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聶羽的詢問
「可以，你可以帶他走！」
小孩兒開言說道，這個眼神，哪怕是他，都覺得有些不敢直視，他不敢相信，在他的有生之年，竟然能再一次看見完整的殺神經，看見完整的殺神瞳！
那中年人沒有說話，並不是因為他不敢反駁小孩兒，而是因為他幾乎要迷失在那眼神當中！
楊辰聞言，恢復了正常，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陷入了一種怎樣的狀態，但是現在他也不會去思考這些。
穆嵐站在楊辰的身後，所以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見小孩兒凝重的表情，他倒是有些疑惑，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小孩兒露出那樣的表情。
那眼神消失，中年人才緩了過來，只是剛剛的感覺，還讓他心有餘悸，無法從其中掙脫出來！
楊辰再一次鞠了一躬，平靜地說道：「謝謝！」
中年人幫助楊辰火化了聶凌，是之前與楊辰對戰的那個老瞎子親自動的手，並裝進了一個白罈子里遞給楊辰。
小孩兒答應繼續調查這件事，並答應楊辰和穆嵐，一定會調查出來真正的兇手，只是楊辰也沒有指望他們，殺神殿的成員，又不是擺設。
看著楊辰和穆嵐離開，中年人對小孩兒說道：「大人，剛才那個眼神到底是什麼，為什麼當今殺神區區化元境的修為，竟然會如此強大！」
小孩兒搖了搖頭，道：「你不需要知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決不能動殺神殿，反而要保護他們，以防白雲谷等勢力的侵犯！」
「為什麼，現在畢竟還沒有查明真相！」中年人不解地說道，而且他們似乎沒有義務去保護一個殺手組織。
「不要問為什麼！這一代的小殺神，真是有些意思啊！我說怎麼那麼熟悉，原來你的身上，不是楊泫的影子，而是，那個人的…」小孩兒背著手離開，中年人卻不知道這話里是什麼意思。
回殺神殿整理了一下情況，這次的事情並沒有給殺神殿造成什麼損失，就是波環受了一點小傷而已，還沒有什麼大礙，處理好了波環的傷勢之後，楊辰交代要徹查這件事情，便捧著聶凌的骨灰盒，跟穆嵐一起，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其實楊辰是不願意回去的，他真的沒有辦法面對聶羽，但是恰恰他還必須要把聶凌的骨灰給聶羽送去，這真的是一件挺殘忍的事情啊！
一路上，楊辰的話都很少，能不說就盡量不會說，穆嵐覺得，這樣的楊辰，已經無限地接近他在出事之前的樣子了。
穆嵐自己也看了那段視頻，連他自己都不能相信視頻裡面的人不是自己還是誰？這不可能是PS能做出來的效果，所以說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易容成了他的樣子，但是單單憑藉這樣的線索，也不能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一定就是科爾家族所為，畢竟只有穆嵐離開了殺神殿去了科爾家族，而別人沒有，可知道穆嵐離開的人，或許就是科爾家族。
楊辰想，或許科爾家族發現了穆嵐，但是沒有作聲，只有這樣的可能，才能解釋所有的問題，也就只有科爾家族，才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但是就像是警察辦案一樣，他們沒有證據，科爾家族什麼也沒有留下，顯然也不可能留下，能想出這樣的計劃，他們自然不會允許這個計劃有什麼紕漏。
楊辰看著手中聶凌的骨灰，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還有一天捧著別人的骨灰，但是這樣的事情，楊辰希望再也不會發生！
即便是不願意回憶，楊辰的腦海中也是一直出現著當年與聶凌相處時的情景，久久無法散去，這種感覺，與當時熊戰離開時很像，但是楊辰無法做到因為像而不去動容，不去傷心。
「先生，您需要點兒什麼嗎？」
這個時候，一個好聽的聲音在楊辰身邊響起，楊辰抬頭，一個年輕漂亮，身材姣好的空姐站在一旁，微笑著問道。
「一杯黑咖啡，謝謝！」
苦澀入口，但卻不及心中的萬分之一，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讓楊辰有了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重新踏上華夏的土地，楊辰不禁有些膽怯，現在這個時間，聶羽應該已經回家了吧，她是不是還在為聶凌擔心呢？她是不是還在期待著自己能帶著她的哥哥平安地回來呢？是啊！他們回來了，可是這樣的情景，聶羽會想要看到嗎？
「穆嵐，你先走吧！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楊辰低聲說道，他真的需要一個人，好好地冷靜一下了。
穆嵐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楊辰的肩膀，便反方向離開了。
從機場到聶羽的家，是一段很長很長的路，楊辰閑庭信步走了許久，可是當看見聶羽家裡屋頂的時候，楊辰卻感嘆時光飛逝，他多希望自己能再多走一會兒，多拖一會兒，但是時間總是在這樣的時候格外無情。
楊辰的手中，還有著聶凌留給他的鑰匙，可是走到門前，楊辰握著鑰匙的手卻在不停地顫抖著，半天也無法插進去。
最後，楊辰還是艱難地打開了門，他笨拙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半身不遂的人一樣，楊辰走了進去，客廳里亮著燈，但是卻並沒有人，楊辰走上了樓梯，看見聶羽的房門虛掩著，裡面傳出微弱的燈光。
楊辰深吸了一口氣，頂著壓力還是走了進去。
果然，聶羽的確是在這裡，她整個人蜷縮在床上，穿著睡衣，看起來似乎很冷的樣子卻沒有蓋上被子，從那柔弱的身軀中，傳來陣陣啜泣。
楊辰知道，這些日子或許每一個夜晚都是這樣過來的，但是看見聶羽這個樣子，原本費勁千辛萬苦才措好的詞，一時間全部都白費了。
楊辰站在門前，不知進退，最後還是聶羽首先看見了他。
聶羽看見楊辰，激動地沖了過來，連忙焦急地問道：「楊辰，你回來了，我哥哥怎麼樣了？他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