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我有乖乖聽話
「把車上的暖氣和加濕器都打開,溫度調到28度。」那保鏢走之前,蕭戰仔細叮囑著,「毯子熱水都備好。」
那保鏢不敢耽誤,立刻去取車了。
蕭戰抱著蘇棠走到門口,看到外面兒那被冷風刮的歪斜的行道樹,眉心都緊擰了起來,又吩咐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名保鏢,「去最近的商場買一頂帽子回來,要厚的,能擋風的。」
蘇棠眼看著他把那些保鏢一一支使開,這個去家裡開各種設備,那個去聯繫農場送特供食材,大事小情吩咐地事無巨細,沒一會兒工夫,那些保鏢一個也沒影了,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兒。
「我身體沒事兒的,你不用那麼緊張。」蘇棠說著掙著身子就想要下地,蕭戰卻抱著她不肯鬆手。
「聽話,別亂動,今天天涼,外面兒風大,受了風就不好了。」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又把那裹在她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保證不會有風透進去。
那保鏢很快就買了帽子回來,很厚的一頂白色羊絨帽子,蕭戰仔細幫她把帽子戴好,叮囑她讓她把頭都埋進他懷裡,這才抱著她出了門。
他在車上用溫水仔細幫她把臉上的妝給卸了,一路都把她抱在他的腿上沒有撒手,回到家之後,更是直接把她抱到床上塞進了被窩裡去。
之前已經有保鏢回來調整了屋裡的智能家居設定,這會兒屋子裡的溫度和濕度都格外的適宜。
蕭戰從衣櫃里幫她拿了一套睡衣出來,示意她把衣服換上,認真交代她說不許她自己下床,跟著就下樓去了廚房。
蘇棠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擺著的那套絨質睡衣,眼底的疑惑都不由更深了幾分。
蕭戰這態度……明顯有點兒緊張過頭了吧?
她只是來了姨媽而已,他那樣子怎麼像是……覺得她身體很虛弱一樣?
蘇棠抓了抓頭髮,琢磨著一會兒得好好跟他溝通一下,覺得剛才臉上的妝卸的不夠乾淨,索性下床去浴室用卸妝油卸了妝,順帶洗了個澡,這才換了乾淨的睡衣從浴室里出來。想起蕭戰剛才叮囑她的話,她還非常明智地把頭髮都徹底吹乾,把浴室里洗澡的痕迹都處理乾淨,這才拉開浴室的門,結果剛一開門就見蕭戰門神一樣守在浴室的門口,垂眸看著她,那眼神半是氣憤半是
無奈。
蘇棠縮了縮脖子,從他身邊兒溜過去,一路小跑跑到床邊兒,鑽進被窩裡把自己裹地嚴嚴實實地,只露出頭來,悶著聲對蕭戰道:「我有乖乖回床上了。」
蕭戰簡直被她這一波操作弄的哭笑不得,走到床邊兒去,俯身就再她腦門上彈了一記,「還跟爺玩兒上心眼兒了?」說著這話的時候,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確定頭髮都已經干透了,這才鬆了口氣,把她從被窩裡撈出來,讓她靠著床頭坐好,仔細替她掖好被角,這才在床邊兒坐下,「你也知道你身子現在不方便,不好
好養著怎麼行?」
蘇棠抬眸瞄了他一眼,那眼神明顯有點兒心虛,「我也不是不聽你的話,就是覺得……只是洗澡而已,我平時也這樣的啊。」
「而且之前去那夜店,旁邊兒站的那些小姐用的香水味道特別的刺鼻,我不想自己身上染上那種味道。」
說著還強調了一句,「更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味道沾到你身上。」
她放軟了聲音,那語氣聽上去就帶了點兒委屈和撒嬌的味兒,小手拉著他的指尖兒晃了晃,抬起眼皮兒討好地沖他笑。
蕭戰的心都軟成一灘水,早忘了自己要跟她計較什麼了,忍不住傾身過去在她那被熱水熏蒸地微微泛紅的小臉兒上親了一口,「今兒晚上睡的時候,抱爺抱的緊點兒,把你的味兒都染爺身上,嗯?」
「那必須的,我香著呢,把你也熏香了,你還沾了光呢。」
蕭戰看著她那嘚瑟的小模樣不禁失笑,順勢湊過去在她的唇角偷了一記香,這才把之前放到床頭柜上的保溫盅打開,從裡面兒倒出了一小碗熬的濃郁的雞湯,舀了一勺吹涼了喂到她唇邊兒。
「這是讓酒店那邊兒送過來的,熬的夠濃,我剛才嘗了一下,味道還不錯,你應該能喝下去,不會太膩的。」
蘇棠本來想把勺子接過來自己喝的,蕭戰卻不肯,堅持要喂她。
蘇棠也沒矯情,索性大大方方地享受著他的伺候,嘗了一口之後,眼睛微亮,用力點頭,「這家雞湯是熬的挺好喝的。」
「不過我不能吃太多油膩的東西,在那邊兒的時候,地方小,都沒辦法運動,雖然看起來是瘦了,但是肉都鬆了,我得趕緊鍛煉塑形才行。」
蕭戰一聽她這話就滿臉不贊同地擰緊了眉,「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調養好身子,身子養好了,再說鍛煉的事兒,不能捨本逐末!」
「現在特殊時期,你不許任性亂來,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再讓我看到你不聽話,看爺怎麼收拾你!」
蘇棠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正想問什麼,蕭戰已經重新舀了一勺湯,邊低頭吹著湯邊和她說著,「爺在下面兒還給你熬了參湯和燕窩,一會熬好就給你端上來。」
「這一個月之內,你都不許往外跑,好好的在家裡休息,不許往窗戶邊兒去,免得受了風。」
「不管幹什麼都別碰涼水,有需要什麼,你跟爺說。有什麼想吃的,你自己列出來,爺給你做,不過要吃清淡易消化的,生冷酸辣的一樣都不許沾。」
「女人這種時候要是沒休息好,很容易落下毛病來了,可不許由著你的性子亂來。」
「還有……」蕭戰落落長地說了那麼一大串,還準備再說些什麼。
蘇棠突然伸手對他比了個停住的手勢,「你先等一下,你說的『女人這種時候』是什麼意思?」
蕭戰拿著勺子的手驀然一僵,臉上的表情都黯淡了下來,眼神中也滿是愧疚和自責,「昨晚你離開地下室的時候,我已經找過去了,我問過那個去給你檢查的醫生了,也知道……」「那醫生還沒來得及給我檢查我就已經跑了,她怎麼會知道我身體的情況?她到底是給你灌輸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啊?我只是例假了而已,你這……都把我當坐月子伺候了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