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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都是他的錯

  躺在床上的顧熹子望著舒傲寒,「你還給我獻血了?」


  「當時情況危急,我想要是從別的血庫調和你相同血型的血過來時間來不及,正好我的血型和你吻合,用多少抽我的就好了。」


  顧熹子蹙眉,「可是醫生應該告訴過你獻血不能超過正常範圍之內,不然會有危險的。」


  舒傲寒對著顧熹子微笑,「我的身體好得很,抽點血沒事的,而且只要是能用我的血救活你,就算是抽干我的血也無所謂。」


  顧熹子深吸一口氣,「說什麼傻話呢?」


  「顧熹子,你不知道昨天我看到你的時候你有多嚇人,滿身是血的躺在馬路中央,流了那麼多的血,我都害怕你身體里的血就這麼流幹了,害怕你活不成了……」舒傲寒簡直不敢回憶他昨天看到顧熹子時的慘狀。


  就好像是六年前看到孟樓雲躺在血泊里的絕望是一樣的。


  舒傲寒搖了搖頭,勉強露出一個笑,「還好醫生把你搶救過來了,還好你現在已經醒過來又和我說話了。」


  顧熹子淡然一笑。


  只是,身體上的傷可以隨著時間慢慢癒合,可是心裡的傷要怎麼癒合,失去孩子的痛苦就像是魔咒一樣纏繞著顧熹子脆弱的思想,讓顧熹子沒辦法像從前一樣積極的面對一切。


  自從顧熹子自車禍中醒來之後,鍾靳昀就覺得顧熹子有些不一樣了。


  不像從前那樣愛說愛笑了,總是一個人靜靜的盯著天花板出神,他不說話的時候,她基本上不會主動和他說話。


  鍾靳昀不敢再和顧熹子提孩子的事,以免觸痛顧熹子心裡的傷疤。


  顧熹子的身體正在一天天的恢復,因為腹腔大出血,肋骨也撞折了幾條,所以車禍后的第一周,所以顧熹子只能每天躺在床上,也只能簡單的吃一些流食,醫生給她插了尿管,所以就連上廁所她都只能靠尿管排出。


  這對於活潑好動的顧熹子來說簡直就是最殘忍的折磨,好像提前過了臨死之前的生活。


  若是沒有發生流產的事,若是心情沒有跌落谷底,顧熹子肯定在床上無聊的亂哼哼了。


  車禍之後的顧熹子安靜的令鍾靳昀有些驚訝。


  平日里都是顧熹子像一隻小鳥一樣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現在顧熹子不說話了,就換成了鍾靳昀在顧熹子身邊碎碎念。


  有一句話說得好啊,風水輪流轉。


  只是顧熹子再也不會用從前那種極度崇拜和溫柔的眼神望著自己了。


  也是,發生了這樣的意外,就算是再堅強的人,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夠恢復過來,他也是每天強裝笑臉在顧熹子面前不停的說話來掩飾內心的痛。


  顧熹子又怎能看不出來鍾靳昀故作堅強的樣子,鍾靳昀這樣顧熹子看著也很難受。


  然而說再多的話都是多餘的。


  顧熹子只是覺得,現在她和鍾靳昀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從前看到鍾靳昀的臉心中泛起的是綿延不絕的愛意,而現在想起鍾靳昀腦海中只有她被車子撞飛時,當鍾靳昀殘忍的告訴自己孩子沒了的畫面。


  顧熹子認為,鍾靳昀和自己在一起,也一定覺得倍感煎熬。


  她又沒辦法讓鍾靳昀離開,所以就這樣一天一天的慢慢熬過。


  舒傲寒每天都會過來,就算平時工作再忙,舒傲寒都會過來陪她幾個小時。


  鍾靳昀和舒傲寒這對摯友似乎因為她的緣故鬧得很不愉快,舒傲寒每天看到鍾靳昀都是一副想要將鍾靳昀生吞活剝了樣子,鍾靳昀大概也已經習慣了舒傲寒要吃人的樣子,不管平時舒傲寒如何冷嘲熱諷,他都不會還口。


  這幾天顧熹子躺在床上也確實想了很多事,但是無論她再怎麼樣都沒辦法說服自己再留在鍾靳昀身邊。


  有些事情真的回不去了。


  經過一周的修養之後,顧熹子終於可以從床上坐起來了,也把尿管拔掉開始進行自主排尿了,雖然一開始的過程特別痛苦,不過顧熹子很配合醫生和護士。


  從可以坐著到能夠站起來,顧熹子又用了一周的時間。


  這段日子,鍾靳昀始終陪在顧熹子身邊,照顧的十分周到。


  半個月的時間,鍾靳昀沒有離開過醫院一步,本來鍾靳昀回國后的第三天就要開拍林楚新電影《沉浮》了,然而鍾靳昀就這樣從大眾的視野中消失不見了。


  包括朗星辰也在瘋了一樣的找鍾靳昀。


  鍾靳昀給雷安打了一個電話,告訴雷安暫停手頭工作並無限期延期所有工作,雷安知道顧熹子的意外之後也只好和導演還有製作方協商,說鍾靳昀的身體出了一些小問題需要在醫院治療一段時間,導演林楚最終答應延期一個月再拍。


  所以這段日子鍾靳昀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朗星辰去公寓樓上找過鍾靳昀和顧熹子,可是她沒找到鍾靳昀,就連顧熹子她都沒有找到。


  她和鍾靳昀的緋聞愈炒愈烈,然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鐘靳昀卻始終都沒有露面,這一次朗星辰也沒有繼續回應緋聞的事。


  她希望緋聞的事可以慢慢淡下去,而她能夠以一個嶄新的形象走進鍾靳昀的生活中。


  從前的那個自己,連她自己都厭惡的不得了。


  朗星辰不想再通過炒作緋聞的方式威脅鍾靳昀,她有很多話想要和鍾靳昀說,可是她根本就找不到鍾靳昀。


  她去小區公寓找保安問過,保安也說已經好多天沒有見過鍾靳昀了,就連鍾靳昀的幾輛車也一直停在小區地下停車場沒有動過,平日工作要用的保姆車也是一直沒開出去過。


  如果說鍾靳昀搬了家,那麼車子也一定會一起開走的,所以說基本上是排除了鍾靳昀搬家的可能性。


  朗星辰也給鍾靳昀的經紀人雷安打過電話,雷安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終於打通了也是回答的含糊不清,她想要問得清楚一些,結果雷安又不接電話了。


  那麼鍾靳昀到底是去了哪裡呢。


  車禍發生的半個月之後,顧熹子的生活基本上可以自理,可以自己下床走路自己吃飯,有時候會在醫院樓頂的花園裡散散步。


  春日的陽光很暖,花園裡的花草開得正旺。


  明明心情應該是美好的,可顧熹子卻覺得身上好像被千斤巨石壓著一樣喘不過氣來,就算是再美的陽光都無心欣賞。


  因為一想到她的孩子連這美好的陽光都沒見過,她的心就碎的七零八落的,每每回憶起那一日的車禍,心就好像一下子跌落谷底。


  她不是不愛鍾靳昀了,而是沒有勇氣像從前那樣愛鍾靳昀了,更加沒辦法再面對這個帶給她最刻骨銘心愛情也帶給她最大傷害的男人。


  經過深思熟慮以後,顧熹子還是決定離開鍾靳昀。


  或許離開不但對她是一個解脫,對鍾靳昀來說也是一個解脫。


  鍾靳昀不該每天呆在這個快要發霉的病房裡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而她也只有離開鍾靳昀才能漸漸忘記過去,忘記失去孩子的痛苦,真正開始一段新的旅程新的生活。


  在聖瑪利亞醫院住了二十四天之後,顧熹子終於康復並且要準備出院了。


  雖然醫生說還需要在家進行一段時間的靜養,但是她現在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活動並且做任何事情了。


  在出院的前一天,鍾靳昀和舒傲寒又進行了一場唇槍舌戰的辯論會。


  那就是顧熹子的歸屬問題,顧熹子是和鍾靳昀回家還是去哪裡,舒傲寒也是打定了主意不許顧熹子再和鍾靳昀回去的,理由是他不想再給鍾靳昀任何傷害顧熹子的機會。


  不過顧熹子還是表態要和鍾靳昀回去。


  隨後顧熹子用手機給舒傲寒發了一條訊息,說她已經想好了要離開鍾靳昀,希望舒傲寒到時候能夠幫助自己。


  最終顧熹子還是跟著鍾靳昀回家了,雷安直接派車將鍾靳昀和顧熹子從醫院裡接了出去,車子直接開進了小區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停在了電梯門口。


  保安看到失蹤多日的鐘靳昀終於出現,知道朗星辰找鍾靳昀找的著急,就趕緊給朗星辰打了電話。


  今天沒有通告在家中休息的朗星辰接到電話趕緊爬了一層樓梯來到32樓,希望能先鍾靳昀一步來到32樓門前等待。


  她只是想弄清楚鍾靳昀消失的這段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鍾靳昀到底去了哪裡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就這麼一聲不響的人間蒸發了。


  鍾靳昀和顧熹子一起乘電梯上至32樓,這一路顧熹子都是默默無言,這些日子鍾靳昀也是習慣了顧熹子的沉默。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只要顧熹子還在他身邊,他就一定會用盡全部力量來彌補自己對顧熹子造成的傷害,而且他也已經下定決心,等他下一次出現在公眾視野之中的時候,就是他和顧熹子戀情曝光之時。


  當電梯到達32樓,顧熹子和鍾靳昀剛一前一後踏出電梯,就看到站在鍾靳昀家門口著急徘徊神色慌張的朗星辰。


  看到朗星辰的顧熹子一下子就怒火衝天,想到要不是那一天朗星辰設計了那麼一出拙劣的戲,鍾靳昀沒能按時回來,她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如果說她只是沒辦法再繼續面對鍾靳昀的話,說是鍾靳昀和她流產的事有著脫不開的關係的話,那麼朗星辰才是害死她孩子的罪魁禍首,朗星辰的手上沾著他未出世孩子的血。


  顧熹子幾步就衝到了朗星辰面前,一個巴掌就狠狠的甩了過去,根本讓朗星辰避無可避。


  顧熹子甩出去的這一巴掌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也因為是心裡恨極了,所以這一巴掌打的朗星辰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


  朗星辰也是被打傻了,沒想到顧熹子衝上來就是一巴掌。


  她驚異的瞪著顧熹子冒火的眼睛,並不清楚顧熹子這麼大的火是從哪裡來的。


  「你幹什麼……」


  朗星辰話音未落,就見顧熹子又抬起手一巴掌落在她剛才挨巴掌的那一面臉頰,如果說剛才朗星辰的臉只是有些泛紅的話,那麼此刻朗星辰的臉頰已經是又紅又腫了。


  顧熹子狠狠打了朗星辰兩巴掌之後還是覺得不解氣,此刻看到朗星辰,就是一種恨不得要了朗星辰半條命來償還她孩子的命。


  鍾靳昀就站在顧熹子身後兩米遠,並沒有出手阻攔。


  或許這就是一個發泄口吧,誰能想到朗星辰會恰好出現在這裡呢。


  先不說顧熹子看到朗星辰有如此劇烈的反應,那一日他離開之前也是狠狠給了朗星辰一巴掌,他從來沒有打過女人,可是那一日朗星辰做得實在太過分了。


  當然,鍾靳昀也不能將失去孩子的責任全部放在朗星辰身上,倘若他能早早和朗星辰徹底了斷了關係,或者他能早一些和顧熹子公布戀情,那朗星辰也就沒有機會繼續在他身邊從中作梗了,歸根結底,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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