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 醉酒忘情
歐辰太了解白玉霜的脾氣了,身子剛一彎下,她就直接爬了上來環住了他的脖子,語氣仍然是警告的韻味。
「還有我這些東西,幫我提走。」白玉霜指了指滿桌子的手提袋。
歐辰雖然是個健壯的男人,可是白玉霜壓在他身上,手上還要提著一大堆的東西,到底還是有些吃不消的。
背著白玉霜到了車裡,歐辰就如卸貨一般的將她放到後座上,白玉霜稍沒注意,頭直接撞在了車廂里,疼得她又對歐辰一陣謾罵,「你想撞死我啊?」
歐辰一臉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歐辰,我要讓澤澤把你給炒了!」白玉霜揉了揉撞疼的腦袋,狠狠的瞪了歐辰一眼。
歐辰無奈苦笑,這話他已經聽過無數次了,白玉霜每次都會用這些話來警告他,不過林舒澤對她的態度從來就那樣不冷不熱,到底她說的話也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把我的東西放好,要是丟了一樣,你賠都賠不起!」白玉霜扔在不停的囔囔著,歐辰小心翼翼的將白玉霜買來的東西全部放好進後備箱,這才驅車送她回家。
林舒澤並沒有在家裡,歐辰背著白玉霜上樓,家裡的一切就如白天白玉霜出來那樣,根本就沒有人動過的痕迹。
白玉霜只覺得心情一陣煩躁,在歐辰將所有的東西放在她面前時,白玉霜全部掃落在地。
「歐辰,澤澤到底在忙什麼?」白玉霜只覺得心裡很是委屈,「我都好幾天沒看到他了,告訴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那個叫做寧采心的?」
「這.……」歐辰一時語塞,更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林舒澤的行蹤他壓根不清楚。
只不過——
好像他這些日子沒回家,的確是在寧采心哪裡。
但這話他哪裡能說出口,要是白玉霜知道了,豈不是要跑到寧采心家裡大鬧,到哪個時候,林舒澤還不把他槍斃了。
「你倒是說話啊,支支吾吾的像個婆娘怎麼回事?」白玉霜無處可泄氣,只能將所有的火都發在歐辰身上。
「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林總的行蹤從來不告訴任何人,我也是.……」歐辰顯得有些為難,那張方形的臉都崩成苦瓜狀了。
「歐辰,你說我該怎麼辦,要是澤澤外面有女人了,我也不活了,」寧采心哭鬧著,直接就靠在歐辰肩膀上又錘又打,「我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從來對我就是不冷不熱,甚至還碰我都不願意……」
白玉霜哭得很兇,歐辰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只能不停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
「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白氏給他鋪路,他應該要感激涕零的,可你看看他——」白玉霜越哭越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蹭在歐辰身上。
歐辰的白色襯衣基本上已經濕了一大半了,卻沒有推開她,就這樣任由她哭著。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白玉霜滿臉淚跡的抬眸看著他,突然像是想開了一般,直接就起身往存儲室走去。
歐辰一開始還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不過等白玉霜走出來的時候,歐辰卻發現她手上多了幾瓶酒。
「陪我喝酒!」白玉霜滿臉淚痕,將紅酒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既然林舒澤自己可以外面逍遙,那我就把他的這些收藏一瓶不剩的全部消耗完。」
這些酒都是林舒澤珍藏下來的,平時白玉霜要是稍微動了下位置,林舒澤都會對她動火好幾天。
現在,白玉霜也不管那麼多了,反正她現在心情不好,只有好好的懲罰一下林舒澤,她的心情才會好受一些。
「大小姐,林總要是知道你動了這些酒,一定會大發雷霆的。」歐辰一眼就看出那些是林舒澤珍藏多年的頂級紅酒,以前跟他逛酒窖的時候,林舒澤還說過這酒要等到功成名就之日才開封,現在白玉霜擅自拿了出來,可想而知林舒澤知道以後,指不定要怎麼發怒了。
「怕什麼,有什麼事情我擔著!」白玉霜擦了擦眼眶裡的淚跡,直接就開啟了一瓶酒來倒在兩人的杯子里,「我就是想看看,到底他能把我怎麼樣。」
「可是.……」歐辰還想說什麼,白玉霜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讓你喝,難道我的話比林舒澤還沒分量嗎?」白玉霜還沒喝就已經開始耍瘋了,「你今天要是不喝這酒,就別想離開了。」
歐辰現在的狀態可謂是進退兩難,這酒他喝了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想著到底都要得罪兩人,白玉霜自己也說過這責任她擔著,歐辰想了想也就豁出去了,「行,這酒我陪你喝。」
「歐辰,我第一次覺得你像個男人!」白玉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拿起酒杯與他碰了碰,「幹了。」
兩人酒杯相碰,香醇紅潤的紅酒在口腔蔓延,歐辰不得不承認這酒是他喝過的最好喝的紅酒了。
「澤澤果然好品味,這酒果然純正!」白玉霜讚歎道,瑩亮的眸子溜溜轉的看向歐辰,一臉的鄙夷之色,「我看你這輩子也別想喝上這麼好的酒。」
「大小姐說的是,今天真是拖了您的福了,」歐辰哈笑著,心裡也不知道該為喝了林舒澤的酒而不安,還是要為難得體驗道此生體會不到的美酒而感到慶幸。
白玉霜的心情似乎不如剛才那麼糟糕,一杯一杯紅酒下肚,歐辰也被她灌下了不少的酒,到最後兩個人都已經開始醉了起來。
白玉霜更是拿著喝光的紅酒瓶開始唱起歌來,歐辰則在一旁拍掌叫好。
氣氛顯得很嗨,以至於兩人嗨夠了,四目相對之際,酒精亂了腦子,唇就這樣不著邊際的碰在了一起。
歐辰是個未婚男士,加上還沒有女朋友,而白玉霜更是在林舒澤身邊壓抑了很久,在唇瓣相觸之際,兩人竟然不受控制的深吻了起來。
情到難以自控時,氣息開始變得有些米且重,白玉霜更是大膽的攀在歐辰身上為他解開襯衣的扣子。
就在趁人坦誠相待之際,赤著的酮體猶如乾菜烈火一般纏在了一起。
……
林舒澤在蘇綿綿哪裡碰了壁之後就去酒吧瘋狂解愁,隨便抓了一個女人開房發泄一番后醉醺醺的回家。
門一打開就被屋子裡濃重的酒味給熏得皺緊了眉頭,桌子上凌亂躺著的紅酒瓶,他屈身下去撿起的時候,那雙熏紅的黑眸瞬間被怒氣所取代。
看著那延綿至房間的凌亂,林舒澤手握著拳頭一步步的湊近。
白玉霜的房門微微掩著,林舒澤憤怒的將房門甩開,即便還沒踏入房間,清楚的就聽見了裡面傳來的男女的申銀聲。
掌心緊揣,林舒澤唇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雙手環胸的靠在門上,專註的欣賞這一場真真切切的人肉大戰。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糾扯著的兩人終於無力停止了瘋狂發泄,林舒澤並沒有立馬走進,而是從兜里取出香煙點上,俊臉上極盡魅惑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
對於他來說,白玉霜和其他男人廝混,對於他來說根本就造不成影響,說不定他還能藉此機會,從此與她擺脫關係。
只是——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帶女人回家胡搞,白玉霜這一次既然膽大的帶著男人上他家上演人肉激情,實在讓他心中怒火中燒。
想著,林舒澤用手指碾熄了半截煙頭,大步邁進了那一扇門。
似乎在剛才的意亂情迷中已經清醒,歐辰聽見來人的腳步聲時,立馬就從被褥中探出頭來。
在看到林舒澤那張沉冷如冰的俊臉后,整個人更是嚇得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林……林總……」
林舒澤看到歐辰那張熟悉的臉后也是一驚,稍後面色慘白如霜。
「怎麼會是你?」林舒澤冰冷的話不帶著一點的感情,床上的白玉霜因為醉酒的緣故,又經過剛才一場激戰,此刻安然的閉著眼睛睡得正深沉。
歐辰感覺如雷轟頂,和白玉霜在林舒澤家裡廝混被他當面逮了個正著,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拚命的解釋著,「林總,是我糊塗,我不該喝那麼多酒,不該……」
「夠了!」他的話還沒說完,林舒澤呵斥著打斷了他的話,「你最不該做的事情是和白玉霜扯上了關係。」
一語落,林舒澤怒然離開房間。
歐辰心急的套上褲子,連上衣也來不及穿就追了上去。
客廳里,林舒澤正拿著那被兩人喝光的紅酒瓶子,俊臉上透露著嗜血的寒意。
歐辰跪在他面前,頭顱壓得很低,甚至不敢直面林舒澤那雙發狠的眸子。
就這樣安靜的跪著,直到林舒澤將酒瓶子放下后,涼薄的話悠悠的從口中吐出,「誰允許你們喝了這些酒?」
歐辰一時無話,更不知道怎麼解釋今晚的事情,只能將頭越壓越低,就差一點就要抵在地面上了。
「回答我的問題!」林舒澤厲聲道。
「林總,我知道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您心裡要是有氣,就發在我身上吧,」歐辰咬了咬牙說出這番話,只不過話剛說完沒多久,林舒澤就已經氣怒的一腳踹向他的心口上了。
歐辰防不勝防,一腳就被踹倒在地,嘴角滲出的血絲微微浮現,他雙眸帶著恐懼之色,不停的在林舒澤面前磕著頭。
「歐辰,我一直將你作為最信任的人,連你也能做出這等糊塗事,簡直太讓我失望了,」林舒澤狠狠道,手勁捏在歐辰下巴上,恨不得捏碎他的骨頭似的。
「是我糊塗,是我糊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一時鬼迷心竅.……」歐辰欲哭無淚,真後悔聽了白玉霜的話,甚至在酒後還做出這等糊塗事。
「既然做了就做了,我不在乎你和白玉霜發生了什麼,但我必須警告你,既然做了,就必須要承擔起男人該有的責任。」林舒澤用力的甩開了歐辰的下巴,手勁大得嚇人。
「林總,大小姐是您的人,我不敢.……」歐辰畏畏縮縮道。
「不敢?都睡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林舒澤惡狠狠的又踹了歐辰一下,「我給你這個膽子,以後白玉霜就是你的女人了。」
「可是.……」歐辰還想說些什麼,林舒澤怒瞪了他一下。
「沒有什麼可是,這件事我會處理,白玉霜以後和我再無任何關係!」林舒澤道,心裡卻已冷笑成聲。
歐辰深知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更何況自己沾惹上的還是自己上司的女人。
「歐辰,你必須要明白一點,一旦與白家沾惹上關係,你就難逃這趟渾水,」林舒澤面部表情舒緩了不少,只是冷峻的薄冰仍然掛在臉上,透露著無盡的危險之意,他冷冷的看著歐辰,心裡已經將此人的心思一覽無遺,「白玉霜既然願意和你發生關係,她就是你的女人,從今往後,你不在是我林舒澤的下部,而是白家未來的女婿。」
「而你也必須把自己的位置端正,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能將你捧進白家,從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林舒澤句句話深入歐辰的心。
其實早在為林舒澤做事的時候,歐辰對於白玉霜就有想法了,礙於白玉霜千金大小姐的地位,林舒澤是白有仁看中的女婿,歐辰只能在背後暗暗的隱藏著這份卑微的戀情。
如今,因為一場錯誤將他和白玉霜糾纏在一起,歐辰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這對於他來說,或許真的是一個機會。
林舒澤對於白玉霜無情,就算兩人以後真的結婚了,白玉霜都不可能會得到幸福的。
以其如此,倒不如將錯就錯,說不定他也真能如心中所願,最終抱得美人歸。
「林總放心,我歐辰這條命是您給的,只要您有吩咐,我就算豁出這條命,也一定忠心於您。」
「很好,我就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林舒澤薄唇微張,大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你要做的事情是回到白玉霜身邊,就當做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