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我們去洗澡

  「付……景.……瑞.……」付景言顯然被挑起了怒火,一字一頓的喊出他的全名,接著鄙夷的沉笑道:「我聽說大哥最近和王蕊鈺走得很近,不知道嫂子知道這個消息后,會怎麼想?」


  「付景言,你在威脅我?」付景瑞臉色一剎那變黑,猩紅的眸子透露著憤怒的火光。


  「不敢,我只是在提醒大哥,偷吃記得插嘴,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付景言冷嘲熱諷,冷冷的低笑著。


  眼看著兩人怒目相對,蘇綿綿擔心這兄弟倆在公司大打出手,立馬就拽住了付景言的手,「景言,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回家。」


  「嗯,回家吧。」付景言邪魅的勾唇,全然不顧付景瑞在場,寵溺的捏了捏蘇綿綿的小鼻子,拽著她的手轉身就走。


  蘇綿綿稍微的掙扎著,他握得就越緊,用力道來表示自己的霸佔權。


  兩人在走廊里拉拉扯扯,看得付景瑞眸光泛紅,緊握著的拳頭咯咯作響。


  正準備走出轉角處,付景瑞那道陰沉的聲音飄來,「對了,過幾天就是爸爸的忌日,帶你的好媳婦去給他燒幾炷香吧。」


  付景言臉上的笑意秒止,身體明顯的一僵,握著蘇綿綿的手,明顯又加重了幾分。


  蘇綿綿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情緒,但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他的內心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煎熬。


  莫名的,心裡隱隱的疼著。小手兒不受控制的與他十指相扣,企圖安撫著他的心,「你的過去我不了解,但相對我來說,你還是很幸運的。」


  蘇綿綿自小就沒見過自己的媽媽,父親又出車禍去世,寄人籬下多年,被男友劈腿,這種種不幸,又有幾個人承受過。


  想到這些不堪的過去,蘇綿綿的眼神明顯的黯淡了下來,但還是樂天派的齜牙咧嘴笑道:「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坎兒……」


  「蘇綿綿……」付景言突然啞著聲音喚出她的名字。


  「嗯?」


  「如果我說,讓你不要離開我,你能做到嗎?」付景言突然認真的看著她,那種眼神,直逼著她,讓她有一瞬間的窒息。


  她想回答『能』,但嘴賤的是,她還是冷眼的說不可能。


  付景言沒有繼續逼問她,就這樣安靜的牽著她的手,就像在走紅毯那樣,一步步的走著.……

  他們並沒有回家,付景言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帶著她四處幽轉。氣氛始終保持著凝結的狀態,壓抑得讓她透不過去來。


  終於,蘇綿綿開口打破了這層寂靜,「要不.……我們去跑步吧.……」


  對於蘇綿綿來說,跑步是最好的發泄方式,那種大汗淋漓的狀態,就像是鬆懈掉重負一般,所有的不愉快,也都能煙消雲散。


  「嗯?」付景言緩過神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你陪我?」


  「當然。」蘇綿綿笑了笑道。


  付景言被她這副可愛的模樣也看晃了眼,竟然想都沒想,直接就掉頭去了最近的練身房。


  不過,付景言理解錯了她的意思,她所謂的跑步,是去操場跑步,而並非是健身房這種沒有思想的跑步機。


  很顯然,付景言是這裡的常客,前腳剛邁進去,立馬就有人上來接待。


  蘇綿綿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看到琳琅滿目的健身器材,倒是顯得很稀奇。


  由接待員引進更衣室換好衣服后,卻已不見付景言的身影了。


  在健身房找上一圈后,蘇綿綿尋到了搏鬥場,這才發現付景言早已經上台揮灑渾身的雄性荷爾蒙激素了。


  雖然已經見過付景言赤著上身的樣子無數次,可今日,蘇綿綿忽然覺得,健身的他更讓人著迷心動不已。


  那健壯的肌肉,好看泛著色澤的小麥色肌膚,俊朗的臉上,不停落下的汗珠,都顯得如此的富有魅力。


  蘇綿綿這一刻才明白,為何周婉婉,王蕊鈺,這些女人絞盡腦汁,耍進心機,只為了得到這個男人。


  或許不光是她們,就連她自己,也是如此。


  搏擊場圍著很多人,蘇綿綿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擠到前面。


  搏擊向來殘忍,雖然帶著頭盔,但下台的時候,總是會帶著傷痕的。付景言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在對手反擊之時,總是能矯健的閃躲。


  「付景言……」蘇綿綿不知為什麼,突然很想喊他的名字。


  不過,場面過於吵雜,她的聲音很快就被一聲聲歡呼聲給迷蓋了。


  人群越聚越多,蘇綿綿被擠得難受,很快就被擠出外層。


  不知是誰突然就絆到了她,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正好就撞在對面的台階上。


  這會兒,付景言終於看到了她,突然就晃了下神,給了對手一個反擊的機會。


  那重重的拳頭打在他那張俊臉上,付景言一個踉蹌,半跪在地。


  然而,他很快就站了起來,攻擊愈加兇猛,就像要快點結束這場搏鬥似的,將對手徹底打趴在地。


  在聽見一陣清脆的哨子聲,教練喊停之後,付景言迅速的跳下台,將蘇綿綿緊緊攬在了懷裡,心疼的說道:「你沒事吧。」


  「沒事,」蘇綿綿一陣頭暈,雖然沒有受傷,但手臂還是擱到台階,隱隱的有些生疼。


  抱著她出了搏擊場來到休息室,確實她真的沒有受傷,付景言才狠松下一口氣。


  不過,蘇綿綿抬眸之際,卻發現他的臉上,不知何時又多上了幾處淤青。


  「疼嗎?」蘇綿綿顫著手撫上他的臉,語氣是付景言從來都沒有聽過的心疼。


  「不疼.……」付景言握住了她的手,肆意在臉上廝磨。


  流過汗的付景言,更顯爽朗,冰眸已經沒有剛才所見的那般暗沉,他忽然就握住蘇綿綿的手站了起來,邪邪的笑道:「我們去洗澡……」


  洗澡,不是吧?


  蘇綿綿被嚇得不輕,未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付景言給拽進一扇門中。等看到眼前的碧藍池水之後,蘇綿綿為自己腦子裡那骯髒的想法而感到可恥。


  原來他說的洗澡,並非是那層意思,而是泳池……

  還未運動過她,又被迫換上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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