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白芷約齊浩宇單獨談話,把她那兩枚立方體的來歷、過星門可能會自動充能還有充能之後能控制要塞還有她現在覺得立方體值得信任的事兒都詳詳細細和齊浩宇說了。齊浩宇鬱悶的交待他那個立方體是他兩歲時在他媽媽同事扔扔掉的茶葉罐里發現的,撿到以後他就有了鉛筆盒大的小空間,立方體一直收在空間里,地球星門開啟時他並有拿出來,這些年除了泡水喝他就沒有發掘出別的用法。熊孩子表示如果發現關閉的星門他會考慮周全再行動,不會隨便把立方體拿出來充能。白芷知道齊浩宇說到做到,也就放心了。


  齊浩宇悄悄返回運輸建鄴改造人的飛船考察了幾天,找出備份中一個卧底,然後和海風秋帶著幾百寂靜嶺的人和改造好的戰艦機甲、大批生存物資以及在那邊能換能源的商品,通過留在少陘星系的那艘周家飛船,開啟臨時星門去了那邊。


  備份們抵達土城基地的那天,張天照和藺雲來提前去洛陽接張天照家的兩個堂兄弟和張爸爸參加土城的認親宴會。白芷和孫和平在書房看三十來個新同類的資料,討論怎麼安排他們和處理卧底。


  弭五極度不滿意弭安給他穿的紅色阿狸爬爬衣,碎碎念說他沒有親戚他不要去見人。


  「我也沒有直系親戚在哎。」慕白願意留下來陪五弟弟。


  弭安知道這種刷存在感的場合她和弭寧可以不去,慕白哥做為媽媽的長子是一定要露臉的,笑勸,「一起去嘛,我們轉轉就走,出來我們去洛陽逛街再去看外公。」


  弭四跳起來抓住弭安,「逛街呀,三姐給我換好看點的衣服吧。」


  弭安把他扔進弭寧的懷裡,「不行,我還想穿帶刺的牛仔外套,掛我那串大項練呢。」


  弭寧安撫弭四,「乖,今天第一次見你叔叔,裝的正常點啊。看弭六,他現在多軟多萌多可愛。」


  「給你穿一身黃黑條紋的連體衣還給你頭上頂兩鬚鬚背上掛兩傻不拉機翅膀你也又軟又萌又可愛。」弭六說完繼續絕望的閉目養神。


  「你這件是我小時候穿過的!」弭寧甩一把陳年的傷心淚,「弭四這身小恐龍也是!小動物算什麼!你二哥我還穿過小草莓和小蘋果!」


  「我還穿過小南瓜和小辣椒。還好緋櫻阿姨生寶寶二外婆把適合女生穿的爬爬衣都送出去了。不然今天帶著南瓜和蘋果去見人真是生不如死!」弭安把馬尾理一理,「我們仨穿寂靜嶺的侍從制服合適嗎?」


  「妹妹個子高穿寂靜嶺的紅黑套帥。」弭寧把小恐龍甩去和小蜜蜂小阿狸作伴,給弭安別寶石領花,「等我們長大了自己去打地盤,咱們不叫家主,直接叫女皇,到時候你穿一身鐵刺,能喘氣的都要全體按著胸口說女皇陛下美翻了。」


  「我還要六個老公,要帥的。」弭安說的特別天經地義。


  「女皇只有六個老公太小氣,哥哥們給你找十二個帥哥,十二星座一款一隻!」慕白已經完全沒有立場和原則了,節操也全餵了狗,只剩一顆讓妹妹開心的紅心。


  書房裡能清楚聽見孩子們說話,孫和平聽到十二個帥哥笑的不要不要的。


  孩子們這扭曲的三觀,白芷苦著臉處理完工作回卧室換衣服。


  穿得又帥又美的哥哥姐姐們很沒良心的在鏡子前比來比去,還自拍合拍各種燒包,相互吹捧完全不知道什麼是不要臉。孫和平就笑眯眯看著三個熊孩子悲傷的一動不動裝死。


  弭寧和弭安一個抱著弭六一個抱著弭五,進宴會廳先溜張天照家親戚那圈去了。慕白抱著弭四跟在女家主親媽身邊,從進門開始挨個和人家寒暄,喊叔叔阿姨弟弟妹妹。


  江陵北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長褲,一手端酒杯一手還挾著煙,靠著角落的柱子,默默注視拖大帶小的白芷,在濟濟一堂的俊男美女中,她是最美的那個。


  白芷發現江陵北,微笑著走過去,問:「雲來呢?」


  「在裡面那一圈拼酒玩,我出來透口氣。這一大一小是……?」江陵北瞅瞅個頭和他差不多高只比他小几歲的小夥子,心裡彆扭的要死。


  「江叔叔你好,我是媽媽的長子吳慕白。」只大幾歲就要喊叔,慕白也彆扭,喊完人看阿錦阿綉在朝他招手,就對那邊笑笑,說:「媽,阿錦阿綉找我。」


  白芷把弭四抱過來,說:「你也跟著我轉了半天了,和妹妹們玩去吧。要陪她們出去玩就給媽媽發個短訊。」


  慕白答應著走了。白芷教弭四和江陵北打招呼,「弭平,這是你爸爸的親弟弟,喊叔叔。」


  「叔叔你好。」弭四恥於以綠色恐龍形像見人,喊完人又把頭搭白芷肩膀上。


  江陵北飛快的把煙和酒杯扔了,向可能是侄子可能是兒子的可愛小恐龍伸手,「讓我抱抱?」


  白芷把弭四交給他。軟軟的小傢伙伏在江陵北懷裡,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吸走了,他反覆深呼吸,說:「這感覺真迷人。這是至親血脈自然產生的親情嗎?」


  弭四也感應到了,主動摟住叔叔的脖子,親熱的啵了叔叔一個,說:「媽媽,我喜歡叔叔。」


  「這就是親情。」白芷踮起腳,揉弭四的小腦袋。她現在和江陵北靠的很近,她仍然能聞到江陵北的氣味,非常淡。她的味道也還有一點,但是這一點點不會和他發生化學反應。


  江陵北笨拙的親吻懷裡的孩子。他能感覺到這個不是他兒子,馬上他就明白白芷的老公們趁著白芷人事不知的時候坑了他一把,他親哥還拖了他的後腿。雖然如此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孩子,他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手。他和孩子玩了一會兒才說:「嫂子,我想單獨和你聊聊。」


  「好呀。我叫雲來過來抱他。」白芷直接在感知中召喚了一聲,藺雲來馬上從人堆里擠出來,接過弭四架脖子上,指著一側的邊門說:「去那邊聊。」


  邊門出去是一個長走廊,盡頭擺著幾大盆芭蕉樹,走廊上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他倆散步到芭蕉樹底下,江陵北還沒有開口,白芷的智腦傳來通訊申請的蜂鳴聲。


  「稍等。」白芷拉出攝像頭懸浮,隨後跳出來的投影視屏是一間灑滿陽光的房間。一邊整理黑色睡衣一邊端著杯子喝水的姬森笑容比陽光還燦爛。


  積雷山的新制服實在美貌,森盯著鏡頭目不轉睛,「哎,你在幹嘛?」


  「晚宴。」白芷輕盈的轉了一圈讓他看腰身,說:「我的新制服,靚吧。」


  「靚瞎我的狗眼。」森把杯子放在桌上,抬手從架子上拿下來一盒糖給白芷看,「我們家新出的水果味軟糖,我吃很好吃的,我猜你會喜歡,等會我讓人送去土城。」


  「好呀。」白芷笑,「多捎點兒,我全家都愛吃糖。」


  「知道你老公多兒子多兄弟也多。我不會小氣巴拉只送幾盒的。」森拋了一粒糖進嘴,「你去那邊看見什麼好玩的沒有?」


  「沒顧上玩,感覺那邊國家很多,挺熱鬧。」白芷伸指頭戳投影中吃糖的小人,「我家小山什麼時候能回來?」


  「通知他需要時間,回來最短也要一個多月。你跟著你家老公們跑去看熱鬧時就沒想想後果?」森拉下臉,「你家哥哥弟弟急的要死你知道嗎?」


  「意外呀,本來只是想送朋友一家去少陘星系的。三哥已經罵過我,我保證不會亂跑了。」白芷對他笑,「最近局勢有新變化沒有?」


  「有。關閉星門以後帝國派遣的第一隻蟲人艦隊進入了原真家控制的星域。他們根本不聽那幾個親王的命令。蟲人艦隊的發言人表示它們吃素,號召蟲人和人類和諧共建美好明天。據說他們的機甲和飛船老化破損嚴重。我的情報分析專家認為他們可能在躍遷式的變異進化中丟失了創造力。如果確是如此,蟲人不足為懼。我把我收集到的全部情報都傳給積雷山了,你自己分析看看。」


  「等會晚宴散了我去看。分析結果第一時間反饋給你。」


  「那我等著。」森在柜子里找出來一罐吃的,擰開邊吃邊說,「我的侍從來敲門了,回頭聊,你先掛。」


  「回聊。」白芷乾脆的把通訊關掉了。


  「追求者?」江陵北不認識姬森,就是覺得白芷和人家聊天太輕鬆自在,笑起來太甜,他心裡又彆扭了。


  「朋友。」白芷有點尷尬。要說森不是追求者吧,畢竟他跟她求過婚的事兒大家都知道。要說森是追求者吧,他現在把握的距離恰恰好,她和森相處越來越愉快也越來越自在,不能把他當追求者看。


  「原來嫂子好陽光少年這款。」江陵北不悅挑眉,「那傢伙的陽光還沒有他家玻璃窗上多,他和你那三個老公一樣,全身上下都是心眼。」


  已經喊上嫂子了,白芷很開心,一點都不介意江陵北說她的老公們心眼多,客客氣氣說:「海風秋也誇獎你心眼多。」


  「一比三還有親哥拖後腿,我鬥不過他們。」江陵北露出魅惑性感的笑容,「不過嘛,嫂子你要是想出牆,我非常願意配合。」


  白芷完全沒把小朋友的□□當回事,笑著說:「我倆能把單純的男女關係揣起來說話嗎?」


  江陵北眨了眨他的左眼,裝陽光少年說話,「我現在正是被荷爾蒙弄的暈頭轉向的年紀。」


  「荷爾蒙早晚會消失,我們也是。不論生命長或者短,我們的未來有無數種可能,在化為塵埃之前,你就不想做點什麼?」白芷也對他眨左眼,「我們已經進了兩千歲俱樂部,你還在外面呢,時間有限你卻讓荷爾蒙牽著鼻子走?」


  江陵北收起笑容,反問:「你想做點什麼?」


  「守護我們的小世界。」白芷對五官酷似雲來,卻完全不是雲來的人得意微笑,「宴會散了讓你哥帶你去我們的地盤轉轉。」


  長安星的機械化工廠,在能量亂流中飛行的艦隊群,洛陽城熱鬧夜市上高高懸挂的紅燈籠,整齊列隊低空掠過的機甲巡警,還有揚州星的壯麗河山,便捷的傳送交通,江陵北參觀過一圈深感震撼。他坐在藺雲來樹屋天台上抽過兩根雪茄,仍然心潮澎湃,半天他才平靜下來,問雲來:"能帶我看看嫂子的辦公室嗎?"

  洛陽正是午夜,侍從大樓樓道中穿深青色積雷山制服的侍從和穿大紅寂靜嶺制服的侍從來去匆匆。


  「嫂子一直這麼忙?」江陵北對白芷的世界很好奇。


  「估計有事。」雲來對站起來想給他開門的漂亮女秘書擺擺手,徑直推開門招呼弟弟跟他進去。辦公室靠窗的大辦公桌邊擺著三張小床,三個孩子在花樹的影子中睡的正香。


  會議室的門半敞,裡面坐滿了人,雲來拖來兩把椅子大大方方擺在白芷身後,叫江陵北和他一起旁聽。


  白芷和岳洞庭坐在一起,兩個人看文件的速度快得驚人,處理事情也非常快。這場快節奏的會議開完,開會的人還沒有全部出去,又換了一撥人進來,為首的就是穿鐵甲指揮官制服的郝朗和穿著實驗服的弭寧。


  第二場會議基本上是郝朗和弭寧孫和平說話,白芷和岳洞庭全程在聽,偶爾雲來會問幾句。這場會議的節奏比第一場還快,三十多分鐘會議就結束了。旁聽的江陵北覺得腦子裡塞了太多信息,小部分他半懂不懂猜他們是在說機甲,大部分他完全聽不懂,但是他確定了一件事:顧白芷和她的六個丈夫共享權力,分工明確,她和他們的結合不完全是因為愛情。這個事實比單純是因為愛情而結合更讓江陵北心碎。


  散會之後弭寧向江叔叔問好,擁抱過媽媽就帶著研究員們匆匆走了。郝朗留下喝了杯咖啡,和白芷聊了幾句看過三個孩子才走。江陵北默默的給這個極為克制的表達愛情的傢伙也貼上了腳底板都長滿心眼的心機男標籤。


  辦公室只剩下岳洞庭藺雲來和江陵北,白芷就松馳多了,打著呵欠問:「要不要吃宵夜?」


  「你別做了,我叫值班秘書去給你們買。」岳洞庭邊朝外走邊說:「顧三哥那邊還有一場會開,我過去了,完了我要去瑞丁轉轉,大概要一周才能回來。」


  雲來和白芷同時叮囑他小心點。他對大家揮揮手,也走了。


  「阿照去哪了?」雲來把白芷的髮髻拆開來,把她朝卧室推,「你去洗澡。」


  「楚東哥那邊好像遇到麻煩了,他陪慕白過去看看。」


  白芷洗澡的時間,雲來解釋給江陵北聽:「楚東哥是慕白的爸爸,慕白在吳家長大,公開身份有父有母,是弭寧的同學,楚東哥有事他肯定要回去。」


  「長子大禮包?吳家要是知道他是嫂子的長子,要跟你們撕繼承權的吧。」江陵北笑,「周家玩這套很溜的,你們要小心吳家給大侄兒找老婆。」


  雲來哈哈笑,說:「我們是雙家主,你嫂子六個丈夫還能活兩千歲,咱們這邊沒有繼承權什麼事。楚東哥是吳家的家主,前妻離婚以後情人不少卻沒有再婚,有資格當家主夫人的好幾位,個個都有出色的兒子。吳家想玩陰的那幾位夫人怕自己家兒子不能上位肯定會扯後腿,不會把火燒到咱們家慕白身上的。」


  在地球收到兒子大禮包,一離開地球就找到女人心甘情願幫他生下來,養大了還能送到真愛身邊時刻提醒他的存在,他自己生一群兒子打掩護還把家主夫人的位子空出來虛位以待真愛,一邊還能吊著情人們給他擋槍,這個吳楚東的心眼也是多。江陵北覺得親哥和這群心機男搶還能擠進嫂子的後宮完全是人品爆發。


  「大侄兒也到交女朋友的年紀了,吳家找個親戚姑娘騙精不要太容易。過一年半載把孩子抱出來要挾換好處,你們不嫌噁心嗎。哥你也挺疼愛大侄兒的,還是和嫂子提醒小心點吧。」


  吃過宵夜雲來送江陵北回土城。白芷把三張小床搬進卧室,爬上床考了一張卷子當睡前娛樂,還差兩題考完雲來直接瞬移到床邊。


  「我去洗個澡,有話和你說。」雲來歡快的奔浴室去了,出來的時間拿捏得剛剛好,正好白芷交卷。


  「我考完了,有事快說。」白芷打呵欠。


  「我和阿北聊了聊,和他說了我們發現卧底的事,還有你的處理辦法。他覺得咱們悄悄的把卧底邊緣化的手段太溫和了,小同類們說不定會受影響覺得我們不重視他們。暫時還是讓小同類們都留在土城基地的好。這段時間也不要給他們安排工作了,集中起來學習,給卧底機會表現,讓同類們自己發現卧底不對頭再殺掉,再看那幾個搞研究的反應,能用的調到洛陽來,不能用的邊緣化。」雲來在白芷腰后墊了一個墊子,也在自己腰后墊了一個,舒舒服服靠著她,「這小子以後肯定比我有出息。」


  「就照他說的辦吧。」白芷把考試機收起來,呵欠連天。


  雲來沉默了一會兒,還是不好提取精的事,只說:「你先睡吧,我明早過來。」


  白芷沒回答。雲來動了一下,白芷靠著他滑進被窩,已經睡著了。雲來把被子掖好,在她嘴唇上輕輕印下一個吻,晃到外面睡沙發。


  洞庭先從瑞丁星回來,帶回來昆吾氏的壞消息。許黃和蘇詢他們已經撤回居陶星,昆吾氏不但關閉了瑞丁星門,連居陶星往返祖地的星門都關閉了。同一天張天照也帶著吳慕白回來了,他還帶回來包括吳垚在內的幾十個吳家子弟,暫時安置在樹城基地。


  「咱們的人從瑞丁那邊撤回來沒有?」白芷首先關心的是自己人的安危而不是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都回來了。」張天照端著杯子大口喝加了酒的紅茶,「科學院的一位元老把自己改造成獸人登位稱帝,昆吾氏曾經控制的幾個宜居星現在全是科學院獸人天下。聽說烯親王的頭顱被一位獸王做成酒杯。許黃他們能逃出一命是那位舊許前輩自爆炸毀星門換來的。」


  科學院的瘋狂科學家們終於從幕後走到了前台,白芷一點都不意外。倒是舊許前輩犧牲自己換取晚輩的生存讓人大吃一驚,白芷愣了半天,只能說:「真是!」


  「老婆你心裡過意不去了。」張天照笑。


  「是有點兒。」白芷也不好意思的笑,笑完了說:「但是我是不會接手昆吾氏的,那不是我的責任。」


  「當然不是,我帶回來的吳家孩子里有幾個是慕白的同父兄弟,回頭派幾個人教育他們,將來吳家有什麼要慕白拋頭露面跑腿的事,叫他們去!」張天照冷笑,「吳家養了慕白二十年,我們養他們幾十個孩子當還債了。盡責任這種事,還是讓吳家子弟自己去吧。」


  白芷對於昆吾氏和吳家既沒有興趣也沒有感情。既然張天照都安排好了,她就不過問了。她嗯了一聲,轉而問岳洞庭:「現在烽親王那邊的情況怎樣?」


  「他全靠蟲人士兵撐著,他的蟲人戰鬥力比不上那群自我進化的蟲人,估計幾位親王扛不住還會結盟。聽說進化后的蟲人一直在尋找和風家談判的途徑。」岳洞庭回答。


  「為了紫芝和殺蟲劑嗎?這個鍋最後還是讓風家背了呀。」白芷啞然失笑。


  「風家會把鍋轉給烽親王背的,烽親王才是娶了風裡芷的男人。」洞庭也笑。


  亂流區的能量亂流既是天然的屏障,也是威力奇大的武器。白芷教會了夥伴們和孩子們控制能量亂流,不管是蟲人還是獸人,來多少在亂流區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都很鎮定。


  「前天開始三個基地都零星發現偽裝成難民的蟲人,」孫和平把人員傷亡數據交給白芷,「新蟲人並不像它們宣傳的那樣是吃素的,我建議關閉接納難民的基地。萬一不小心帶進來,對蟲人來說就是多下一堆蛋的事,我們的人民生命財產損失就大了。」


  這個時候對難民心軟就是對自己人民的傷害,白芷斬釘截鐵的說:「通知鐵甲那邊派人過去,拆除傳送陣。清理完畢關閉基地,叫亂流區邊緣的觀察點提高警惕,馬上配發紫芝精油和殺蟲劑。」


  本來還準備了一籮筐話想說服白芷的孫和平默默覺得齊浩宇的果斷和心狠手辣不一定是父系遺傳。


  移民基地的傳送陣拆除才兩天,專門安置難民的鄭州星警備廳長就親自把難民營異常的報告送到積雷山來了。


  「我們給出的說法是接收基地遇到蟲人大部隊襲擊全軍覆沒。大部分難民都接受了這個說法。但是一小部人不肯相信,嚷嚷著他們還有親人滯留在基地,一定要我們提供基地的監控視頻。我們拒絕了。他們就開始奔走聯絡。」警備廳長打開圖表數據展示在大屏幕上,苦笑,「這三個最活躍的,組織人員非常迅速,主要成員精幹團結,我覺得我們吸納了最少三個有組織打散滲透進來的家族勢力。」


  「他們的要求是什麼?」白芷問。


  「公開要求的只有親人的下落。但是他們集會討論的內容還包括經濟自主,信仰自由什麼的,一步一步規劃的很長遠。我估計他們下一步先要求信仰自由。」警備廳長笑,這群難民根本沒有搞清楚情況,都不知道鄭州其實是亂流區一顆孤零零的宜居星。一但切斷物資供應,幾千萬人除了種田吃飯就只能搞搞手工藝品製作,連飛車都造不出來。


  「就說我們的軍隊損失慘重,我們打算收復基地,徵集有經驗和有能力的難民入伍,暫定名額兩萬,在鄭州弄個訓練營把這兩萬人隔離起來。鄭州星的物資計劃重做,從難民中提撥一部人出來參與生產和建設的管理工作,逐步減少糧食和生活必需品的無償配給,像什麼分田地啊,分配宅基地啊,基層工作全部交給蹦得最歡的那部人,給他們機會以權謀私。」白芷冷笑。


  「好的,我先擬個綱要,具體的我和顧天白商量。」岳洞庭立即答應。


  「這麼說鄭州星的學校和公共設施建設也要走節約路線了?」張天照轉著鉛筆,回憶他大學實習時參觀過的希望小學的樣子。


  「嗯,條件差一點,教育資源也要搶一搶,嚷嚷民主自主自治最響的那群人分化出來了,群眾就不會相信他們了。」白芷嘆氣。


  不患寡而患不均一直都是最好用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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