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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加重的枷鎖

  「恩?」


  美眸流轉,轉頭之時露出脖頸絕美的弧度,那白玉的面具印著一樹的桃花顯得別樣的誘惑,讓站在不遠處的夜輝見了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自家的公子就算是生氣的時候也是這般絕色。


  「公子可要將孫姑娘叫來?」


  夜輝跟在蕭君玉身邊的時間長久了,也知道若是自家公子高聲斥責的時候不一定是生氣,反倒是靜默著不說話,或者是冷笑著看著人的時候大概便是怒了。


  如今,這個女子竟然能三番四次的將自家公子惹惱了還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迹了。


  「她如今可有功夫來應付我!」蕭君玉冷笑,說出的話孩子一般恍若不是尋常的蕭君玉。


  「孫姑娘每次都背著藥箱進出雲家,向來是給雲少爺看病的。」


  夜輝垂著頭腳下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蕭君玉周身散發的寒意令人惶恐,就連那枝頭怒放的桃花也漸漸的染上了寒霜,帶著雪色的霧凇。


  「落日之前我要知道是怎麼回事?近來雲清揚的動作可不小。」


  蕭君玉長袖一揮,那一枝桃花便整個兒被凍結成了冰花被蕭君玉捏在手中。鳳眸微眯,玩賞著手中的冰花,蕭君玉的唇角勾起一抹淬霜的冷意。


  「是,」夜輝垂首轉身離去。


  這些日子云清揚的模樣看起來可不像是生病的模樣,看來這其中必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為什麼孫錦繡日日要帶著藥箱去雲家,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真的有人病了?

  「蓼藍,」蕭君玉垂首望著手上的冰花,看也不看忽然出現在身後的藍衣絕色女子,只是將手中的一枝冰花遞過,「去一趟汶水村,將這花兒送給孫姑娘,想必她會喜歡。」


  「是。」


  蓼藍聽到蕭君玉這話,重重一愣,沒想到公子叫自己出來竟然只是為了送這樣小小的一枝花去討好一個姑娘,可是公子吩咐的事情她從來就不會過問,點點頭雙手捧過那枝條,小心翼翼的正要退下。


  「再去地窖那一壺五十年的胭脂釀,上一會那丫頭沒喝到嘴巴撅的都能掛油瓶了。」


  一想到那日的孫錦繡為了區區一壺酒,鼓著腮幫子瞪著他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蕭君玉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那柔情彷彿是旭陽灑下的斑斕一點點蔓延一直伸展鋪滿他璀璨的眸。


  下一瞬,那眸中光芒散盡暗沉的令人心驚。


  「是。」


  悄聲觀察著蕭君玉絲毫的變化,蓼藍心中一驚,莫非公子當真是喜歡上那孩子了?否則的話又為何會對著那孩子如此的上心。


  唉,可是……那孩子可不是一個容易掌控的人。


  公子,自求多福了。


  日落西山,灰藍的天空只餘一抹戚紅的餘韻,蓼藍下了馬車望著有些破敗的孫家抬頭卻看見掛在門上的牌匾——「五好世家」,抿唇一笑,這孫姑娘是愈發有趣了。


  敲了敲門,見沒人應聲,而這個時候門忽然「吱嘎」一聲悄悄的開了,蓼藍心中疑惑卻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院子裡頭沒有人,靜得有些詭異,蓼藍自詡身上有些功夫也就大著膽子朝著裡頭走去。


  忽然,蓼藍發現一間屋子裡頭閃著微弱的亮光,門也半闔著,似乎有人在裡頭的樣子。不管是誰在裡頭,蓼藍知道若是孫錦繡必然不會是這樣的光景,便收了腳步聲無聲得推門進去。


  「素裹,是你!」都市獵艷邪少


  當見到在屋子裡頭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做些什麼的素裹之時,蓼藍的面上隨即覆上了一層霜雪,冷風颯颯捲起她的衣袖,一身藍衣在昏黃之中顯得格外的凌厲。


  「蓼藍姑姑……我……我……」


  素裹驚慌失措的轉頭,只見蓼藍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眼神鋒利無情,彷彿是一把剔骨的鋼刀一寸一寸的砭著她的肌骨。


  「你在幹什麼!」


  「我在替小姐整理屋子,自從公子不要我了之後,小姐心善便收留了我。」


  素裹失神的絞著自己的衣襟,垂著這頭沉默了一會兒,很快便抬頭對上蓼藍的眼,回答的異常流暢,幾乎滴水不漏。


  「是嗎?那一會兒孫姑娘回來了我倒是要問問清楚,怎麼的公子才將你趕出蕭家沒幾日你一轉身就搭上了姑娘?」


  素裹的事情蓼藍也是知道一些的,放人之心不可無,想必素裹並沒有告訴孫姑娘她之前是伺候過公子的否則的話依照孫姑娘那樣謹慎的性子是對不會留著她的。


  「姑姑,你一定要將我逼到絕路上嗎?」


  素裹聽到蓼藍這樣說,登時紅了眼睛,慌亂的望著蓼藍尖叫出聲,夾雜著破碎的絕望,如今還並不知道孫錦繡到底有沒有懷疑她的身份,可若是蓼藍這樣同孫錦繡一說自己必然就不能再呆在孫家了!


  若是這樣,那她的下半輩子豈不是……


  「看來你今日到這裡也不是簡單地幫著孫姑娘收拾屋子的!」


  蓼藍伸長了脖子望著素裹身後的幾個瓶子,方才因為見到素裹只是太過驚訝了再加之素裹有意用身子擋住了那些瓶子,所以她才沒有發現。


  「你……」


  素裹顫著身子,猶如風雨飄搖之中無力的小舟一般無助絕望,啞著嗓子卻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最終心一橫,撲上前去一把拽著蓼藍的衣袖哭嚎著。


  「蓼藍姑姑,你好歹也做了我幾個月的教導姑姑,素裹求求您當我一條生路吧,我什麼都交代,只求你不要告訴小姐,否則的話我……我……」


  「那要看你的心誠不誠了。」


  蓼藍睇了一眼哭得楚楚可憐的素裹,冷哼一聲轉身出了門,坐在院子裡頭靜靜的等著素裹出來。很快素裹便整理好了孫錦繡的屋子,磨磨蹭蹭得走到蓼藍的身邊,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都是從孫景元那裡知道的,小姐向來不準旁人進她的屋子,我今個兒也是偷偷的進去的。」


  素裹揪著衣襟,眼睛卻時不時的朝著門口飄去,擔心孫錦繡會忽然回來聽到她所說的事情。自然對著蓼藍她還隱瞞一些事情,可是大多都已經告訴她了。


  「你的意思是雲家少爺得了重病?」


  蓼藍聽完素裹所說的事情,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扣著桌面,一下一下彷彿是一把重鎚一聲一聲狠狠砸在素裹的心頭,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來。


  「恩,似乎是得了重病,但是雲家夫人似乎並不喜歡小姐,處處同小姐作對。」


  「既然是這樣那就是了,你好好的替你家夫人做事便好,只是我也有事情要你幫我。相對的,若是你願意幫我我也願意幫著你隱瞞你的身份。」


  蓼藍挑了挑眉梢,眸中閃爍著嫵媚的流光,掩映這今晚的月光格外的清冷無情,可是素裹卻覺得她的唇角是含著笑意的,含著溫柔親熱的笑意。武者星空


  「我……」


  素裹的頭幾乎要埋進胸口,似乎有些猶豫,畢竟如今她被控制在別人的手中,而蓼藍又想要她幫著做事,她覺得身上的鐵鏈越栓越多,可是孫錦繡又豈是好想與的人?心裡頭越來越不安起來,腦袋裡頭彷彿是一團麻線胡亂的纏在一起怎麼樣也解不開。


  「你可以慢慢想,我耐得等。」


  蓼藍的耳朵微微翕動,轉身朝著門口望去,只見孫錦繡緩緩推開門身後還跟著一個禿頭的老頭兒。


  「孫姑娘可讓我好等。」


  蓼藍笑得溫潤,眉眼間帶著幾分蕭君玉一般的恬淡寧靜。可是,孫錦繡總覺得對方雖然是對著自己客客氣氣的,然而無形之中卻又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高傲之氣,雖說不是僅僅對著自己的,可是卻還是令孫錦繡感覺疏離。


  「不知道蓼藍姑娘今個兒來這裡所謂何事?」


  孫錦繡撇開眼不去看站在一旁慌張的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的素裹,只是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面上淡漠涼薄,看不出喜怒。


  「還不是公子的意思,硬是讓奴家親自跑一趟,公子說姑娘喜歡胭脂釀,便要奴家送了來,還有這冰枝桃花是公子親手所制,還望姑娘會喜歡。」


  蓼藍也不介意孫錦繡一臉冷冽的模樣,轉身打開了放在桌上的盒子,只見一玲瓏剔透的水晶凈瓶之中插著一枝被冰霜凝在其中的桃花。綻放的桃花就這樣綽約的被定格在了最美的時候,朵朵半透明的桃瓣經絡分明,花芯花蕊皆看的清清楚楚,捏在手中毫無凍傷感,而那花卻令人歡喜。


  「多謝公子美意了。」


  桃花雖美,然而孫錦繡的眸光卻沒有多做停留,轉頭望了一眼裝著胭脂釀的紅寶銀壺,對著蓼藍客客氣氣的點了點頭算是謝過了。


  「蓼藍姑娘方才在同素裹講些什麼,說的那麼高興,莫不是你們兩人之前認識的?」


  孫錦繡收下了蕭君玉送來的東西,卻將話頭落在了素裹的身上,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素裹的身子猛然一震,眼神也隨之飄忽不安起來。


  「我們啊?方才可是聊了許多,你說是不是素裹?」


  蓼藍也不答話,只是笑著轉頭望向了素裹,那一雙狐狸一般的眸子微微眯起帶著嫵媚的嬌嬈看向素裹的時候卻分外凌厲起來。


  「是啊,我們說了許多,蓼藍姑娘是替著蕭公子來問小姐的近況的,蕭公子當真是對著姑娘千萬分的好,看的奴婢真是羨慕,若是哪日能夠得幸一見便是我的福氣了。」


  素裹此時才收斂了心神,穩住心慌意亂的神魄,急匆匆的開口笑得勉強。怪不得方才蓼藍並不著急著逼著自己就範,還說什麼「慢慢來」,原是她早就已經想到了會有這樣的時候!

  素裹此時的心中好恨!

  她恨自己的無力,恨自己為什麼總是要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為什麼她身上的鎖鏈會越牽越多,她只是想要活下去,想要好好地活下去,難道這樣都不行嗎?


  她恨這些人!恨那個控制著她的惡毒夫人,恨眼前這個言笑晏晏卻將她逼到絕境的蓼藍,她更恨孫錦繡。若是不是她,她如今還留在公子的身邊,又怎麼會淪落到如此的境地!

  「是啊,公子這幾日總是念叨著姑娘,說是好久沒有看見姑娘了還有些想念呢!」


  蓼藍笑容晦暗,話里話外都意有所指,孫錦繡自然也明白箇中玄機,像蕭君玉這樣的人就算是真的想著她又怎麼會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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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蓼藍姑娘言重了,回去之後勞煩姑娘告訴蕭公子,他送的東西我很喜歡,」孫錦繡笑若浮雲,也如浮雲般涼薄淡漠,只要風輕輕一吹便散得了無蹤影。


  聽得出孫錦繡話中的逐客之意,蓼藍放下東西又同孫錦繡客氣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直到攀上馬車,坐定了之後她臉上那嬌媚的笑容在漸漸化作冷凝。


  「素裹,今個兒大哥住在山上不回來了,你幫我去山上給他送些吃的。」


  聞到了廚房之中飄出來的香味,孫錦繡轉頭對著素裹吩咐了幾句,素裹點點頭,在還沒有拿定孫錦繡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底細之前,她仍舊是那個乖巧懂事、賣身葬父的貧家女。


  「沒想到錦繡,你家的下人也是這般的嬌艷如花。」


  村長望著素裹裊娜離去的背影,一雙猥褻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就好像是一隻看中了獵物的屎殼郎,怎麼樣也不願意移開,孫錦繡看到甚至還有透明晶瑩的液體從他的唇角緩緩的流下來。


  「是啊,的確是漂亮,不過再漂亮也沒有蓼藍那般成熟嫵媚,村長若是喜歡我替你引薦引薦,說不定到時候蕭公子就答應了將他貼身的膳食總管送給村長您了。」


  孫錦繡料定村長不敢招惹蕭君玉,便將話頭引到了蓼藍的身上,果然,村長臉立刻漲成了豬肝色,頗有些難看的望著孫錦繡良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村長可是真的好興緻,今個兒又將我送到了家裡頭。」


  孫錦繡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敞開著的大門,這是她方才故意這麼做的,到底村長是個不安好心的老頭,雖然他沒有那樣的膽子對著自己做些什麼,可是若是有不好聽的話傳了出去就不好了,所以她便大開著大門,完事都方便些。


  「沒想到錦繡你不但同雲少爺交好,和蕭公子之間的關係也不淺啊,原先聽著外頭那些風言風語本以為這是瞎說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村長這才回過神來,看也不看孫錦繡,一雙鼠眼緊緊地盯著桌上的那隻水晶凈瓶和鑲著紅寶石的銀壺,且不說別的光是這兩樣盛物便是價值千金了。


  「只不過是普通的關係,當時蕭公子買了我的葯,僅此而已。」


  孫錦繡順著村長的視線望向桌子上神色頗為淡漠,這兩樣東西的確是價值不菲,可是那有怎樣,在這樣的小鎮子上若是要將這兩樣東西當掉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上頭可都是有蕭家的印記,她就是想要賣也不得。


  她說蕭君玉怎麼會這麼好心的送東西來給她,其實不過是想要警告她一番罷了,敢情是她和雲家走的太近了,以至於讓蕭君玉感到他的東西受到侵犯了。


  「哈哈,都一樣,都一樣!怎麼樣,錦繡,雲少爺那裡可有消息?」


  村長見孫錦繡不願意承認只以為她不過是害羞罷了,想到自己的官位急忙搓著手,露出一口黃牙笑得格外的諂媚。


  「恩,你要一個縣令之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知道的……這路途之中多要打通關節,若是讓上頭查到了也麻煩的緊,到時候雲家可是要吃官司的。其中兇險可不是一句兩句話就成的。」


  孫錦繡嘆了口氣,柳眉緊蹙著佯裝出很是難做的樣子,愧疚的抬眼望著村長就差沒說出來「這是辦不成,你還是回去吧」了。


  眼見著到手的鴨子就要這樣飛了,村長自然是不甘心,咬咬牙從袖子裡頭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顫巍巍的放在了桌上,腆著笑繼續求道。


  「錦繡,你看……」


  ------題外話------


  蓼藍的要求是什麼?村長又是否能夠得到縣令之位?明天晚上七點五十五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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