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厲曜,你他媽敢跟我玩兒陰的
厲曜並沒有帶著喬念回別墅,而是就進去了酒店。
從車上下來,厲曜便一直抱著她,全程沒讓她走路。
雖然厲曜總是這樣,但喬念還是覺得有些彆扭,尤其是已經進入電梯里厲曜還是沒把她放下來。
喬念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道:「今天還好,不是很累,不用這樣時刻都抱著吧?」
「可是我想抱著你。」厲曜回答的沒有一點猶豫。
喬念覺得無語:「就是因為你想嗎?」說著,伸手攔住厲曜的脖頸:「老是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恩?」厲曜眉頭微挑,顯然,對她接下來的話,他很感興趣。
喬念嘴角揚了揚:「把我寵得無法無天,慣著我,然後除了你再也不會有人受得了我,是嗎?」
「你要別人受得了你做什麼?」
喬念無言以對,半天,勉強解釋著:「我就是隨口一說,你至於這麼較真嗎?」
厲曜抱著她的力道稍稍加重一些:「還是說,到現在你還是想著要離開我?」
「我沒有……」
厲曜輕笑一聲:「真的嗎?」
喬念點頭:「真的。」
厲曜沒說什麼,只是看著她,隨即笑著道:「可我就是那樣想的,把你寵得無法無天,慣著你,那是把你慣得一身臭毛病,可因為是我寵得,我願意的,即便是人人都覺得你討厭,在我眼裡,你依舊是最特別,最吸引我的。」
「可是我也會有做錯的時候。」喬念嘴角牽了牽,悵然笑著道。
「哪又怎麼樣?」厲曜語氣里沒有任何辯駁的可能:「即便你千夫所指,對於我而言,你始終是我最想要的。」
喬念看著他,沉默著,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你是告訴我,這就是你跟紀北不一樣的地方嗎?」
厲曜輕笑一聲:「不是你說的以後不提紀北了嗎?」
「可,還是你先提起來的。」喬念依舊笑著。
厲曜的確沒提紀北的名字,但,喬念感覺到了,他說那些話的目的性太明顯了。
他與紀北的不同,便是無論她在所有人眼裡是什麼樣的,對於他而言都不重要。
厲曜漫不經心的笑著,又將喬念往上抱了抱,紀北要是能在喬念身上學到一點如何利用人的性格弱點,那麼剛才在機場他就不可能輕易的支開紀北。
十年,或許真的不過如此。
電梯到達頂樓,厲曜抱著喬念從電梯里出來,另一邊的電梯正在緩緩關閉。
然而,厲曜才從另一部電梯前走過,在電梯門即將合上的那一瞬間,一雙骨骼分明的手快速的攔下電梯門。
同行的人嚇了一跳,立刻道:「薛長官,您沒事兒吧?」
薛名臣從電梯里出來,轉身看著厲曜那熟悉的背影開了他在這家酒店的專屬房間,輕笑一聲,然後對跟著的人道:「沒事兒,你們先回去吧。」
「可首長說……」
「我爸那兒我會親自去解釋。」然而同行的人還沒把話說完,薛名臣說完便直接轉身走了。
薛名臣的話他們自然不敢反駁,見薛名臣離開,也不敢久留,很快便離開了。
房間內。
厲曜將外套脫掉隨手丟在沙發上,便去洗手間給喬念放洗澡水,然後抱著她去洗手間幫她脫了衣服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浴池裡。
喬念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真當我生活不能自理了嗎?」
厲曜只是笑笑,什麼話都沒。
薛名臣就站在厲曜房間門口,閑閑的倚在牆壁上,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手機貼在耳邊。
厲曜的手機剛被他放在客廳的茶几上了,現在他人在盥洗室給喬念洗澡,自然什麼都聽不見,不過薛名臣似乎也不介意,一邊一邊的撥打厲曜的電話。
可是連著打了好幾個,也沒見厲曜接通,最終薛名臣乾脆就靠在走廊的牆壁上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
厲曜幫著喬念洗漱之後,拿毛巾擦乾淨她頭髮上的水才用吹風機吹乾,之後便將喬念抱去了卧室,拉了被子給她蓋上,自己則斜倚在床邊,也沒打算睡,就只是看著她。
喬念側了側身子枕著手臂,聲音軟糯溫潤:「幹嘛?你不睡嗎?」
「你先睡,我想看看你。」
「有什麼好看的嗎?」這回答讓喬念挺無語的,說著,喬念不由自主的往杯子里縮了縮。
厲曜也由著她,溫熱的指腹落在她的眉心,溫柔的撫摸著,聲音沉啞溫柔:「乖,聽話啊,快點睡,看著你睡了,我才能放心去忙別的事情。」
「還有工作嗎?」
「沒有。」
喬念眉心微微擰了擰:「那你剛才說的,忙其他的事情是……」
「洗漱,睡覺。」厲曜也不隱瞞,直接道。
喬念無語:「那你現在也可以去啊,快去。」
「可是我說了,我要看著你睡著了才可以去忙別的事情。」厲曜依舊堅持著自己剛才的說法,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
或許喬念自己都不知道,這幾天,她都睡得極不安穩,而厲曜每次都是等她徹底睡下了才睡。
喬念知道自己拗不過厲曜,為了讓他也能早點睡,喬念也就沒在糾結他的說法與做法,安靜的閉眼睡覺。
至於厲曜,確定喬念睡著了,才緩緩起身出去。
而他也不想跟喬念說的那樣是去洗漱準備睡覺。
調好空調溫度,關了燈,從卧室里出來去了客廳,拿起原本被他丟在沙發上的外套穿上,接著又從茶几上拿了手機。
酒店房間隔音效果不錯,所以厲曜也不用特意的降低自己走路的聲音,只是,即便如此,厲曜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擔心是否會吵到喬念,所以,一切都是安靜的。
然而,打開他酒店房間門,卻發現薛名臣還站在外面。
薛名臣斜倚在牆壁上,手裡拿著手機正準備再次給厲曜打電話,聽見開門聲,轉頭看了過,看見厲曜從裡面出來,輕笑一聲收起手機,朝厲曜笑著道:「厲曜,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個部隊出來的戰友,就算當初是我對不起你,你也不至於這麼長時間連電話都不接我的吧?」
看見薛名臣站在門外的那一刻,厲曜便直接將身後的門拉上,但卻被薛名臣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厲曜眼眸微冷,咬牙道:「薛名臣,你這是在找死知道嗎?」
薛名臣依舊笑著:「別緊張,你老婆認識我,這個城市就在這麼大點,早晚都會碰面的。」
「那你給我記住了,離她遠點。」
薛名臣依舊不肯放手,聽見厲曜這麼說,嗤笑一聲:「你知道的,我跟她可沒什麼過節,她躲著我做什麼?」
「她怎麼可能是躲著你,她是厭惡你,我為什麼要讓一個她厭惡的人出現在她面前?」
薛名臣奇猝不及防的輕笑一聲,對此他無法反駁,但,卻沒打算就此放手。
而這個時候,厲曜的電話響了,是紀北打來的。
薛名臣與厲曜站的那麼近,自然是什麼都看見了。
喬念,不,應該是喬汐念。
曾經的喬汐念與紀北的那些事兒,薛名臣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可知道現在紀北還是糾纏著厲曜,想來厲曜心裡也好受不了。
厲曜不讓薛名臣接近喬念,那麼薛名臣就絕對沒有一點機會,倒不如退而求其次。
想明白了,薛名臣也就沒再跟厲曜僵持了。
而他退步,厲曜則直接將門關上。
紀北會找他,厲曜一點都不奇怪,而他之所以要出去,也是跟紀北有關。
在停車場的時候就已經接到了陳延的消息說紀北正在找他,紀北反應不算慢,但,反應過來又怎麼樣呢,不到底還是遲了一步嗎?
厲曜接通電話,還沒開口說什麼,便聽見手機那頭傳來紀北咬牙切齒的聲音:「厲曜,你他媽敢跟我玩兒陰的!」
「紀總,您跟我玩兒陰招的時候,我可沒像您這樣氣急敗壞的專門打電話罵您。」厲曜漫不經心的笑著。
然而,他這樣輕描淡寫的態度與紀北而言無疑是最致命的。
他沉默著,雖然極力壓抑著氣息,卻還是難以掩飾內心的憤怒。
厲曜也不說什麼,對於紀北,他從來都是那麼的不屑一顧。
薛名臣沒走,依舊一派清閑的倚在走廊的牆壁上,厲曜對於紀北的針對太明顯了,而薛名臣對厲曜無疑是最了解的,得罪厲曜的人不少,可,讓厲曜那麼放在心上的,紀北卻是頭一個。
忽然意識到紀北居然排在了他前頭,薛名臣莫名就覺得有些不爽。
而厲曜,沒聽見紀北再說什麼,便直接道:「紀總要是沒什麼要說的,我厲某就不奉陪了。」
「厲曜,溪瀾海岸,你他媽別不敢來!」紀北說完便直接把電話掛了。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厲曜嘴角漫不經心的揚了揚,隨即將手機收進口袋裡,也不理會薛名臣,直接朝電梯走去。
薛名臣自然是緊隨其後,甚至不忘調侃他:「看你這樣子,要去跟你情敵做個了斷?」
他對紀北了解不多,但紀北對喬汐念的執著他卻十分清楚。
曾名的喬汐念與紀北,是他印象中,愛情最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