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有你就夠了

  「這個孩子生完,不管是男是女,我們都只要一個吧。」


  「我聽說,生孩子,你會很痛。」


  說到這,墨連殤言語間全是滿滿的心疼,柳月言聽后,心底出現一股暖流,微微側頭,將自己的頭靠在墨連殤身上。


  她想,她還有什麼不滿足呢,身為皇帝,子嗣是最為重要的,而墨連殤,卻害怕她痛,不管是男是女都只要一個。


  若生出來一個女兒,墨連殤也不在要第二個的話,那墨連殤背負的,絕對會是罵名以及大臣的施壓,畢竟身為皇帝,卻沒有兒子傳宗接代,成何體統?

  這個男人事事為她考慮,她又怎麼可能自私到不為這個男人想一想?

  當然,這些話,她並不打算說出來,現在說這些,完全沒什麼意思。


  「墨連殤,你來南國,是準備做什麼?」


  她岔開話題,眉頭微皺,雖然他們相見固然不易,可正事還是要辦的,不能夠為了兩個人的事情,而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放在一邊。


  墨連殤脫掉自己的鞋子,和柳月言一起靠在床榻上說話:「南國和天朝國表面上在維持著平靜,其實私底下爭鬥不止一次。」


  「所以,我這次來,最大的目的,就是觀察南國地形,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南國易守難攻,沒有準確的把握,不能隨便出手。」


  所以,他才會親自前來。


  但是,他也很慶幸自己親自前來了,不然,他怎麼會見到月言?又怎麼會把這個消失幾個月的人兒抱在自己懷裡,還能和她那麼平靜的談話。


  柳月言想了想,瞭然道:「我在南國待了一段時間,對地形算是比較了解,你若是真想對南國出來,我們可以來個裡應外合。」


  她現在是南國神女,住在皇宮內,而葉陌現在已經成為皇帝專屬御醫,皇帝對葉陌也是十分信任,禮待有加。


  至於黎初,黎初現在正在開始慢慢收購南國經濟,所有的事情,都在慢慢準備當中,只是缺少一個爆發點罷了。


  想要扳倒南國,月家,便是首要的敵人,月家,在南國權勢極大,很多南國的事情,一有風吹草動,月家都能夠知道。


  墨連殤摸著柳月言的長發道:「不急,我們慢慢部署。」


  部署太著急,被人發現,月言會有危險,他雖然自信自己能夠保護好月言,但是他不敢去賭,他寧願花費更多的心思,也不願意去賭。


  「月言,你眉心的硃砂,可解了?」


  他伸手,摸著柳月言的眉心,眉心,現在已經沒有硃砂了,但是他不確定硃砂還會不會出現,若是沒解,那可如何是好?

  「嗯。」


  柳月言抓住墨連殤的手,十指相扣:「已經解了,硃砂,乃是神女標誌,而舉行神女儀式后,在由國師幫忙,硃砂自然便解了。」


  更何況,現在的國師,和她是盟友,自然不會陷害她,成為神女之前,她便將硃砂的事情問了出去,緋兒給了她一種南國秘制的葯。


  吃下去,硃砂自然能解。


  解了?


  墨連殤鬆了口氣,語氣呢喃著:「解了就好。」


  這樣,月言便不會遭受痛苦,更加不會經歷什麼發作一次減短壽命兩年。


  他當初,正是為了硃砂,才和月言裝作陌路人,現在,硃砂消失,真好。


  柳月言抬頭:「你準備在南國待多久?」


  這個人身為天朝國皇帝,不可能一直在南國呆很久嗎,畢竟天朝國那麼大,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墨連殤親自處理。


  「咦。」


  她垂頭,還未等墨連殤回答,便又問道:「你將天朝國交給誰打理了?」


  是誰,居然能夠得到墨連殤這麼信任,甚至於將天朝國都交出去打理。


  她問的認真,墨連殤卻將柳月言的下巴抬起來,伸手,捧住柳月言腦袋:「月言,你是不是應該問一些我的事情?」


  這沒心沒肺的女人,從見面開始,問的最多的,便是關於天朝國的事情,難道,他在這女人心底,還沒有一個國家重要嗎?


  早知道,他便不當皇帝了。


  這樣,月言的心裡,裝的全部都是他。


  柳月言眯著眸子,神色有些不自然,她當然想問關於墨連殤的事情,但是她不好意思,問國家的事情,她尚且能夠和墨連殤交談。


  可若是問墨連殤的事情,她只會覺得很彆扭,她向來不是喜歡說情話的女子。


  沉默了下,柳月言還是問道:「當初你以為我死後,可曾有過別的心思?」


  她問的晦暗,墨連殤抿唇:「你死後,當時我只恨自己不能隨你一起去。」


  「月言,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想的最多的,便是我為什麼要做皇帝,我若是沒有做皇帝,便能夠給你想要的生活。」


  「我若是沒有做皇帝,我定然會毫不猶豫的隨你去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便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之人死去,他卻無能為力,還必須苟且偷生,他不止一次想過和月言一起死。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他乃是天朝國皇帝,不可能放著天朝國幾十萬子民不管,他既然做了皇帝,就算是死,也要交代好自己的後事。


  當墨連殤說要隨柳月言一起死的時候,柳月言的心便顫抖了下,伸手,捂著墨連殤的嘴巴:「別說了。」


  她的話有些抖動,神色,微微蒼白。


  若是墨連殤真的隨她一起死了,恐怕,該後悔的人,是她才對。


  墨連殤緊抱著柳月言道:「月言,那段時間的事情,我們都不提了。」


  「只要從現在開始,我們都要好好的。」


  「這樣,就足夠了。」


  說完,墨連殤低頭,不等柳月言回答,直接吻了下去,那天,他們幾乎都沒有離開房門,沒有做別的,而是墨連殤一直陪著柳月言聊天。


  聊了沒多久,柳月言便強制性要求墨連殤睡覺。


  墨連殤整個人黑圈圈那麼大,定然是沒有怎麼好好休息,剛開始,墨連殤興緻很高,所以她沒有要求墨連殤休息。因為要求了,恐怕墨連殤也睡不著,現在墨連殤心情平復下來,她自然不能讓墨連殤在硬撐著陪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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