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文曲星
陳彼得招呼岳小山:「小兄弟,進來吧。」隨後邁步走了進去。
岳小山想了想,感覺有沈奕在裡面,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安全問題。
岳小山於是也邁步走了進去。
陳彼得待岳小山走進密室以後,隨即在牆壁一側按動開關。
那一扇暗門緩緩關閉。
陳彼得等到暗門關閉之後,伸手又將暗門上的兩個遮擋放了下來,將暗門上的兩個圓孔遮住。這才走到一側的沙發前面,坐了下來。
密室裡面三面都是沙發。岳小山看了看,還是挨著沈奕坐了下去。
陳彼得看了看沈奕,又看了看岳小山,這才微微一笑,問道:「沈兄,這個不會是你的孫子吧?」
沈奕嘿嘿一笑:「自然不是,我倒是想呢,可惜這個小兄弟不願意。你知道他是誰的孫子嗎?」
陳彼得摸了摸自己的兩撇小鬍子:「難道他爺爺我認識?」
沈奕笑道:「豈止認識?他是歐陽明的孫子。」
陳彼得臉上神色立時一變,轉過頭,定定的看著岳小山,過了好一會,這才緩緩道:「我說呢,剛才這個小兄弟一進來,我就覺得有些面熟,原來是歐陽明的孫子。」
岳小山心裡暗暗打鼓:「這個陳彼得也認識爺爺嗎?」
只聽陳彼得緩緩道:「你叫什麼名字?」
岳小山慢慢道:「我叫岳小山。」
陳彼得眉頭微微一皺:「你不姓歐陽?」
岳小山沒有說話。
沈奕解釋道:「這個小兄弟是他父親一手帶大的,歐陽明的媳婦自從出事以後,生怕受到牽連,於是就帶著他父親歐陽江河一路逃到魯南,隨後改姓為岳。」
陳彼得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小兄弟,你知道你爺爺當初為什麼要去偷九龍杯嗎?」
岳小山心道:「來了,來了,莫不成爺爺偷九龍杯和陳彼得大有關聯?」
只見陳彼得和沈奕交換了一下眼神。
陳彼得看著岳小山,緩緩道:「當年就是我們三個人鼓動你爺爺和我們一起去偷那九龍杯的。」
岳小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道:「原來是你們害的我爺爺。」
陳彼得淡然道:「小兄弟,我們可沒有害你爺爺。我們都是北斗七星的人,同氣連枝,可不會同門相殘,同室操戈!」
岳小山更加震驚,顫聲道:「你也是北斗七星的人?」
陳彼得淡淡道:「不錯,岳小山是北斗七星之中的天權一脈。沈兄則是玉衡,那位王理事則是天璣一脈。你爺爺歐陽明是開陽。」
岳小山心中一凜:北斗七星之中,開陽一脈專門給人看陽宅,而玉衡則是其性屬陰,專門給人看陰宅,觀風水,那天璣一脈在北斗七星裡面乃是掌管財富之星,尊為祿存星,在北斗七星裡面修習的則是鑒定古董這一行當。
那天權又叫文曲星,則是給人出謀劃策,過去叫謀士,軍師,現在則是策劃。
據說這個行當的人都極為聰明。
陳彼得這個人既然是北斗七星裡面的天權一脈,那麼岳小山要和他鬥智,可要多一些心眼。
免得翻船。
陳彼得緩緩道:「當年我在鄉下的時候,無意間跟隨一個同伴,前往梅嶺遊玩。一路上沿著山間小路,越走越遠,最後到了梅嶺深山老林之間。募地一抬眼,看到數百根松木掩映之中露出了一面光禿禿的石壁。
那石壁成四十五度角,映著日光,依稀看到石壁上陰刻著數百個字。
那數百個字你看了也一定會認得。因為那數百個字正是王勃當年寫的滕王閣序。
我一怔,心中便覺得有些奇怪。是誰費這麼大的力氣,將那滕王閣序陰刻在這一面光禿禿的石壁之上?
我四周看了看,見這片松林遮天蔽日,綿延數里,如果不是我和那個同伴貿然闖了進來,還真的不容易發現這麼一塊陰刻有滕王閣序的石壁。
我那位同伴興奮的大喊大叫,跟著順著傾斜的石壁,爬了上去。
那個同伴本是想要爬到那石壁刻字上面,然後和那個滕王閣序來個合影。
誰知道就在那個同伴爬到一半的時候,一個不留神,一腳踩空,摔了下來。
那個同伴的一隻右腳當時就腫了。
我那個同伴口中連連呼痛。
沒辦法,我這才將那個同伴背著,一路走了回去。
那個同伴一直養了半個月才好。養好了以後,也沒了再去那梅嶺探險的興趣。
我在家中,查看了一些當地的日誌,居然在一個明朝知府的手札裡面,查到了一些資料。
資料裡面記錄著一個傳說,傳說當年朱棣的師爺姚廣孝為了讓朱棣的江山永固,特意造了一座鎖龍大陣。
這鎖龍大陣造好以後,可以保大明二百年江山。
朱棣大喜,隨即將一隻靖難之役中,得自宮中的羊脂玉九龍杯送給了姚廣孝,用以表彰他這次所立下的汗馬功勞。
姚廣孝將那九龍杯放置於家中,仔細觀察,居然被他查出了這九龍杯里居然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姚廣孝揣摩出了這個秘密之後,不敢聲張。據姚廣孝寺廟裡的方丈透露,當年姚廣孝拿著這九龍杯來到了這江西南昌,隨後將那九龍杯藏了起來。藏得地點就是這梅嶺。至於在梅嶺的那個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個知府當年也是聽宮裡的一位太監說的。那個太監所說的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
那個知府當時聽了以後,也沒當一回事,只是作為一個典故,傳說,記錄了下來。
我隨後又前往姚廣孝當年臨終前所住的慶壽寺里查閱典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在一堆浩如煙海的典籍裡面找到當年曾經在姚廣孝臨終前,陪伴在他身旁的一位僧人的記錄。
那位僧人留言說,當年姚廣孝彌留之際,曾經說過九龍杯的事情,說九龍杯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下面。
那石頭上刻著滕王閣序……
這一句話還未及說完,姚廣孝便即死去。
慶壽寺的僧人也不知道這位傳奇的僧人臨終前所說的這一句話是真是假,也就草草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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