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話、風捲殘雲(下)
戰艦上。
「報告修隊長，所有的高頻振動器都裝載完畢，可以出發了。」
「恩，我知道了。不過我想你需要先和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修看著面前笑顏如花的詩和，不由得苦笑一聲。
「因為我也想親身參加這場決定plant命運的巴拿馬之戰，所以就向克魯澤隊長申請暫調。克魯澤隊長很開明的同意了，所以我便在這裡了。」詩和立正敬禮，臉上的表情雖然嚴肅，但是卻卻藏不住嘴角的那一絲笑意。
「也就是說，現在的克魯澤隊里，只有伊扎克一個人了？」修按了按自己的額頭，苦笑著說。
他大概也可以想象得出伊扎克此刻該是怎樣一個暴跳如雷的情況了。
「罷了，這場作戰你見識一下也好，不過如果受不了的話，就呆在艦上不要出來吧……」
修擺了擺自己的手，不會理一旁立正敬禮的詩和，便徑直向艦倉內走去。
這次的作戰，其實已經不僅僅是一場戰爭了，更像是一場屠殺。
氣象武器一旦發動，修無法預料會有多少數以萬計的人命葬送在其中。雖然他之前並不是沒有做過屠殺過平民這類骯髒的事情，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親手動用禁武。他已經做好了雙手沾滿血污，背負起自然人的仇恨的準備了。
但是詩和卻不同。她畢竟是中規中矩的軍校出身的紅衣精英，年紀又如此輕，沒有經歷過修那樣特種部隊的那樣殘酷且現實的生活，她卻不一定能夠承受的了這種事情。如果心理素質差的話，可能將一輩子被深深地罪惡感所折磨，再也舉不起手中的槍。但是同樣的，如果心理素質好的話，挺過去了，那麼對她以後將變得殺伐果斷，真正成熟起來。
修自然看得出來，詩和對於自己不僅僅是對於隊長的尊敬，更是有種崇拜的感情在裡面。雖然此刻的修沒有心情去管她的這些小心思，但還是忍不住出口提醒了她一句。至於她有沒有聽進去，那就不是修所能干預的了。
然而當修在船艙之中巡視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身穿zaft綠衣的紅髮女孩的身影，背影意外地眼熟，讓修忍不住走過去，一把搭住了她的肩膀。
「喂，你……」
「呀！不要過來！」修沒想到的是，紅髮的女孩尖叫一聲，彷彿觸電的本能反應一般，一把掙開了修的手，回過頭來，一臉戒備和恐懼的看著修。
「是你！」這個女孩正是上次在阿拉斯加作戰之中，克魯澤叫修帶回來的那個紅髮的女孩。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修的眉頭微微一挑。這個女人作為俘虜，不是應該在克魯澤的艦上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間諜？
考慮到她是地球軍的身份，如今又穿著zaft的綠衣軍服出現在這裡，修不得不想到她是間諜的可能性。因為上次的阿拉斯加作戰已經被間諜暴露過一次了，這次的作戰，說什麼也絕對不能再出岔子！如果她是間諜的話，即使她是克魯澤的女兒，修也會毫不猶豫的射殺她！
「你……你是誰？我……我不知道……」少女似乎正處於極度的不安與恐慌之中，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一臉戒備的看著修。
修卻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因為她的眼睛看起來很無神，況且看她的這幅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做間諜該有的樣子。通常間諜為了掩人耳目，都是盡量的低調自己，表現的越正常越好。可眼前的這個女孩很明顯是違反了這條規則。不過有些間諜也會故意反其道而行之，不過眼前的女孩子顯然不是裝出來的那種。雖然如此，不代表修會放過她……
「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修帶著冷冷的殺氣向著她逼近。狼牙中的人對於自己的殺氣都能夠很好的控制，因為這在執行任務或者逼供的時候都很用的。雖然修確實沒有想要殺她的意思，但是這種殺氣，卻會讓她感覺，他真的會出手殺了她，而且毫不留情！
「你……你不要過來！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要過來啊！」紅髮的女孩驚恐的保住自己的頭，跑進了一個房間，修也跟著走了進去，卻不想迎上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不……要過來！」紅髮的女孩居然從枕頭底下抽出了一把手槍，解開了保險，雙手顫抖的對準了修。
居然還有武器？少女掏出武器的那一刻，修已經微微下蹲，像一隻豹子一般沖了過去。
下別人的武器對於他來說簡直跟吃飯一樣熟練，更別說是這個連槍都握不穩的少女了！
然而少女的恐懼超乎了修的想象，在看到修向她衝過來之後，本來就顫抖的兩槍都握不穩的雙手，竟在慌亂之中直接扣下了手槍的扳機。
「砰！」
修在少女開槍之前便已經蹲下了身子，所以少女的這一槍只是打空在了修背後正在關閉的鐵門之上，反而手槍的後座力讓少女失去了平衡，向後倒去，倒在了身後的床上。
修輕輕鬆鬆的就扣住她的雙手，然後一把奪過少女手中的槍，頂在她的額頭之上。
「哇，不要殺我啊！基拉！救救我！我不想死！」被冰冷的槍口抵住額頭，少女不由得感覺死亡離自己這麼近，不由得驚恐的大聲呼叫。
「基……基拉？」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修的手不由得顫抖了一下，隨即死死地握緊了手中的槍，有些粗暴的定了定少女的額頭，表情有些猙獰，「你認識基拉！說，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如今的修對基拉這個名字過敏。尼高爾、愛莎、拉克絲，他奪走了自己生命之中重要的三個人！尤其是拉克絲，古人有云：奪妻之恨，不共戴天！舊仇新恨加在一起，修沒有直接開著藍異端去砍了基拉已經算是很能控制自己了。而如今，少女口中的呼喚宛如一根引線，將修心中的憤怒和仇恨宛如火藥一般被點燃了，一下子爆發開來！
少女哭的梨花帶雨，說不出話來。這哭聲在修的耳中卻甚是刺耳，讓他心煩意亂。
「你是基拉的戀人？」雖然少女沒有說，但是從她的表現修也可以猜到幾分。就算不是，在危急時刻，第一個喊出基拉的名字，也足以見得基拉對她何其重要！
想到這裡，修更是火爆不已！拉克絲，你究竟為什麼背叛了我選擇了基拉！僅僅只是因為他贊同你的理想么？所以背棄了我們的約定，背棄了plant，背棄了一切！
靠的那麼近，修可以聞到少女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他之前曾經聞到過一次，很好聞，跟拉克絲身上的淡雅的香味不一樣，更能勾起修的慾望。尤其是看著少女那眼帶淚痕，無助的表情，修的心中一種莫名報復基拉和拉克絲的快感涌了上來，讓他再不能忍耐，也不想忍耐了！
拉克絲，是你先背叛我的！修彷彿只是為自己找那麼一個借口一般，在心中深深地默念了這麼一句之後，遵從了自己心中的慾望，伸手抓住了少女的衣領。他實在忍得太久了，從前世到現在！
「呀，你……你幹什麼！放開我！不要！」
「唔，求求你……放過我吧！不要不要，我不要這樣子！救命啊！」
比起修的力量，少女的反抗簡直跟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無力。即使她再不願意，她也只能被動接受這一事實。少女不由得屈辱的閉上了眼睛，咬牙承受著修的狂暴，憤怒和仇恨！
發泄完了之後，修才恢復了一絲絲的冷靜。他轉眼看向躺在床上，一臉疲憊，眼角還帶著淚痕的少女。她雪白的身子上到處都是紅腫和污濁的痕迹，修也可以想象出自己剛剛是怎樣的粗暴，完全不顧身上這個少女的哭號哀求。
直到如今修才能真正體會為什麼李易當初會這麼樂此不彼的去逛夜總會。對於一個每天都要經歷殘酷訓練、遵守軍令，甚至是廝殺的鋼鐵一般堅硬不變的生活的士兵而言，女人柔軟的身體無疑是給他們肉體上、心靈上最好的放縱和發泄，宛如毒品一般，讓他們欲罷不能！
修很清楚，他一旦踏出了這一步便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這正是當初蒲牢不樂意修和李易他們出去鬼混的原因。女人這東西，就跟毒品一樣，是會上癮的！但是修並不後悔。或者說，從他決定遵從心中的慾望之時，就已經不想再後悔。反正拉克絲已經背叛了他，他也沒有必要再遵守和拉克絲的約定！這算是一種報復，也算是修對自己的一種補償。如果不這麼做，修恐怕真的會自己被自己給憋瘋的！
同樣，對於床上的少女，修自然也沒有什麼心靈負擔。說句不客氣的話，你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裡，何況是身體？女兵，在穿上軍服踏上戰場的那一刻，就應該做好了這樣的覺悟！因為女俘虜這種事情，是全世界都默認的潛規則。
誰也無法阻止一群失去了戰友甚至親人的士兵發泄自己心中的痛苦、憤怒還有仇恨，為此，女俘虜變成了最好的發泄對象，替罪羔羊。用一個敵方的女俘虜去換取手下這些鐵血士兵的心，這買賣很划算吧？正是因為如此，所有的國家對這件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唔……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少女無神的靠在床頭，喃喃自語的流淚。
「真想死的我可以成全你！」看著雙眼有些失神的少女，修穿好衣服，冷冷的說了一聲。
看著雙眼有些回復神採的少女，修冷冷的說：「但是我不會殺你，你對我還有用！不僅僅是因為你將成為我的洩慾工具，更是因為，我要留著你來對付基拉！」
聽到基拉這個名字，少女的身體抖了一下，雙眼終於恢復了神采，聽到修的話，不由得憤怒的盯著修說：「你殺了我好了！否則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殺光你們調整者！」
「恨我吧！對，你應該恨我！這樣才像是一個自然人該有的表情嘛！」修的臉上洋溢著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瘋狂笑容，伸手一把捏住女孩子的下巴，硬生生的將她的頭抬起來，看著她那屈辱的表情，「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想扭過頭去不去看他，但是卻被他硬生生的按住，不能動彈，只能怒視著他。
「我不會殺你的！但是你想殺我是吧？那我就成全你，來玩個遊戲好了！」修盯著女孩的眼睛，感覺著她的恐懼和憤怒，笑著說。
「什……什麼遊戲？」少女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但還是盯著修的眼睛，不肯退讓。
「我會將你留在我身邊，讓你隨時有殺我的機會！如果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那就只管來吧！只不過，如果失敗的話，你應該明白你有怎樣的下場！」聽著修的話語，少女的表情先是一陣驚愕，而後露出了不知是思索還是怎樣的複雜表情，「不過前提，就算也是裝，也要裝出一副順從的樣子，這樣才能麻痹我的警惕心啊！」
「我明白了。」沉默了許久之後，少女默默地說出這一句話。此刻，她的表情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就彷彿剛剛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叫芙蕾，芙蕾·阿爾斯塔，閣下。」名為芙蕾的少女朝著修微微一笑，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才對么……」修冷冷一笑，放開了芙蕾的下巴。
然而芙蕾在獲得自己的那一刻眼神一變，馬上就抓起了修放在一旁的手槍，向著修指去。
「啪！」毫無疑問的，手槍在舉起來之前被修一把拍飛，抓在自己的手裡，指著芙蕾。
然而芙蕾卻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馬上就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彷彿修如今拿槍指的不是她一般。
「不錯，有點成長了。」修冷笑著將手槍插回自己腰間，「這是你第一次失敗，因為剛剛已經來過一次了，這次就先欠著！」
「還有，你剛剛的笑容實在是太假了，讓人馬上就能看出你想幹什麼！」修冷笑著打開了房門，「還要，我叫修·佐拉·歐西里斯！不要待會想報仇而找不到對象啊！「
「是，我會反省的，修。」芙蕾將頭低了下去，再抬起來時，卻是一個溫暖的笑容，「下一次，我一定會努力殺了你的！」
用溫暖的笑容以及平和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來，往往比凶神惡煞的講更有威力，連修都忍不住挑了挑眉頭，笑著說：「好，我等著！」
說實話，他也沒能想到，這個名為芙蕾的女孩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調整過來。不過，就是這樣，才更加有趣不是么？修冷笑著瞥了正拿著被單裹著自己的芙蕾一眼，關上了房門。
雖然說要將她留在身邊，但是如今畢竟是巴拿馬作戰的時候，不能出什麼岔子，還是讓她乖乖地呆在裡面比較安全，畢竟她還是地球軍的人！
修沒有看到的是，在他出門之後，芙蕾默默地蜷縮起自己的身子，抱住自己的膝蓋，將頭枕在上面，剛剛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見，眼神之中除了憤怒和仇恨之外，更多的是思索的神色。
「詩和？你怎麼會在這裡？」修關上門，轉過身來卻意外地看到了正在門外踱步的詩和。
「啊……啊，修隊長！」修的聲音宛如一根刺一般，讓原來正背著他來回踱步的詩和馬上跳了起來，轉過身來，卻是滿臉通紅的不敢看他，「那……那個，艦長說，我們已經到達，那個，巴拿馬上空了，讓隊……隊長你準備開始作戰！」
「哦，我明白了。」看著詩和滿臉通紅的樣子，修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本來他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冷靜下來想想，確實是有些荒唐了，這船艙隔音設施還真不怎樣……就是不知道剛剛有多人聽到了……
「沒……沒事的話我先告辭了！」詩和敬了個軍禮，彷彿腳底下長了刺一般，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等一下！」
修的聲音讓詩和停下來腳步，轉過身子，有些緊張的問：「修……修隊長，還有什麼事情么？」
修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好吧，此刻的自己應該已經被視為禽獸了，雖然事實也差不多。
「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裡么？她應該是你帶來的吧！」修所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恩，是克魯澤隊長讓我帶她來的！只是，克魯澤隊長只叫我帶她來，卻沒有說具體做什麼……」詩和皺著眉頭，認真的想了想，卻仍想不起來克魯澤是否有交代過什麼。
「這樣啊……」克魯澤的用意還是一如既往的難以捉摸，尤其比起這個圈子裡的其他人，修還是不太擅長玩這一套。總不會是這老狐狸算準了自己遇上了那檔子事需要女人肉體安慰吧？
「修隊長，我可以……回去了么？」詩和帶點怯怯的聲音讓修從深思之中醒來。
「啊，回去準備吧，作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看著詩和倉皇離去的背影，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心情。剛剛發泄了一下，心中的煩躁倒是真的平復了不少。現在修要做的，就是要在十分鐘之內，徹底端掉巴拿馬！讓地球聯合徹底失去上天的機會！
「準備好承受所有調整者們的怒火所形成的風暴吧……地球軍！」－－－－－－－－－－－－－－－－－－－－－－－－－－－－－－－－－－－－－－－－－－－－－－－－－－－－－－
推倒推倒全部推倒！妹子柔軟的身體才是王道！寫到這裡終於揚眉吐氣了一點了……憋了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