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醫院檢查
翻雲覆雨之後,在蘇綿綿的威逼利誘之下,付景言被強迫拉到了醫院。
不過付景言還是經過了一番喬庄打扮,從下車之後,臉上的墨鏡壓根就沒有摘下過。
掛了門診,等待叫號的同時,這個高貴冷漠的男人成為了門診部的一個焦點。帥氣逼人,雖然墨鏡遮掩,但難以掩飾他那張俊朗非凡的容顏以及那強壯挺拔的身姿。
「付景言……」叫號機響亮的報了名字。
男人嘴角擒著一抹尷尬的笑意,仍然坐在座位上不願起身。
蘇綿綿給他使了個神色,見他仍然不願意動的樣子,直接就上來強行拉著他進了診室。
「付景言?」主治醫生看了看他,「什麼毛病?」
「沒毛病。」付景言想都沒想直接回答,拽拽的樣子透露著難以接近的氣息。
主治醫生推了推眼鏡,眉頭擰了擰,「沒毛病來掛什麼號,下一個。」
「等會,他有毛病,」蘇綿綿及時的出場,一臉賠笑狀的看著醫生,繼而狠狠的瞪了付景言一眼,「他的確是來看病的。」
「看什麼病?」醫生的語氣明顯的不和善,抬頭倪了付景言一眼。
見他沒想回答的樣子,蘇綿綿只能尷尬的替他回答,「我們想要孩子,但是……」
一句話吞吞吐吐,醫生實在聽不下去了,立馬替她接了話,「是看不孕不育是吧?」
「.……」付景言。
「嗯嗯。」蘇綿綿點了點頭,臉早已經紅到了耳根子。
「行,病人把褲子脫了吧。」醫生非常平靜的說道。
「脫褲子,幹嘛要脫褲子?」付景言極其的不滿,惱怒之下將墨鏡摘了下來,「我沒毛病。」
第一次見到這麼大脾氣的病人,醫生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不過這主治醫生也不是好惹的主兒,也跟著加大了嗓門,「到底還看不看了?外面還有很多病人在等著,不看的話讓別人進來。」
「看,看……」蘇綿綿又出來解圍,心裡早已經把付景言怨了千百遍,「景言,你答應我的……」蘇綿綿氣惱的跺了跺腳,心裡著急的不像樣。
眼看著小女人著急的樣子,付景言又有些於心不忍,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就答應了,「行,我看。」
說著,當著蘇綿綿的面就要脫褲子。
「你幹什麼呀?」蘇綿綿又羞又惱,急忙就轉過身去。
「不是要脫褲子嗎?」付景言表情極其的無辜,「我這不是順你們的意思,脫.……」
「那也你要等我出去再脫呀。」蘇綿綿真是要敗給這個男人了,在家這樣也就算了,可這裡還有其他人啊,雖然說是個醫生,但也是個男人,到底來說還是特別的丟人。
不過付景言絲毫不在乎,非常霸道的就拉住了她的手,「你是我老婆,我在你面前脫褲子怎麼了?」
這麼赤裸裸的一句話,讓醫生也被羞到了,連著乾咳了幾聲,「家屬還是外面等吧。」
「我馬上出去,」蘇綿綿欣喜萬分,如逃命一般的出了診室。
將門帶上的時候,整張臉都是紅的,不僅紅,還燙得滾人。
相反的,付景言心情愉悅,原先的不愉快瞬間消失。本來已經解開的皮帶又整齊的系好,直接就在醫生面前坐了下來。
「到底還看不看了?」醫生徹底被付景言挑破了底線,說話之中都帶著不耐煩。
「我沒毛病,你覺得還需要看嗎?」付景言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在嘴角邊稍閃而過。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男人有那麼點問題不是很正常嘛?」醫生站了起來拍了拍桌子,「我還那短小了被老婆嫌棄動了手術呢。」
一句話差點讓付景言笑噴,深邃的眸子勾勾的看著醫生,「現在能行嗎?」
「誰說我不行了,一夜兩次沒問題。」醫生甚是得意的拍了拍胸脯,惹得付景言終於鄙夷的笑出聲來。
兩次?那到底來說還是姓無能。
「我告訴你,我真的沒有毛病,一夜七次都沒問題。」付景言表情非常的嚴肅,突然就站起來面對著醫生,「我覺得你還需在動一次手術。」
「什麼意思?」醫生推了推眼鏡,滿臉的迷糊。
「沒什麼,我老婆待會要是問起的話,你必須按照我的話告訴她。」付景言語氣淡淡,說的非常的漫不經心,「我真的也沒問題,就是在做那事的時候做了細微的措施,我老婆不知道,但因為望孩子心切,就覺得我有問題。」
「什麼?」醫生聽得一愣一愣,「也就是說,你老婆一直蒙在鼓裡,認為你那方面出了問題?」
「我在說一遍,我沒問題。」付景言語氣已經表現出明顯的不耐煩,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記住,按照我說的話去說,要是你敢說錯一個字,我保證今天就是你最後一天坐在這個位置上。」
說話之際,付景言戴上了墨鏡,很是洒脫的打開門出去。
蘇綿綿在外面等得著急,見付景言出來后,急忙就過去詢問情況,「怎麼樣,醫生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一切都好。」付景言大手圈住了她的腰肢往自己懷裡靠了靠,「放心,我沒問題的。」
「不可能!」蘇綿綿不信的看著他,繼而就進了門診親自問醫生。
付景言斜靠在門上,墨鏡下的雙眸勾勾的看著醫生,本來醫生要如實訴說,話還未出口,就見付景言犀利的眸光閃動了下,遲疑半分,還是硬生生的按照他交代的原話,一字不漏的回答蘇綿綿。
得到醫生的確認后,蘇綿綿的心情既欣喜又鬱悶,她這下都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哪裡了。
想了想,還是忍著羞愧之心問出一個很尷尬的問題來,「醫生,既然我們雙方都沒問題,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懷上?」
醫生愣了下,額頭上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只能苦笑著回答,「並非是雙方的身體出了問題,要我說,可能還是不到時候,生孩子這種事情,很多都是要隨緣的。」
一句話,讓蘇綿綿更加的鬱結難解,只能垂頭喪氣的就離開,心情很不是滋味。
「老婆,醫生說的也對,生孩子這種事情還是要隨緣的,或許我們還與這孩子無緣,別傷心了……」付景言又攬住了她,大手在她後背上拍了拍,「乖,我們回家。」
……
懷孕后的唐雪兒被張左南視為公主一般嬌慣著,褪去高跟鞋和濃妝,整一個準媽媽的模樣。
蘇綿綿來找她的時候,張左南正在煲湯,整個廚房都飄散著令人直泛口水的香氣。
「綿綿,你這又是怎麼了?」唐雪兒看著無精打採的小女人,不禁擔心的問道,「和付景言吵架了?」
蘇綿綿搖了搖頭,輕嘆一聲氣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細細觀察唐雪兒,雖然不化妝,但氣色卻遠遠比以前還來得更加紅潤有光澤,加上近些日子有張左南的照顧,整個人也是胖了一整圈。
不過唐雪兒本身就很瘦,這麼稍微胖下,倒是有一種難以掩飾的韻味,更顯得嫵媚動人。
「你說,生孩子這種事了,還需要靠緣分?」蘇綿綿鬱悶的看著她,想想付景言最近安慰她的話,心情更加的糟糕。
「什麼緣分,有播種自然會有收穫。」唐雪兒擺手否認她的話,突然間就醒悟了過來,很是驚訝的看著她,「你是說,你們一夜那麼多次,每天每夜,而且還沒做任何的措施,現在肚子還沒動靜?」
「嗯,」蘇綿綿無奈撇嘴,「醫生都說我們沒問題,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綿綿啊,要我說啊,你肯定是被付景言給騙了。」聽聞蘇綿綿這麼一說,唐雪兒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突然想起國外有一項很高超的技術,能把套套做成跟層膜一樣,不同於其他套套,這種膜超薄超透,而且很小,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是沒有任何的感覺的。
付景言這麼聰明的男人,一定是使用了些手段,否則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奮戰,又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
想來想去,唐雪兒也覺得只有這種可能。也就只有蘇綿綿這麼單純的女人,才會被付景言蒙在鼓裡。
「你是說,他偷偷的做了些措施?」蘇綿綿狐疑的眨巴著眼睛,很是不可思議。
「嗯,我覺得你晚上可以試下,那男人一定是做了些什麼,」唐雪兒非常的自信,在蘇綿綿耳旁說著悄悄話,惹得蘇綿綿滿臉的緋紅。
兩人竊竊私語時,張左南端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桌,基本上全是唐雪兒愛吃的菜,每一樣菜都精心的做了形狀,噴洒的香氣,讓蘇綿綿肚子沒有骨氣的叫了起來。
「綿綿,你可要嘗嘗左南的手藝,簡直那個美味呀,」唐雪兒一副欣賞狀的看著張左南,雙眸直泛桃心。
很快,滿滿的一桌子菜端了上來,張左南解下圍裙,擦乾淨了手坐在唐雪兒旁邊,很是貼心的為她盛了一碗魚湯。
「綿綿,你也多吃點,不用客氣。」張左南招呼著她,手上為唐雪兒夾菜的動作壓根都沒有停止過。
兩人秀恩愛的方式,一點都讓人不覺得討厭,甚至在蘇綿綿看來,充滿著濃濃的家的溫馨。
唐雪兒邊喝著魚湯,一臉幸福的樣子,看得出來,她的選擇是對的。
張左南的確是個好男人,有擔當,還是寵妻好老婆,這點上,蘇綿綿忽然覺得付景言一點都比不上他。
付景言掌握著整個付氏集團,每天都是在忙碌中度過,偶爾會忙裡偷閒,帶著她出去旅遊。
可是對於蘇綿綿來說,她想要的不是什麼榮華富貴的生活,而就像普通人家那般兒女膝下承歡,一家幾口過著簡單而幸福的生活。
唐雪兒現在的生活,正是蘇綿綿所嚮往的。
「綿綿,你們確定近期不打算辦婚禮了?」唐雪兒捧著湯碗喝得吱吱聲,美味一般的還舔了舔唇角,「要我說啊,只要你跟付景言提,他一定什麼都會滿足你。」
「隨他吧。」蘇綿綿似乎很無奈,夾了塊排骨入口,酸酸甜甜的味道,讓她覺得很有食慾,「那你們呢,月底就要結婚了,婚禮籌備得怎麼樣了?」
「左南在安排,我不管事,」唐雪兒道,「不過我真心不想現在結婚,挺著個大肚子穿婚紗,多醜啊!」
「不醜不醜,小雪在我心裡是最美的。」張左南嘴甜的搭話,惹得唐雪兒對著他胸口又是一拳。
蘇綿綿看著這對活寶笑著不說話。
「綿綿,你答應要做我的伴娘的,可不許反悔。」唐雪兒嘟著嘴兒,又道:「當初本來說好一起結婚的,可是.……」
「伴娘應該是要沒結婚的人當,我都已經結婚了,合適嗎?」蘇綿綿眨巴著大眼睛,「你就不怕被人笑話?」
「笑什麼笑,誰規定結婚的人就不能當伴娘了?」唐雪兒對於這個邏輯理論很是不滿,「再說,我讓誰當伴娘是我的事,誰敢有意見?」
「不敢有意見。」張左南又搭了句話。
「行,你說可以就可以。」蘇綿綿執拗不過她,倒是乖巧的就答應了。
「明天我們去試穿禮服,」昨天婚紗店的工作人員打來電話說定製的婚紗已經到了,距離婚禮時間也不到10天左右,也是時候去試穿了。
晚餐過後,蘇綿綿陪著唐雪兒聊了會天,付景言很快就過來接她回去。
回家的路上,蘇綿綿向他說起伴娘的事情,立馬就被付景言被拒絕了,「不能去。」
「為什麼?」蘇綿綿早就知道男人會這麼說,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我已經答應雪兒了。」
「推了。」依舊是淡淡的不容許別人拒絕的兩個字。
蘇綿綿低垂著眼睫,突然就將腦袋轉向車窗外,不願再看駕駛座上那張英俊的臉。
男人似乎是察覺到她的不正常,在路邊將車子停了下來。
「怎麼了,不高興?」付景言俊臉逼近她,捧著她的小臉蛋兒親了又親,「怪我不讓你去?」
蘇綿綿仍然不願說話,似乎是做好了與她僵持到底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