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 出獄
又這樣風平浪靜的過了一個星期,沒有ML的支持,付氏並沒有就此坍塌。只是這麼平靜的身後,殊不知一場更大的陰謀卻在持續不斷的籌謀著。
監獄大門外,林舒澤靠在不遠處的欄杆上,大手捻著一根香煙,吐出的煙圈彌繞,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幾個警察帶著付景瑞從那扇大門走了出來,理光頭髮的付景瑞這幾天又消瘦了不少,只是那雙暗沉的雙眸,卻如以往那般犀利而陰險。
「恭喜出獄!」林舒在香煙吸到一半的時候用拇指將其碾熄,邪魅的向他逼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付景瑞陰邪的勾起了嘴角,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上,「多虧有你。」
這一拳下手還是不輕的,林舒澤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來,甚至還不受控制的悶哼了一聲,「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方式?」
他同樣一拳打在他心口上,邪惡的眼神完全不屬於付景瑞。
「行了,難得我能出來,不打算好好的為我慶祝一番?」付景瑞幽深的黑眸轉了一圈,目光落在林舒澤身後不遠處停著的跑車時,有些嘲諷的笑了笑,「看來我不在的這幾年,你這事業做得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這還不是多虧了你當年的提拔。」林舒澤冷笑道,徑直向車子走去。
付景瑞在副駕駛座上坐下,兩人驅車離開了監獄。
只是,一向狡猾多疑的付景瑞,在仔細端詳這部車的時候,卻在他所坐著的這個位置,發現了一根女人的頭髮。
他揚嘴冷笑,話中帶著譏諷之意,「看來你這幾年的生活過得還挺滋潤的。」
說話之際,將那根頭髮當著林舒澤的面用嘴巴吹出了車窗之外,「這個女人的性情應該比較溫順。」
「看來你幾年不碰女人,對女人還是這麼的了解,」林舒澤嘲弄的笑道,「也是,當年你玩過的女人比我吃過的飯還多,對於女人的了解自然很是熟透。」
「那是當然,老子在那牢里都幾年沒碰過女人了,今天必須好好地享受一番,」付景言冷厲的笑著,那陰邪的笑意令人渾身毛孔豎起。
林舒澤驅車帶著付景瑞去了他常去的那家夜總會,兩人直接要了一間包廂,緊接著就有一群打扮妖嬈的女人開門進來。
夜總會老闆親自進來招待,那張肥胖的臉全是巴結的笑意,「難得林總來我們會所,今天所有的消費全部打五折。」
說話之際,給這群女人使了個眼色,所有女人都向兩人圍去。
「好好伺候這兩位,要是哪裡怠慢了,自己看著辦。」夜總會老闆惡狠狠的看了妖嬈女人一眼,繼而巴結的對著林舒澤兩人笑了笑。
老闆前腳一離開,女人們一分為二的就圍上兩人,雙手如水蛇一般的就掛在兩人身上。
付景瑞在牢里呆了幾年,已經數久沒碰女人了,現在這群女人撲上來,無非就是飛蛾撲火,他一手攬上一個,左擁右抱一陣亂親,差不多喝了幾杯酒後就帶著倆女人出了包廂。
林舒澤自然了解付景瑞想做什麼,也沒多加阻攔,只是冷笑著看著他雙手不安分的在女人身上摸索,一會便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林總,我們喝酒。」一個看似比較年輕的女人在酒杯里倒滿了酒送到林舒澤面前。林舒澤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繼而就端起酒杯將酒喝光。
女人不停的給他倒酒,他不停的喝下,就好像千杯不醉一般,一杯接著一杯。
林舒澤本身酒量就不錯,幾杯下去不見任何醉意,他冰冷的表情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孤傲感。
那個年輕的女人剛入門沒多久,一心想著攀上枝頭變鳳凰,看到老闆對林舒澤的態度,心裡當然清楚這男人身份不簡單。
給他倒酒的時候,整個人也直接壓在了他身上,一開始林舒澤只是冷漠對待,可女人直接坐上他大腿的時候,林舒澤突然血紅著一雙眸子將她推開,語氣特別的差勁,「滾開!」
女人也確實被嚇到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不敢在近的林舒澤的身。
身邊的另一個女人見到自己的夥伴吃了閉門羹,不但沒有安慰她,甚至還沒給她好臉色看,得瑟的瞪了她一眼后,自己又倒貼了上來,語氣嬌嗲,「林總別生氣,波波妹剛來沒多久不懂事,讓我來伺候你吧。」
奈何,女人還沒近林舒澤的身,手上的酒就被林舒澤甩了出去,杯子直接就撞到對面的牆上,四分五裂的一陣亂飛。
女人們被嚇得不輕,一陣陣尖叫聲響起。
林舒澤嗜血的眼眸擒起,面色波瀾不驚的看著驚慌失措的幾個女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夜總會老闆聞聲進來,只見滿地的玻璃碎片,一張老臉立馬就拉了下來,極其粗暴的就拉住波波妹甩了一巴掌,「我讓你們好好伺候林總,你們這是來伺候人還是來惹人生氣的?」
女人們委屈的低著頭聽著訓,波波妹捂著被打疼的臉,心裡非常的委屈,眼淚也不受控制的就落了下來。
「哭什麼哭,不想做的話立馬給我走人。」老闆惡狠狠道,倒上一杯酒向林舒澤靠近陪個不是,「林總別見怪,我這些姑娘太不懂事惹您生氣,這杯酒就當做我的誠意,幹了!」
老闆率先喝完,林舒澤卻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絲毫沒想動口的意思。
「林總要是不喜歡這幾個女人,我在給您找幾個讓您滿意的,」老闆放下杯子,一臉的哈笑。
林舒澤終於抬起那雙陰險的眸子,像是在看笑話似的端詳著老闆,「童老闆要是覺得我林舒澤會看上你這邊的女人,也確實太小看我了。」
他林舒澤玩過的女人非常的多,對於這些風塵中的女人倒是接觸不多,偶爾的小調情還是可以,若是要上床,他還覺得髒了些。
「讓她們都走人吧。」林舒澤淡淡道,從皮夾里取出一沓鈔票壓在了桌子上,「今天的消費我全付清了,改天童老闆的服務要是稍好些,在考慮給我打個五折吧。」
說完,扯過身旁的西裝離去。
童老闆怒不打一處來,發狠似得的對著這幾個女人一陣凶,「都給我走人……」
如獅子吼一般聲音是從嗓子眼裡吼出來的,波波妹等人哭啼著離開,留下滿地的玻璃渣子。
林舒澤並沒有從夜總會離開,而是在車上等著付景瑞。
話說付景瑞帶著兩人女人直接上了樓上的包房,整整玩了兩個小時才出來。
似乎是經歷了些林舒澤無法想象的激情,付景瑞出來的時候衣衫有些亂,脖子上還殘留著女人留下的口紅印,甚至讓林舒澤大跌眼鏡的是,付景瑞的褲子拉鏈並沒有全部拉好。
林舒澤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的看著付景瑞上了他的車。
「這家的女人還挺不錯的!」付景瑞道,「我就不明白了,你甘願在這裡等我,怎麼就不把這些時間用在那些女人身上。」
「對於女人我可是有挑剔的,可不像你付總這般隨意,」林舒澤譏諷笑道,發動了車子。
「女人都一個樣子,到了床上都一個盪。」付景瑞對於他的這般諷刺,似乎不放在心底,拿著紙巾擦了擦脖子的口紅痕迹。
「你好像忘了,我一向喜歡雛,若不是雛,也得是乾淨的女人,」林舒澤道,嘴角揚起的弧度特別的妖嬈。
在對於女人的要求上,他並不如付景瑞這般隨便。
「行,你一向清高不可褻瀆,我可是在牢里呆了幾年,女人這玩意兒,差不多就行了,」付景瑞道,「有煙嗎?」
林舒澤示意自己的西裝口袋,付景瑞自行拿出抽出一根點上,煙霧迷繞在整個車廂里,帶著令人窒息的味道。
「不過,在對付付景言這件事,你的確很有思路,只不過——」付景瑞甚是鄙夷的冷笑了下,「不過,你要是在不捨棄那個女人,遲早也會敗在她手上的。」
付景瑞言外之意特別的明顯,林舒澤自然知道他所指的是誰。
只不過,若說他能捨棄,這麼多年為何還能對她心心念念放不下。
「放心,我自有自己的打算,」林舒澤道,將話題轉移開來,「我已經幫你安排了新的住處,雖然不如以前你的豪宅來得舒服,但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謝了!」付景瑞輕輕拍了他的肩膀,「這麼多年要是沒你幫助,老子真就死在那牢里了。」
付景瑞被送入監獄后,關於他名下的所有股份,房產以及一些資金全部被壟斷,而他的所謂老婆趁著他落魄之際,也跟著別人跑了。
至今想想都仍然覺得可氣。
「你幫我一次,我還你一次恩情,咱兩做完這一次,也就好聚好散吧。」林舒澤語氣冰冷,若不是因為自己的計劃需要付景瑞的幫忙,恐怕他都不想要和這男人扯上關係。
付景瑞的名聲惡臭遠揚,整個A城的人都知道,不過這人的做事方法夠為狠辣,確實能幫上他一把。
「別說的這麼絕情,我們以後可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付景瑞道,在火就要燒到指頭的時候將煙頭直接扔向了車窗。
林舒澤並沒有在說話,開車送他到新住的地方。
這裡距離市區有些遠,環境確實很不錯,很適合在這種地方幹上一番大事。
想來林舒澤也是為了日後的計劃,才將付景瑞安排在這裡,至少這個地方隱蔽,付景瑞不至於太早就暴露了身份。
「舒澤,你做事真是越來越讓我滿意了,」付景瑞在四周轉悠一圈后,滿意的拍了拍林舒澤的肩膀,「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你的確是一個很有目的性的合作夥伴。」
「能得到付總誇獎,我確實挺榮幸的,」林舒澤也是虛偽著張臉說著暗話,領著付景瑞進入了別墅區。
「以後這就是你住的地方,有什麼需要的話告訴我一聲,我讓人給你準備。」
「我一個男人能缺什麼,能缺的不就是女人嘛。」付景瑞笑得尤為的猥瑣,林舒澤看在眼裡,冷笑聲在心底蔓延開來。
「行,明天我讓人帶幾個女人過來,隨你玩。」林舒澤爽快的先說出自己的想法,惹得付景瑞更加滿意了。
兩人狼狽為奸一心只為著除掉付景言,雖然所抱的目的一樣,心裡卻在各自打著如意算盤。
林舒澤當初的確答應過付景瑞,只要付景言一倒,他勢必會將付氏全部還給付景瑞,只不過現在看來——
他好像改變了主意了。
付景瑞亦是如此,雖然林舒澤在背後幫了他不少,但人的野心總是永無止境的,當初承諾給林舒澤的條件,他現在也猶豫了。
兩人各懷所思的面對面談了下最近的計劃,林舒澤在接到一通電話后就匆忙離開了。
付景瑞很顯然的聽見了電話中的聲音,但林舒澤卻刻意隱瞞無關計劃的事情,這讓付景瑞開始暗生防備之心了。
……
付氏。
茉莉神色匆忙的闖進付景言辦公室,正好男人正靠在椅背上閉眸休息。
開門的聲音驚醒了付景言,那雙幽蘭的眼睛睜開之際,陰沉而冷漠的看著茉莉,「茉莉,難得見你這麼行事這麼焦躁不安,發生什麼事了?」
「不好了,」茉莉道,「付景瑞出獄了。」
「你說什麼?」付景言驚詫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是誰放他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今天早上剛出來的。」茉莉一臉的憂心,她心裡也很清楚,一旦付景瑞出來了,一定會幹涉到集團的利益。
到時候林舒澤與付景瑞一前一後的對付付氏,那付氏就真的很難與之對抗了。
「知道他現在的行蹤嗎?」付景言冷靜下來后坐回位置上。
「目前查無所蹤。」茉莉道,從付景瑞出來之後,她就讓人滿城的調查他的下落,但他就像從人間消失一般似的,茉莉從早上到現在都讓人在調查,卻尋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