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老實話
第286章老實話
施藥賑災非常順利,如今就等來賑災的御史放出命令,讓人打開封鎖,便可以回家了。
沈靖和幺兒雖然得的瘟疫是去除了,不過七分病三分養,還得靜養一陣子才能完全康復。
海棠鬆了一口氣,事情彷彿都塵埃落定了,只等著回家了。不過她一想起公孫曜和孫永寧的關係,又想起他和李大人神秘兮兮的談話,便很有些不爽。
御史那邊得了他們的瘟疫藥方也在施藥,興隆和這邊就輕鬆的多。海棠晚上做了一回玉米蒸槐花餅子給大夥吃了,吃了后閑談了一會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夜色漸沉,海棠解了釵環,正在梳頭,一抬眼便看到男人走了進來。她繼續梳頭,沒有理他。
公孫曜關了房門,坐到床邊,看著她梳頭,伸手探過去打算接過她手中的梳子,卻被她一閃,轉了身又不理他。
「怎麼了?」公孫曜微微一笑,問她。
「你還問我呢?」海棠白了他一眼,「你說怎麼了?」
男人坐近了些,從後面攬住她的纖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卻斜著眼看她的臉,似笑非笑的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海棠扭了扭,他不放,她沒好氣的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話,一直瞞著我?」
他微微眯起眼睛,嗅著她滿身的暖香,懶懶的問:「什麼話?」
「還什麼話呢?」海棠有些生氣了,「我當初問你做什麼的,你說你是做大夫的,你要真是做大夫的,怎的認識孫永寧這位御醫大人,瞧著那位李大人該不會也是你的老相識吧?你說,你到底還瞞著我多少?啥話都不老老實實的說,就騙我嫁給你了。」
聽她這口氣倒是真生氣了。
公孫曜笑了笑:「我不是成心騙你的,我的確是做大夫。做民間的大夫,或者是宮裡頭的大夫,那不是都是大夫嗎?你說,我哪裡騙你了?」
海棠登時心中一驚,等等,他說什麼,宮裡頭大夫?那是御醫咯?
她有些不敢相信,想起孫永寧那身華貴的官服和身前綉著的孔雀圖案,立即轉身問他:「那你同孫永寧誰大?或者一樣大?都是穿著綉著孔雀的衣服嗎?」
公孫曜被她這番話惹笑了,點點頭:「對,我同他一樣,當時做御醫時,也一般無二的穿著那孔雀綉紋的袍子。」
海棠瞪大了眼睛,驚異的問:「那是幾品?」
「文官三品綉孔雀,那就算是個三品官吧。」他淡淡的說。
哇!海棠心裡掛起好大一個驚嘆號,她以為嫁的是個野人,結果是個大夫,本以為是個大夫,結果是鎮上首富的公子,以為只是個公子,結果又是個御醫,還是個三品的御醫。公孫曜的身份也太多重了吧!
海棠驀地傾身將男人壓在身下,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肩膀,面色嚴肅的說:「還有沒有瞞我的?要是有,趕緊的一溜全說出來,不然,我可不饒你!」
公孫曜戲謔的望著她,伸手在她臉上一撫:「怎的不饒我?」他一個翻身,便將女人壓在了身下,認真的說:「我說真的,就這麼些了。我在宮中做了幾年御醫,所以朝中人自然也認識一些。就這些,沒別的。何況我後來歸隱山林三年時光,很多事很多人都過去了,我懶得回宮廷,自然不便跟你說起從前的事。怎麼,你不信我?」
他伸手輕柔的挑開她額前的碎發,低頭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海棠盯著他的眼,那雙眸幽深卻清澈,這下倒不像是騙人。她想想也是,怪不得他見識那麼廣博,思想那麼通達,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經歷過繁華的人,所以什麼都淡然。
「怎麼,還怪我?」他的手輕柔的撫過女子的臉龐,手下的肌膚滑膩如玉,即便是這些日子的辛勞,也絲毫不減損她的美貌。
他在女子的臉上落下輕輕細吻,海棠被他吻得臉上微癢,尤其是那胡茬子扎的她又刺又癢的,她禁不住笑了起來,一把推開了他,道:「算了,我不理你了,反正你自恃自己是見過世面的人,耍我就跟耍猴子似的就對了。」
「我沒有。」他眉頭蹙起,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了。
正發愁,卻聽到女子「噗嗤」一聲笑了。
「好啊,你在耍我!」他伸手將女人撈入懷中,一個翻身又將她扣在身下了。
海棠嘟起嘴:「就興你耍我,不興我耍你,以後要是逮著機會,我還要耍你一番呢。」
「你敢?」他烏黑的雙眸逼視著她,那麼近,氣息相聞,看的她有些發慌。
「我怎麼不敢?你看我敢不敢。」她垂下了眼帘,臉上微微的發紅。
男子輕輕一笑,低頭含住了她殷紅柔嫩的唇,伸手已經解開了她腰間鬆鬆束著的腰帶,略微一扯,便扯開了衣衫。
感覺到肌膚暴露在外頭的涼意,她囫圇道:「被子……」
男子扯了被子,便將兩個人遮住,被下一陣翻騰,狹窄的木床似乎並不太結實,因著上面承受的力量和運動,發出一陣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
興隆和這邊房屋簡陋,門扇也薄,冬梅的房間就在隔壁,她還沒睡呢,聽到聲響便走出來到了兩人的房門口,敲了敲門,隔著門問:「姐,你房裡有老鼠吧?我聽著吱吱叫呢。」
聽到這聲音,男子的動作頓時一僵,女子「噗嗤」一聲笑出來,對外頭的丫頭道:「沒事,是你姐夫在捉老鼠了,一會就抓到了。沒事的。」
冬梅在外頭聽了嚇了一跳,抓老鼠?姐夫看著那麼斯文,居然去抓老鼠?
她拍拍胸口,想著老鼠那麼可怕的樣子真是嚇人,便應道:「好,那讓姐夫小心點,別咬到手了。」
聽著外頭的人退去,床上的男子哭笑不得,進退不得。要動,這木頭小床還是得「咯吱」響。
女人笑著說:「不然就算了……」
他咬著牙,吻過她的耳垂,低聲道:「怎麼能算?這次我輕柔一點就好,還是咱們山莊裡頭的拔步床結實……」
海棠啐了他一口,夜色漸沉,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