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感情危機
雙手相碰,兩人皆是一愣,還未來得及收走,便聽到門外傳來聲音:「參見皇上。」
「碰。」
房門猛然被人推開,墨連殤一進來,看見的便是柳月言抓住黎初的手,黎初另一隻手上,還護著個錦囊,那錦囊看起來很普通。
明顯不是黎初自己買的,而柳月言桌子上,還未剩餘的藥粉末,錦囊裡面也有葯香味,很明顯,那錦囊,是柳月言送的。
在加上兩人動作如此曖昧,墨連殤神色立刻冷冽下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他語氣寒冷的說著,面色十分不善。
柳月言和黎初鬆開手,兩人眉頭皆是一皺,黎初站起身:「墨連殤,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小言兒什麼都沒做。」
現在這樣的情況,有些解釋不清楚,兩人雖然真的沒什麼,可是墨連殤明顯不信。
墨連殤嗤笑幾聲,嘲諷的道:「沒做什麼?那你腰間錦囊是誰送的?剛才你們手拉手,都是我的幻覺嗎?」
心中,有種背叛的怒氣。
剛才他在處理奏摺,便有人告訴他柳月言房中有男子,他不信,就親自過來一看,沒想到,屋內居然真的有人,還是黎初。
柳月言起身:「黎初,你先走吧。」
讓黎初和墨連殤談話,只會越談越糟糕。
黎初點點頭,使用輕功離開,眼底帶著擔憂,雖然知道他不適合繼續留在這裡,可是他還是很擔憂小言兒出事。
黎初走後,柳月言坐下,神色坦蕩:「墨連殤,我和黎初,確實沒什麼,如你所見,那錦囊是我送的,不過,我是禮尚往來罷了。」
錦囊不是荷包,畢竟兩者差異很大,所以她還是特意區分開的,送荷包,是示愛的意思,所以,她是特意選擇的錦囊送。
墨連殤眼底神色晦暗,他一把抓住柳月言的手,手上十分用力,讓柳月言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人捏碎了一般。
「沒什麼?」
「柳月言,沒什麼你為何會和他手拉手?沒什麼,你為何會和她在你房內單獨相處?沒什麼,他黎初堂堂首富,為何總是來找你?」
身為男子,他能夠清晰的了解黎初看柳月言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帶著情意,黎初喜歡柳月言,窺覷柳月言,偏偏,柳月言還和他相處。
這樣的認知,讓墨連殤更是憤怒不已。
柳月言抿唇,也不掙扎,只是和墨連殤對視著:「你要怎樣才肯信我?」
「墨連殤,我若是真喜歡黎初,我便不會留在皇宮,我若真喜歡黎初,又怎會讓你碰我?我若真喜歡黎初,我早就跟他走了。」
「墨連殤,你到底要怎樣才信我?」
她在古代的朋友本就很少,身邊人也只有那個幾個,而僅僅是那個幾個,便讓墨連殤感到懷疑。
墨連殤身為皇帝,擁有至少無上的權利財富,身邊的女子更是數不勝數想要嫁給她,她若是一個個懷疑,估計這段感情,早就破碎了。
墨連殤眼底怒氣更甚:「呵,我就說你為何不讓我碰,原來,你是要為黎初守身如玉嗎?」
「柳月言,你不是問我要怎樣信你嗎?你當著我的面,和黎初一刀兩斷我便信你,如何?」
身為皇帝,任何事情他都必須保持理智,可是在面對柳月言的時候,他向來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柳月言眸子微冷:「不可能。」
黎初對她,亦師亦友,況且他們並未做錯什麼,她又怎麼可能和黎初一刀兩斷?
「墨連殤,長羽死了,墨玄離死了,長青和湯圓也被你從我身邊叫走了,現在,連唯一一個黎初你也要我一刀兩斷。」
「你這是,打算徹徹底底將我圈養在宮中嗎?墨連殤,我是人,我也需要交流,我不是你養的寵物,我是喜歡你,但是,我不可能為了你放棄所有東西。」
到最後,柳月言也是生了氣,兩人就那麼對持著,誰也不願意低頭。
湯圓和長青被墨連殤叫走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她問墨連殤,墨連殤一直搪塞她,現在,連唯一一個朋友都要她和對方一刀兩斷。
呵。
這是愛嗎?這簡直就是打著愛的名義禁錮她。
墨連殤臉色十分難看,他低頭,捏住柳月言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他吻的很用力,很暴躁,似乎在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血腥味,從兩人嘴裡瀰漫,柳月言沒有掙扎,也沒有閉眼睛,只是用嘲諷的眼神看著墨連殤。
許久。
墨連殤鬆開她,見到那雙眼睛,氣的五官都快扭曲了,鬆開柳月言的手,甩袖離去,在門口的時候他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靠近這屋子。」
「違者,殺。」
黎初不是喜歡來嗎,那麼,他便讓黎初有來無回。
他不允許月言離開他,也不允許月言喜歡別的人,月言只能是他的,不管用什麼辦法,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要將月言留在身邊。
墨連殤走後,屋內恢復安靜,宮女們全部把守在門外,現在里裡外外,幾乎都是墨連殤的人,根本沒有屬於柳月言的自己人。
湯圓長青被墨連殤叫走後一直沒有回來,她問墨連殤,墨連殤卻根本不告訴她,這是她第一次,為自己選擇入皇宮的決定感到迷茫。
墨連殤,這是打算將她徹底禁錮在皇宮啊。
但是可能嗎?
她是人,不是金絲雀,她想要交流,也需要有自己的圈子,墨連殤這樣做,只會讓他們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罷了。
這份感情。
岌岌可危。
只是缺少一個爆發點。
前幾日墨連殤還親自給她下廚做東西吃,那寵溺無奈的眼神,她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誰能想到,今日,便是這樣的場面。
柳月言嘲諷的笑了笑,起身,將桌子上的藥材整理好,隨後,找了本醫書放在窗戶面前看著。
她所處的院子四周都很寂靜,栽種了不少花草,涼風襲來,到真是讓人感覺舒爽不已。就這樣,過了三天,每日除了有人送飯伺候她之外,柳月言一步都沒有離開屋子,墨連殤也沒有在出現,似乎,她被遺忘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