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 初戀總是最難忘的
「林總說他想見您一面!」小陳看著付景言那張陰沉的臉,有些為難道。
「跟他說不見!」
蘇綿綿還在猶豫著如何推辭了,付景言已經率先一步替她接話了。
「行,我馬上去處理!」小陳無奈的聳了聳肩,出去將門給帶上了。
諾大的辦公室依舊只有兩人,還有付景言身上瀰漫著的濃重的醋味。
「我剛才說的話,你答應嗎?」付景言不厭其煩的探視著她的明眸,表情非常的認真,似乎想從她眼裡看到答案似的。
「什麼話,我忘了。」蘇綿綿表情無辜,與男人四目火熱相對。
「我剛才說讓你回家休息,不在干涉公司的事情,」付景言重複道,「你也答應過我,等處理完這些事情就回家養胎.……」
原先蘇綿綿對他的要求還有些猶豫,但這一次因為林舒澤的出現,她的心動搖了。
「行,我答應你!」她眸光閃動,靠在付景言的肩膀上,滿臉的柔情。她與林舒澤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在工作上會有所接觸,她也會盡所能的去避免。
畢竟,考慮到自己的同時,她也得考慮付景言的感受,這男人一向都那麼愛吃醋,若是她不答應的話,指不定要使出什麼手段來對付他。
雖然對於林舒澤已經沒有任何的感情,但過往的那些是是非非,在付景言心裡還是留下了一道坎兒,想要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實在沒有那麼的容易。
下午的時候,蘇綿綿早早將工作交代了出去。沒有工作壓在身上,蘇綿綿忽覺得自己一身的輕鬆。
「蘇總,您還會回來嗎?」小陳依依不捨的看著蘇綿綿,彷彿生死離別一般。
「要是有空的話,我會回來看你們的!」蘇綿綿笑了笑,與小陳擁抱了一下后,這就拎包離開了。
付景言早早就在公司樓下等候,待會他們還得去醫院看望言靳維,順便給茉莉帶點吃的補補身體,畢竟醫院的伙食不如家裡,茉莉照顧言靳維辛苦,身體難免會吃不消的。
樓下,付景言和林舒澤兩人站在門口不知在說些什麼,蘇綿綿只看見兩人的臉色不是很好,四目相對之際可見火花直冒。
想想也知道這兩人一碰在一起,自然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景言……」蘇綿綿大老遠喊了她,笑容柔情的向兩人走來,甚至動作很是優雅自然的就挽住了付景言的隔壁,甜甜笑道,「走吧。」
轉身不看林舒澤一眼,兩人恩愛的從他面前擦肩而過,林舒澤只是覺得心狠狠的揪疼了下,握緊的拳頭青筋暴起。
「我不會放棄的!」他沖著兩人的身影大聲囔了一句。
卻見,那抹身影在自己火熱的注視中悄然離去,兩人恩愛的樣子,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
明知蘇綿綿已經結婚,甚至為付景言生兒育女,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執意回國。
林舒澤也不知道自己圖的是什麼,難道還奢望蘇綿綿能和付景言分開和他重新走到一起嗎?
不,他不甘心,不甘心的是當年狠心的離開,就為了給她一個自由的選擇,可是她選擇了,他卻後悔了。
這幾年,林舒澤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來的,因為心心念念放不下曾經的那一段感情,他耍盡心機用盡手段,好不容易爬到今日這個地位。
甚至不惜花下重價讓人跟蹤ML的運轉狀況,抓住機會得到了ML30%的股份,只為了給自己一次接近蘇綿綿的機會。
但,蘇綿綿對他的態度,很明顯的冷淡了,甚至眼中已經看不見曾經的熱情,就連恨意他一絲也沒有發覺到。
難道,那三年的感情,她真的忘了嗎?
韓俊宇發泄一般的捶打著牆壁,心裡對下一步已經沒有了計劃,他甚至不清楚,自己這麼做到底還有沒有意義?……
病房裡,茉莉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為著言靳維擦拭著身體,紅潤的小臉蛋兒始終掛著溫柔而有耐心的笑意,口中不停的低喃著一句句溫情的話。
「靳維,我把家裡的窗帘換成你最喜歡的藏青色了,」茉莉說這話的時候掩嘴笑了笑,「我去挑選布料的時候,店家還以為我色盲,不停的重複布料的顏色,許是覺得我一個女人,怎麼就看上這種暗淡無光的色彩。」
「對了,我們的主卧照片牆裡,我也重新裝飾過了,上面貼滿了我們的照片,不知道你以後看到,會不會和我一樣很是懷念那時候青澀的我們。」
「醫生說過了,你身體恢復得很快,很快就能醒來了,」說到這裡的時候,茉莉哽咽了下,「醫生還說,你的身體也很健康,我們以後能生好多好多的小靳維和小茉莉.……」
說著說著,淚水就滴落了下來,茉莉擦拭的動作也停止了,坐在病床上擦拭著淚水,心情無比的沉重。
這麼多天了,言靳維仍舊沒有醒來的徵兆,茉莉也去問過醫生,醫生的確說他恢復得很好,只是什麼時候能醒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她每天都覆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甚至跟他講起以前的事情,總會在說著說著笑起來,最後又忍不住傷感的流下眼淚來。
蘇綿綿和付景言進來的時候,茉莉仍舊在拭淚,看見兩人的時候,這才慌慌張張的將淚水擦乾。
「李阿姨剛燉好的雞湯,趁熱趕緊喝了吧!」蘇綿綿笑著來到她身邊,依稀可見她眼眶通紅。
想都不用想,她剛才一定是哭過了,只是蘇綿綿了解她的心情並沒有直接拆穿,而是接過付景言送來的保溫瓶,盛上雞湯遞到她面前,「嘗嘗,味道可鮮了.……」
女人總是比較能體會女人的情緒,只是付景言並不了解情況,直接就問了一句,「靳維的情況怎麼樣?」
茉莉捧住雞湯的手顫了顫,「還是一樣。」
「別擔心,他一定會醒來的!」蘇綿綿安慰著她,目光看向病床上的男人時,眸光里閃爍著一抹憂心。
雖然醫生說他會醒,但是醒來的幾率到底有多少,沒人能估算得了。
付景言沉默的看著他,一句話也沒吭聲就出去了。
茉莉安靜的喝著雞湯,只是喝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
「怎麼,不好喝嗎?」蘇綿綿疑惑的問。
「不是,」茉莉搖了搖頭,「雞湯很鮮,只是我沒什麼胃口。」
「莉莉,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但你也得照顧好自己才有力氣照顧他。」蘇綿綿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握住茉莉的手凝心道,「靳維他要是醒來看到你這樣子,一定會很心疼的。」
「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茉莉笑了笑,反握住她的手,「聽說ML的股資發生了點問題,你這邊還好嗎?」
雖然一直呆在醫院裡不聞外面事,茉莉偶爾會看下新聞,總之還是知道些消息,再說付景言那麼愛吃醋的男人,也會時不時的跟她抱個怨訴個苦的,茉莉想不知這些身外事,也挺難的。
「景言告訴你的?」蘇綿綿的狐疑的問道。
茉莉也不否認的點了點頭,「他最近心裡也是挺苦的,因為情敵的事情……」
蘇綿綿哭笑不得,想想那男人的心思,到底都在胡亂想些什麼,什麼情敵,難道他現在還在懷疑她?
「他說初戀總是最難忘記的,當初你那麼喜歡林舒澤,現在……」
「不可能!」蘇綿綿立馬打斷了她的話,「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要是真的還對他有感情,現在就不會和付景言在一起。」
「可他並不這麼想!」茉莉無奈的送了聳肩,「他一向如此,佔有慾那麼強,就連你多看其他男人一眼都會想要抓狂,何況那人以前你還愛過……」
「莉莉,難道你也這麼想?」蘇綿綿真心要敗給這個男人了,到底是他太缺少安全感了還是她根本就不值得他去信任,為什麼總是三番兩次的質疑她的真心。
也難怪他會突然要求她回家休息,並非是關心她的身體,還是因為林舒澤對他的威脅。
「我怎麼想不重要,關鍵還在於他!」茉莉道,目光瞥向病床上的言靳維一眼,「男人也是需要關懷的,你偶爾的一句話,說不定會讓他欣喜若狂,或者說,男人其實比女人更容易滿足。」
說這話的時候,茉莉牽起言靳維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他愛了我這麼多年,我卻一味的將他排除在外,甚至不將他的付出放在心上,現在想想,當初要是早一點接受他多好!」
茉莉的感慨,句句深入蘇綿綿的心。
的確,人只有在即將要失去的時候才會懂得那人的重要性,就好比她,又何嘗不是如何。
「你說得對,或許是我給他的安全感太少了!」蘇綿綿也跟著感慨。
「我覺得,偶爾給他一點點小驚喜,不僅能增添兩人的感情,說不定還能慢慢的除去他這種變態的猜想欲!」茉莉提議道,纖細的手指不停的掰著言靳維的大手。
她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的掰著,不知是因為好玩還是在為他按摩,動作輕柔而小心。
女人湊在一起話題總是一個接著一個,茉莉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話也比前幾天多了不少。
付景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蘇綿綿羞紅著臉雙手捂住雙腮的模樣,很是可愛,竟然就站在門外看傻了眼。
不論什麼時候,蘇綿綿的一顰一笑總能勾動他的心弦,即便現在正在進行著什麼大事,他也總能為了她第一時間將整顆心裝滿了她。
「景言,怎麼不進來?」茉莉第一時間看見付景言,示意旁邊的位置笑了笑。
「在聊什麼這麼開心?」付景言收回那抹火熱的眼神,在蘇綿綿身邊坐了下來。
「沒什麼,女人之間的秘密!」茉莉看著蘇綿綿發笑,甚至還俏皮的對她眨了眨眼睛,「你說是吧,綿綿……」
被這麼一問,蘇綿綿只覺得臉上更加的發燙,就連抬眸看付景言也沒有那個勇氣了。
剛才茉莉的話,真的讓人又羞又惱,沒事把床上那種事情搬出來說,既然還不要臉的問她關於付景言身材好不好,大不大的問題。
以至於她羞得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甚至覺得臉上灼熱的燃燒著。
偷偷的抬眸打量著付景言的身材,蘇綿綿正好垂眸看到他的下面,已經羞惱得就差要鑽地洞了。
「你們聊,我去趟洗手間!」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氛讓蘇綿綿有些坐立難安,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快步離開了。
她捧著冰水淋在自己的素顏上,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臉頰泛紅,雖然不擦粉卻仍然粉白細膩,這種好肌膚,就連蘇綿綿自己也覺得摸著很舒服。
這會兒,一位中年護工扶著一位病患走進洗手間,護工很是吃力才將病人給扶上了馬桶做好。
透過鏡子的反射,蘇綿綿只覺得那張被紗布包裹著的臉很是熟悉,仔細一看才發現是陶寧。
蘇綿綿忽然覺得她很是可憐,為了博得那一點點可憐的愛而落得這般下場,值得嗎?
無奈的嘆了聲氣,蘇綿綿將手烘乾之後悄無聲息的就走了,身後傳來護工不怎麼耐煩的聲音,「你好了嗎,好了我幫你擦擦.……」
下半身癱瘓,原本漂亮的臉蛋徹底毀容,這種代價是多麼的深,讓蘇綿綿忽然想到了楊芷玥,為了付景言最終落得瘋癲的模樣,一輩子呆在那精神病院,何時能出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同情這些人的時候,蘇綿綿不知不覺中就回到了病房,只見一群醫生將言靳維團團圍住,蘇綿綿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心中一緊,趕忙著就小跑了進去。
「靳維他……」蘇綿綿緊張的想要開口說話,突然卻被茉莉反之緊緊的抱住了。
「綿綿,他.……他剛才動了.……」茉莉非常的激動,雙眸盈滿了淚花,可想而知她現在的心情有多麼的不可言喻。
醫生正在為言靳維檢查身體,撐開他的眼睛照了照,甚至還用刺激的器皿在他敏感處敲了敲,言靳維的手指都能微妙的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