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一顆棋子
不知為何,蘇綿綿突然很想知道,那個前任,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
為何那一日言靳維談起她的表情那麼的緊張,還有她脖子上的項鏈,是不是也是那個女人的?
手指滑到脖子上,順著清冽的鎖骨慢慢往上,按照項鏈的的紋珞,一點點往上爬。
李阿姨眸光落在書房處,遲疑了下,這便說道:「景言的確以前交過一個女朋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不過至於為什麼會離開,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孩?」蘇綿綿呆愣,眸子中閃過一抹受傷。
「芷玥也是一個好姑娘,性格倒是與你有幾分相像,起初阿姨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和她長得有些相似,還以為景言又和她在一起了。」
聞聲,蘇綿綿徹底怔住了,她終於明白了一件事,為何那麼多人,付景言偏偏就選擇了她。
心裡莫名而來的鑽心的疼,為了不讓李阿姨擦覺到自己的失常,蘇綿綿裝作無事一笑,「阿姨真會開玩笑,這世上怎麼可能有相似的人。」
「綿綿,你可別不信,阿姨這還有她的照片呢?」李阿姨尋思著,這就回自己房間翻找了一番,從一個有些年頭的箱子下翻出了一張照片。
「你自己看看,阿姨雖然年老昏花,但這張臉,阿姨可是記得很清楚的。」李阿姨將照片遞給了蘇綿綿。
蘇綿綿一看,徹底的傻眼了,正如李阿姨所說的那樣,這個芷玥的五官的確與她有些相似,只不過她的氣質,可能會稍微比她來得好些。
「這張照片,是當初景言離家的時候,不小心落在家裡的,我就把它給收了起來。這時間一久,既然把這事給忘了。」
李阿姨似乎沒有發現蘇綿綿表情的異常,繼續說道:「不過現在,這張照片恐怕對景言來說沒有什麼意義了,阿姨把這照片給你,隨你處理吧。」
蘇綿綿拿著照片的手停滯在半空中,心裡猶如被打翻的醋瓶子似的,五感交集。
書房被打開了,付景言神色如常,似乎與老爺子的談話很順利。
蘇綿綿慌亂之中,急忙將照片藏進包里。
「你們在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付景言貌似心情很好,臉上的笑容越張越大。
「沒什麼。」蘇綿綿心虛的回答,目光卻與他的視線交錯。
付景言似乎沒有發現她的不尋常,牽著她的手就要走,「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
然而,蘇綿綿卻顯得不自在,掙扎著從他的掌心抽了出來,表情黯然的說,「我去跟爺爺說下。」
「好,我在車裡等你,」付景言又是柔柔一笑。
蘇綿綿神情一冷,腳下如千斤重,還未邁出一步,老爺子就從書房走了出來了。
「今天太晚了,改日我們在好好下上幾局。」
「好的,爺爺。」蘇綿綿婉然笑道。
付景言又是上來環住了她的腰肢,圈著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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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如死一般的寂靜,直到回到別墅時,蘇綿綿的的心還都是零散的。
回想著李阿姨說的話,回憶照片中芷玥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蘇綿綿似乎已經忘記了身邊還坐著一個人。
而這個男人,此刻正直勾勾的看著她,深探著她的一顰一笑。
「喂,你在想什麼?」付景言邪氣的勾唇,「是不是在想,我們的婚禮?」
蘇綿綿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好看的眉凝成團。甚至還無意中的撇過臉去,企圖理清腦子中的凌亂。
不過,手機突然就歡迎的唱起歌來,看來電顯示提示的正是韓俊宇打來的電話。
蘇綿綿絲毫沒有理會付景言,立馬接聽起來。
電話那頭韓俊宇那暗啞的聲音飄了過來,「綿綿,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蘇綿綿表情一愣,眼神掃過四周,果真見東面停著一輛車。一個穿著黑色連帽風衣的男人站在路燈下,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似乎沒想過要徵求付景言的同意,蘇綿綿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然而,突然就傳來一陣門被加鎖的聲音。
蘇綿綿目光終於落在付景言身上,冷冰冰一張臉說,「開門,我要下車。」
「憑什麼?」付景言被她這平淡排斥的語氣也震怒了,雙手環胸之際,邪魅的勾起薄唇黯笑道:「好不容易才摘下一頂綠帽子,這下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他,你是想要再給我扣上一頂綠帽?」
「還是說,對於你來說,他比我還來的更重要?」
「呵,」蘇綿綿又是冷笑,眸光對上他的黑眸,笑得猖狂,「付總未免太過於嚴肅了,我們之間不過就是純粹的協議關係,我也不過是你的一顆棋子,僅此而已。」
「再說,協議上並沒有規定,在協議期間,我不能見其他的男人。」
蘇綿綿語氣堅硬,整個人渾身散發的冷漠氣息,與平日那副張牙舞爪的她完全不一樣。
付景言徹底被震懾到了,他目光幽遠,視線落在韓俊宇身上時,表情瞬間沉冷了下來。
她說的對,他們僅僅就是協議關係罷了。
在心底里冷笑一聲,付景言打開了門鎖,眸光冷冽的望入她如寒冰的眸子里,「你想見其人男人可以,只要你不觸碰我的底線。」
蘇綿綿並沒有應允他,直接就開門下了車。
根本就沒有回頭看過付景言一眼,蘇綿綿便徑直地就往韓俊宇方向走去。
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韓俊宇抬眸之時,忽然就緊緊的抱住了她。
蘇綿綿心裡一顫,餘光看向車廂里的男人。
由於今晚的天氣有些陰沉,根本就見不得一絲的亮光,僅憑著微弱的路燈,蘇綿綿根本就看不清付景言的表情。
她在心裡悲哀的嘲笑著自己,甚至希望,付景言能立馬下車,將她強行帶回家裡。
不過,車廂里的付景言猩紅著一雙眸子,雙拳緊握之時,狠狠的就打在座椅上。
他凌厲著一雙眸子,再見路燈下相擁的兩人,憤怒的下車摔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