總計是五百五十兩,拿出來正好用上,然後從祥雲坊拿二百兩銀子出來,一共七百五十兩。豈不是夠了?」
冬梅一聽她要拿聘禮出來,立即嚷道:「姐,你不是說不動聘禮的嗎?」
「非常時候自然非常做法。」海棠已經決定了,聘禮里首飾比較多,她自然不能變賣了首飾去投資,好在聘禮里有金銀元寶,可以直接拿出來用。
「那姐夫知道嗎?你弄這麼大個酒樓,萬一虧本如何是好?」
海棠嘿嘿一笑:「他不知道,我待會給他講。」
「你覺得他會同意嗎?畢竟你說個女子啊。」冬梅十分擔心。
海棠似乎很有把握:「他會答應的。」
兩人聽到院子里的動靜,應該是有人回來了。
「怕是姐夫回來了吧?」冬梅臉上都是擔心的表情。
海棠拍拍她的肩膀:「安心啦,你姐夫也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女子怎麼了?女子上戰場打仗的都有,何況做生意?」
海棠走了出來,果然看到公孫曜從院子里走進來。
「海棠!你瞧瞧這是什麼?」他提起手裡的東西,豁然是一隻五彩斑斕的山野雞。
「你去打獵了?」她欣喜的問。
公孫曜點點頭,往後廚喊了一聲:「阿七!將這隻野雞收拾了!」
阿七鑽出來,瞧見海棠時卻有點心虛,接過了野雞便又鑽回廚房了。
海棠瞧著阿七那臉色,又看看公孫曜的眼神,恍然有點明白了什麼。
「你是否有話要跟我說?」他拉著女子的手,逼視著她的眼。
海棠心底有點打鼓,不過還是拉著他的手,道:「走,咱們去漱玉軒坐坐,我給你泡一杯好茶。」
漱玉軒中,裡頭紅泥小爐,水霧氤氳,路上燒著熱水,海棠拿起精緻的水壺,給他泡了一杯龍井。
「相公,請喝茶。」她雙手捧著茶杯送到他的面前,男子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接過了茶杯。
他品了一口茶,點點頭,擱在竹子製成的小茶几上,這才說:「怎麼樣?該說句實話了吧?」
海棠問他:「是不是阿七對你說了?」
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沒錯,我把好萊酒樓典過來了。」
她話音落下,他似乎並不吃驚。
「好萊酒樓?」他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那個酒樓名聲可不好。」
「換了牌子,便誰也不會記得舊的酒樓,只會記得新的酒樓。安縣商旅雲集,只要是好的酒樓,就能留住人。」
「你怎麼肯定你就能留住人?想那好萊酒樓祖孫三代經營,也沒見上什麼層次。可見那邊做生意的風水應該不佳。」
「事在人為。」她堅定的說。
「現在你銀子何來?我聽阿七說那酒樓典過來就要五百兩,還有修繕材料租金,怕是要不少銀子。」
說到這裡,海棠便有些支吾了,「我會從祥雲坊拿一些出來。」
「慢著慢著,祥雲坊的銀子絕對不夠的。」他帶著幾分戲謔的看著她,「莫非你是打起了聘禮的主意?」
海棠臉上一紅,不做聲,那便是默認了。
「哈哈……」公孫曜大笑。
海棠惱了,伸手去捶他,「你笑什麼?有話不好好說,笑什麼笑?」
公孫曜將她的手一拉,便拉入了懷中,坐在他的腿上,低聲湊到她耳畔道:「我給你提供一個更好的方案,你看如何?」
海棠怕讓冬梅他們看見,掙了兩下,突然聽到他這麼說,就不掙了,認真的看著他:「你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他勾唇一笑:「我投資一千兩,年底分紅三成,你看如何?」
他這意思,便是他來投資,自己來經營,屬於合作的模式,也就是一旦他投資,便成了半個老闆。
海棠想了想,正在猶豫。
他在她臀上拍了一下:「這還要想?相公給你送個大餡餅,還有不接的道理?」
海棠羞惱,咬著下唇說:「別沒正經的,這裡可是外頭呢。我想著,也行,就這麼著吧。」
公孫曜揪了揪她粉嫩的臉兒,挑眉道:「不過,做酒樓生意可不是好做的,要同各樣人接觸。你身邊若是沒有個保護你的人,叫我如何放心?」
「阿七啊。」海棠說。
公孫曜道:「阿七不會武功,何況他是我仁生堂的夥計。你挖牆角倒是挖到相公我這裡來了?」他戲謔的說。
「那怎麼辦呢?」海棠犯難了,當生意擴大的時候,人才便真成了緊缺的事兒了。
公孫曜拍拍她的背心:「放心,我家有個遠親是個武術世家,如今他家的小女兒現在應該跟冬梅差不多大的年紀了,或許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