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柳月言智斗縣令
第179章 柳月言智斗縣令
其實這件事情可以讓墨連殤幫她的,可是墨連殤忙著別的事情,她不想太麻煩墨連殤,至於墨玄離,那貨天天到處溜達,找他過來撐場面就好了。
沒一會,墨玄離就跟著長羽來了,那張好看的臉見到柳月言時全是笑意。
「月言,難得見你主動找我一次。」
「是為了風雅院的事情吧,你若是願意,我吩咐一聲,直接讓那些人放人便可。」
大大咧咧的話,包含了自信。
就憑他是王爺這一點,讓衙門放人,絕對能夠做到。
柳月言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道:「你是豬嗎,若是此事傳到皇帝耳朵里,你還想不想混了。」
「到時候,我看誰願意保你,你不必幫我其他的,就讓我見到那具屍體便好。」
她敢肯定,人,絕對不會是風雅院的人殺的,所以,只要找出真相,量他尚書府權利多大,也不可能明擺著將人解決掉。
墨玄離點頭道:「好。」
他知道,月言是個有分寸的女子。
其實有時候,他還真的希望月言可以像其他女子那般,試著去倚靠別人,她太堅強了,堅強到,讓人想保護她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被月言吸引不是嗎。
兩人走進衙門,衙門的縣令聽到消息,連飯都顧不上吃便趕來跪拜:「離王光臨衙門,下官有失遠迎,實在是惶恐。」
縣令看起來約莫三十歲,給人一種圓滑的感覺。
官場上的這一套墨玄離見得多了,當下擺擺手道:「我來,只是為了查關於風雅閣死人之事,帶我去看看那屍體吧。」
此話一出,柳月言感覺到那縣令的笑意明顯僵了僵,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可是隨即,他還是道:「那就請王爺跟我來吧。」
雖然上面有交代,可是眼前這個是王爺,他根本就不敢對之對抗。
縣令起身,走在前面為墨玄離帶路,柳月言跟在墨玄離身邊,臉上,帶著面紗。
她的身份不能被人認出來,畢竟到時候,她還要以言姑娘這個名稱出席。
世人只知道風雅院的幕後老闆叫做言姑娘,卻不知道這言姑娘,正是柳月言。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他們也只會更加的唾棄柳月言罷了。
越過兩個轉角,便到了一處稍微有些偏僻的地方,柳月言打量了下,沒成想,屍體居然放在靠近竹林的地方。
屋子是木屋,木屋後面,就是大片竹林,怎麼看,怎麼偏僻。
外面的衙門看著還算奢華,和這裡,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縣令推開門恭敬的道:「離王,這裡面,便是在風雅院死去的那個人了。」
「下官還有些事,便先告退,若是離王有其他的事情,儘管吩咐便可。」
墨玄離嗯了聲,那縣令便轉身離開了。
柳月言皺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縣令的眸子閃過流光,腳步有些快速和凌亂,就好像,要急著去通風報信一般。
「縣令大人。」
她開口,將就要消失在轉角處的縣令叫住,那縣令雖然很想裝作沒聽見,可這個女子是隨著離王來的,不管怎麼樣,他都要給離王一些面子。
墨玄離奇怪的看著柳月言,很不解為什麼她要將縣令叫住。
柳月言上前,看著縣令清冷的道:「縣令大人,這屍體到底是你們放在這裡的,另外,我還有些疑問,所以不如縣令大人和我一起查探吧。」
雖然不知道這縣令是不是真的要去報信,但是寧可留下,也絕對不能放走。
若是一會尚書府的人來搗亂,這案子,可沒辦法查下去了。
縣令遲疑的看著墨玄離,墨玄離點頭,縣令也只好跟著柳月言進去,長袍,下意識的撩到額頭上擦了擦那不存在的冷汗。
柳月言微不可及的打量著這個縣令,看樣子,她猜的果然沒錯,這縣令,就是要去報信。
木頭推開,惡臭味立刻傳來,柳月言皺眉,仔細聞了聞,惡臭味中,有斷草的氣味。
斷草是一種生長在懸崖便的草,吃下去后,有淡淡的甜味,只是單獨吃的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若是吃了斷草在喝酒,問題可就大了。
到時候,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就會死亡。
而這個人死在風雅院,說明他是真的要去風雅院尋歡作樂,一般尋歡作樂的人,不可能不會喝酒。
柳月言捂著鼻子,那縣令也是皺眉,這味道,真難聞。
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柳月言揭開白布,皺眉緊皺,隨後在身上描繪大概的位置,身後,在胃的地點輕輕劃開。
劃開后,柳月言拿出銀針,將銀針扎進去,那銀針並未變色,柳月言卻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就是斷草。
斷草算不上是毒,因為單獨吃,沒有任何毒性。
頂多,就是食物相剋。
而且,她還檢查了下,死者身上有多處淤血,食指消失,整整齊齊的,像是別人切斷的一般,她摸索了下,在死者懷中找到一張借據。
借據是賭坊開的,原來死者叫李大,李大在萬花賭坊借了一百兩銀子賭博,而時間,就是前些天。
柳月言再次檢查了下,再也找不到什麼異樣,她勾唇,重新將白布給李大蓋上。
朝著墨玄離示意了個眼神,三人一起走了出去。
縣令的臉色有些難看,似乎是因為裡面太臭的原因,他看向柳月言道:「姑娘是仵作?」
那動作和姿勢,都十分的標準熟練,好像演示過千百遍一般。
柳月言搖搖頭:「並不是,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縣令大人,接下來,可就要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絕對,不能夠讓縣令有機會去報信,她挑眉看著墨玄離道:「你一會有事嗎?沒事的話,就陪我一起吧。」
墨玄離不去,這縣令絕對會半路消失。
墨玄離笑著道:「好,能夠和你一起,求之不得。」
這些天,他都在忙著太子交給他的任務,時間很緊迫。
但是,只要是月言的要求,他就答應,任何事情,都比不上月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