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洞房

  那書翻開,書上畫的都是各種小人,男的女的,在做著那種難以言述的事情。葉飛白真是尷尬極了,臉上發燙,趕緊把書塞進了袖子里。他娘也真是的,他都二十多歲了,雖然沒有去勾欄院的習慣,但是

  聽也聽得不少,這種書在他徒弟那裡都繳了不少。哪裡需要她送這本書?真是讓人無語。


  葉飛白到了門口,喜娘和顧大嬸已經迎了出來。


  「新娘在裡頭呢,我們在此祝兩位白頭到老舉案齊眉。咱們這就走了。」顧大嫂說。


  「我送兩位。」葉飛白要來送,顧大嫂和喜娘連忙推辭,將他推進了新房,笑著道:「你忙你的!」


  葉飛白一聽,頓時臉上發燙,他局促的關了房門,轉眼看到滿屋子掛著紅緞子綢花,桌上燃著大紅花燭,一派喜慶景象。


  新娘子頭上戴著蓋頭,十分乖巧的坐在床邊。


  葉飛白嘴角浮起一絲微笑,伸手拿了桌上的稱桿正要去挑她的蓋頭,這時女孩卻自己掀開了蓋頭,同他看個正著。


  葉飛白愣了一下,碧柳「噗嗤」一下笑了,乾脆扯下了頭上的蓋頭,在他面前揮舞了兩下。


  這丫頭實在調皮,葉飛白有些無奈,過來坐在她的身旁,借著燈光看她,只見精心裝扮的新娘子彷彿天上落下的小仙子一般,嬌美精緻可愛。


  碧柳瞧見他看自己,也回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濃眉星目,英挺俊朗,只是瞧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呆。


  「看什麼?」她羞澀的低下了頭。


  「看看我娶了一個怎樣的娘子。」他嘴角浮起痴迷的微笑。


  碧柳聽到「娘子」兩個字,心裡甜滋滋的,一把伸手推了他一把:「別看了,你那兩隻眼睛就跟火炬似的,照的人坐立不安。」


  「那我把眼睛閉起來好不好?」他悄悄伸手過來,拉著自己喜娘柔軟細膩的手指。


  碧柳搖搖頭。


  「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要怎樣?」他竭力耐心的問。


  碧柳微微一笑:「罰你喝酒好了。」她瞧了瞧桌子上擱著的酒杯和酒壺。想起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就心裡發發慌,還是喝杯酒壯壯膽。


  葉飛白想起兩個人還要喝合巹酒,他光顧著看美人,把這事兒都快忘了。


  他起身倒了兩杯酒,送到了女子的手中,「咱們來個交杯。」


  碧柳羞澀的嗔了他一眼,不過這是風俗,她雖然害羞還是跟他喝了交杯酒。


  一杯酒下肚,葉飛白可不想等了,「夜色已深,安歇吧。」


  碧柳睨了他一眼,看他滿眼期盼和激動,不由得心慌的很,想拖延時間。


  「急什麼?還早呢。」


  「早什麼,亥時都過了。」葉飛白過來扯她的袖子。


  兩個人正說著話,隱約聽到外頭有低微的人聲。


  「要歇了,要歇了……」


  「師傅好著急啊……」


  「低聲,仔細聽聽,動靜一定很大的……」


  「嘿嘿嘿……」


  那極低的笑聲聽起來十分的猥瑣。


  幾個人正躲在壁角下聽的歡,只聽得「哐」的一聲,門扇突然大開,幾個人還沒爬起來,一人屁股上著了一腳。


  「都給我滾蛋!」葉飛白惱火道。


  「師傅,這就滾,這就滾!」幾個徒弟嬉皮笑臉的趕緊開溜。


  「不許再回來了,聽到沒!」葉飛白真被這徒弟給氣死洞個房都不安心。


  「師傅放心,保證不回來,您抓緊時間吧,良辰美景啊!」


  碧柳在屋裡笑的前仰後合,葉飛白關了房門,惱火的說:「明天再去教訓他們,臭小子!」


  「你的徒弟們可真調皮!」


  「都是一群猴崽子,不教訓就不知道聽話的。」葉飛白道。


  碧柳也不同他鬧了,現在天色晚了,真要歇息了。她喝了酒,頭有點發暈,頭上戴著的鳳冠雖然好看,戴久了也累。


  她自己摘下了鳳冠,脫去了外頭的霞衣,裡頭穿著一件大紅色的綾緞中衣,寬寬的腰帶勒出纖細的腰肢和飽滿的胸脯。


  葉飛白看她自己褪了外衫,心裡熱乎乎的,也趕緊脫了外頭的衫子,誰知他脫外衣的時候,一樣東西落到了地上。


  碧柳去撿了起來,一看,臉上漲的通紅,葉飛白窘迫極了解釋道:「那是剛才娘給的。」


  碧柳噗嗤一笑,脫了鞋子坐到了床上,帶著幾分玩笑的說:「葉公子還要靠這個?是不是不會呀?要點個蠟燭來把書本上仔細看清楚嗎?」


  葉飛白濃眉一揚,這是挑釁他的男子魄力嗎?

  他烏眸一沉,似笑非笑的向她走過來:「那相公我就讓你瞧瞧,我到底懂還是不懂。」


  碧柳瞧著他這樣子倒是有些慌了,往後一退,男子就撲了過來,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順手扯了帘子,簾幕落下,隔絕了外面,這裡頭只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空間。


  將她壓在身下,她彷彿成了他的盤中之餐。男子一想到這,氣息不平起來,女孩的氣息跟著他一起更是慌亂。


  他捏著她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上去,一時間,彷彿點燃了一把火焰,熊熊的燃燒起來。


  碧柳慌亂的不能自已,在他的侵略下衣衫漸少,露出潔白如雪的肌膚。


  男子眼底彷彿起了火,細細的吻落下,手揚起錦被,將兩個人罩在下頭,捲入一場熱烈的追逐糾纏之中。


  紅燭漸殘,一顆顆燭淚滑落下來,帷帳之上,映出了起伏的身影和聲聲鶯啼……


  這一夜,有人洞房花燭,有人卻在心驚膽戰。


  養心殿中,明黃色的帷帳之中,永桓帝一合上眼,耳畔彷彿響起凄厲的哭聲。


  「啊!」永桓帝驀地坐起身子,大叫:「來人!來人!」


  值夜的宮女太監立即秉燭過來。


  只見燈光下,皇帝滿頭大汗,就連身上的黃色寢衣都濕透了。


  「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比如,女人的哭聲……」永桓帝眼神慌亂的看著太監宮女。


  太監宮女仔細的聽了聽,搖頭:「陛下,沒有聲音啊。」  「怎麼會……」永桓帝一手扶著龍床,一手禁不住的顫抖,為什麼別人沒聽到?為什麼只有他聽到?而且,那個聲音,好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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