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決斷!
「呵呵,鰲兄想打探我的底細?但說也無妨,我和你們鰲家早晚要成為一家人。」司徒軒這時又在拉親近,外面吵雜無比,屋內卻安靜無聲「家師複姓上官!」
鰲一搏繼而低頭沉思,額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上官?上官!上官!!!
「你師父上官聖!」鰲一搏忽然站起來,一雙虎目瞪的銅鈴大小,表情震驚無限。
「鰲兄這麼激動幹什麼,你猜的沒錯,家師正是上官聖!」司徒軒施施然告之,表情淡然不變,自然而然。
自己猜測是一回事,得到肯定又是一回事,震驚!司徒軒原來背景這麼強大!三聖之一!如果是這樣,司徒軒的確有不怕李正的資本,三聖均是站在武林巔峰,武功不相上下,分不出勝負,以命搏命頂多就是兩敗俱傷。
「司徒兄好福氣,能拜入三聖門下,真是羨煞旁人。」鰲一搏的笑容中充滿了羨慕和苦澀。
作為一個崇尚武力的戰鬥狂人,武功是他畢生追求,誓要達到巔峰。可是依靠家傳武學,鰲一搏心中清楚;難!很難!司徒軒和李洞庭身後都有武聖指導,並且是最具盛名的武聖,武林巔峰人物!武聖中的翹楚!而自己從小埋頭苦練,用心用力比任何人不知多付出多少倍,奈何家中只有一個武帝,底蘊差的太多。
鰲一搏不甘心,之前比之李洞庭就要差上一籌,司徒家後代歸位認祖歸宗后,相比較又相差很多。鰲一搏為了提升自己實力,不惜隻身闖入死亡谷磨練,可見對實力的渴望。
「鰲兄不必氣餒,相信日後你也會站在武林之巔,我也會!」一句我也會,洋溢著無比的自信。
「多謝吉言!」
「對了鰲兄,我之前聽說你獨身去了死亡谷,能跟我具有說說嗎?」死亡谷!司徒軒又再一次的打聽。
「你打聽它做什麼?」鰲一搏好奇道。
「說實話真的只是好奇,我家老爺子一問他就吹鬍子瞪眼的,連地方都不跟我說。」司徒軒苦笑搖頭,老人一片好心當然理解。
「死亡谷在內武林!」
「內武林?」
「是的!」鰲一搏肯定點點頭「死亡谷環境複雜,極其惡劣,黃沙狂風,冰雨冰雹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說起就起,說來就來,裡面更是危險重重,或許一朵花一棵草都能取人性命。其實那次去死亡谷,不怕見笑,我並沒有深入,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只是在邊緣我便飽受折磨承受不住。」
「真有那麼可怕?一花一草都能殺人?」
「何止可怕,花草都有劇毒,一不小心划傷就會毒性蔓延不治身亡,更別說其他活著的生物體。九死一生,何嘗不是十死無生。」
「算了,我反正也沒要去那裡的意思,只是好奇心發作想要打聽一下。」司徒軒訕訕道,隨之站起身來「鰲兄,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不玩一會了?皇族可是有很多好玩的,今天給你免費。」鰲一搏挽留道。
「不了,今晚我還有大事要跟爺爺商量,等有時間我一定會再來的。」
司徒軒踏出辦公室,水姐一人在前台喝酒,酒紅長發垂落,網露絲襪相互交疊,神秘地帶若隱若現,神色充滿了孤寂。
「水姐,我要回去了。」司徒軒上前打了一個招呼。
水姐聽到聲音抬頭迎笑,並不算年輕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小弟,時間還早不多玩一會了?」
「還是算了,回家晚了怕老婆生氣。」怕老婆的事司徒軒朗朗上口,半點不覺得丟人。
自己老婆丟啥人?正常的很。
「你有老婆了?」水姐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隨之一閃而逝「不知誰家的姑娘這麼有福氣能嫁給小弟,並且還把小弟整治的服服帖帖。」
「呵呵,我沒這麼好,水姐告辭了。」司徒軒不想浪費時間,拱手告辭。
水姐抬起纖纖玉手剛想張口,嘆口氣搖搖頭,話始終沒有說出。
算了,不是兩個世界的人再怎樣也不會有交集,更何況自己早已是殘花敗柳,配不上人家,一夜春意也是妄想。能和太子較量的人自己這一身肉體有何誘惑力。人家瞧不上也不稀罕,隨便揮手就有大把年輕美貌的小姑娘圍上來。
司徒軒回到家中已經十點多了,雖然不是很晚但都熄燈安睡。司徒軒在回家的路上考慮了很久,白天的事應該怎麼去和家裡說,怎麼張口?恍惚不定拿不下主意。
這件事關係到司徒家的安危,一家人的出行安全,早一日解決早一點安心,可是那個人怎麼會.……眼見為實,不由自己不信。
司徒軒在爺爺院門口徘徊多時,來回走動,一直拿不定主意。然而就在這時,屋內響起了一道熟悉而又蒼老的聲音。
「小軒是你吧,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司徒軒苦笑一聲,老爺子原來還沒有睡死,既然被發現了只好硬著頭皮走進去。
「吱嘎!」房門被推開,屋內的燈光早已打開,一個老人披著一件黑色粗衣站了起來,眼神中神采不減。
「爺爺,這麼晚了打擾到您了。」司徒軒對老爺子恭恭敬敬,這麼晚實在有些歉意。
「我還沒睡著不礙事,倒是你小子有什麼事在門外來回走動,有事就說吧。」司徒老爺子一針見血直奔主題。
「那個.……也沒啥大事.……呵呵!」司徒軒吞吞吐吐不知該不該張口。
「沒啥大事你心中猶豫不定?說說,你不張口是不是有難言之隱?說吧,跟爺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老爺子笑呵呵道,看到自己孫子就不由得開心。
「爺爺我查出這幾天要刺殺我們司徒家的幕後真兇了。」司徒軒咬咬牙道。
「哦?是誰?」老爺子不咸不淡道,神情中竟沒有一絲波及。
「我……我.……」
「說!」這一聲口辭嚴厲,聲貝提高了幾度。
「那個.……那個.……我說了不知爺爺信不信?這件事是我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假。」司徒軒反問。
「你是我司徒家下代唯一的男丁,整個司徒家都是你的,我有不信之理?」
司徒軒萬分為難,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令自己的情緒稍稍緩解一下「爺爺我可要說了。」
「說吧!」
「白家!」
「京城白家?」
「是!」司徒軒肯定道。
京城白家豈不是和司徒家有親戚?司徒軒的大姑姑是白家的兒媳婦,白家下代家主是老爺子的女婿,關係可不是一般的親近,這也是令司徒軒猶豫不決和知道真相后的震驚。
誰知老爺子蒼老的臉上竟無喜無悲,沒有任何錶情,到底什麼情況?老爺子的反應不該如此,應該氣急顫抖,怒不可揭才對。
「爺爺?爺爺你沒事吧?」司徒軒擔憂不已,著急喊了兩聲。
「我沒事,你確定是他們做的?」
「確定!今天遇到刺殺我故意放生,然後一路追隨,到了天黑終於見到幕後者,這個人竟然是.……大姑父白景瑞。」
「呼!」老爺子長出一口氣,低頭不語。
「爺爺,你.……」
「無妨,其實我早有懷疑,只是不願意深入調查,包括十八年前對你母親的刺殺,令你在外漂泊十八年之久。我一直懷疑白家,只是自己不願意相信,今天你說的話我並不懷疑。」老爺子落寞道,本來挺直的腰板竟有些佝僂,宛如風年殘燭一般。
司徒老爺子竟然早就懷疑了,怪不得,怪不得他沒有驚訝,沒有半分失態。十八年前的事情居然也是白家做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做?明明是親戚,明明是至親,為什麼要這麼做,目的又是什麼?
「那……我們該……」這樣的決定司徒軒不敢獨裁,還要老爺子拿主意,該怎麼做他老人家決斷。
「你自己定奪,司徒鐵騎已交到你的手中,司徒家已經是你當家做主。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走吧,我累了,要歇息了!」事情走到這一步,老爺子心痛如絞,誰能體會他的心境?自己的女婿要害自己家人,斷自己家族血脈,論理該不死不休,可是他下不去手,真下不去手。
司徒軒看著爺爺勉強苦澀的模樣,揪心的疼痛,隨之慢慢後退,關上房門。
夜黑風高,漫天星空被一片片黑雲遮住,涼風徐徐,落葉無聲,司徒軒蹉跎良久,突然眼芒一寒,堅定的走出院子。
今夜註定不平凡,註定的殺戮,血一般的殘殺!這本該是個艱難的抉擇,既然決定了,那就趁早解決吧,長痛不如短痛,誰都想不到白家會有怎樣的動作,當機立斷!快刀斬亂麻!
司徒鐵騎只聽信一人,劍指何方便殺戮何方,鐵膽忠心不由有疑,鐵騎乃司徒家全部精銳,全部底蘊。其忠誠,其丹心,其天職,一律為司徒家族服務。
深夜的白家寂靜無聲,圍牆高聳,每一個地方都有人把關看守,所有布置不減於當初的百線家族。
此時司徒鐵騎悄無聲息的靠近,一把把鋼刀在後背懸挂,一身身黑衣包裹。司徒軒下了死命令,見人就殺,絕不留情,不管是誰一律屠戮,血債必須血償!
十八年的孤單,十八年的離別,十八年的苦難,全是白家所為。京城三番兩次的刺殺,父親叔叔的暗殺,全拜白家所賜!
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