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 我是他老婆
狂亂過後,兩人相互偎依,相互憐惜。
聽著付景言的甜言蜜語,蘇綿綿幸福得猶如泡在蜜罐似的,彷彿這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明天我們去領證,月底結婚好嗎?」付景言磨著她的頸子,眼神迷離,勾人心魄。
「嗯。」
「乖,睡吧。」溫柔的撫著她的髮絲,帶著她一同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蘇綿綿迷迷糊糊聽到手機響起的聲音。
付景言接完電話后,在一次折回床上,對著她的額頭,挪至唇瓣上,溫柔的落下一個個吻。
「別鬧,」蘇綿綿甩開他的手,語氣是帶著早晨的沙啞不清醒的低音。
「我要去公司一趟,等我回來后我們在去民政局,」付景言在她唇瓣上磨著。
「好……」蘇綿綿囈語著,翻了個身抱著被子又沉沉的睡著了。
付景言寵溺般的笑了笑,下床整理一番后,這便離開了。
……
蘇綿綿醒來的時候,就被樓下一陣陣飄香給吸引了。以為是茉莉又過來為她準備早餐,睡衣也沒換就直接下樓。
廚房裡的女人拿著鍋鏟翻動著鍋里的食物,動作優雅之際。
蘇綿綿只看到她的背影,熟絡的就喊了一聲,「茉莉.……」
女人轉過身來,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你是?」
蘇綿綿同樣愣了愣,「你又是誰?」
女人溫柔的笑了笑,「你怎麼會在景言的家裡?」
景言,叫的這麼的親昵,到底又是什麼時候在外面招惹的女人。
蘇綿綿猜摸不不透時,女人已經熄掉了爐火向她走了來,「我可沒聽說過他有姐姐妹妹的,你不會是她新交的女朋友?」
「你說錯了,我不是她女朋友,我是他老婆。」蘇綿綿大方的看著她說道。
面前的女人眼睛很漂亮,清澈如水。一頭秀髮全部扎在一起,乾淨清爽,更能襯托她的臉更加的精緻。
「老婆?他結婚了,我怎麼都沒聽說過,」女人明顯被嚇到了,狐疑的打量著蘇綿綿時,別墅的門恰巧就被打開了。
是茉莉過來為蘇綿綿準備早餐。
兩人的視線被吸引時,茉莉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楊芷玥,怎麼是你?」
楊芷玥?這個熟悉的名字被喊了出來,蘇綿綿如被雷擊一般的怔在了原地。
她曾經不停的在腦子裡想象過這一幕,卻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這個對她有著威脅的女人,終於還是出現了。
楊芷玥對著茉莉笑了笑,隨後就走向了她,直接就來一個親密的擁抱,「茉莉,好久不見。」
「的確是好久不見,」茉莉苦笑著,眸光看向蘇綿綿那煞白的臉,心裡早已大喊不妙。
「你回來了怎麼不通知一聲?」茉莉輕輕搬開她的身子,又道,「付總要是知道你回來,一定會被嚇到的。」
「如果被嚇到了,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楊芷玥笑了笑,「我回國本來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茉莉不知如何回答,尷尬之際輕輕推開了她,「不過,我覺得你回來的時機並不對。」
「什麼意思?」
茉莉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徑直向蘇綿綿走去,有些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沒事。」蘇綿綿從震驚之中回醒了過來,咧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能有什麼事。」
說話之際,平靜的向楊芷玥靠近,「你好,楊芷玥。」
「你?」
「蘇綿綿……」大方的伸出手來,蘇綿綿報出自己的名字。
「綿綿,好.……特別的名字。」楊芷玥淺笑,雙頰若隱若現的梨渦很是美艷。
她伸出手來與蘇綿綿握在一起,那雙漂亮的眼睛卻落在蘇綿綿臉上,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兩人相對而視,看得茉莉手心裡都揣出冷汗來。
良久,楊芷玥突然笑了笑,指著餐桌上的食物說道,「不介意的話,一起吃?」
這下蘇綿綿怎麼也不能拒絕了,只好硬著頭皮與茉莉一同坐了過去。
「這都是以前景言最喜歡吃的食物,你們嘗嘗看好不好吃。」
剛坐下來,楊芷玥便夾了一些菜放在兩人的餐餐上。
蘇綿綿窒了窒,不可避免的想起茉莉以前說過的話,付景言從來不吃她做的東西,原來並不是不喜歡吃,只是茉莉做出來的食物並不是楊芷玥的味道。
瞧見兩人遲遲不動筷,楊芷玥又是熱情狀的說道,「怎麼,菜不合胃口還是?」
「很合胃口,」蘇綿綿立馬接話,直接抓起餐盤上的三明治啃咬了起來,口齒不清的囈語著,「芷玥,你這手藝可真好。」
新歡舊愛聚集一起,茉莉此刻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救場時,只能借故上洗手間,趕緊給付景言打電話。
……
付景言十萬火急的趕回來時,三人齊刷刷的視線同時射向了他。
蘇綿綿很快就收回視線,氣惱的低著頭悶聲繼續啃著手上的三明治。
而楊芷玥,那愛慕的神色,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就這樣逗留,痴痴的不願收回。
氣氛無比的尷尬,茉莉綳著一張苦瓜臉,如坐針氈的站了起來,「付總,您可算回來了。」
誰也沒法想象,這短短的半個小時她是怎麼熬過來的。這兩個女人表面看似平靜,但那敵對的眼神卻充滿著陣陣殺意。
楊芷玥雖然如五年前那般溫柔體貼,可仍然難改自己是這家女主人的模樣,不停的為著蘇綿綿夾菜,彷彿蘇綿綿才是客人似的。
不過,蘇綿綿始終不吭聲,對於楊芷玥送來的食物,全盤照收,通通都噎下肚子。
茉莉看得出來,蘇綿綿心裡在生氣,而且後果非常嚴重。
滿桌子的食物的確很誘人,全都是她做不出來的美食,正如楊芷玥說的那樣,這些全都是付景言以前最愛吃的菜色。
只不過,茉莉卻提不上丁點的食慾,心裡盼著望著,只希望付景言趕緊出現。
現在付景言來了,她一顆提懸著的心總算能放鬆了下來。
「景言,還沒吃飯吧,一起過來吃。」楊芷玥站了起來,指著自己身旁的位置,笑顏張起時梨渦在現。
付景言冷厲的眸光掃過她,大步走來時,直接就在蘇綿綿身邊坐了下來。
蘇綿綿看都不看他,氣呼呼的低頭吃著東西。
楊芷玥有些失落,又有些尷尬,但還是端莊頗有教養的笑了笑,伸出纖細無骨的小手在付景言面前,「好久不見!」
蘇綿綿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了過去,聆聽著耳膜仔細的聽著。
付景言如平常一般,勾起唇角淡淡的說道,「好久不見。」
他的視線始終在蘇綿綿身上,楊芷玥直接被人忽視,吃了啞巴虧只能灰溜溜的收回小手,尷尬一笑,「這麼多年了,你一點都沒變。」
「是嗎?」付景言漫不經心的回答,「你倒是變了很多。」
「我……」楊芷玥被他這冷漠的對待懟得不知如何是好時,只能裝作大方的為他送上一塊蛋包飯到他餐盤裡,柔柔的笑著,「嘗嘗我做的蛋包飯,看看味道有沒有變。」
付景言並沒有打算動筷,犀利的眸光看著她時,冷冷的說道,「你回來做什麼?」
「我回來了,你不歡迎?」楊芷玥眼眶裡散發著晶瑩的水紋,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清麗動人。
付景言並沒有回答,氣氛再一次沉凝了下來,只聽到蘇綿綿不停咀嚼食物的聲音。
稍後,蘇綿綿放下了筷子,強行撐開一抹笑顏,「我吃飽了,先上樓了,你們慢慢吃。」
起身正準備離開時,付景言卻先一步按住她的肩膀。
「乖乖坐著別動。」
蘇綿綿本想回頂他一句,「憑什麼。」又想到楊芷玥還在,最終還是硬生生的將這句話給吞回肚子里。
楊芷玥這麼優雅的女人,她就算氣勢上比不上人家,好歹不能做出一些輕浮的舉動來,讓人覺得她就是一個不懂禮數的窮鄉丫頭。
想著,蘇綿綿倒是自覺的乖乖坐著,她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在她面前如何與付景言暢談過去的輝煌戀情。
「景言,我想我們應該要好好談一談。」楊芷玥帶著顫音的看著他。
「可以。」付景言冷漠回答,「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裡說吧。」
「.……」楊芷玥愕然,眸光掃過茉莉時,最後落在蘇綿綿身上。
她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惶恐,妒忌中帶著不甘心,但這抹異樣的眼神卻被她很好的捻收在眸子里,仍然是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
良久,她終於還是希冀的看著他,「聽說你結婚了?」
「是。」
楊芷玥渾身微顫,臉色也在剎那間蒼白了不少,但仍然故作冷靜的笑著說,「什麼時候結婚的,怎麼不通知我。」
「.……」付景言悶聲不說話,大手直接就環在了蘇綿綿的肩膀上,「我們月底辦婚禮,到時候一定會通知你的。」
「月底,也就是說你們還沒結婚?」楊芷玥顯然有些難以壓制的欣喜。
「看來我說的你沒聽明白,我們月底就要結婚了,」付景言不厭其煩的重複道,眸光仍舊落在蘇綿綿身上。
「看來這五年來,我的確錯過了很多事,」楊芷玥自嘲的笑了笑,用著誠懇帶著乞求狀的眼神看著付景言,「我想,我們應該要單獨談一談。」
「恐怕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是?」
從始至終,付景言都不拿正眼看過她一眼,就連說話都是冷冰冰的,就像在對一個陌生人似的,不帶一絲的感情。
不過,蘇綿綿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她從付景言說出的話中聽出了怒意與不甘。
而這股怒意,來源於當初楊芷玥的離開。
「景言……」楊芷玥咬唇,眸子里閃著晶瑩的水珠,「我們還是朋友不是?」
付景言沉默不說話。
氣氛再一次冷凝了下來,蘇綿綿如坐針氈,終於按捺不住地又站了起來,「我上個洗手間。」
茉莉見狀,拿著掌心震動的手機晃了晃,無奈的苦笑道,「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們聊。」
偌大的餐廳里只剩下兩人,付景言不停的擺弄著手上的刀叉,眼瞼低垂之際,卻感觸到一雙小手從身後環住了他的腰,「景言,這麼多年了,你還不原諒我?」
「呵……」付景言冷冷笑著,搬開她的手,一臉嫌棄狀的捋了捋被抓皺的襯衣,「我們之間談不上原不原諒,都過去那麼多年的事情了,何必在提?」
「別這樣,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我無時不刻都在想你,」楊芷玥聲音有些沙啞,又一次抱了上來,「我知道我當初自私的離開對你不公平,可我現在回來了,我們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
「不可能!」這一次,付景言直接就推開了她。
楊芷玥腳下一滑,身子直接撞在餐桌上,疼得悶哼了一聲。
「景言,你變了!你真的變了,」楊芷玥淚眼婆裟,眼淚差一點就要滴落下來。
然而,付景言毫無丁點的憐憫之意,冷漠的眸光射向她,而後指著自己的心口處,一字一頓地咬牙說道,「這裡,早已經沒有你的位置。」
「你愛她嗎?」楊芷玥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咬著唇,就連破皮了滲出血來也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你告訴我,你愛她嗎?」
「我愛不愛她不需要告訴你,」付景言仍然冷漠回應。
楊芷玥第一次感覺到了恥辱,眼淚在落下的那一刻,拿著包包就走。
正好茉莉接完電話走了進來,與楊芷玥插肩而過,「怎麼了,這樣就走了?」
楊芷玥並不理會她,傷心的跑了出去。
「付總.……」茉莉狐疑的眼神看著付景言,「她……」
「不用管她!」付景言冷冷的說道,眸光犀利的落在衛生間的那一扇門上,大步就走了過去。
蘇綿綿推門而出,看都不看付景言一眼,直接就跑上了樓。
付景言立馬追了上去,繼而便聽到摔門的聲音。
茉莉無奈的聳了聳肩,邊嘆氣邊收拾著餐桌。
「綿綿,你聽我解釋,」付景言心急的從身後攬住了她的腰肢,下巴蹭著她的頸子,溫柔的廝磨著,「我真的不知道她會突然回來,你要相信我,我現在心裡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