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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出宮前

  「是。」太醫們唯唯諾諾的退下。


  王仁彥慢慢的正準備再次進入房間,就看到兩個人準備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溜走,心中湧起一股不悅,「站住!」


  話音剛落,就看到眼前的女子一臉歉意的看著他笑笑,心裡的不舒服的感覺更加強烈:「你來這裡做什麼的?」


  冷冷的盯著應柔,想要看清她的心裡到底藏了什麼事情。


  應柔也察覺出了王仁彥的不悅,可是她人微言輕,並沒有解釋的必要,求助的眼光看先太后,可是太后也是一臉的尷尬,剛才確實有些魯莽了,但是架不住應柔的殷切的求助眼光,還是橫下心來,「彥兒,哀家和柔兒不過是過來轉轉罷了,剛過來還沒說上幾句話呢,你那嬌滴滴的皇后就暈了過去,看來這回,哀家想要早點看到後繼有人越發遙遠了哦~」太后說完,責備的看了王仁彥一眼。


  王仁彥的某地閃過一絲不悅,說來說去還是這些問題,不想搭理,但是看著應柔的樣子,又想多問幾句:「母后最近是不是換奴婢了,這個可是眼熟的很呢?!」


  應柔急了眼,正準備提起以前的事情,但是太后先一步開口,「彥兒啊,哀家叫柔兒過來的目的你不是很清楚嗎?怎麼,這會居然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朕可沒有和母后商議過什麼。」


  「你當真不記得當初和柔兒的事情了?」太后提醒的說道。


  「什麼?」王仁彥皺眉,他以前連青兒都不記得了,何況是其他的什麼人,可是太后的這麼一番話,倒是讓他來了興緻:「母後到底想說什麼?以前的人和事我確實已經忘了,但即使是這樣,我看到青兒的時候尚且有些熟悉的感覺,可是我看到這個柔兒,卻半分沒有記憶。」


  雙手抱住頭,努力想要去回想,但是這樣做的結果確實讓頭痛欲裂。


  太後有些心疼的拉過王仁彥安慰道:「彥兒,要是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我相信柔兒不會計較的,對嗎?」轉頭看嚮應柔,眼神不斷的暗示,一旁察言觀色的應柔立馬知曉了太后的用意何在。


  「皇上身份尊貴,自然想不起有我這麼一個人,奴婢原本也沒有打算相認,可是無奈實在拗不過心裡的執念,才貿然前來告知,不管皇上的意思如何,反正奴婢是問心無愧。」先說了好大的一段說辭,才緩緩說道。


  王仁彥緩緩的轉過身子看著應柔,似乎有些不耐煩,還是儘力的聽她說完。


  太后這個時候插話進來了,看著應柔的樣子,似乎有些猶豫,更多的是擔憂,「柔兒,你就把你告訴哀家的完完全全告訴皇上,你只管說,結局如何自然有皇上自己定奪。」敢說這話,自然有十足的把握,要是沒有準備就貿然前來,也不可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太后信心十足。


  太后慢慢的退了出來,留下皇上和應柔——


  時間過得很快,顏青在昏迷了五天五夜之後終於醒了,抬起眼,沒有看到千城,環視了一圈,沒有半個人影,這些人呢?


  過了一會,開門聲驟然響起,進來一個白衣偏偏的男子,顏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居然是喻帆。她從前的好師傅,從顏家被滅門之後,一直就沒有見過面,這回突然遇到,讓她有些意外,不過更多的還是高興。


  喻帆見顏青醒了,只是怔怔的看著她,眼睛里滿是光亮,卻也不說話,便笑笑:「怎麼?青兒如今做了貴人,卻不記得我這個師傅了?!」調侃的語氣,配合喻帆故意調侃的眼神,顏青慢慢緩過神來,否認道:「師傅就不要拿徒兒取笑了,再怎麼樣,你也是我的師傅啊。」


  喻帆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嘆了一口氣說道:「只是我這個師傅卻沒有能守護好你,你現在這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快樂。」喻帆想起以前在顏家的種種,雖然現在顏青做了皇后,但是卻抑鬱成疾,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卻被人捨棄了。


  「師傅,對了,我還沒有問你,是不是彥哥哥把你接進宮的啊,那——」你是做什麼?顏青並沒有直接的問完,看著喻帆較以往越發消瘦的;臉龐,她有些心疼。


  喻帆似乎沒有聽到顏青的問話,還沉浸在自我的幻想之中,過了好一會,才有些擔憂的看著顏青:「青兒,告訴我,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如果,我是說如果,給你一個選擇,你願不願意和師傅出宮,捨棄了這宮中所有的一切榮華富貴,咱們出去做個逍遙快活的人,不是挺好嗎?」喻帆對著顏青編織著美好的夢境。


  顏青好奇的問道:「師傅為何這樣說,我在這裡好好的呀,彥哥哥在這裡,所以我是為了這個留下的。師傅今日到此是有什麼事嗎?」猶豫著,還是問了出來。


  喻帆眼中閃過一絲看不懂的情緒,「沒事,師傅就是過來照顧你的,可是青兒,你現在的病情很嚴重啊,必須要及時找到禛王,否則——」


  「沒事的,我的身體狀況自己知道,可是,即使是這樣,我也想多留在彥哥哥身邊一天是一天,雖然他現在變得很陌生,但是我能感受到,他還是很在意我的,所以現在我也不能丟下他。」顏青堅定的看著喻帆,似乎心裡的所有寄託都在王仁彥的身上,離開了他,她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


  「青兒,你這又是何必呢,你知道你的彥哥哥——他——」說了一半停住了,想起太醫臨走之前的交代,要是皇后醒來,千萬不可受刺激,否者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所以,他還是差點說漏了嘴,可是心裡的確是恨急了那個人。


  顏青也聽出了話中的異樣,急忙追問,:「怎麼了?師傅你剛才說彥哥哥怎麼了?」


  喻帆忍住內心的悲痛,面部紅氣不改,淡定的說道:「沒有,師傅什麼都沒有說,青兒你聽錯了,你還是和師傅一起回通州吧,那裡才是我們的地方,還有,我必須帶你去治病了,否者我擔心你撐不過去了。」喻帆苦口婆心的勸說。


  可是顏青還是不死心,突然想起了昏迷前太后說的話:「師傅,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我記得太后讓應柔嫁給皇上,難道?」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一種信仰崩塌的感覺砰然而至,將她粉碎,難得她還一直堅信,可是這會喻帆突然出現,沒有王仁彥的允許,他怎麼會進的來,又想帶自己走,那彥哥哥真的——


  心裡一急,一口暖熱流噴薄而出,有什麼液體從嘴裡吐了出來,心口一陣陣的劇痛,還是喻帆的反應快,急忙用手絹接住。可是拿起來一看,全是血——將喻帆嚇了一跳,急忙的想要說點什麼安慰一下,可是顏青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師傅,彥哥哥最近來過了嗎?」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在最後一刻到來的時候,即使會心慌,但是已經具備承受噩耗的準備,顯然剛才一時氣結,這會的顏青已經有了思想準備,她必須振作,天塌了,還有喘口氣的機會不是嗎?


  可是喻帆的回應卻讓顏青又是一驚。


  「青兒,你還是和我一起走吧,其實我這次過來不是皇上的意思,是禛王,他現在在西面建立了自己的政權,守得一方水土,已經頗為安定了,他也預料到了你身體的狀況不好,所以特意讓我來接你過去。」


  顏青平淡的聽完,沒有預想的驚訝,但是她還有疑問,還有未了解的心愿,怎麼甘心。


  見顏青似乎還猶豫,喻帆問道:「青兒,事到如今即使師傅不給你說明白,你自己也應該已經猜清楚了,你還有什麼不甘心的呢?咱們和他們耗不起的,你的身體不允許的,禛王他不能進後宮,所以讓我過來接你,我不管你以後的計劃安排,但是如今先得把眼前顧好——況且現在整個後宮還有誰在意你的死活呢?你這宮裡的侍女都被王仁彥調走了,你現在除了師傅,再沒有人了。」王仁彥說的一番話,很有道理,可是顏青卻有些不到黃河心不死。


  「師傅,餓哦不信彥哥哥會這樣對我,他曾經——」說到這裡,想起以前,細細想來確實已經和彥哥哥的心越遠,他們之間沒有脈脈溫情,有的只是互相的猜忌,怨憤和距離。


  說不定自己離開了才是對的,剛好成全了柔兒,她之前確實全心全意對自己,雖然後來有了隔閡,卻也是出於人之常情,她不怪她,也不怪他。


  「青兒,其實還有一件事情,師傅沒有告訴你。」王仁彥猶豫著要不要說,似乎想為顏青的離開下一劑猛葯。


  顏青嘴角輕蔑的自嘲,還有什麼比彥哥哥娶了別人更加讓她承受不住呢,師傅這番小心翼翼恐怕是想多了。


  「你說吧,我可以。」淡淡地幾個字,卻又無窮的力量。


  「青兒,老嬤嬤走了——」喻帆一直看著顏青的眼睛,對她說的這句話。好像冥冥之中給了她無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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