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往往隻有求而不得
不一會兒工夫，戚妃便一臉擔憂地走進了殿中，向霍青璃草草行了個禮之後便趕緊拉著霍青璃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娘娘您沒事吧？聽人說您生病了，這些日子您又不見我，我也隻能幹著急，今日得見，一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是能落下了。”
霍青璃笑了笑:“有勞戚姐姐擔心了，本宮隻是偶感風寒而已，太醫囑咐說是不能見風，這才沒有見姐姐，說來也是本宮思慮不周了。”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見到霍青璃這樣，戚妃也就知道並無大恙了。
“有勞姐姐掛心了。”
其實霍青璃根本就沒有生病，隻是礙於不知道付培風的態度，這才對外聲稱是染上了風寒，霍青璃拉著戚妃一起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娘娘您可千萬別小看謝謝小病小痛的，這些都得及時根治才是好的啊！”
霍青璃笑著點了點頭。
突然，戚妃湊得近了些，小心說道，“臣妾聽宮中的老嬤嬤說，舒姐姐就是當年年輕的時候沒有好好保養身子，如今才大疼小痛不斷，娘娘您可不能也這樣啊。”
“戚姐姐放心，本宮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一陣寒暄之後，二人都喜上眉梢。
突然，戚妃站起了身子，道:“時辰也不早了，臣妾就不打擾娘娘您休息了。改日再來看娘娘。”
“姐姐慢走。”霍青璃也站起身來。
“娘娘，依流朱看，還是戚妃娘娘好，這舒妃娘娘啊，別說是來看您了，就連個帶話的人也沒有派來過。”待戚妃走後，流朱走到了霍青璃的身邊說道。
霍青璃朝殿中的花圃走去，“話也不能這樣說啊，舒妃姐姐本就身體不好，到處走動也不好，再說了，我本來就沒有真的生病，要是因為來看我，反倒讓舒妃姐姐染病了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正所謂患難見真情，現在斷言，還為時尚早。”月影也在一旁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不過她的觀點似乎與流朱的看法大相徑庭。
霍青璃聽著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心中流過一股暖流，在這深宮之中，還有這樣的兩個人陪著的感覺，真好！
……
“流朱姐姐。”這天，霍青璃正在午睡，月影將走在花園中的流朱叫住，“流朱姐姐，月影有一事不明，還望姐姐賜教。”
“什麽事啊？”見來人是月影，流朱停下了腳步，柔聲問道。
“是這樣的，”月影道，“我來這椒房殿都已經有兩天了，卻為何不見皇上來看望娘娘啊？就算是國事繁忙，也不至於此吧？”
流朱笑了笑，“你也糊塗道要去聽那些個小宮女亂嚼舌根了？”
椒房殿的小宮女時常三五成群地在討論著這些事情，流朱也是知道的，隻是懶得管而已，而如今月影竟也是這樣想的，流朱倒還真是沒有想到。
“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咱們家娘娘啊，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她和你一樣，所求的也不過是一個棲身之地罷了，你若是不懂，倒白費了娘娘收留你了。”
流朱說得雲淡風輕，可月影卻並不這樣認為，在她看來，往往隻有求而不得的人，才會說是不想要。
早朝後，付培風正在宣政殿偏殿中查閱各大臣送來的奏章。
“皇上，陸大人求見。”李安向付培風稟告道。
“宣！”付培風並未將視線從奏章上移開，隻是淡淡地說了這個字。
得了付培風的命令，李安馬上便將陸徹給帶了進來。
“微臣陸徹，參見皇上。”陸徹半跪在案台前。
“嗯，平身吧。”付培風隻是草草地看了付培風一眼，便又將視線放回到了奏章上。
“皇上，微臣有事稟告。”
聞言，付培風這才抬起頭來，待見到陸徹之後，這才向李安吩咐道:“你們退下吧。”
“朕叫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付培風問道。
“是的，據微臣所知，皇後娘娘和霍夫人是一個月之前被接回右相府的。進入右相府之後，一直都不太受丞相夫人和霍二小姐的喜愛，時常會被她們欺負……”
陸徹將所知的悉數都告知給了付培風，不隻是為了完成任務，更是想讓她過得好。
聽陸徹如此說，付培風好像對霍青璃的行為有一些了解了，可是，他還是想不明白……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直到付培風都看見李安在殿內點燃了蠟燭了，這才終於停下了筆來，“現在已經很晚了嗎？”
“已經快到傍晚了，皇上。”李安畢恭畢敬地回答道，“要傳人備晚膳嗎？”
“不必了，陪朕去椒房殿看看皇後吧！”付培風道。
“要奴才命人通知皇後娘娘？”李安問。
“不用了，就像你我二人前往即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想和她的關係能夠親近一些，能不止是皇上和皇後之間的關係。
……
“娘娘，用晚膳的時間到了。”流朱見天色已經不早了，提醒霍青璃道。
霍青璃已經整整十天沒有見過付培風了，一開始她還有些擔心，擔心付培風會如何處置她。
不過後來想通了，反正擔不擔心也都是那麽一回事兒，該來的總會來的，擔心也沒有什麽用，心境也就開闊了許多。
霍青璃微微頷首，朝著偏殿走去。
“娘娘。”霍青璃來沒有走到偏殿，就有一個宮女前來稟告，“皇上來了。”
霍青璃臉上顯出一絲驚訝，“皇上，怎麽事先沒人前來通報？”
“奴婢不知。”宮女答到，“皇上隻帶了李安公公一人前來。”
“隻帶了李安？那是什麽意思？之前的事情他不打算深究了嗎？”霍青璃心中愁緒萬千，可究竟結果如何，還要等會兒才能知道。
“臣妾給皇上請安。”
霍青璃快步走到正殿來，卻發現付培風也剛好走進正殿來，便趕緊俯身向他請安。
“皇後不必如此多禮。”付培風著手將霍青璃扶了起來，柔聲問道，“傷可全好了？”
說著，付培風便要撈起霍青璃的袖子來查看傷口了，嚇得霍青璃趕緊從付培風趕緊從付培風的手中抽了出來，福了福身子，“多謝皇上關心，臣妾的傷已經痊愈了。”
“那就看。”為了掩飾尷尬，付培風扯了扯嘴角，“朕這些日子忙於朝政，沒有來看你，你可會生朕的氣？”
霍青璃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想象中的付培風可不像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啊，“臣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