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投懷送抱
酒吧里,那燈紅酒綠的雜亂舞池,那划拳碰杯的聲音在耳畔交雜。
付景言坐在吧台上,不停的往口中灌著各種烈酒。
從昨天到現在,他一直在等她回來。
好不容易在電視上看到她的新聞,看到她可愛的說起他們的關係,看到她紅著臉回答記者的問題。
那一刻,付景言心裡是雀躍的,他恨不得立馬就奔去記者會,好好的寵愛這個小女人。
甚至,他想過與韓俊宇重新合作的問題。
不過,付景言從沒有想過,他欣喜的趕來接她回家,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
那一刻,心中妒火熊熊燃起,他二話不說就衝上去給了韓俊宇一拳。
想到這,付景言又是一杯烈酒下肚,濃烈的酒精度在心裡火燒著,就如現在他的心情一樣,難受到了極點。
周婉婉一身露背透視裝的出現在他面前,嗲聲嗲氣的喊著他的名字,「景言……」
「你怎麼會在這裡?」付景言已經微微有些醉意,想都沒想就直接攬住周婉婉如水蛇般的腰肢坐了下來,「既然來了,陪我喝酒。」
「好。」周婉婉點頭。
調酒師又端上來了十幾種高濃度的雞尾酒,付景言看都不看,也不管這酒有多烈,就如喝水一樣直接一口悶。
「景言,別喝得這麼急,容易醉的。」周婉婉嘗試著勸他,不過付景言絲毫沒有聽進去,仍然一杯接著一杯。
周婉婉見狀,也就不管了,豪情的跟著喝了起來。
一個小時前,周婉婉跟一群姐妹在外面聚會。
這群女人調侃她,花了這麼多年的心思,連付景言的床都沒上過一次。
周婉婉氣憤,妖聲妖氣的騙了她們,他已經和付景言發生過關係了,並且還裝作很幸福樣子的撥出他的號碼。
本來只是在朋友面前裝裝樣子,誰知道付景言真的就接了。
周婉婉欣喜若狂,從他口中知道他現在在酒吧喝酒,想都沒想就扔下朋友,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看付景言這個狀態,一看就是心情不好。周婉婉也算是個聰明的女人,對付景言的性格也很了解,也就沒有過多追問。
很快,付景言已經醉酒不淺了,周婉婉扛著他出了酒吧,隨便找了一家酒店開了間房。
付景言如一灘爛泥的倒在床上,口中仍然不停的喊著上酒。
周婉婉就著他旁邊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順著他的輪廓,來回輾轉撫摸著。
「付景言,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你從不拿正眼看過我一眼,我不甘心。」周婉婉喃喃自語道。
她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憑什麼有人不愛她?
她是千金小姐,蘇綿綿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個隨母親改嫁一夜麻雀變鳳凰的下賤女人罷了,憑什麼搶她的男人。
這些年來,她費勁心思的討好他,更是低三下氣的去付家向一個傭人學習廚藝,只為了成為讓他在乎的女人。
可是,他卻從來不肯吃她做得東西,不喝她遞來的水,更是永遠都要與她保持距離,防備得就像在防備一個不認識的外人似的。
甚至,他還會對李阿姨笑,卻從來吝嗇的不對他笑過。
她竟然連一個傭人都比不上,簡直太讓人傷心。
她嘗試過放下身段勾引他,他卻始終不為所動。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什麼都沒有得到,唯一得到的就是他的厭惡。
「一定會愛上的,付景言,只要今夜一過,我就是你的人,你就逃不掉的。」周婉婉柔聲柔氣的說,手上的動作一點一點往下爬,為他解掉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往下解。
將襯衫最後一顆扣子解開,周婉婉便開始解自己的裙裝。
赤身躺在他身邊,開始吻他的唇。
周婉婉不知道的是,付景言淺眠,不管他睡得如何深,酒醉得如何厲害,只要有人近他的身,他立馬能發現。
就好比現在,她赤著身子貼著他,在他唇邊深情享受般的舔著時,付景言已經睜開了眼睛。
「你在幹什麼?」付景言用力的推開了她,拖著癱軟地身體坐了起來,猩紅著一雙眼睛看著她。
周婉婉不死心的又貼了上來,低聲下氣的相求,「景言,求你愛我好不好,我保證一定會聽你的話,不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什麼都能為你做的,真的。」
「哦?」付景言突然擒住了她的下巴,饒有興緻的打量著她這張妖艷的臉,而後加大了手勁,將她的臉壓在了床褥上,「既然你什麼都可以為我做,那你現在就去死吧。」
周婉婉愣住,痛苦的掙扎著,「景言,不要這麼對我,你看看我的身體,遠遠比蘇綿綿更能讓你勾起慾望,我一直都為你守身如玉,只要你要,我隨時都能給。」
「你的身材確實不錯!」付景言放開了她的身體,雙手環胸之際,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她,「不過,我想來不喜歡太油膩的東西,肉包和小籠包相比,我更喜歡小籠包。」
付景言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將襯衫扣上繫上后,下了床。
周婉婉不甘心的咬咬唇,從他身後抱住了他,「景言,不要走……」
「滾開!」付景言雖然醉酒,但力氣仍然大的嚇人,直接就將周婉婉甩在了床上。
全然沒有任何丁點的憐憫之意,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付景言,我會讓你後悔的!」周婉婉嘶聲大叫,眼睜睜的看著房門被甩上。
……
韓俊宇送蘇綿綿回到別墅的時候,別墅的燈是暗的。付景言並沒有回來,他倒是鬆了一口氣。
蘇綿綿整個人看起來失神落魄,一下車立馬就衝進別墅之中,看到她這個樣子,韓俊宇的心,狠狠的抽疼著。
今夜,付景言這麼無情的對待她,她仍然不死心,固執的還是要回到這裡,可見她的心,已經不在他的身上了。
他等了她這麼多年,愛了她這麼多年,到底還是回來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