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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長生教(上)

  再往下看,第四名就是華山派的湯賢。此人申辰也有過一面之緣,印象並不算很壞,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師父不是個好東西,也不知道他到底怎樣。


  至於眾人給湯賢安上的名號則是混元神,大概也和他修鍊的功法有些關係。


  剩下的幾人申辰就一點不認識了,譬如天山派的肖靜,南疆的慕容寧,還有一個散修金翔。


  倒是最後一人讓他有些意外,竟然是天衡派的許菲。要知道許菲只有金丹中期修為,就算贏了這麼多場下來有所提升,也不可能突然晉陞至元嬰期。以金丹中期修為連勝六場,這實力著實不一般。眾人強加給她的名號也同樣古怪,竟然叫賽亞神。


  雖然和很不想吐槽,可申辰還是忍不住捂住了臉。能夠參與到這場討論中來的修士普遍年齡較小,所以對於現代社會的接觸更深,各種影視作品也看過不少。可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將這種名字帶入現實。


  不過這樣一來,申辰倒是更加好奇天衡派的功法到底是什麼東西了,竟然讓眾多看客聯想到了這方面。


  一路看下來申辰也發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拍在前四的四人,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用過真正實力。


  當然了,這四人里估計要除開申辰。因為在眾人看來申辰是一路靠著偷雞取勝,本身實力定然極弱無比。


  在這一點上申辰也自感當局者迷,一直沉醉與比試,竟然都沒有好好注意這場仙道醮上表現亮眼之人。特別是那三個到現在都沒有用過真正實力的人,就算是他對上了也不敢託大。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正看的入迷,申辰只聽到背後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回過頭去才發現許茹芸不知何時已經進入到房中。


  只見許茹芸眯著眼睛盯著擠在兩女中間的申辰,心中明顯憋著一股壞笑。


  「哪裡,不知許前輩來找我何事?」申辰站起身問。


  「通知一下你下一場的對手,名叫曹天,不是什麼厲害人物放心去打便是。」許茹芸擺擺手。


  申辰只覺奇怪,忍不住問,「前輩怎麼知道?」


  「第六輪都結束了,剛才崑崙派又已派人通告了因傷退賽的人數,現在整個仙道醮剩下的人已經不足百人,彼此之間也都有了解,再隱瞞對手匹配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我一問,崑崙派也就實言相告。」許茹芸將事情解釋了一遍,看起來心情十分好。


  不用說,一定是剛才許菲又贏了一場順利挺進第七輪。


  「那多謝前輩了。」申辰拱手道。


  「舉手之勞罷了,你贏了對我天衡派也有好處。」許茹芸坐下來喝了一口水,然後將一塊玉簡放在桌上,「這曹天也是運氣好,厚著臉皮參加了兩次仙道醮可都沒拿到什麼好成績,這一次的仙道醮他剛好距離一百五十歲還差那麼一點,所以又強行混了進來。畢竟年齡擺在那裡,再加上他本身資質也算不得差,如今已是出竅中期修為,靠著高深的修為境界才能夠一路殺到第七輪,不過我相信你應當不會栽在他的手裡。」


  「必然不會讓前輩失望。」申辰應了一聲,接著給二女使了一個眼色。二女心領神會,向許茹芸鞠了一躬后便走出房間。


  等門關上許茹芸才接著說,「這玉簡中記載著曹天前幾場比試的錄像,雖然不是什麼勁敵,可越兩個大境界作戰還是太過勉強,你且好好看看找出些弱點來,等下上場后也不至於陷入被動。」


  說完這些,許茹芸也轉身離開房間。


  申辰聳聳肩,許茹芸會這麼熱心腸的幫他收集對手資料估計也是聽從了千里通的安排。因為他選擇了沿著自己的路走,所以千里通也會在一定程度上給予幫助。


  不過這都不是問題所在,他隨手拿起桌上的玉簡探入神識。


  畫面中的男人大概三十歲模樣,滿臉胡茬倒是生得一副剛猛面孔,只不過他的實力確有些不堪入目。除了前三路可以憑著自身強橫修為吊打對手之外,後面三輪全都需要靠著一番苦戰才能夠贏下,在第五輪的時候甚至被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糾纏了將近兩個小時,最後耗盡了對手的真元才將其拿下。


  六輪比賽,曹天沒有表現出一個亮眼之處,完完全全就只是一個平庸至極的出竅期修士。


  若是其他人看了這支玉簡只會以為曹天的確實力不足,可申辰卻在其中發現了一些小細節。雖然並不明顯,可曹天在戰鬥時似乎總是束手束腳根本沒有放開,似乎在故意隱藏著什麼東西。加之曹天的來歷也不明,雖然資料上寫著只是一般散修,可這更加讓人無法猜透。


  正因為他是散修,所以他可以藏著任何秘密而不被人知曉,絕不會像何向這類人一樣,明明沒有使用過通天籙,卻已經被眾多看客知曉的一清二楚。


  說不準這也是個勁敵,畢竟能夠闖到第七輪那就代表此人乃是新一代修士中實力前百的存在,除非有一些強者連仙道醮都不屑於參加選擇繼續隱藏自身,他基本可以在如今修真界橫著走。


  他看的入迷,絲毫沒有注意到參賽紙條發出的提醒,等到神識退出玉簡時,距離比賽開始只剩下了五分鐘。


  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急忙踏上一朵祥雲沖向擂台,並在鐘聲響起前最後一刻落到了擂台上。


  「申辰?」剛一見面,曹天就對著他冷笑一聲,似乎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


  對手對他不敬,他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脾氣,乾脆連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掏出烏鞘劍道,「要打便打哪兒那麼多廢話,老子還有急事。」


  「急性子!」曹天悶哼一聲,兩柄流星錘就出現在手中。


  上品寶器!對於散修而言能擁有上品寶器已然是十分了不起的存在。


  可申辰也不是吃素的,縱然現在白雲梯上眾看客儘是噓聲一片,似乎很是看不起他,基本一邊倒的在為曹天加油希望他打倒申辰,但申辰的心鏡絲毫沒有被影響。


  只在一瞬間,申辰就已經預判出曹天的攻擊方向。


  「破綻百出!」在擦身而過的瞬間,申辰冷笑道,同時烏鞘劍刺出。


  曹天這人也不簡單,一路刀口舔血至此戰鬥直覺十分靈敏,右手大鎚砸出的時候左手已經準備好防禦,不偏不倚的將申辰的劍擋在胸前。


  可饒是如此他還是臉色一白,連著倒退三步。獨孤九劍的劍氣已經順著經脈竄入曹天體內,雖然造不成多大的傷害,可依舊能夠讓他不好過。


  這轉折太過突然,白雲梯上的看客全都在一瞬間沉默。他們甚至開始懷疑申辰是不是換了個替身上擂台比試,不然怎麼可能突然變強這麼多,連曹天都吃了點小虧。


  「想不到你還真有幾分本事。」曹天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眨眼間就將竄入體內的劍氣消耗乾淨重新流轉真元。


  畢竟境界的差距擺在那裡,單純靠劍氣是絕對無法對他造成重創的。


  「有沒有本事你自然會知道。」申辰怒喝一聲,剛才拿一下兩人都只是在互相試探,現在開始才是真刀真槍的較量。


  獨孤九劍第一重境界,無則有。申辰手持烏鞘劍,身若行雲劍如清風,看似散亂的劍招中有著固定的軌跡,每一下都打在曹天的七寸位置。


  這一套劍招並不剛硬,但也不柔美,似乎暗合天地大道,每一次遇到抵擋並不是與之正面抗衡,而是如同流水撞在石頭上一樣自然分開,即便說這是一場絕世之舞也不為過。若是換一身衣裳,估計所有人都會以為申辰是個英氣十足的美女。


  當年秦王破陣,階下羽衣齊舞,劍勢恢宏大概也不過如此。


  「這,這真的是一直以來都只會偷雞的申辰嗎?」白雲梯上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拍了拍隔壁人的肩膀問。


  可他隔壁之人也已經看的呆了,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背後的寶劍,然後隨手將他丟在了地上。見過如此華麗劍法,再回過頭來看自己的劍招只覺不堪入目。


  不止他二人,整個白雲梯上的看客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曹天乃是出竅中期修士,雖然前幾場比賽表現都不甚驚艷,可畢竟修為實打實的擺在那裡,要打贏一個金丹初期,一路靠著偷雞取勝的申辰還不是易如反掌?

  可另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比賽一開始申辰竟然靠著猛烈的進攻完全將曹天壓制住,此時的曹天時刻都處在失敗的邊緣。


  「大家放心,曹天不會輸的。」有人自信的說了一聲打破沉默。


  眾人疑惑,紛紛看向他。


  只見他挺了挺胸膛道,「你們難道忘了申辰雖然只會投機取巧,可他畢竟是千里通的少爺。這曹天只是一介散修,若是一上來就把申辰打敗那豈不是折了千里通的面子?沒有大門大派的庇護,他以後只怕沒法在修真界立足了。所以現在他是在讓著申辰,等到差不多了再贏下這一場,這樣千里通也沒有理由刁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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