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2章,幫她

  第1802章,幫她

  由於傾容的解釋,三個帥氣的兒子跪地的原因,家裡的每個人都清楚了。


  貝拉站在旋轉扶梯上,抱著剛剛睡醒的一一。


  她聽見傾容的話,才知道之前那些日子,傾慕不在家裡的原因,竟然是去給母后磕長生頭了!


  洛傑布夫婦感動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慕天星更是哽咽著,將孩子們拉起來,抱住:「嗚嗚~你們怎能,怎能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嗚嗚~好在是沒有事情,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面對這個新來的孩子,嗚嗚~我會恨死他,因為他來了,所以我失去了你們啊!」


  傾慕捧著慕天星的臉,給她擦眼淚。


  傾藍笑著道:「母后,你不要亂說了,小皇弟或者小皇妹,聽了該傷心了!都是父母的孩子,雖然不與我們一樣是三胞胎,卻與傾羽一樣是我們的血脈骨肉啊!」


  慕天星抱住傾藍,哽咽不止:「你不許再出事了,你要把母后嚇死嗎,嗚嗚~傾藍啊,你不許再有事了,不許了。」


  傾藍擁住她,認真允諾:「兒子再也不會做任何危險的事情了!兒子發誓,再也不會讓母後為了兒子,如此操心了!」


  大家都煽情了好一會兒。


  凌冽終於不捨得讓自己的小乖再哭了!


  再哭下去,真的就要傷胎氣了!

  「小乖,不哭不哭了,傾藍剛剛出院,需要好好歇著。讓他先回房間躺著,阿詩已經給他熬藥了,你呢,好好調整一下情緒,不要傷了自己也傷了孩子。」


  凌冽柔聲哄著她。


  傾容傾慕忽而對了個眼神,然後一起彎下腰,雙手互搭成十字,在傾藍的退下交錯著,再一起身,傾藍的身子就被他們舉了起來!

  這是孩子們小時候玩的做轎子的遊戲。


  傾藍驚呼了一聲后,笑著伸手搭在兩個兄弟的肩上,任由他們將自己一路抬回了房間。


  這一日,總算來了,也總算過去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


  慕天星安然地睡了,傾藍無憂無慮地睡了,就連嘟嘟也心滿意足地拉著傾藍的手臂,甜甜地睡了。


  太子宮的天台上,凌冽、傾傾容傾慕喝著米酒,曬著月光。


  凌冽忽而道:「你們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情與清雅有關的?怎麼都從醫院回來兩日了,也不跟我說一句呢?」


  凌冽心知,雪豪知道這個情況,必然是孩子們私下裡溝通過的。


  淡淡白月光灑在凌冽的俊臉上,沒有落寞,因為他為自己有這三個優秀的、孝順的兒子們而感到無比自豪。


  他只是想要知道,傾藍的事情上,清雅究竟做了什麼,付出了什麼,失去了什麼。


  凌冽咽下一口醇香的米酒,緩緩開口:「一個才剛剛成年的姑娘,跟你們都是一般大的年紀,她原本的路就比較難走,生長的環境無法選擇,後來能選擇的時候,又走錯了路。好不容易走到康庄大道上,又要經歷一番艱難險阻。其實她挺不容易的。」


  傾慕笑了笑,道:「父皇是因為,這次二皇兄差點沒了命,所以忽而有了這麼多感慨,對吧?」


  傾容也道:「聽說,泰國有一個公園,有一個對生命反省的活動。就是讓你去墓地,找一個棺材,棺材是埋在地下的,棺材口剛好與地面持平,遊客走過去,躺進去,棺材蓋蓋上,然後遊客在裡面反省半個小時。」


  凌冽望著傾容:「然後呢?」


  傾容道:「然後,效果是非常神奇的。幾乎所有的遊客,撐不到半個小時就哭的淚流滿面地開始拍蓋子了。」


  「呵呵呵~」傾慕笑了:「人,貪心不足蛇吞象。也只有在生死的關頭,才會明白,什麼才是真正重要的東西。也許,你往日里覺得不可能重的過的東西,在生死關頭,發現居然變得一文不值!而往日里覺得不可能是最為重要的東西,在生死關頭,才驚覺是真正的、你所不能失去的。」


  父子三人碰了碰杯子,將杯中最後的一些米酒一飲而盡!


  落杯后,傾慕感嘆著:「我在想,清雅會不會也是如此。」


  覺得不會有什麼比北月更重要了,但是關鍵時刻,卻驚覺傾藍才是最重要的。


  傾容苦笑了一聲:「不至於吧,這是到了只有生死關頭才會有的感悟。」


  說著,傾容沉吟了片刻后,又道:「我倒是覺得,即便給她再來一次的機會,她也會選擇北月!即便讓她在棺材里睡上一會兒,感悟生死,她還是會覺得北月遠遠重過傾藍!」


  傾慕望著遠方。


  星光燦爛,夜色迷離,他們商討的事情,沒有答案。


  但是,有一點,傾慕已經清楚了:「傾羽今天早餐的時候,告訴我一件事情。」


  凌冽他們齊齊朝著傾慕的方向看了過去,異口同聲:「什麼?」


  傾慕垂下眼眸,眸光微閃了幾下,道:「這幾日因為害怕二皇兄的身子有變故,所以都是傾羽扛著重任,帶著大嫂去雪山之巔修行的。但是傾羽一連兩三天都發現,北月的某一個方向,有一座山,妖氣衝天。」


  傾容張了張嘴,又閉上:「妖氣?」


  「傾羽是這麼說的。她還布了結界將大嫂保護好,然後自己飛去那座山頭看了眼。她發現她前腳剛剛落地,抽出腰間的鞭子在山頂狠狠抽了幾下,就看見那座山的妖氣盡數收斂了,似乎很怕她,或者怕她手裡的鞭子。」


  傾慕說著,望著凌冽。


  他的眼神從未這麼複雜而深沉地對著自己的家人。


  凌冽看著他這般,道:「說吧。」


  傾慕笑了笑,道:「我覺得,清雅可能遇上麻煩了。遇上了她根本解決不了的麻煩。」


  凌冽斂了下睫毛:「然後呢?」


  傾慕笑了笑,又道:「我從來不是救世主,但是,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過去清雅與二皇兄之間那麼多愛恨離愁,已經無法算得清楚了,而真正的感情,本就是算不清對與錯的。」


  他深呼吸,站起身,仰頭望著那一片祥瑞般的紫色光芒:「我想幫幫她。以前的一切都不算了,也不為別的,就為她這次救了二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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