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逼問
「嗯?」付景言逼近她的臉,單手抬起她的下巴,薄唇再一次貼近她的唇,那口中的煙霧吞進她口中。
蘇綿綿嗆得眼淚汪汪,憤怒的推開了他,「你有病。」
「那尼?我這樣你不喜歡嗎?」付景言笑了笑,大手圈住她的頸子,將她整個人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寶貝兒,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蘇綿綿氣惱的咬唇,雙手握成拳頭狀,直接就抓起他手上的煙頭,也不顧上面煙草上的火花,狠狠的觸在自己的心口上。
「吱」皮肉被烤焦的味道襲來,蘇綿綿眉頭緊皺之際,疼的直冒冷汗。
付景言慌了,將煙頭甩在了地上,沖著她瘋了似的大聲咆哮,「蘇綿綿,這就是你用來報復我的方式嗎?」
蘇綿綿笑得妖嬈,「我這樣子不是更如你所意,你應該更高興才是。」
「我不許!」付景言用力抱住了她,下巴微微的鬍渣在她頸子上廝磨著,「我的心很疼……」
「付景言,你真是夠了,我累了……」蘇綿綿麻木的歪著腦袋,心裡如鉛一般沉重,「你的世界里只有你自己,我在怎麼努力,也不過是你生活上的一個局外人罷了。」
「你在怨我?」付景言的動作變得溫柔了起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未來?我們之間還有未來嗎?」蘇綿綿笑出了眼淚來,咬唇對視他的黑眸,「你可以欺騙我你出差,也可以瞞著我和其他女人成雙入對,我們的未來只有欺騙,這樣的結果我並不想要。」
「綿綿,你聽我說。」付景言沙啞著聲音道,「我有自己的苦衷,你要相信我對你的心,相信我只愛你。」
「付景言,你在折磨我后再來跟我說愛我,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可笑嗎?」蘇綿綿指著自己的身體,聲音提高了起來,「你看看我,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嗎?」
「寶貝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或許說剛才的所作所為是為了泄憤,可現在,付景言的心疼痛得厲害,他在傷害她的時候,他的心,同樣也在滴血。
伸出大手,輕輕的觸碰著那個被煙頭燙焦的皮膚,付景言猩紅著眸子,大手伸到她腦門后,將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心口上,「你聽,這顆心只為你而跳,我因為太愛你了,所以才會如此不受控制。」
「你的愛太自私,我承受不住。」蘇綿綿麻痹著身子,鼻子一酸,淚水又落了下來。
「別哭,」付景言壓低俊臉舔舐掉她臉上的淚水,攬住她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我保證,過了這一段時間,我們還會好好的。」
「是因為悅景風華的官司,所以你不得不跟周家合作?」蘇綿綿抬高眼瞼之際,直逼入他黑眸,「嗯?」
「你什麼都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心裡只有你就夠了。」付景言溫情廝磨著她的耳鬢,與剛才那個粗暴的男人截然不同。
這樣子的付景言,才是蘇綿綿心裡那個深愛的男人。
「答應我,以後都不許在做任何傷害自己的行為,」付景言嗔怪道,下床拿來了醫藥箱。
處理好燙傷后,付景言抱著她去浴室清洗了下。為她擦乾身體后再一次溫柔的抱著她上了床,攬著她的腰一同躺了下來。
「景言……」蘇綿綿突然很想喊他的名字。
這幾日,沒有付景言在身邊,她感覺不到任和的溫暖之意,甚至患得患失,心裡空蕩蕩得厲害。
「嗯?」付景言溫情款款的看著她,「這幾日你想我了嗎?」
「不想。」蘇綿綿倔強的撇過臉去,想起他剛才那粗暴的行為,心裡還是殘留點怨氣。
「你在說反話,你一定是想我的,」付景言壓低聲音低喃道,大手的動作卻一直不安分的亂摸著。
他微眯著眼睛,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寶貝兒,再給我一次好嗎?」
「不好。」蘇綿綿仍然語氣堅硬。
雖說剛才清洗過後身體已經稍微恢復了下正常,不過下半身仍然酸疼得厲害,甚至讓她張開雙腿也是有點困難得。
「我知道我剛才很不明智,而且剛才那麼做,我也很不舒服的。」付景言突然嬌聲起來,柔柔的樣子,很是勾人心魄。
蘇綿綿默不作聲。
良久后,她突然抬眸看向他,「景言,我想要一個孩子.……」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付景言突然很激動,「你願意為我生孩子?」
「我願意。」蘇綿綿嬌羞的笑了笑,整張小臉蛋兒躲在付景言胸前,灼熱得厲害。
付景言抬起她的下巴,與她深情款款的對視,薄唇逼近之際,擒住了她的紅唇,「寶貝兒,我們不僅要一個孩子,而是要好多好多。」
……
激情過後,已是凌晨一點。
蘇綿綿早已在疲憊中睡沉了過去,她睡的很香,呼吸很均勻,臉頰泛著紅暈,很是迷人。時不時的還會說著一兩句夢話,發出一陣陣脆鈴一般的笑聲。
付景言溫柔的看著她,大手拂過她柔嫩的肌膚,在那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深吻。
他一刻都沒有閉上眼睛,就這樣盯著這個嬌柔的小女人看了一個小時。
若不是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一刻都不想挪開自己的視線。
輕輕的拿開蘇綿綿放在自己腰間的小手,付景言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拿著手機來到衛生間接聽了起來。
是茉莉打來的電話,她剛從死者家裡回來。
「付總,家屬那邊仍然不肯罷休,」茉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周天海那邊呢?」付景言面無波瀾的說。
「周天海那邊並沒有最新的動作,」茉莉回答道:「不過您確實猜對了,當年周天海一夜崛起,真相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茉莉從別墅離開后就直奔死者家裡,與死者家屬一番周旋,企圖能錢勸他們棄訴,但死者態度堅決,硬是要打這一場官司。
一般來說,死者這種家庭,是不可能有錢請律師的,他們之所以如此硬氣,背後定是有人在暗中唆使。
茉莉心知這一家人是被收買了,也就放棄了。
想著早早回別墅陪蘇綿綿時,卻在無意中發現周天海的車停在附近的碼頭。
茉莉好奇之際跟了上去,黑暗之中看到周天海和一個身材臃腫,長相有些猙獰的男人在碼頭說著什麼話,離開的時候還給了男人一筆錢。
周天海離開后,茉莉悄悄的跟在男人背後,趁著無人之際將他制服。
從男人口中得知,他一直為周天海辦事,周天海會拿一些貨讓他偷渡到香港澳門販賣。
而這些貨是什麼,男人硬著咬牙不說。
茉莉擔心打草驚蛇,何況她對這一片碼頭不熟悉,所以就將男人給綁了回來。
「你現在在哪裡?」付景言沉穩的問道。
「工地附近的廢倉!」
「我馬上過去。」付景言掛斷了電話,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蘇綿綿仍然睡得很香,不過眉頭卻擰得很緊。
付景言心疼的為她撫平了眉,薄唇輕觸了下她嬌潤的紅唇后,這才不依不舍的挪開。
收拾一番后,付景言離開。
不過也在這一刻,蘇綿綿睜開了眼睛。
付景言可能不知道的是,蘇綿綿的睡眠很輕,而這種失眠症,從父親死的那一天開始,一直都是這樣。
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她無論睡得多香,也都會被驚醒。
在付景言電話響起之際,她就已經清醒了,只不過就這樣閉著眼睛,聽著衛生間傳來的說話聲。
蘇綿綿下了床,簡單的用被單裹住自己身無寸縷的酮體,赤足來到露台前,眼睜睜的看著付景言的車從眼前一閃疾過。
「景言,雖然我不知道你都在計劃什麼,但我相信你,你一定會處理好的。」蘇綿綿在心裡小聲的低喃,卻痛恨自己一丁點的忙都幫不上。
……
工地廢棄的倉庫里,茉莉一身緊身的皮衣皮褲,如張揚而高傲的女王一般,冷冷的看著渾身被綁得動彈不得的男人。
「你說不說?」茉莉手中的皮帶揚起,狠狠的抽打在男人的身體上。
「我呸.……」男人倒是副倔骨頭,沖著茉莉狠啐了下,「你他媽的臭婊子,還不把老子放開。」
「啪!」男人話一落,茉莉的皮帶又鞭笞了下去,「再給我罵一句試試看。」
「臭婊子,老子要是從這裡出去,一定讓你在床上生不如死。」男人嘴賤的罵著。
正好此時,付景言的車子到了,那刺眼的車燈照了過來,讓茉莉難受的用手擋了下眼睛。
抬起腳來,用著腳上的高跟鞋狠狠的踹了男人一下,男人抽疼的滾在低哀嚎著。
付景言下了車后徑直走來,目光沉冷的看著地上的男人,「他就是周天海的人?」
「是的,付總。」茉莉收回長腳,從身旁拿起一個保險箱遞給了付景言,「這錢就是周天海給他的酬金。」
「我知道了,」付景言冷漠的勾起了嘴角,向男人逼近之時,用皮鞋碾著男人的手指頭。
「你在為周天海辦什麼事?」付景言問道。
男人惡狠狠的瞪著他,「付景言,有本事你殺了我,老子是不會說的。」
「哦?你就這麼有自信?」付景言加大了腳下的力道,像是要將男人的手指頭碾碎似的。
男人疼的哇哇直叫,剛才茉莉用皮帶抽打他的時候,他也都沒有感覺到這種鑽心的疼,可是付景言這種慢慢折磨他的方式,著實讓他有些吃不消。
「我要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付景言勾著唇角,邪魅的笑著,腳下的力度,卻在一點一點的加大。
男人實在被付景言身上這種張揚而霸氣的高冷氣息給嚇到了,終於服軟了下來,「我說,我說。」
「嗯?」付景言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男人訕著聲音道,「周天海曾經救過我一命,我答應為他辦事報恩。」
「說重點。」茉莉冷厲出聲。
男人遲疑之際,付景言的皮鞋不停的碾著他的手,這種錐心的疼,讓男人再一次哇哇大叫。
「每個月周天海會給我一筆錢偷渡到香港,從黑市上買來紅雞……」
「你是說周天海販毒?」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拿錢辦事。」
付景言嘴角上的笑意正濃,俊臉壓低之際,冷眸射向了男人,「告訴我,葉駝子是怎麼死的?」
葉麗芝的父親雖然是道上的頭兒,但卻因為駝背而被人喚為『葉駝子』。
聞聲,男人的臉頓時煞白,神色也不禁有些閃躲。
「不想說?」付景言狐疑的打量著他,大手掐住他的脖子,冷冷的說道,「不想說可以,我有千萬種的辦法會讓你說的。」
說話之際,茉莉已經取來了一把小刀,小刀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旁人只知道付景言是付氏集團霸道高冷總裁,殊不知暗地裡,也有一些自己的小勢力,否則在面對付景瑞這麼一個如狼似虎的對手,他如何能生存這麼多年。
小刀在男人的男人不停的划來划去,不過付景言的力道控制得極好,只是在上面稍微留下一點刀痕,卻沒有留下任何的傷口。
男人嚇得冷汗直冒,終於鬆口承認,「葉老的死,並非是一場意外,是周天海設下的陰謀。」
「哦?」這下付景言更是有興趣了,直接將笑道抵在男人的脖子上,「是周天海殺的他?」
「具體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周天海曾經在招兵買馬,與當地地頭龍走得很近,不久葉老便突然暴斃……」
當年葉老的死,警方評判為一場意外,只因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的傷口。而且,他死時是帶著笑容的,很難想象為他殺。
「說重點。」茉莉顯得沒有多大的耐心了,狠狠就踹了男人一腳。
「我就知道這麼多,周天海在怎麼信任我,也不可能把什麼事情都讓我們知道.……」男人膽顫的說道,時不時的用餘光偷偷看著付景言的臉色變化。
付景言凝思許久,抬起眼瞼之際,也跟著鬆開了腳,「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男人有些驚訝,連滾帶爬的在他面前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