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墨連殤的打算
危險,很大,她不敢冒險。
柳月言聽后,久久沉默,隨後道:「湯圓,月孽已經知道硃砂的事情了,他也要我做神女,而我,也懷孕了。」
「月孽,似乎將對娘親的感情轉移到我身上了。」
歷史,何其相似。
她說的簡單,卻讓湯圓不可置信的站起來,眸子定定盯著沉默的柳月言,嘴裡老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許久。
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姐,你說什麼?你懷孕了?」
當初主子也是眉間有硃砂,未婚先育還做了神女,而現在小姐,居然也走上了主子的後路。
這算什麼?
柳月言點頭,神色有些迷茫:「湯圓,你是我最為信任的人,所以我不打算瞞著你。」
「這個孩子,我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要。」
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個孩子,是她和墨連殤的孩子,如果要了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會時時刻刻提醒她關於墨連殤的一切。
如果不要這個孩子,她又無法真的對這個孩子下手,更加無法親手打掉自己的孩子。
湯圓神色複雜到了極點,微微嘆氣:「小姐,這個孩子,來的很不是時候。」
尤其是在這樣的局面有了孩子。
柳月言點頭:「我知道。」
她現在身邊危險重重不說,還不能被外界的人發現她懷孕了,否則事情絕對會變得很棘手。
「湯圓,你去給我買點葯吧。」
柳月言只是沉默了一會就這麼說了,她想,她無法要這個孩子。
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這個孩子都不能出生。
湯圓試探性的問著:「小姐,這個孩子的父親是……」
柳月言楞了下:「死了。」
墨連殤對她而言,已經死了,所以這麼說,也無可厚非。
湯圓只當提起小姐傷心事,所以也不敢深問,只是道:「小姐,你真的決定了嗎?」
「決定,打掉這個孩子?」
小姐願意這麼選擇,她自然很高興,因為現在的小姐,確實不適合留著這個孩子,可是她也知道,一個做了母親的人,有多麼不捨得自己的孩子。
看主子當年便知道了,寧願放棄一切也要護著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
柳月言抿唇:「我決定了,你去買葯嗎。」
說完,柳月言不在說話,她怕自己在說下去,就真的捨不得這個孩子了。
湯圓嗯了聲,開門走出去,月孽只打算留住柳月言,倒也沒有限制湯圓的行動,所以湯圓出去還算是比較順利。
湯圓剛走沒多久,月孽就走了進來,他背著手,淡雅長袍微微擺動著。
「在過五日,你便跟著我去皇宮。」
柳月言看了他一眼:「月孽,我不會聽你擺布的,神女位置,我從來不稀罕。」
既然走不了,那她就學會掙扎,總有辦法能夠離開的。
月孽當做都聽見,只是自顧自的道:「柳月言,你若是夠聰明,就不會想著逃跑。」
柳月言勾唇:「你覺得我這個樣子,能跑掉嗎?」
月孽沒接話,轉身走出去。
……
天朝國
墨連殤冷著臉坐在皇位上聽著大臣們稟告的事情,神色冷漠。
「皇上,后位空缺,後宮無人管轄,請皇上儘快立后啊。」
「是啊皇上,後宮妃子們到現在都無子嗣,在這麼下去,恐怕妃子們也會不安啊。」
大臣們跪在地上勸解著,一個個都為自家女兒爭取,看看能不能將后位爭取出來。
誰都知道,自從皇后被廢后,皇帝便一直不曾立后,也不曾寵幸後宮,在這麼下去,皇帝恐怕真的要絕後了。
墨連殤冷冷的道:「此事朕只有分寸,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就退朝吧。」
這時,一直安靜的墨凡南走出來幾步:「皇上,臣有事啟奏。」
墨連殤冷冷的道:「說。」
墨凡南彎腰說道:「南國那邊給我們發來邀請帖子,說是南國會舉行神女儀式,不知道皇上可否要派人去參加?」
墨連殤隨意的道:「此事交給你去辦便可。」
南國和天朝國早就不是什麼友好關係,只是表面上維持平靜而已,神女儀式對南國意義重大,但是他不打算去。
下了朝,墨連殤直接到偏殿處理奏摺,一個穿著紫色長裙的妃子出現在偏殿外,太監通報后,妃子便端著糕點走了進來。
「皇上,臣妾聽說你今日未曾吃飯,所以做了些糕點。」
墨連殤抬頭,神色冷淡:「放著吧。」
妃子嬌羞的看了眼墨連殤:「皇上,國事固然重要,可皇上還是要注意保重身體啊。」
「臣妾聽說,皇上早朝下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
墨連殤毛筆頓了頓,眉頭微皺:「你父親是誰?」
妃子眼底一喜:「回皇上,臣妾的父親是葉丞相。」
丞相?
墨連殤似乎想到什麼,神色微冷,葉夢現在還在後宮待著,丞相便迫不及待將他的另外一個女兒送進來。
既然如此,他便隨了丞相的願。
葉家兩姐妹都在皇宮,卻不和,這個消息他早就聽說過了,既然後宮的人那麼閑,他便讓葉家這兩姐妹去斗吧。
最好,能夠將葉夢被斗的沒命。
葉夢對月言的做的那些事情,他會慢慢的和葉夢算。
想到這,墨連殤抬頭道:「你先下去吧。」
葉水楞了下,卻不敢多言,只好行禮應了聲:「是。」
說完,他便下去了。
等到他下去后,墨連殤放下毛筆,將太監召喚進來。
「吩咐下去,今夜朕到水妃那裡歇息。」
侍寢太監楞了下,隨即眼底閃過高興,這些日子,他不知道收了多少妃子的銀子,就是為了給皇帝侍寢。
沒想到,皇上居然真的要開始召妃子們侍寢了。
太監立刻轉身出去,生怕晚了墨連殤反悔似的,等到太監走後,墨連殤喚了聲暗衛:「今夜,去水妃那裡。」
他說過,除了月言,他誰也不會碰。哪怕月言現在已經不在了,他照樣不會碰別的女子,至於那一夜,是個意外,是個他無法抹去的意外,但是以後,他能夠保證自己身心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