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學會捉弄人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學會捉弄人了
別看王秀誠今年不過十八歲,到底跟著王秀英在京城生活了將近七年,又在國外留學兩年,接觸的人和事多了,氣勢上來還真讓王興有頗為心虛。
「我,算我說錯了還不行嗎?」半晌王興有才懦弱地來了這樣一句。
「小叔也是四十大幾的人了,該知道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的道理?!我姐現在可是國家幹部,有你這樣給她亂扣帽子的嗎?」王秀誠生氣歸生氣,真要讓他嚴辭駁斥王興有,他還真有些詞窮,憋了半天才憋出這樣一句。
被個晚輩指責,就算王秀誠說得很在道理,王興有到底有些覺得傷面子,張嘴就想懟回去,卻被王興菊狠狠地瞪了一眼。
王興菊也是真的對這個沒有眼色的弟弟無奈了,要是跪能讓王興有漲些能耐,她想願意給他跪了。
今天王興有之所以過來蔣家,而且還乖乖地站著挨了俞珠妹一頓臭罵,主要的還不是為他那個大女兒王秀敏,別以為她看不明白王興有打的是什麼注意,他不就是想借王秀英的勢替王秀敏撐腰嘛。
可是明明想要借王秀英勢的人,說起話來卻不好好用用腦,開口就把人給得罪了,今天也幸好來的是王秀誠,若是王秀英,王興有的那點小算盤壓根就冒不起浪花。
唉,想想都替王興有的智商著急!
王興有被王興菊這麼一瞪,總算沒有蠢得太徹底,為了王秀敏還有他的面子,今天他還是忍了吧,於是把頭一抱蹲在一旁不說話了。
見王興有終於消停下來,俞珠妹指了指身邊的那把竹椅讓王秀誠坐下詢問起王秀英的情況。
王秀誠並沒有提起王秀英懷孕的事,只說王秀英剛剛進B市審計局工作不方便請假,所以這次只他一個人回Y縣。
王興有聽說王秀英沒有回來,嘴裡又開始嘀咕,就算聽不清楚他在嘀咕什麼,王秀誠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不過只要王興有像剛才那麼胡亂喊叫,王秀誠只當不明白。
「對了,小姑,這是玉貴表哥讓我帶回來的,表哥說裡面一共是兩千塊錢錢,還有封信。」王秀誠從懷裡拿出一隻信封遞給王興菊,又指了指桌上的一包特產道:「這個也是的表哥讓我帶回來的,表哥說今年他肯定回來過年。」
王興有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王興菊手中的信封,蔣玉貴跟著王秀英真是發財了,一次帶回來就是兩千塊!
明明他家才是姓王的,偏偏好處一點兒都沒撈到。
這麼些年下來,王興有依然沒有真正認識到自己到底錯在哪裡,令王秀英如此不待見自己,只一味眼紅王興菊一家跟著王秀英一起發達了。
蔣玉貴才去了京城幾年,蔣家原本比他家還破敗的院子重新翻新,不僅僅是翻新,還多蓋了兩間屋,而且還是兩層小洋樓。
聽說年初重蓋這院子的時候,一分錢外債都沒借,看看現在不過才半年又給家裡帶回了兩千塊,怎麼能不讓王興有眼紅呢?
「秀誠啊,聽說你現在是留學生了,什麼時候也提挈提挈你老叔,再怎麼說一筆也寫不出兩個王字,對不對啊!」盯著王興菊手上的信封看了半晌,一直到王興菊拿了東西進屋去,王興有這才眨巴著他的小眼睛,目光中閃著算計,對著王秀誠一付語重心長的模樣。
王興有的厚顏無恥,讓王秀誠覺得比吞了只蒼蠅還要難受,真想直接拔腿就走,不過想想王興有的厚顏程度,他又覺得有必要修理修理王興有。
雖然心裡膩味得很,臉上卻露出沉思的模樣,半晌方道:「小叔,想要我怎麼提挈您老?」
王興有本以為王秀誠不會接他的話,沒想到王秀誠不但接了話,似乎還真有相幫的意思,心裡頓時就多了幾份得意:「你看,你玉貴表哥都當上二莊主了,我是你老叔,還是那句話,一筆寫不出兩個王字。我呢要求也不高,弄個管理噹噹,每個月三、五百塊錢的工資就行了。」
就算王秀誠這兩年不在國內生活,還是知道國人大概的收入情況的。
他又不是真的一無所知的讀書人,他可是從上初中就被王秀英帶著經營后海小吃街的小老闆,再說他還曾經看過一篇有關去年全國職工收入情況的報道,知道去年全國職工的年均工資不足兩千,月平均工資也不過一百五左右。
王興有一開口就是月工資三、五百,看他說話的口氣,他還覺得少了。
呵呵,真是好大個臉!
「小叔,要不這樣吧,你幫我找個三、五百塊一個月的工作,兩百一個月也行!我也打打工,好替我姐省些勁!」王秀誠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王興有直接問王興有工作。
王興有到底也不算笨到家,王秀誠這話一說出口,他也只愣了片刻,就知道王秀誠這是個什麼意思,頓時臉一拉道:「你個小兔仔子,連你老叔也敢戲弄!」
說著舉手就要打王秀誠。
眼看王興有的巴掌就要落到王秀誠身上,一直沉著臉聽著兩人說話的俞珠妹猛地一搗手中的拐杖大聲對著王興有喝道:「你打秀誠試試!」
剎那間王興有焉了,他怎麼就忘記了,在俞珠妹的眼裡他早就不再是排在第一位的了,雖然比起兩個姐姐,他在俞珠妹面前更受寵,可是早在當年他和俞滿芬拒絕接俞珠妹回家的時候,就已經被王秀英和王秀誠遠遠甩在身後了。
王秀誠心裡那個樂啊,就別提了。
要是王秀英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裡不定如何樂呵呢,當然還會在心裡默默地腹誹王秀誠兩句,感嘆這孩子長大了,也學會捉弄人了。
「小叔難道忘記了我還是個學生呢,就算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了,就算得了學校的獎學金,生活費什麼的,總歸還得靠我姐提供,說到底我也不過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學生罷了,能提挈小叔啥呢?!」王秀誠最終還長長地嘆了口氣,表示自己的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