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 一年後（29）戰況如何？
下午還有工作，而穆總不是要杯酒，而是要瓶子酒，這是怎麼個意思？
趙淮跟溪夢坐在對面，互相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欽慕跟著穆熠宸去了洗手間門口，在他進去以前把他的袖子抓住，質疑，問他：「你不高興？」
穆熠宸不大稀罕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輕輕推開她的手：「讓我先上完廁所。」
欽慕手裡捏著的他的袖子布料便是鬆開了，然後木吶的站在門口。
有男士從裡面出來，好奇的看她，欽慕便也抬了抬眼，心想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守在男洗手間門口。
只是有點納悶，他幹嘛那麼不高興？
說起來，這從頭到尾在不得勁的人應該都是她，可是他的模樣，總叫她覺得，苦大仇深的是他。
後來穆熠宸洗完手從裡面出來看她還低著頭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無奈輕嘆了一聲：「去見過馮女士，戰況如何？」
欽慕聽到動靜一抬頭他已經走在前面，便不急不緩的跟上去，自然，穆總的步子速度，是在等她。
「不太好！」
欽慕輕聲說，雙手環胸，眼，散漫的看著前方。
穆熠宸輕笑了一聲，預料之中。
「孩子被留下了？」
穆熠宸又問。
欽慕悶悶地點了點頭，這種被人看穿一切的感覺真有點不好，一點神秘感也沒有了。
穆熠宸轉頭看她一眼，然後無奈輕嘆著，繼續往前走。
吃過午飯穆熠宸突然讓下午的事情給溪夢跟趙淮著重講了講，會也沒開，就讓欽慕載著回老宅去。
欽慕開車在路上，心裡盤算著，他們倆這樣回去，好像有點不太客套，像是去奪孩子的，但是自己也不願意好不容易回來待一陣，還要讓孩子在奶奶家不能跟自己見面，便也什麼都不說。
「等下你在家門口等我就好，不需要進去！」
穆熠宸輕聲交代她。
欽慕不太理解的，詫異的看他一眼：「為什麼？」
其實她問出來之後心裡就明白了，但是已經問出來。
穆熠宸沒回答，只是看她一眼，然後便在座位里閉目養神。
欽慕想到赫連好的一些話，想了又想，還是沒忍住問出來：「你跟那位陳小姐，分，手了？」
有點心慌，怕自己被他一句話給懟了，嫌棄她多管閑事什麼的。
「哼！」
穆熠宸嘲笑了一下，並未回答。
欽慕心裡忍不住去猜測，但是又猜不透，後來沒敢再多問，便一直規矩的給他當司機。
誰知道，到了老宅門口的時候，他竟然睡著了。
欽慕將車子停在門口沒有進去，畢竟穆總不希望她進去引起不必要的戰爭。
向航的車跟在他們後面，欽慕看了眼，然後下車去跟他打招呼。
向航看到她走過來，立即掐了煙，從裡面走出來：「太太！」
「還是跟麗姐一樣叫我一聲欽慕吧。」
欽慕笑笑，大方的跟他回應。
向航低著頭苦笑：「我聽說你跟宸少並未有離婚。」
一句話把欽慕堵住，欽慕無奈聳肩，然後才又問他：「最近好嗎？」
「嗯！還好你這次回來名氣大了些，我也有點事情可以做，這一年多，真的是，有點無聊。」
向航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笑的也不盡人意。
欽慕猜想他幫忙帶歡歡，應該也很不容易。
穆熠宸醒來的時候就在車裡看不懂欽慕了，四處看了看，結果半眯著的眼就看到他老婆在跟別的女人站在陽光下談笑風生。
「要過年了，穆總還不給你放年假？」
欽慕打趣著，剛好一轉身，燦若繁星的眼就看到霸道的穆總打開車門從裡面站了出來。
頓時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像是一陣冷風把自己硬生生的掛到了他懷裡。
穆熠宸只是看了看便又回到車子里，開車進了宅子里去。
欽慕跟向航在外面看著，也是無奈的嘆息。
自從兩個人正式分手，彷彿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都無可奈何，都只能成為遺憾。
馮芳華聽說欽慕的車子在外面停著本來就已經夠生氣了，結果看到欽慕的車子又開進來，心裡就氣不打一出來，正尋思著欽慕在外面呆了那麼久才進來的原因，卻聽到有人跟穆熠宸打招呼。
穆熠宸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這次突然回來，還是開欽慕的車子，馮芳華裝著清閑的，只是端著茶坐在沙發里輕抿著，也沒急著抬頭跟她兒子熱絡。
「看來爸爸跟爺爺都被您支開了！」
穆熠宸看了眼四周，然後在沙發里坐下，不急不慢的說了句。
馮芳華哼笑了一聲，頗為冷淡：「穆總果然聰明呢，一眼就能看出是我把人給支開了，只是不知道你開著『那輛車』回來，是意欲何為呢？」
穆熠宸淺笑了下：「您別多想，我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只是來接他們姐弟倆回去。」
「回去？這倆小的哪一個不是在我身邊長大的？你說要帶走就帶走了？」
她才剛跟那姐弟倆溫存夠了，哄他們午睡去了，這就有人要來跟她爭了。
「您知道的，以現在這種狀況，他們姐弟不適合在您身邊。」
穆熠宸還是耐著性子，雖然臉上表情淡淡，但是畢竟是長輩，他也不至於做的太冷漠。
「不適合？那我問你，什麼時候才適合？等到你跟欽慕和好如初？別怪我沒提醒你，今天上午她清清楚楚跟我說她沒有跟你複合的打算，還嫌棄你一直拖著不肯離婚，穆熠宸，你要是還要點臉，就趁早重新開始，別在那一顆不稀罕你的樹上吊死。」
馮芳華越想越生氣，越說也是越生氣。
穆熠宸的臉色終於變的不好看，漆黑的眼眸里也，殺氣逼人。
只是他卻不再看他親媽。
他親媽的話，大多是刺激他，當然，那樣的話，他信欽慕能說得出來。
就如當年，馮芳華叫她離開，她便頭也不回的，一分鐘也不肯再多留的離開。
除非她的心能被感動，除非她自己認定了一個人，否則，誰也強留不得她。
穆熠宸看著偌大的一樓，這幾天沒回來，突然覺得空空蕩蕩的，有些發涼。
「您要留下他們姐弟也好，正好我有些別的事情要辦。」
穆熠宸想了想，突然說出這話來。
馮芳華詫異的看他，他卻站了起來：「那我便先走了，晚些我跟他們倆說一聲。」
「什麼？」
馮芳華不理解的看著他。
「只一樣，孩子的心裡不容許別人羞辱自己的父母，請您嘴下留德，也算是保住您孫子孫女在您身邊的一種手段。」
穆熠宸走之前留下最後一段話，而馮芳華卻坐在那軟和的寬大沙發里，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看不清她兒子，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欽慕還跟向航在門口等著，才不到半個小時，那輛車便又開了出來。
欽慕以為他把兒子女兒順利的接了出來，畢竟他有那樣的本事，只是當她走近車子里，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她還是看得到的，裡面是空的。
欽慕進了車子里：「他們姐弟呢？」
「睡了，現在不方便接。」
穆熠宸淡淡的一聲，開車離開。
欽慕心裡卻有點打鼓，不自覺的去看他，審視他，回公寓的一路上。
到了公寓樓下，兩個人下了車，已經是夕陽西下，這一整天，他們倆都在路上折騰。
欽慕跟他回到公寓里，她將門輕輕地關上，跟著他身後慢慢走著，沙發里他坐下，欽慕卻是沒有了。
「是不是媽不願意讓他們倆回來？」
「你跟媽說什麼了？」
穆熠宸沒回答她，只是心煩的抬眼看著她，直直的看著她，質問她。
欽慕被他問的有點發懵：「我說什麼了？她問什麼，我說什麼啊。」
「你以為是我在拖著你不願意離婚是不是？」
穆熠宸又問。
欽慕的心裡哐當一聲，感覺不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因為躲閃不及，看到他眼內的寒氣。
公寓里突然變的有點陰沉沉的，欽慕抬眼就能看出夕陽映出的半邊紅色的天，頓時就覺得自己該走了。
再不走，他們就要打起來。
自從分開后，她已經不想跟他爭吵，每次心裡著急的要跟他吵也是能壓住就壓住，實在壓不住，能示弱就變相的示弱，好叫他不至於真的撕了她。
她今天上午去家裡的確說了些話，但是她不確定馮芳華對他說的是不是自己說的，而如今，馮芳華勢必要讓她跟穆熠宸有個了斷，而赫連好又說穆熠宸可能根本沒有跟陳小伊交往過，她的腦子裡一下子有些發燙起來，快要不能思考，那種要被杖斃的感覺。
「你倒退做什麼？殺人犯法，你放心，我再暴力也不至於會幹出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情來。」
穆熠宸瞅著她的臉，瞅著她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又滿是防備他的樣子，最終只是別開臉看著窗外淡淡的告訴她一句，叫她放心。
欽慕的確是放心了，自己的生命至少是有保障了，可是……
「他們姐弟今晚回來嗎？」
欽慕小聲問道，是試探，也是想要知道自己今晚該在哪兒。
「不知道！」
他卻只說了那一句。
欽慕……
「馮女士說晚些會送回來！」
穆熠宸想了想又說了句，放在沙發上的手，手指之間揉搓著，若有所思。
欽慕聽后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孩子們如果回來見不到她肯定著急，可是如果孩子們不回來，那她今晚還要跟他單獨睡在公寓里？
老實說睡沙發里真的會不舒服，而且她這陣子睡眠一直不好，她想，如果孩子不回來，今晚她最好還是回酒店去吧。
「欽慕，你坐下，我們談一談離婚的事情。」
穆熠宸低了眸，長睫將他眼內的波動都悄悄地掩了去。
欽慕聽著他提到離婚，又下意識的看他一眼，不確定他是不是認真，但是還是下意識的走了過去。
這件事，他要是很正式，她就會聽。
「我前兩天找了律師，他正在擬協議，你也可以找你的律師把你的想法告訴他，想要什麼便對他說，讓律師們溝通。」
穆熠宸突然很認真的對她說起來，漆黑的眸子，毫無感情色彩的盯著她。
欽慕坐在他斜對面，望著他那淡泊的表情，說自己什麼都不想要都不好意思開口。
「那以前你送的那些房產……」
「既然都在你名下，便是你的了！」
欽慕還沒問出來，他便已經給了她答案。
欽慕心想你可真大方，不自覺的防備減半，又覺得自己有些殘酷。
「謝謝！」
只是，竟然也只能說這兩個字。
穆熠宸卻突然笑了下，然後有氣無力的望著她：「謝什麼？謝我給你那麼多房產？」
欽慕閉嘴不談，是默認。
穆熠宸抬眼看著屋頂嘆了聲，然後又邪魅的笑著，嘴唇動了好幾次，才又說出來：「還想要別的什麼嗎？」
欽慕下意識的抬眼看他，他問的平淡，但是她聽著卻不覺得平靜。
「你是指，他們姐弟？」
欽慕小心翼翼的，幾乎有點不太敢問出口，眼睛不自覺的就特別認真的望著他。
穆熠宸也看她，只是他的眼神太尖銳，欽慕的心有點方。
他的眼神彷彿在說，他們姐弟倆你就不要多想的了。
欽慕輕輕一笑，笑的十分僵硬：「我以為你是說他們倆！」
「除了他們姐弟，就沒有別的了？」
穆熠宸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已經有些刺痛的東西。
欽慕靜靜地聽著，心裡彷彿是他眼神化作的針尖，一針針的扎著她的心口。
「我好像也不缺什麼，除了他們倆。」
欽慕低著頭，說這些的時候覺得很凄涼。
難道自己來這世上走一遭，就是給別人生了倆孩子，自己到老，都要孤獨的死？
想想真的覺得很凄涼，但是他們倆要真的撕破臉，她比誰都清楚，對她沒有好結果，尤其是，他們姐弟現在都已經大了。
「還好！我突然有點慶幸，你也不完全是無情。」
穆熠宸笑著對她說，是真的笑著。
只是欽慕卻對他那笑容跟話都消化不良，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自己因為緊張而有些發乾的唇瓣：「要是他們倆今晚不回來，我想去酒店住。」
「你以為你跑到酒店去，我就沒辦法去找你？你以為若不是我自己不願意去見你，你在巴黎就是真的逃避開了我？」
「我不是逃避！」
穆熠宸覺得她很好笑，欽慕卻立即反駁。
逃避那兩個字，實在是扎心。
「是不是逃避你自己心裡清楚！」
只是，怎麼說著說著就翻了臉？
「離婚之前，住在這裡！」
許久，她不敢再跟他唱反調，他也漸漸地冷靜下來，又對她說了這樣的話。
晚上穆熠宸煮飯，兩個人吃飯，甚至能聽到筷子夾菜的聲音，太過安靜。
不過，穆熠宸偶爾抬眼，發現她的胃口好像比剛來的時候好一些了。
欽慕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就這麼一點點的，漸漸地，好像嘗到了味道。
後來才發現，原來自己這段時間都是食之無味。
飯後她便在客廳的沙發里坐著，抱著筆記本跟巴黎那邊開視頻會議。
穆熠宸端著紅酒出現在她的視頻里的時候，她的眼睛也放大了一些，但是卻很快又裝著習慣。
穆熠宸看著她裝著冷靜，便又在旁邊坐下。
欽慕卻是在他終於不跟她同框以後放鬆了一些，剛剛工作室的同事看到他的眼神，就跟吃了屎一樣。
好吧，雖然他們倆一起去巴黎的時候不多，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那些對他，好像都很熟悉。
或許只是一個背影，他們就能分辨出那是不是穆總？
開完會已經九點多，欽慕看了眼腕錶，然後轉頭看端著杯紅酒卻沒怎麼喝的男人：「要不要打個電話給爸媽？」
她問的很誠懇。
穆熠宸卻不太樂意配合的看了她一眼：「你打啊！」
欽慕……
「媽不會對他們怎樣，我已經跟她提過醒，不該說的話她不會在孩子們面前說。」
穆熠宸又解釋。
欽慕心裡卻有點煩了，將筆記本合上，放在一旁後起了身：「那我去洗漱了！」
「不擔心我會破門而入？」
穆熠宸轉眼看著她，似開玩笑的問。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又不是沒幹過！」
欽慕心想，你要真想入，那扇木門還不是輕易被你踹開？
穆熠宸卻笑了！
歡歡不在，她直接在歡歡的房間里洗漱，然後躺在歡歡的床上睡覺。
聽說他帶孩子們搬出來了，跟老宅鬧翻了，但是她才剛回來，他們就和好了？
欽慕突然想到馮芳華，想到馮芳華對她的吩咐，然後又蹭的從床上彈了起來。
穆熠宸一直在樓下，欽慕出門后便雙手搭在安全扶手上望著樓下：「穆總！」
穆熠宸稍微抬了抬眼。
「馮女士讓我告訴你，她希望你回去過年。」
「你下來說！」
穆熠宸皺著眉頭吩咐她，看著她穿著深色的睡袍站在樓上那逆來順受的模樣，他也冷靜。
欽慕便下了樓，然後走到沙發旁：「我說你媽想讓你回家過年。」
穆熠宸就那麼仰視著她，眼眸里多的是薄情。
「回去過年？她怎麼說？你詳細跟我說說！」
穆熠宸琢磨著她的話，輕聲問道，已經抬手，將她的手拉住。
欽慕感覺著自己的手指頭被他捏的疼，不由的皺眉，想要抽出來，他卻突然就一個使力，將她拉入懷裡。
欽慕心慌的發疼，坐在他懷裡的時候已經快要不能自己，渾身都僵硬的厲害，下意識的想要跳開，卻被他牢牢地箍在懷裡。
「你幹嘛總是那麼聽她的話？」
穆熠宸的一隻手摟著她，另一隻手卻早已經到了她漂亮的臉蛋上，在那溫熱的肌膚上輕輕地流連。
他早想這麼做，剛剛見她從樓上往下俯視他的時候他便不想再忍了。
她不知道她的小腿其實很美，美的只是讓男人看一眼就會有慾望。
如今她在他懷裡，她的胸口起起伏伏，呼之欲出的，他又怎麼受得了？
她的呼吸有點困難，看著穆熠宸的眼一直盯著她的胸口，終於想起來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艱難開口：「你，你看什麼？」
「我看了那麼多年，你還在乎這一眼？」
穆熠宸輕笑著，聲音也低了下去。
在這個不算太大，卻足以夠他們倆折騰的公寓里，此時，他們的聲音，他們的動作，都是那麼的特別。
周遭寂靜的，像是都是在為他們悄悄地加油打氣。
窗口不知道何時放的乾花也悄悄地閃著光。
「你，穆熠宸，我們可不可以不要……」
她張嘴，卻有點難以說出口。
「不要什麼？」
他輕聲問她，手卻已經伸進她的睡袍里。
欽慕深呼吸，極力的剋制著，閉了閉眼，然後才咬著牙說：「不要每次都干這件事！」
「你以前不是常常說我們是炮友嗎？」
他此時卻很享受，眼睛好似月光，溫柔的睨著她，一邊享受手裡的感覺，一邊享受她備受折磨的感覺。
欽慕下意識的睜開眼，垂下眸看著他靠在沙發里抱著她，那副她好像是他的囊中之物的征服的快樂，氣息開始不穩。
「那是以前！現在，你不是已經有了別的人嗎？」
欽慕輕聲問，表現的特別寡情，不在乎。
「就算是有了別人又如何？誰規定炮友還需要對彼此忠貞？」
這句話，像是一把槍，重重的擱置在她心間，要裝不下了，滿滿當當的，又沉甸甸的。
是啊，誰規定炮友還要對彼此忠貞？
所以，他還在跟陳小伊交往？
所以，他們也許只是像是普通的情人吵架那樣，過陣子就好了！
他剛剛還跟她談離婚的細節呢不是？
欽慕突然釋懷，手抬起來，隔著衣服抓住他在她身上亂摸的手：「以前是炮友，現在不是了！」
她這話說的輕易，也磊落。
「現在不是了？為什麼？」
穆熠宸還是那麼笑眯眯的，耐著性子問她。
「因為我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們了，那時候……」
「那時候什麼？」
「那時候我們什麼都不是！」
「哦？那時候我們什麼都不是你就已經有了我的種！」
「你……說話那麼難聽？」
「難聽嗎？還是心疼了？」
穆熠宸說著，犀利的眼神看向她的胸口。
欽慕下意識的就用力壓著自己的心口：「穆熠宸你別太無恥。」
「我本來就這樣！」
穆熠宸這話一說完，她已經被他壓在沙發里。
穆熠宸手掌握著的地方，起起伏伏的，顯然是呼吸不穩，顯然是很激動，他輕笑著：「又不是第一次，放鬆！」
欽慕被氣的想要咬人，最後卻突然笑了下，抬手摸著他的臉：「穆總你果然很放的開啊，就不怕我告訴陳小姐，讓她看看你這麼『噁心』的面目！」
「最近在跟我鬧彆扭，已經好幾天不理我，如果你現在打電話給她，說不定是幫我！」
穆熠宸笑笑，手卻更方便的在她睡袍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埋在她鎖骨的臉突然抬起來，沉沉的眼神望著她，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聽說有個該死的助理在追你？」
欽慕一怔，他身子還埋在她的里，這突然的話題，她來不及細想，空洞的與他對視。
「外國人的感覺應該比的上即將成為你前夫的人？」
「你想說什麼？陰陽怪氣的！」
欽慕看他那眼，她要是敢在這時候刺激他，呵呵，她的命不想要了嗎？所以，避重就輕。
「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那小子有沒有碰過你？」
穆熠宸又問，邪魅的眼神望著她，越發的桀驁，問完就重重的一口咬在她的頸上。
欽慕疼的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嘴唇，身子稍稍往上仰著，氣的要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