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 耐力十足
「是……」張左南立馬接話,放開手上的水果刀和蘋果向唐雪兒走來,一改常態的嚴肅,「告訴我,你喜歡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俊宇?」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喜歡他,」唐雪兒並不否認,「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是不是要死心了。」
「怎麼可能,」張左南笑得邪魅,「不管你喜歡誰,我都不會放棄你的。」
「他是你的朋友,」唐雪兒有些吃驚他的回答。
「愛情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言,我與俊宇雖然是好朋友,但是關於你,我不會放手的,」張左南咬著唇語氣堅定,「這場感情的競爭,我不會輸給他。」
唐雪兒心裡無比的沉重,她自己也是如此,明知韓俊宇心裡喜歡的是別人,卻還執意的要去喜歡。
所以對於張左南的執著,她又有何資格去譴責他?
……
付景言離開后,蘇綿綿就沒有閉上眼睛過,她的心總是提懸著,擔心付景言突然又離開她。
站在陽台上,看著別墅區昏黃的夜燈,寂靜如水面般的黑夜,凝思著這幾個月來,他們之間發生的不可思議的這些事情。
因為一場契約,他們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硬著被牽扯在一起。
蘇綿綿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愛上一個他認為這輩子最為討厭的男人,從此與他糾纏不休,相互折磨。
或許,這是上帝在補償她這些年所受的苦難,這才派著付景言來到她身邊守護他。
只不過,這場虛無縹緲的愛情,真的能長久嗎?
蘇綿綿簡直不敢想象,假如有一天她非要離開他不可,那該是有多麼的撕心痛絕。
想著,遠處照來一陣刺眼的亮光,是付景言的車子駛了進來。
付景言回來了。
蘇綿綿心裡不由得一緊,在他上樓之際,迅速的又上床鑽進了被子里。
門被輕輕的推開,付景言動作極輕的側身躺在她身邊,從身後攬住了她的細腰。
良久,蘇綿綿聽到了一陣陣均勻的呼吸聲。
輕輕的翻了個身,雙眸直逼上他那張英俊的臉,蘇綿綿伸出手來撫上他臉部輪廓,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如羽毛一般的細吻。
滿意的躲在他懷裡,蘇綿綿這才平穩著一顆心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隔天一早,蘇綿綿醒來的時候,腦子仍然迷迷糊糊之際,習慣性的伸出手來摸摸身邊的位置。
枕頭透露著微微的涼意,蘇綿綿徹底清醒。
「景言……」惶恐不安的打量著四周,喚著付景言的名字。
無人答應之際,她立馬下床,連鞋子也不穿就跑了出去。
付景言正在樓下做著早餐,突然有一雙小手兒從他身後環住,身體突然一僵,拿著鍋鏟的動作也跟著停止了。
「寶貝兒,怎麼了?」付景言放下鍋鏟,關掉了煤氣,轉身將她給攬入了懷裡。
「我以為你又走了。」蘇綿綿抱得更緊了,一顆小腦袋全部躲在他的臂彎之中。
「我不走了,從今天開始。」付景言溫柔的撫著她的發,如蜻蜓點水般的在她髮絲上落下一吻,繼而輾轉到她的額頭上,她的鼻尖上,最後停留在她的紅唇上。
柔軟如羽毛般的唇瓣,有著清晨淡淡的屬於蘇綿綿的味道,付景言一點都不反感,甚至很喜歡這種特殊的味道,他環住她腰間之際,加深了這個吻。
蘇綿綿踮起腳尖回應,纏綿而濕潤的舌頭在口中歡快的跳著舞蹈。
不滿足於只是親吻,付景言托住她架在自己下腹上,大手繞到她頸背上,不安分的伸入她的衣衫之中。
這麼奇怪的動作已經不止一次了,蘇綿綿早就見怪不怪了,倒是配合的用腳禁錮住他腰際。
「寶貝兒,你在誘惑我?」付景言痴痴的笑著,抬眸對著她嬌羞的小臉蛋兒,「不過,我最喜歡你主動的樣子。」
蘇綿綿無力扶額,感覺頭皮發麻之際,掙扎著要跳下地的時候,付景言已經快她一步欺壓又吻了上來,「別動,我們都還沒開始呢。」
蘇綿綿自然知道他話里的意思,這個男人腦子裡除了那些事兒,已經裝不下更多的東西了。
「你想在這?」蘇綿綿撇過臉去,掩飾自己的羞澀之意。
「這裡挺好的。」付景言笑的更加猖狂了,直接將她抱起放在廚台上,「我想一定會很刺激的。」
說話之際,又壓了下來,他用皓齒咬開她睡袍的帶子,柔軟的料子從肩上滑落了下來,露出那光潔而白皙,露著昨晚激情的道道痕迹。
感覺到一陣冰涼感襲來之際,蘇綿綿慌得想逃。
不過付景言禁錮著她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變態的在她前面~肆意的揉掐著。
「景言,別這樣。」蘇綿綿腦子半沉醉之際,輕輕的低喃著。
「你不覺得有種偷情的感覺嗎?」付景言沒有停止動作,更加任意的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這種感覺讓我覺得渾身熱血沸騰,很舒服,很想把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這句句令人毛孔張開的大膽的話語,已經讓蘇綿綿臉熱得嚇人,她乾脆閉上眼睛,不想看這麼一幕色情的畫面。
「寶貝兒,抱著我……」付景言情到深處之際,在她耳畔輕輕低喃著。
他的聲音富有磁性而魅惑,讓蘇綿綿原本還存在的一絲理智,徹底的被情亂所掩蓋。
「景言,我好愛你,」蘇綿綿感覺自己的思想已經不屬於自己,只想將自己對他的愛意通通表達出來。
就在兩人難以控制的準備在廚房上演一場真人秀時,一陣稀疏的鞋子踩踏地板的聲音傳來,茉莉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你們?」茉莉驚訝的看著兩人這奇怪而迷情的動作,蘇綿綿衣衫不整,暴露在空氣中的香肩酥胸,身體僵硬,櫻桃小口張得老大老大。
幸好,付景言全身還算完整,不過是襯衣的扣子全部被解開,那健壯而好看的小麥色肌肉勾勾的赤露在眼前。
蘇綿綿有種被捉姦在床的感覺,羞得不知所措之際,乾脆就躲在付景言懷裡。
所幸兩人還沒做到最後一步,否則真的太過於丟人現眼了。
「誰讓你來的?」付景言渾身的熱血被壓回身體里,眼眸充斥著血絲的看著茉莉。
「付總,您讓我過來的不是?」茉莉無辜的眨巴著大眼睛,「我也不知道你們大白天的會這麼情難自拔……」
最後幾個字,茉莉刻意的拖長了尾音。
付景言眸光犀利,隨後便為蘇綿綿包上了睡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去書房等我。」
茉莉無奈的聳了聳肩,目光最後落在蘇綿綿身上時,略有所思的沉凝了會兒,這才離開。
「寶貝兒,害羞了?」瞧見蘇綿綿這紅透的小臉蛋兒,付景言並沒有因為茉莉的突然出現而壞了心情,嘴角倒是咧開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我們還可以繼續……」
「付景言……」蘇綿綿羞愧難當,粉拳握緊之際,直接就擊打在他的心口上。
付景言並沒有在意,直接就抱著她上了樓,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
「茉莉還在等你呢。」看著付景言眼眸里露出的獸性之色,蘇綿綿心慌的提醒著他。
「讓她等著。」付景言無所謂的說道,欺身又壓了下來,「沒有什麼比現在的事情來得更重要。」
一番狂亂后,蘇綿綿氣喘兮兮的靠在他肩上嬌喘著。
付景言勾邪的笑著,大手不停的玩弄著她那被汗水浸濕的發。
良久,他下了床,柔情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寶貝兒,乖乖休息會兒,等我回來。」
說話之際,付景言下了床,穿戴整齊后,這才不舍的離開她的房間。
茉莉在書房裡坐了整整一個小時,已經失去耐心了,正準備出去之際,付景言已經推門而入了。
「付總,您可真是耐力十足。」茉莉語氣明顯的不和善,話中都帶著刺兒。
「也就一個小時而已,你就這麼等不及了?」付景言心情極好,並沒有因為茉莉的冷嘲熱諷而影響到心情。
來到真皮旋轉椅上,付景言坐了下來,繞開了這個話題,「說吧,周天海那邊什麼態度?」
茉莉緩了下情緒,恢復到工作時的好狀態,答道,「我已經按您的意思和周天海談判,他已經答應了我們的要求。」
「今天一早,家屬那邊已經撤回了訴訟。」
「做的很好,」付景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老狐狸真的是做賊心虛,不過他們周家的家事,我倒是不敢興趣。」
「那周小姐呢,還讓她來上班?」丁秘書目光灼熱的盯著付景言的側臉看著。
「不用。」付景言嘴角微勾,冷冷的吐出這一句話,「以後,別讓她過來我辦公室。」
「周小姐那性格您應該很清楚,就算我攔著,她也會硬闖,」茉莉說道。
付景言屏思之際,眸光犀利的射向落地窗外的風景。良久,薄唇輕啟,「遲早她會死心的……」
……
蘇綿綿在別墅里睡了一個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覺到付景言來過她的房間,在她耳旁說著一些話,不過她睡意太深,並沒有聽得很清楚。
渾身疲憊之際,肚子又餓的發慌。想著下樓尋點食物填飽肚子時,卻發現茉莉正在廚房忙個不停。
「醒了!」看著睡眼惺忪的蘇綿綿,茉莉抽空打了聲招呼。
「你怎麼在這?」蘇綿綿顯得有些驚訝,「今天不上班?」
茉莉無奈的聳了聳肩,「給你做好飯就去公司。」
蘇綿綿這才明白,茉莉是受了付景言的命令。
這男人,一看就對她不放心。
蘇綿綿對茉莉心存歉疚時,卻因為付景言對她的貼心而感到濃濃的甜蜜之意。
「茉莉,你對我真好,」蘇綿綿向茉莉走來,「我可以幫上忙嗎?」
「幫忙倒不用,你還是坐著比較好!」茉莉扭頭倪了她一眼,放下鍋鏟,將鍋里的美味菜肴裝入盤端到餐桌上。
陣陣瀰漫在鼻尖上的香氣勾起蘇綿綿所有的胃口,倒是乖乖就坐了下來。
茉莉的手藝好得真的沒話說,光是這菜色,完全就可以打上個一百分了。
將最後一道菜端上來后,茉莉解下圍裙道,「你慢慢吃。」
說完,擦乾手拿著外套就要出門。
「你不吃飯再走?」蘇綿綿對著滿桌子香噴噴的飯菜直流哈利子時,眨巴著大眼睛說道,「這麼多菜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啊。」
「公司還有點事,就不吃了。」茉莉擺手,開始換鞋。
「景言呢,他吃飯了嗎?要不給他帶一點過去?」
「我好像說過,他不吃我做的東西,」換好鞋子后,茉莉苦笑,「如果你能下廚的話,我倒是願意幫你捎去給他。」
「我做的東西,不能吃,」蘇綿綿無奈,想起上次做的荷包蛋,仍然心有餘悸。
「要不你等我下,我和你一起去公司。」蘇綿綿將口中的食物吞噎下肚,口齒不清地說道。
「恐怕不行,」茉莉果斷拒絕,「付總交代過,你就呆在家好好做你的付太太。」
付太太,這個稱謂蘇綿綿很喜歡,竟然禁不住地甜笑出聲。
茉莉怔了怔,神情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了別墅大門時,唐雪兒的車正好停在她面前。
「茉莉,要走了?」雪兒下車跟她打了聲招呼。
茉莉禮貌的笑了笑,「唐小姐來得正好,一起進去吃飯吧。」
未等唐雪兒應允,茉莉已經上了車,啟動后快速的離去。
唐雪兒不解,一進門便被滿屋子的香氣所吸引。
「綿綿,你未免也太幸福了吧!」唐雪兒驚訝的看著一大桌子的食物,垂涎三尺的坐了下來,「全是茉莉做的?」
蘇綿綿點了點頭。
「這女的果然不簡單吶!」唐雪兒嘴巴塞滿了食物,已經沒有任何丁點的淑女形象,邊咀嚼著邊豎起了大拇指,「這手藝簡直不輸於五星級大廚。」
「她的確做菜有一手,」蘇綿綿應喝。
兩人狼吞虎噎,很快就將滿桌子的飯菜全部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