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從來都不講理
良久,她直接就推開了他,徑直向韓俊宇走去,「我們去醫院。」
說話之際,蘇綿綿扶著韓俊宇下車。
「你要做什麼?」付景言俊臉再一次陰沉了下來,攔截住蘇綿綿的去路。
「不用你管,」蘇綿綿口氣一如他那般絕情,揮手攔著計程車。
韓俊宇虛弱無比,整個人趴在蘇綿綿的肩膀上,眼神迷離,卻讓付景言覺得無比的諷刺與刺眼。
絲毫不管他的身體是否能承受得住,付景言滿臉醋味的將他推到在地。
「你瘋了嗎?他還在發燒.……」蘇綿綿咬牙沖著他大聲怒吼,再一次將韓俊宇扶了起來。
付景言已經沒有理智了,直接就將她推開,扛著韓俊宇上了自己的車。
「你想幹什麼?」蘇綿綿著急的跟了上去。
「去醫院……」付景言回答,眸光里的沉冷之意越加深濃,隨後便撥打出紅姐的號碼,驅車直往附近的醫院趕去。
到了醫院后不久,紅姐也趕來了,「俊宇呢?」
蘇綿綿指著急診室,便要帶她一起進去。
然而付景言直接就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入自己懷裡,冷冷的目光射向了紅姐,「看好你的人,在敢逾越半步的話,休怪我無情。」
說完,強行拉著蘇綿綿離開。
……
「你放開我!」蘇綿綿掙扎著想要從付景言強大力度的手腕中抽回自己的小手,卻被他越抓越緊了。
付景言拉著她進了車廂,立馬就將蘇綿綿強壓在了身下,「放開你,好讓你回去找他?」
付景言回想剛才那幕,深覺得刺眼。
她怎麼能當著他的面如此溫柔對待其他的男人?
他不容許,而她只許對他一人這樣。
「只要你答應我以後不見他,不在跟其他男人有接觸,我可以放開你。」付景言極力剋制心裡湧現的嗜血之意,半眯著眼神邪魅的說道。
「只有你?付景言,你未免太可笑了,誰的人生沒有一兩個異性朋友,難道你敢說你沒有嗎?」蘇綿綿咬著唇冷笑著,「那茉莉呢,周婉婉呢?」
對於付景言這似乎越來越強烈的控制欲,蘇綿綿心裡越發的覺得疲憊。
誰的生活里不可能只有一個人,也不可能沒有異性朋友,兩人如果再一起,心裡只能容得下對方,那未免也活的太沒有自我了。
蘇綿綿不想這樣,她愛著他的同時,也希望付景言能給予她一些交友的權利。
韓俊宇喜歡她,她心裡很清楚,她也一直在與他保持著距離。
為什麼他就不相信她的心裡只有他一個人,韓俊宇於她,不過就是小時候的玩伴。
她雖然不喜歡他,但也不可能不管他。
不管在道義上,還是人情上,他小時候那麼的關心照顧他,他們就算不能成為戀人,她也不可能輕易的斬斷他們小時候的情誼。
「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和他一起出去?你們相處了一整天,到底都發生什麼了?」
「那你覺得我們該發生什麼?」蘇綿綿討厭極了付景言看她的這種眼神,「你以為誰都像你想的那麼無恥,還是說,我在你心裡,一直都是這麼水性楊花的女人。」
「蘇綿綿……」付景言抬起她的下顎,強迫她與他對視,「我讓你在家等我回來,你就迫不及待的和他出去,就那麼的喜歡他?」
「你說是就是,我不想解釋。」
蘇綿綿說這話的時候,頸子上突然傳來一股刺痛感,讓她痛的一陣哆嗦。
付景言在咬著她的皮肉,蘇綿綿甚至能感覺到牙齒嵌入她皮膚里的那種感覺。
「用力點,最好把我咬死。」蘇綿綿氣的牙齒上下打顫,決絕的閉上了眼睛。
付景言突然抬起眸子來,緊接著將她攬在自己胸口上,「我不會讓你這麼早死的,我還要一點一寸的折磨你,讓你求我。」
「你連葯都下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蘇綿綿冷笑著,挑釁的眸光對上他熾熱的眼神。
「你真是越來越靈牙嘴利了,」付景言舔了下唇瓣上的血絲,紅唇妖艷如吸血鬼一般。
「我會變成這樣子,都是被你逼的。」蘇綿綿半嘲弄的笑著。
的確,她以前並不是這樣的,自從遇見了付景言,她所有的防線,所有的倔強,全都在一剎那崩塌。
和林舒澤談戀愛的時候,她只想做他身後聽話的小女人,兩人牽牽小手,感情也算甜蜜美好。
可是和付景言在一起后,她突然發現,原來談個戀愛也能這麼的折騰。
準備推開他的時候,付景言突然又壓低了下來,在她唇上來回不斷的廝磨拉扯著,而後輾轉一圈又,又挪到耳垂上不停的舔舐。
蘇綿綿有時都在懷疑,付景言是不是屬於貓科動物,她的舌頭軟中帶硬,充滿著佔有慾的刷過她的每一寸肌膚,似乎帶著倒刺一般的能捲走她一層一層的皮膚似的。
「別這樣!」蘇綿綿感覺渾身酥軟之際,付景言突然就放開了她。
以為這一場糾纏就這樣消停下來,誰知這個男人突然就抱起了她,直接就壓在他的大腿上。
雙腿下那個東西咯得她很不舒服,卻讓她心跳如麻得不知所措。
「就算有韓俊宇又如何,你也只能是我的。」付景言居高臨下,目光幽冷無情,一字一頓的在她耳旁低喃,「我會讓你承認。」
蘇綿綿從付景言的眼睛里看到了以前從未見過的瘋狂,那雙黑眸是深不見底的憤怒與佔有慾。
付景言直接掰開她的雙腿,強迫著打開身體,動作一點都不溫柔的在她身上胡亂遊走。
「付景言,你根本就不講理。」蘇綿綿掙扎著要起身,不過卻被他隨即上來的紅唇又一次封得一絲縫隙都不留。
「我對你從來都不講道理。」付景言並不否認,欺身而下之際,加深了這個吻,甚至粗暴的扯開了她身上還有些濕透冰涼的裙裝。
車廂里的暖氣很足,在裙裝被褪下之際,蘇綿綿感覺不到丁點的涼意。
「別這樣,這裡是醫院,」蘇綿綿軟著聲音說道,起身就要穿上衣服時,付景言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大手一拉,裙裝立馬就滑到了臀部下。
「醫院又如何,即便在大街上,我都不在乎。」付景言沉啞著聲音喃喃,將座椅降下一個舒適的高度后,不容許她反抗分毫,直接兇猛而進。
付景言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粗暴而狂野。
蘇綿綿一直以為只有第一次會這麼疼,只不過第一次的時候,她醉酒過深,根本就沒有嘗到任何的感覺。
她更不知道的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還讓比自己想象中的疼上不知幾倍。
甚至像她這種從小經歷過無數苦痛的人,竟然都忍不住的低吟。
付景言做這事的時候,力氣遠比平日還來得不知大上幾倍,蘇綿綿反抗不了又推不開他,只能任由他瘋狂的在自己身上蹂躪著。
「寶貝兒,只要你答應我不在見他,我可以輕一點.……」
耳邊回蕩著付景言低沉而暗啞的聲音,那麼的充滿著磁性的味道,卻讓人恐懼到了極點。
蘇綿綿根本就沒有力氣回應,身體上的抽疼感讓她不停的發出一陣陣痛苦的低泣聲。
甚至連叫他停止的力氣都沒有,她在心裡反抗著,身體卻動彈不得,只有眼眶裡流出來的眼淚,更能表達她現在的心情。
恍惚中不知過了幾個小時,蘇綿綿才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空了下來。
而她的下半身已經麻痹不堪,連挪動一步都覺得無比的困難。
蘇綿綿只感覺到這男人折磨她過後,將西裝蓋在她身上,等到她稍微恢復了點意識后,她已經被抱到浴室里清洗了。
意識模糊中,付景言抱著她回到床上,緊緊的攬住她的身體,反覆地摸著她的臉,用薄唇廝磨她發麻的紅唇。
蘇綿綿依稀之中聽到他湊近她耳旁小聲的低喃著什麼,但因為身體過於疲憊,竟在不知不覺中昏睡了過去。
隔天醒來的時候,蘇綿綿的頭有些暈,甚至有些發脹,渾身刺眼的紅印不停的告訴著她昨天發生了什麼。
咧開唇角譏諷的笑著,笑著自己竟然還能醒過來。
撐著身體想要下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腿根本就動彈不得,就像癱瘓了一樣。
她幾乎用上全身的勁兒,才勉強靠在床上。
「醒了?」
房門被推開的時候,茉莉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蘇綿綿慌不擇亂之際,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身上那道道令人浮想聯翩的印記。
「你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會了。」茉莉有些不好意思,看著蘇綿綿身上被子蓋不住的印記時,眸光顯得有些的受傷。
不過,這不尋常的失落卻被很好的隱瞞在眸子里,茉莉看著他笑得慘淡的臉,猶豫的問道,「你還好吧?」
「是他讓你來問的?」蘇綿綿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眸光犀利的掃向四周時,不見付景言的身影,「他人呢?」
茉莉無奈的嘆了聲氣,「他去公司了,死者家屬已經答應和解了。」
「那不是很好?」蘇綿綿本來還在為這事擔心不已,雖然說前幾日事情已經有了緩和的地步,不過死者家屬卻仍然三番兩頭的上集團鬧事,更是阻止悅景風華繼續施工。
想必是付景言提出的條件足夠誘惑,死者家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就此善罷甘休了。
在床上做久了,腳有些麻,蘇綿綿裹住被子準備下床,差一點就栽倒在地。
還好茉莉及時的攙扶了她一把。
「你小心一點,」茉莉將蘇綿綿扶回去坐好,「我熬好了粥,要不我端上來給你喝?」
「不用了,」蘇綿綿擺手,整個人提不上勁兒,想起昨夜的事情,火氣頓時升起,「如果是她讓你來照顧我的,我想你可以回去復命了。」
「你回去告訴他,有本事折磨我,那就不要管我的死活。」
「別這樣,他之所以會這麼對你,只是因為.……太愛你了……」茉莉覺得這話從自己口中說出來,有些奇怪,更在旁人聽來,有偏袒付景言的嫌疑。
她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為他說點好話,也是應該的。
只不過,付景言的確是有些過分了,折騰一個人竟然能把人家搞得下不了床,那該是有多麼強的驚人體力,才能有這樣的結果。
「他愛我?這樣的愛,我寧願不要,」蘇綿綿怒火中燒,氣不打一處來,只能隨便撒在茉莉身上,「你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了,應該很了解他了吧。」
「是很了解!」茉莉思緒飄渺的回答,隨後自嘲而笑,「不過我從來沒見過他對誰這麼衝動過,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人。」
「你愛他嗎?」蘇綿綿腦子抽風的隨口而問。
「呃?」茉莉眼神暗淡了下來,有些遲疑一怔,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看到茉莉那模樣,蘇綿綿在心裡後悔不已,急忙扭回局面,「對不起,我只是氣瘋了,胡亂說話。」
「嗯,我知道,」茉莉眼瞼微挑之際,婉轉一笑,「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
「哎……」蘇綿綿感覺自己就快像一個老太婆了,最近的嘆氣特別的多。
她看著茉莉,尷尬的笑了笑,「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他是不是一直都這麼喜怒無常,對人不留情面?」
「這.……」茉莉欲言又止,隨後無奈聳了聳肩,「他工作上並不是這樣的。」
「或許只是太沒有安全感了,擔心你會離開他,害怕你與其他男人走得太近,所以就有些衝動了點。」
「我已經說過了,我和韓俊宇之間不可能會有什麼。但他就是不相信我,現在既然還限制我交友的權利,我還不是他的老婆,憑什麼這麼對我?」
說完這話的時候,蘇綿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急忙就捂住了嘴巴。
茉莉淺笑,倒顯得平靜的說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蘇綿綿心虛不敢看她。
「我知道你們的婚約是假的,」茉莉嘴角咧著,目光勾勾的與她相對,「你們的契約還是我草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