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把該做 的事兒都做了
也不知是喬灝說的那些話真的讓容錦熙反省了,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總之,自那天喬灝和她長談之後,容錦熙的態度就有些變了。
她開始很積極的配合表演,不管是和誰的對手戲,她都演很是認真,不說完美無缺,至少表現出了她應有的水平。
喬灝對她這轉變很是滿意,想著這怎麼也算是自己調教出來的成果,心裡也難免有些得意。
暗地裡還和蘇棠說著,「你看,我就說,她就是需要敲打!這知道反省了,演技立刻就回歸水平線了。」
蘇棠對喬灝那話不置可否,她對容錦熙其實也沒什麼興趣,只要容錦熙不來找事兒,她也樂得和她保持表面兒上的和平。
這日子一晃,一個星期就過去了,周日那天蘇棠剛到劇組就找到了喬灝,跟他確認今天的拍攝日程。
「那次答應你了之後,我都把你每天的手工時間提到七點之前了,你還不滿意啊?」喬灝不滿地瞪著她,「以後有夜戲,是不是還要給你找替身?」蘇棠沒有跟他開玩笑的心思,神色顯得格外的嚴肅,翻了一下拍攝計劃之後,也暗暗鬆了口氣,「喬導,不出意外的話,下午四點左右,我的戲份就拍完了,我今兒就不在這兒聆聽您的教誨了,我得提前回
家。」
喬灝挑眉看著她,「只要把你的戲份拍完了,你想走,我自然不攔著你,不過……什麼事兒啊,你這麼急?今兒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你爺爺要出院了?」
「我爺爺早出院了。」蘇棠急著去換裝,也沒多跟他解釋,只說了句,「反正是急事兒,就這麼說定了啊!」
說完便急忙朝化妝間跑去了。
容錦熙比蘇棠來的稍微晚了點兒,走到喬灝身邊兒的時候,正好看到蘇棠急匆匆地跑遠,不由好奇地問了句,「蘇棠怎麼了?看上去那麼著急?」
「誰知道呢。」喬灝聳了聳肩,「說是有急事兒,今兒要早點回去,說不定是去跟蕭戰過什麼紀念日呢。」
喬灝也就隨口調侃那麼一句,說完這話就去做拍攝準備了,倒是容錦熙,眯眸看著蘇棠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蘇棠還真沒說瞎話,今兒她是真的有急事兒,特別重要的急事兒。
今兒剛起床,她就收到了邵曜給她發過來的信息,「蕭戰的治療方案已經確定了,今晚開始,正式開始治療。」
她知道這是遲早要面對的,心裡早就已經有了準備,甚至還在期待著。
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她卻忍不住變得緊張了起來。
也不是說她不相信蕭戰,可……一想起治療會引起的副作用,想到蕭戰可能會變成一副她完全陌生的……兇殘嗜血的模樣,她就覺得心裡慌的厲害。
就算明知道,她提早趕回去了,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太大的忙,但至少,在旁邊兒看著她心裡才踏實。
雖說心裡裝著事兒,不過對表演,蘇棠還是格外敬業的,一點兒沒摻水,甚至因為神經高度緊張的緣故,表現的比平時還要出色。
今兒演的是殷流霞和沈蒼梧惜別的那齣戲,蘇棠和蕭離墨配合的天衣無縫,幾乎把在場一大半的工作人員都給看哭了。
站在人群外圍的容錦熙默默的看著那一切,看著人群最中央被一片掌聲和讚美聲環繞的蘇棠,臉上的表情扭曲地近乎猙獰,手指用力掐進掌心,差點兒把指甲都給掐斷了!
蘇棠今天所有的戲幾乎都是一條過,結束的時候,甚至比預計的時間還要早了半個小時。
她卸了妝換好衣服就直接讓司機把她送回家了。
容錦熙目送著那車子開遠,等車尾消失在街道轉角,她這才拿出手機,給那個陌生號碼發了一條信息,「你確定……只要我按你說的做,你就能毀了蘇棠?」
「當然。」那邊兒很快給她回復,「相信我,我比你更想要毀了蘇棠。」
容錦熙抿了抿唇,「好,我答應跟你合作,不過你答應我的事……也一定要做到。」
「放心,就算出事了,也不會有人把你供出來的。」對方回道,「死人,不會說話。」
那人給她回的最後一句話,讓容錦熙不由打了個寒顫,匆忙把手機上所有跟那人聯繫的信息都刪除掉,這才把手機收進兜里,轉身朝酒店走去。
蘇棠回到家裡的時候,蕭戰早已經回來了,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
蘇棠把包放好,換了鞋子,剛走進客廳,蕭戰就把手裡的書放到一邊兒朝她伸出了手。
「我還沒去換衣服呢。」蘇棠瞄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你等我先去樓上洗個澡再下來陪……」
陪你兩個字兒還沒說出口,蕭戰就已經站起了身來,彎身將她抱起,大步朝樓上走去。
「治療期間,我的睡眠情況會很不穩定,情緒也會受到影響,所以得……禁慾。」
蕭戰低頭咬著她的耳朵,啞聲道:「所以得趁著正式開始治療之前,把該做的事兒都做了!」
蘇棠的心裡一顫,這次,沒有嬌羞躲避,像是反倒是想要急於印證什麼似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傾身用力吻了上去。
畢竟晚上治療還得留著點兒體力,蕭戰沒敢太折騰她,把她從浴室抱出來之後,就認真地給她穿上了衣服,之後牽著她的手,一起去廚房,給她做晚餐。
一切似乎還都和平時一樣,可蘇棠卻能感覺出,家裡的氣氛似乎都透著一種異樣的緊繃感。
不管她怎麼去找著話題緩解氣氛,那壓抑的感覺,始終都沒有散去。
晚上七點鐘,門鈴準時響起,蘇棠聽到門鈴的時候,立刻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蕭戰卻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寶貝兒,沒事兒,放鬆點兒,你坐著,爺去開門。」
蘇棠僵硬地點了點頭,坐回沙發上,坐立不安地試圖給自己找點兒事情做,不經意摸到他放在沙發上的那本大部頭的書,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弗洛伊德的著作——《夢的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