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圍軍晉陽
并州共計九郡，在劉協破鰲拜入主上黨郡的同時，李靖也擊敗了擴廓帖木兒佔據了西河郡。
剩下七郡，分別是太原、雲中、定襄、雁門、朔方、五原以及上郡。
漢軍勢如破竹連佔兩郡，皇太極收到消息后不禁大為震驚，正欲召集群臣商議如何應對，又有信使急報劉協和李靖正領兩路大軍共朝太原晉陽而來。
晉陽，乃是并州之治，幾乎大半的人口，都集中在這裡。
鮮卑族入並之後，同樣把晉陽作為經營并州的關鍵，擴廓帖木兒敗退後，這裡的兵馬達到了十萬之眾。
只是劉協行賈詡之法改編新軍，除去駐守西河上黨兩郡，帶甲之士足有十五萬。
其中，通過繳獲的戰馬進行武裝，又有數萬騎兵可用。
十萬步兵悍卒，數萬精騎如風，皇太極聽聞這個消息，面色陰沉得有些可怕。
「袁紹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皇太極沉聲問道，本以為藉助袁紹，他們鮮卑可以正式入主漢土，沒想到剛進來就碰上了劉協這個硬骨頭，折了大將鰲拜不說，族中兒郎損失也達到了八萬之眾。
他隱隱地有種不好的預感，袁紹似乎欺騙了他，在借他之力對抗劉協。
「袁紹大軍已從幽州南下，可他們行軍緩慢，加之糧草又被漢將侵擾，是故一直未能於漢軍正面大戰。」
「可惡，漢人果然狡猾，袁紹擺明了是在看戲！」
皇太極氣怒，本以為袁紹復仇心切，誰知道漢人這麼沉得住氣，致使劉協可以調集大軍全力攻打鮮卑。
皇太極不知道的是，袁紹好大喜功，並非能沉得住氣之人。
這一次行軍緩慢，一方面和李文忠侵擾糧草有關，另一方面卻是袁尚向他諫言，與其和諸葛亮等人拼個兩敗俱傷，倒不如坐山觀虎鬥，讓鮮卑人和劉協互相消耗。
自從那日獻計聯胡之後，袁尚就像變了一個人，雖然依舊輕佻好色，但每每關鍵時候就能提出不俗的見解來，讓田豐等人刮目相看。
袁紹對其喜愛更甚，所獻計策無不納允。
「皇太極也在晉陽？」
聽聞消息，劉協又驚又喜。
驚地是皇太極竟然這般膽大，知道他大軍來伐還敢穩坐城中。
喜地是一旦抓住皇太極，樹倒猢猻散，沒了皇太極的鮮卑人，再不足為懼。
不過，皇太極敢留在晉陽，那便說明鮮卑人有守住晉陽的準備和把握。
晉陽牆高城堅，水淹、火攻、填土，遁地……尋常辦法見效甚微。
而且鮮卑看似圍困城裡，但十萬鐵騎可進可退，劉協雖然有十五萬大軍，正面交戰的勝算實在不大。
所幸，皇太極也沒有要出城和劉協拼個兩敗俱傷的意思。
劉協敗了還可以東山再起，十萬鐵騎死完了皇太極就再無力南下。
不得不說，戰爭的天秤奇妙地趨於了平衡。
兩軍對峙，劉協大軍鋪展開來，旌旗烈烈，鱗甲重重，靜默無聲中，肅殺之氣悄然撼動著晉陽城。
皇太極領兵駐守在城牆之上，任憑姜維鄧艾如何挑釁，他面無表情，半點沒有出城斗將交戰的意思。
漢人太過狡猾，李存孝等人太過厲害，皇太極的選擇看似怯弱，實則相當明智。
劉協輕輕抬頭，目光遠眺，看著城樓上沉穩謹慎的皇太極，他知道，這一場仗很難投機取巧了。
而攻城，意味著會有很多人要犧牲。
「回營。」
劉協下令，眾將稱喏，全軍撤退，令行禁止，無有錯亂。
皇太極眼睛一眯，心中暗嘆，真是個可怕的對手，可這場棘手的戰爭，他必須要贏下。
「文和，可有破敵良策，減少將士傷亡。」
攻城不可不為，劉協只能想辦法減少戰損。
賈詡搖頭，道：「鮮卑人雖然不善守城，但畢竟有十萬之數，加上強征的勞力，恐有二十萬眾。我軍雖強，卻也不過十五萬，除去騎兵，便只有十萬，以二十萬軍攻十萬之城尚且不易，何況乎十萬伐二十萬呢？」
「形勢嚴峻如斯？」
賈詡雖然有所誇大其詞，但劉協其實也明白，形勢對他們而言的確不容樂觀。
「晉陽城堅，非人力可克，攻城實非良策，為今之計，唯有圍魏救趙！」
「圍魏救趙？」
賈詡走到行軍地圖前，指手解釋道：「鮮卑退路，不過兩條。通往西域的西河郡已經被李靖打下，剩下最後一條生路，便是由雁門郡原路退回草原。」
「你的意思是讓我派軍攻打雁門，逼得皇太極出城馳援？」
劉協有些不解，不說晉陽相隔雁門遙遠派軍不易，單是皇太極出城了，劉協也未必有把握能留下他那十萬鐵騎。
賈詡聞言，突然一笑，飽含深意道：「正是如此，主公可不要忘了當日下邳城外的霹靂雷響……」
「好你一個毒士賈詡，這般狠辣，合我胃口！」
微微一愣，劉協馬上反應過來，大聲笑罵，旋即又道：「雁門地位重要，皇太極不會不防，必定派遣大將重兵駐守，我們這裡的兵馬本就不夠，強行奔襲也難以撼動雁門。也罷，傳我軍令，命孔明大軍暫時放棄袁紹，直接西行攻打雁門！」
晉陽距離雁門遠，可若是從河間郡調兵，只需一個中山郡便能趕到。
「喏。」
賈詡心中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劉協竟然如此果斷，直接就放任袁紹二十萬大軍不管。一旦袁紹趁勢南下，冀州易主只在旦夕。
袁紹隨手可破，想滅鮮卑機會太少，劉協要做出取捨，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困難。
倒是如此驚天手筆，恐怕誰也想不到，成功的可能性會極大。
計劃定下后，劉協每日只是命人出城伐木製造攻城器具，除此之外，一切如常，並無其他動靜。
越是正常越是反常，皇太極緊皺眉頭，可仔細想想，他已經做好萬全準備，憑藉劉協現在投入的兵馬，很難對他做出威脅。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皇太極堅信，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計謀都是跳樑小丑罷了。
敵不動，我不動，漢人軍法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