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虐心的吻
武哥這一生最敬佩、也是最畏懼的就數風聆箏,往往一聽見風聆箏的名字,武哥都心生畏懼。
他是A市的黑道老大沒錯,四方朝拜、八面威風,可那都是在風聆箏回國以前。
自風聆箏回國以後,尤其是在A市正式安定下來時,武哥就再也不敢仗勢欺人、橫行霸道。
他現在已經從一個成天無所事事、囂張猖狂的黑道流氓,變成一個正正經經的商人,每年也都會拿出自己所賺到的一半利潤,捐獻給需要的人。
以前他手下的小弟們,雖然已經從了良,但全都對他不離不棄,所以現在走在外面的排場還是非常壯觀的。
小弟們為了他,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可即使這樣,就算借自己一百個膽、也不敢放任自己、回到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哥。
放眼風聆箏身邊的俊男靚女,一個個全都是自己不敢去隨意招惹的主。
夜和小童在確定武哥不會傷害到風聆箏時,才放他以及他身邊的跟班們過去。
痛得暈乎乎的威哥一聽是自己大哥的聲音,立馬來了精神:「大哥,你終於趕來了,快……快收拾他們。」
不料自己又挨了一腳,還是被自己的大哥所踢,所幸只是踢在了背部,要踢在剛才受傷的地方,不死也就剩半條命。
「大哥,你瘋了,踢我做什麼,我是讓你趕來幫我收拾他們那群不知死活的人。」威哥不明就裡,以為自己大哥吃錯了葯。
「閉嘴!」武哥恨不得用針把自己不爭氣的弟弟的嘴給縫上。
「二少爺,是我混賬弟弟有眼無珠,還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長著榆木腦袋的他一般見識,改天在下一定備好薄酒、親自上門賠罪,各位在場的兄弟姐妹們,今天您們大家所有的消費全包在我一人身上,您們只管吃好、喝好、玩好。」武哥扯著大嗓門對著在場的所有人畢恭畢敬道,還算是誠意十足。
「行,不過我有兩個條件,如果你答應,我今天就放你弟弟走,不然我馬上通知警察過來領人。」風聆箏不是輕易就能惹的主。
「別說兩個條件,就二百個條件我都答應。」武哥頻頻點頭。
「第一、你以後不能再縱容你弟弟為非作歹、恃強凌弱;第二、據我了解,你的老家是在E市吧,三日為期,從今以後,我不想在A市的任何一個地方見到他。」風聆箏凌厲的眼神隨意掃向地上的威哥,看得威哥心驚膽戰。
「二少爺,我替我弟弟對天發誓:永不踏入A市、從今以後一心向善,若有違此誓言、我不得好死。」武哥虔誠道。
「我從不相信誓言,你們走吧,以後凡事多掂量、總不是什麼壞處。」風聆箏點到為止,他相信以武哥的沉穩老練,理解自己話語中的意思純屬小兒科。
「謝謝二少爺、謝謝藍少爺,還有各位兄弟姐妹們。」武哥一把抓起趴在地上像條死狗的威哥,命令手下的人趕快把他帶出酒吧,以免髒了風聆箏他們尊貴的法眼。
威哥剛被塞進車裡、稍有緩和時,就罵罵咧咧叫囂著,說要回來找風聆箏報仇,被武哥一個大耳光扇過去,然後再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他。
「你小子是不是嫌自己的命活得太長,竟然主動往槍口上撞、往虎口裡送。」
「就拿最簡單的來說,你知不知道你去鬧事的那個酒吧,幕後老闆就是人家風二少爺,都怪我只顧著處理自己的私事,忽略了你,沒有給你講清楚A市複雜的人事關係。」
「你還別不服氣,風二少爺讓你離開A市,已經算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今晚我一定要講到你心服口服,否則我真怕你會再次去做傻事.……」
待威哥徹底聽進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以及雙腳早已不停的在打哆嗦,而且後背冷汗直流。
試想一下,一個健健康康的人、在大冬天冷汗直流,是個什麼概念。
威哥都快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自己是活得真不耐煩了。
「聆箏哥,我對你的崇敬之意又上升了一個層次,這杯酒我敬你、先干為敬。」別看小童年齡比其他人小、酒量卻不比其他人小。
「小童,人生道路還很漫長,你且先學著吧!」風聆箏在自己人面前、毫不謙虛。
李小婉一覺醒來后,她迷迷糊糊的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糟糕!怎麼睡過頭了?不是設好鬧鈴的嗎?」
再仔細查看鬧鈴設定的時間,沒錯呀!
興許是太困的緣故,這都已經是晚上九點。
李小婉趕快偏頭看了一眼床上,沒人?難道是還沒回來?
媽呀!嚇死我了,為今之計,還是抓緊穿好衣服以箭一般的速度跑到莊園門口才是上上策,希望不會在樓下或者路上碰見他,不然第一天執行就失敗。
再呆兩年的時間,想想都恐怖。
別墅離莊園門口以正常走路計算時間的話,大概需要五分鐘,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
李小婉朝莊園門口飛奔而去,路上一直在祈禱。
也許是上天垂簾她吧,直到她跑到莊園門口,也沒見到風聆箏的身影。
真的好險、躲過一劫。
李小婉已不去在意風聆箏為何超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也沒給自己來個電話,她現在心裡想的是,今晚沒被抓到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因此,無論等多久、她都心甘情願。
深夜十一點,對於熱情高漲的、酒吧里的俊男靚女們絲毫沒有影響,他們大多數都有那個時間、也有那個精力去玩通宵。
不過作為全A市最大的酒吧,也有一個不成文卻很合理的規定,周一至周五,酒吧關門時間不能超過凌晨十二點;周六、周日,通宵營業。
這個規定正是酒吧幕後老闆風聆箏制定的,他制定的初衷是為了讓周一到周五的上班族們能有一個還算正常的睡眠時間。
當然混跡酒吧的人,各形各色,無法一一去照顧到,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得靠自己來約束自己。
「大家都散場了吧,周末再聚。」風聆箏已經沒有再繼續下去的慾望,他還需要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箏,不是還有將近一個小時才關門嗎?」白庭羽還沒玩夠呢,他是典型的夜貓子,不過在風聆箏的威逼下,他也只敢周六和周日玩通宵。
「少廢話,等下你坐我車,煙兒,你去坐藍的車。」風聆箏做這樣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風煙由於還住不習慣風家莊園,所以僅住了三天的時間,就迴風家公館住了,正好和於非藍順路。
「箏……」於非藍實感無奈,如果不加上風煙對他的愛慕之意,就天天送風煙回家,於非藍都不會覺得有什麼。
出酒吧大門時,天空飄起了小雨,一陣寒風迎面拂來,凌亂了風聆箏額前的碎發,而他毫不在意。
漆黑的夜裡、駿馬奔騰,朝著風家莊園的方向狂奔而去。
風聆箏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有意無意的拂過自己的下顎,十分鐘前,白庭羽對自己說過的話,依然能清晰的飄蕩在自己的耳邊:「李小婉的父母死於一場慘烈的車禍,起因是為了尋找被人販子拐跑的哥哥姐姐,至此以後,她的哥哥姐姐均杳無音信。」
原來自己一直猜測的沒錯,對上來自於『她』之前提到過的隱約記憶,時間、地點和人物場景均一一呼應,『她』就是與李小婉失散多年的親姐姐,而李小婉就是與『她』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生活真的很諷刺,奪走了姐姐,又送來了相似的妹妹。
此時的風聆箏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喜悅,在得到確定的答案后,相反更多的是嗜血一般的狂怒,他猛踩油門,車速已飆升到一百八。
在寂靜的夜裡,跑車輪胎劃過的聲音、格外刺耳。
老天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嗎?一連半個月都未下過雨,怎麼今晚就下起了雨,雨下得雖然不算大,但還是模糊了自己的視線。
李小婉不敢擅自離開、更不敢打電話催促,只能來回走動、四處張望。
頭頂就一個龍飛鳳舞的刻著『風家莊園』四個大字、氣勢磅礴的牌坊,完全起不到遮風避雨的作用。
李小婉裹緊了外套,到底還有多久回來?
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馬上就到深夜十二點。
在老家有個來自於長輩們流傳數代的箴言,過了深夜十二點后,最好不要一個人在路上徘徊。
李小婉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離自己所站位置較遠的地方,仍然燈火通明;離自己所站位置較近的地方,明亮的燈光將自己投射在地上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長。
儘管如此,李小婉還是有些害怕,她記得自己小時候常常愛做噩夢,有時會被困在夢魘中很久很久,往往在夢裡見到一個不熟悉的人時,就會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說不出話、喘不過氣、動彈不得。
還時不時的夢見什麼厲鬼呀、被人追殺呀,等等.……
李小婉不敢再往下細想,她打開了手機的音樂,神經稍微緩和了一些,不過也只是暫時的。
心裡的恐懼感越來越盛,就在她彷徨、絕望的時候,突然聽見跑車駛過來的咆哮聲,緊接著就見到了跑車的真面目。
李小婉徹底鬆了一口氣,跑車出現得真是及時。
可.……怎麼覺得跑車是直直的朝自己衝過來,李小婉趕緊往旁邊讓開,只是跑車開過來的速度、要比李小婉的反應速度稍快一些,眼看就要撞上自己的時候,跑車在快要緊貼自己雙膝的地方停了下來。
李小婉嚇得臉色一片蒼白,她正要發泄下心中怒火的時候,被從車上下來的人,一把拽到了跑車旁邊,還沒來得及反應時,雙唇就被某人用力的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