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她只有霍霆琛了(4千字)
過往的前車之鑒還在,沈景霖真就想不明白簡溪為什麼要學她媽媽,搶屬於別人的男人,做明知道是錯,還固執到不肯回頭的事情?
都說男人是要尊嚴的生物,女人又何嘗不是!
而且,相比較男性尊嚴來說,女人的貞氵吉和名譽,更重要,甚至可以說高於她自身的一切。
可是,沈景霖從簡溪的身上,沒有看到絲毫的自尊自愛,相反,因為她一再做出出格又離經叛道的事情,只覺得她這是在往火坑裡跳,做比她母親更讓人不恥、唾棄的事情。
「沈景霖,你特么是傻bi嗎?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聽懂人話?我說了,我的事情用不到你管!給我收起你令我作嘔的關心!別說我今天是在自掘墳墓,我就是下一秒會死無葬身之地,又關你屁事兒?」
簡溪從失神中回過神兒來,整個人氣得不輕。
在沈景霖的身上,她絲毫看不到他曾經對自己好的樣子。
他不僅拿自己外婆出來堵自己,更是質疑自己和霍霆琛之間的感情像是外面風言風語傳的那樣,現在,他又拿自己的母親來遑論現在的自己。
簡溪現在已經不想再質問沈景霖到底怎麼看自己的了,不用多說,她知道,也很確定,現在的沈景霖,和外面那些人一樣,覺得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兒,都是利益驅使,物質滿足,甚至是骨子裡像她母親一樣放——盪誘導,所以才成了今天這樣不思進取、一再做出下作馬蚤氵良事情的簡溪,整整就是一個翻版的葉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於沈景霖怎麼看自己,簡溪談不上有多生氣,畢竟於她而言是一個在七年前就已經無關緊要的人,他怎麼看自己,等同於狗放pi,不過,她不接受的就是他拿她和她母親進行對比。
對於葉斕那位「母親」,簡溪如若沒有見過還好,但打從遇到她,從她讓自己在經期給梁沐欣獻血,在自己抽血休克昏厥後沒有來看自己,甚至後來都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給自己打電話關心問候一下后,她真心知道自己母親是怎樣一個人了。
她自私冷血,無視親情,心狠又殘忍,甚至維護她身為梁家夫人的面子,不惜拿她的親生女兒當跳板,踩著她,從她身上碾壓走過。
在她身上,你看不到絲毫的人情味,有的只是她利益熏心,高於一切的莫須有頭銜兒。
簡溪不想任何人拿她和她母親做對比,一點兒也不行,她再怎麼冷漠殘酷,也做不到像自己母親那般二十幾年都沒有回家見她父母親。
之前聽杜媛虹大罵自己隨了自己母親不要臉那股勁兒,那會兒她不知道她母親是什麼人,現在想來,杜媛虹那會兒說的話,也不見得全部都是詆毀、侮辱,自己母親在作風和處事兒某些方面,確實有讓人不恥的地方,就單單她知道自己母親活著卻依舊不肯回湘庄一事兒,就足夠讓她否定她母親的全部。
「我管你怎麼看我,怎麼想現在的我!你覺得我從簡淼的手裡撬走了霍霆琛也好,做了多少不要臉的事情也罷,就一句話,別拿葉斕和我比,我沒有那麼心狠,我是有血有肉的人!」
簡溪顧不上對自己母親的尊重,人在氣頭上,連名帶姓喚了葉斕的名字。
沈景霖:「……」
沈景霖聽簡溪尖銳又強勢的話,被震顫到。
看她情緒格外激動的樣子,眼仁微怔。
葉斕?
這個名字,沈景霖有聽他父母親和自己提過,說是楊奶奶的女兒,也就是簡溪的母親叫這個名字,不過自己父母親打小就告訴自己,別和簡溪提這個名字,免得傷了她幼小的心靈,所以,打從簡溪小時候起,沈景霖對於簡溪母親的事情,可以說是隻字不提。
不想時過境遷,簡溪竟然主動和自己說了這個名字,沈景霖發懵的同時,不由得懷疑簡溪怎麼知道她母親的名字!
難道……
等到沈景霖反應過來簡溪有極大的可能已經和她母親碰了面,他出於本能的想質問她是不是碰到她母親了。
只是,他飛脫的思緒剛有所回籠,再去看簡溪的時候,簡溪已經轉身,從自己的視線里越跑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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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以來的事情本就壓得簡溪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沈景霖倒好,在自己這會兒最忙亂的事情,竟然跑過來質疑自己和霍霆琛在一起的事情,有板有眼的說是自己從簡淼手裡「撬走」了霍霆琛一事兒,甚至搬出自己外婆來讓自己和霍霆琛在一起的事情充滿負罪感,最可笑的是,他竟然把自己和自己母親對比,把自己置於一個不知廉恥,冷酷無情的位置上。
簡溪不管那些流言蜚語怎麼傳自己,但她自己清楚,霍霆琛清楚,自己和霍霆琛在一起的時候,是乾淨的,是纖塵不染的,那些桃色新聞不過是詆毀她人品,憎惡她擁有一副好皮囊的惡劣手段,不想,到沈景霖這裡,竟然成了自己和自己母親一樣為人不恥的行為。
全世界的人都覺得是她簡溪隨了她母親放——盪的作風,從簡淼的手裡撬走了霍霆琛,卻誰也不知道,霍霆琛和簡淼之間根本就什麼也沒有,不過是簡淼一個人在那自導自演一出醜態百出的獨角戲罷了。
就是這樣,她簡溪成了人人討打的罪人,而簡淼成了所有人都同情可憐的無辜受害者。
簡溪心裡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簡淼有簡家大小姐光鮮亮麗的光環頭銜兒、有父愛、有母愛,穿這個世界上所有漂亮的衣服,背名牌包,在簡氏里身居要職。
而她簡溪呢,打小就活在一個沒有父愛母愛、只有質疑和議論的環境里,就包括她曾經喜歡沈景霖也無疾而終,來了帝都之後,更是沒有感受到親情不說,還被杜媛虹和竇秋梅,以及口蜜腹劍的簡淼百般刁難。
相比較簡淼而言,偌大的帝都,她只有霍霆琛了。
而和簡淼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的霍霆琛,又怎麼能說是簡淼的男人,是自己用卑劣的手段,把霍霆琛從她的手裡撬來的呢?
這些詆毀,太過沉重,她承受不起。
她沒有那麼複雜,想的很簡單,但她就是想這麼簡簡單單的生活,都要被他們這些外人攪得天翻地覆。
不願意接受外人對自己和霍霆琛之間事情的指指點點,不願意聽到自己外婆受到任何傷害的話,更不願意聽到誰再說自己和葉斕之間如何如何的像。
這些沉重的擔子,她已經背負的太多、太多了……
簡溪步子很快、很亂的跑出會所,藏匿在眼眶裡的淚珠,不住的打旋。
心口,是那麼的疼,每一下呼吸,都牽扯到胸膜難受到窒息。
許是最近的壓力太大,亦或者是沈景霖的話,真的中傷到她,一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那些不公平的事情,強加給她的詆毀和辱罵,她就整個人近乎崩潰。
出了會所,簡溪迎上了冷硬的朔風。
帝都的冬日,晚風那麼冷,那麼無情,每每吹過簡溪白皙的面頰,都像是刀子一樣,在她臉上刮過。
而臉上再疼,都抵不過簡溪心口上被刀子剜割開那般疼。
腳下的步子跌跌撞撞、踉踉蹌蹌,現在的簡溪,什麼也不想,只想在最快的時間裡見到霍霆琛。
只有在霍霆琛那裡,她才會覺得自己的每一下呼吸都沒有那麼沉重,只有在霍霆琛那裡,她才能感覺到歸屬感和安全感,只有在霍霆琛那裡,她才覺得自己活得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已經把車開到會所門口的霍霆琛,在車裡等了簡溪兩分鐘也沒有見她出來。
不確定她是不是去了洗手間,待一根煙燃盡,他把煙蒂按在煙灰盒裡以後,推開車門下車。
不等霍霆琛隨手把車門關上,會所的門口那裡,跑出來一道纖細偏瘦弱的小身影。
瞧著從會所里跌跌撞撞跑出來的簡溪,情緒似乎不對,霍霆琛黑色的瞳仁瑟縮一下后,用手把車門甩上。
邁開商人特有的步履,霍霆琛步伐快而不亂的去追簡溪。
茫然的簡溪,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找霍霆琛,按照車子在會所前面一再駛入駛出,她直覺性的往地下停車場那裡跑去。
不等她快步跑去底下停車場那裡,手腕被人從後面猛地一拉,跟著,整個人的身體就被扯了過去。
霍霆琛不知道簡溪發生了什麼,看著從會所里出來就往停車場這邊跑的小丫頭,他剛想問簡溪怎麼了,卻在看到她一雙澄澈的明眸里閃爍著點點淚霧,所有想要問出口的話,就那樣僵硬在唇邊。
簡溪被霍霆琛拉了過去,目光對視霍霆琛一雙如炬湛亮的黑眸,在眼眶裡一下打旋的淚珠,怎麼也控制不住。
望著男人在濃稠夜色中越發清雋的五官,依舊是讓自己心悸的倨傲成熟,淚霧,逐漸迷濛了她一雙如璞玉般粲然的水眸。
淚水順著眼眶滾落下來那一刻,簡溪一頭就撞進了霍霆琛的懷裡。
兩個指尖發涼的小手死死的攥著男人的外大衣,她縮在他的懷裡,像個無家可歸的破小孩,嚎啕大哭。
簡溪真的好委屈好委屈,沒有知道她從來沒有得到就已經失去了一切有多難受,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霍霆琛,還要被看成是自己恬不知恥的從簡淼那裡撬來的。
她簡溪喜歡什麼,想到得到什麼,就那麼為人不恥,不被人待見嗎?
耳邊是簡溪如訴如泣的哭聲,哭得那麼無力,讓人心碎,見今天情緒好不容易有所好轉的簡溪,又一次哭得這般頹廢委屈,霍霆琛對她就有止不住的心疼。
沒有急於問簡溪到底怎麼了,霍霆琛伸手回抱著她。
將湛清的下頜抵在簡溪的頭上,眉目深刻如墨染的男人,抬頭看著月朗星疏的夜空,不住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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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車上,簡溪的情緒好了一些。
放置在車裡的小型垃圾桶里儘是簡溪扔到衛生紙。
眼睛依舊通紅,覺得自己的鼻子不順氣,簡溪又扯了幾張紙巾擦了擦她鼻涕。
待把廢棄的衛生紙扔到垃圾桶里,她又拿鏡子照了照自己通紅的雙眼。
一邊看自己狼狽的哭鼻子樣兒,一邊問霍霆琛:「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霍霆琛睇了一個眼神過去,沒有回答簡溪的話,看著兩個眼睛明顯紅腫的小丫頭,他問:「碰到沈景霖了?」
男人說話的口吻不咸不淡,不過聽他問沈景霖,怎麼聽都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似乎是吃味兒,又像是在較勁兒,讓人揣摩不出他話里的意思,卻又有些頭緒。
簡溪:「……」
簡溪聽霍霆琛這麼問自己,眼底有一瞬微怔的詫異閃過。
他剛剛見到自己和沈景霖走在一起了?
霍霆琛見簡溪沒有回答自己的話,隱在忽明忽暗光線里的秋眸,有些許微樣兒,他又問:「他和你說什麼了?竟然還因為他哭鼻子?」
霍霆琛問簡溪話的口吻,依舊很寡淡,卻讓簡溪已經摸出來了頭緒。
如果他之前問自己的話,自己還沒有揣摩透他這話是在試探自己的話,那麼現在他質問自己,明顯是在以一個男人的小心思,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住他的事情。
反應過來霍霆琛對自己的懷疑,本就委屈的簡溪,當即就火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因為他鼻子?她簡溪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嗎?
七年前就和沈景霖把關係斷的清清楚楚了,縱然那會兒有不甘心,甚至有想念,她也絕對不允許自己做失敗感情中最卑微的那一個。
霍霆琛沒有說話,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卻隱隱泛白。
見霍霆琛沒有接話,也沒有看自己,一張俊臉在暗色中,顯得越發危險凌厲,簡溪惱火的同時,死死捏住了兩個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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