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這輩子我會欺騙世界的所有人,唯一就不會騙你
「景言,你不要嚇我!」一聽進監牢,嚇得蘇綿綿臉色煞白,「你一定是有把握的對不對?」
付景言莞爾一笑,笑容妖嬈勾邪,「有你在,我不捨得進去,那樣我會發瘋的。」
「我已經請了業界最有權威的律師幫忙打這一場官司,不會有問題的。」付景言下巴抵在她頸子上廝磨著,低啞著聲音說道,「你只要在家乖乖的,一切都會好的。」
「真的嗎?」蘇綿綿狐疑的看著她,心裡卻總覺得一切並不像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一切的!」付景言壓低俊臉在她紅唇上輕啄著,掌心握緊之際,電話又開始不停的震動了起來。
他沉冷著一張臉將它嗯熄,攬著蘇綿綿的手勁兒卻在不停的加大,彷彿要將她揉進身心之中。
良久,他突然就放開了她的嬌軀,唇角揚起一抹無盡柔情的笑意,「寶貝兒,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說話之際,在她額頭上深情一吻后就大步離開了。
他走得有些匆忙,手中緊拽著的手機扔在不停的震動著,蘇綿綿的心,慌亂得就像要跳出來的。
付景言表面說沒事,可她隱隱約約之中覺得,一切並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擔心之下,她播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言靳維懶散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明顯的起床氣極重。
「靳維,是我。」蘇綿綿出聲表明自己的身份。
「軟綿綿?」言靳維顯得吃驚,隨即那痞里痞氣的聲音傳了過來,「這麼早給我打電話,不怕景言吃醋嗎?」
蘇綿綿神情嚴肅,良久才出聲,「景言剛才有給你打電話嗎?」
「景言?你問我?」言靳維腦門連打了幾個問號,「難道你們昨夜沒睡一起?」
「睡你妹!「我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蘇綿綿厲聲訓了他幾句。
「軟綿綿,一大早怎麼火氣這麼大?」言靳維更是不解,「吵架了?」
「沒吵架,你只需回答我有沒有。」
「沒有。」言靳維立馬接話。
沒有,那就證明她猜想的是正確的,付景言一定還瞞著她什麼事情。
言靳維是付景言的好兄弟,一定會知道些什麼。
蘇綿綿的大腦已經不經任何思考了,當機立斷就將自己的想法問了出來,「靳維,你告訴我景言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軟綿綿……這些事你不用管,景言會處理好的。」相對於剛才無賴的口氣,言靳維現在的語氣,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你一定知道什麼,靳維……」蘇綿綿是不追問到底心不死了,想起今早迷迷糊糊之中聽見付景言說電話的內容,又道,「死者的家屬要告他,這事你知道嗎?」
「這.……」言靳維有些發愣,根本就不知道蘇綿綿為什麼會知道這事。
難道是付景言告訴她了?不可能……言靳維一番自言自語道。
「這場官司,景言的勝訴有多大?」蘇綿綿繼續逼問。
「軟綿綿,你最好不要再問了,今天我就當做你沒給我打這通電話,這要是被景言知道了,我會死得很慘的。」言靳維語氣有些沉冷,頓了頓準備掛斷電話。
「靳維,別掛……」蘇綿綿著急的制止了他,「你要是不告訴我,那我就自己去工地問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言靳維無奈,思慮了會兒,又道,「這件事牽扯的範圍太廣,你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就算幫不上忙,我也要知道!」蘇綿綿的聲音沙啞了起來,淚水已在眼眶裡打轉,「求你了,靳維…」
言靳維向來最見不得女人哭,聽見蘇綿綿著抽噎的聲音,立馬就妥協了,「好,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向我保證,不要插手此事。」
「我答應你,」蘇綿綿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將手機緊緊的貼在耳朵上,以防漏掉任何一個字眼。
「這場官司的勝訴不大…」言靳維語氣一頓,擔心蘇綿綿一時承受不了,又道,「也並不是沒有迴轉的餘地,只要死者的家屬撤回對付景言的控訴,一切都還是有機會的。」
「只是….」最後一句話,言靳維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本想安慰蘇綿綿一番,電話卻傳來一陣陣『嘟嘟』的掛斷聲了。
蘇綿綿拿著手機的手停滯在半空之中,她雙眸無神,整個人感覺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似地,直接就癱坐在沙發上。
她摸索著遙控打開了電視,正如她所想的那樣,悅景風華的新聞佔領了整個頭條。
「景言,你不能有事,」蘇綿綿一陣囈語著,電視也沒關,就這樣恐慌的跑了出去。
……
會議室里,如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投影上激情報道的頭條,主持人那鏗鏘有力的聲音縈繞在四周。
董事們各個表情嚴肅,凜冽的眼神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一般,直射在付景言身上。
「景言,悅景風華這事已經嚴重影響到集團的發展,你必須給大家一個解釋。」
「沒錯,這個樓盤當初是你執意要開發,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集團是推不開罪責的。」
「作為集團總裁,安全生產做的如此不到位,你讓消費者如何繼續信任我們公司?」
董事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不停,就連平日里靠攏著付景言的幾位董事,也都紛紛的動搖了。
「景言,這件事你的確處理得不得當,如今悅景風華已經被封閉,我們所有的施工全部暫停,要是沒有在計劃之中開盤,,恐怕集團的資金會立馬出現癱瘓狀態。」
悅景風華的開發,傾盡了大筆資金,當初這個樓盤規劃一出來,立馬就掀起了地產界的的熱烈關注。
主要是這個樓盤針對的人群是年輕人,加上樓面單價較低,而是售賣方式是以實體房開售。
新聞報道一出來,立馬就引起了購買者的吸引力。
現在集團的資金幾乎全部傾盡在這個工程上,一旦失敗,付氏集團完全有可能出現倒閉的可能。
眼見著董事們爭得熱鬧不可開交,付景瑞心裡早就得意的笑出聲來,他餘光落在付景言身上,見他雙手做合十狀,明眸微垂,像是在沉思什麼,根本就不將董事們的質問聲放在眼裡。
良久,他抬起眼瞼,目光沉冷的看著眾人,「悅景風華不會失敗,我也不容許它再出任何丁點的差錯。」
「景言,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王董事猛地站起,咄咄逼人的樣子就像一個追債的市井小民一樣。
付景言唇角勾起,冷冷的看著他,「王董,相不相信是你的事,不過悅景風華是我所有的心血,我不可能讓它有機會毀在陰險小人手上…」
說話之際,付景言那雙犀利的眼眸掃過眾人,落在付景瑞身上時,又輾轉回到王董事身上,「不過,王董事私底下做的那些事,要是公開了,一定也很精彩的。」
那日王董事在一品絕溫泉被老婆追的滿處跑的時候,丁秘書正好將他的醜態拍了下來。
正因為如此,之後王董事再也不敢在會議上為難付景言分毫。
果然,付景言這話一出,王董事立馬黑著一張臉。稍後才回緩過來,語氣已不如剛才那般強硬。
「景言,不是叔叔對你有偏見,集團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也不想為難你,但這關乎大家的利益,你讓我們怎麼可能不著急。」
這勢力的嘴臉,這一個個虛偽的老狐狸精,讓付景言厭惡到了極點,他突然站了起來,語氣一如常態那般有自信,「我付景言可以向大家保證,悅景風華並不存在任何丁點的安全隱患,我相信過了今天,悅景風華明天一定可以恢復正常施工。」
「景言,你這話未免說得太狂妄了,要是明天沒有恢復正常施工,你又打算怎麼做?」付景瑞微眯著眼睛,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懶散,但眸子里的精銳之色,卻不容小覷。
「大哥操心的可真多!」付景言嗔笑道,「那依大哥所見,是想怎麼做呢?」
付景瑞若有所思的敲打著桌上,想在凝思,又好像在傳送一種信號。
果然,一董事立馬為他接話,「如果明天悅景風華沒有恢復正常施工,那這個總裁位置,你必須讓出來。」
「可以!」付景言果斷答應,微揚的唇瓣笑意極濃,「不過,想坐上這個位置,也要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這話的時候,付景言的眸光落在付景瑞身上,付景瑞抬眸與他相對,眼神里儘是挑釁之意。
「景言,這件事關乎集團的利益,死者家屬都將我們集團給告上法院,一旦敗訴,集團將要承受巨大的損失,就算你讓出這個總裁的位置又如何,集團一樣要承擔一切責任,」付景瑞收回視線,忽然裝作無奈與擔憂,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一旦敗訴,所有的後果由我一人承認!」付景言彎腰之際,雙手攤在會議桌上,眸子里精銳之色,讓人不寒而慄。
然而,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道清楚的女音隨之飄來,「我不同意!」
話落,蘇綿綿那抹嬌小的身影出現在會議室里。
董事們拿著異樣的眼神看著她,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她怎麼來了?」
付景言同樣怔了怔了,饒有韻味的目光落在蘇綿綿那張倔強的小臉蛋兒上,隨即冷冽的看著丁秘書。
「付總,夫人要進來,我擋也擋不住,」丁秘書無奈的聳了聳肩。
「是我自己要進來的,景言,你不能什麼都自己擔著,」蘇綿綿拽住他的胳膊說道,眼眶裡儘是淚花。
「寶貝兒,乖,你先去辦公室等我,我待會就去找你,」付景言湊近她耳旁小聲的低喃道,繼而冷淡的目光射向丁秘書,「帶她走…」
「夫人,走吧…」丁秘書推了推眼鏡。
蘇綿綿也知道自己莽撞的闖入董事會過於唐突,躊躇了一會兒,也只能乖乖聽他的話先離開。
前腳剛踏出去,付景瑞冷冷的淡笑出聲,「景言,聽說你的夫人是劍橋大學的高材生,是個名媛淑女,怎麼就這麼不懂規矩。」
「就是就是,好歹也是在開會,起碼得敲敲門才進來。」董事們跟著起鬨。
「真是抱歉,我這夫人都是被我寵壞了,」付景言說這話的時候,嘴角禁不住揚起,露出一抹寵溺而甜蜜的笑容,「回去我好好教訓她!」
「你們的家事我們也不好意思管,我們現在就想知道,死者家屬起訴這事,你真的能解決?」董事們再一次追逼。
「我說過,所有的後果我自己承擔,與集團無關!」說完,付景言頭也不回的就離開。
付景瑞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陰冷得意的笑容在眼角上蔓開。
…..
辦公室里,蘇綿綿坐在沙發椅上,一顆心緊緊提懸著,久久不能放開。
門被打開的那一霎那,她忙跌著起身,立馬就沖向了來人,緊緊的抱住了他。
付景言給丁秘書使了個神色,丁秘書自覺的出去並帶上了門。不過,她又輕輕推開了門提醒,「十點葛律師約您見面,是否要推遲?」
「不用!」付景言冷冽著張臉回答,「讓他在會議室等我。」
兩人的對話,蘇綿綿在清楚不過了,還是為了這場官司。
想想付景言剛才在會議上說的那些話,蘇綿綿難免緊張了起來,「景言,你為什麼要騙我?」
「寶貝兒,你在說什麼呢?」付景言全然沒有因為她沒有規矩闖入會議室而怪她,而是寵溺的撫著她的柔發,下巴低在上面溫柔的來回廝磨,稍而逼近她耳旁,暗啞著聲音小聲的低喃,「這輩子我會欺騙世界的所有人,唯一就不會騙你。」
「你現在已經開始騙我了!」蘇綿綿推開了他,倔強的小臉蛋漲得緋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場官司的勝訴不大。」
「是誰告訴你的?」付景言的心瞬間慌了,「靳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