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願解釋
「為什麼沒有。」白瑾瑾冷笑一聲:「我好歹有利用的價值,你呢……有什麼?」
蔣夢玉一聽,頓時惱羞成怒,怒瞪著白瑾瑾:「你別高興得太早,溫楚這樣的男人,你靠近他,會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
白瑾瑾沉默不言,轉身離去。
蔣夢玉說話再難聽,但是她有一句話說到點子上了,經過昨天的那件事,白瑾瑾現在開始覺得,溫楚並不像表面那樣看起來與世不爭、溫潤如玉,他的內心應該是深不可測,所有人都不會明白,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就好像溫楚雖然說讓她做他的情人,可是自從那日起,溫楚就消失不見了,就連在公司也沒有見過他一面,回到別墅也一樣,他沒有再出現過。
那天下了晚班,朝著公司大門外走去時,突然看見了一抹身影,她穿著一件長款大衣,神采奕奕的朝著公司這邊走來,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盒。
走近了,白瑾瑾才看清她的面容。
竟然是那天叫她送衣服過去的女人!那女人臉上攜帶著淡淡的笑意,步伐輕快,看得出,心情不錯。
白瑾瑾不免有些錯愕,大概是沒想到會在公司看見她,?難道……
她沒有選擇離去,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見她走進了公司大門。
擦肩而過的瞬間,女人沒有認出白瑾瑾,她微微垂下眼眸,打算離去。
可就在那時,身後突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朝著白瑾瑾的腰間撞來,她猝不及防被猛烈撞擊,朝著女人撲了過去。
白瑾瑾小聲尖叫著,地心引力的作用,讓她無法抵擋,猛烈地撞在了女人身上。
在身體傳來劇痛的同時,耳邊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聲音,余光中,她看見女人手上的保溫盒的掉在地上,米飯和蔬菜打的滿地都是,在冬天的氣溫中,所有的飯菜還冒著熱氣。
時間彷彿靜止,女人愣住,目光緊緊盯著地面上的飯菜,白瑾瑾本意想要道歉,可女人怒不可遏的抬頭瞪著白瑾瑾,緊接著下一秒女人就揚起手,狠狠的打在了白瑾瑾的臉上,怒喊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你知道你撞了什麼嗎?賤人!」
說完話,女人定睛一看,竟然發現白瑾瑾是那天來送衣服的人:「你是阿楚家的保姆?」
身後的蔣夢玉,聽到這一番話,眼裡閃過一絲光芒。
白瑾瑾微微皺著眉頭沉默著,女人見此,便揚起了手還想打下第二巴掌,白瑾瑾一把接住她的手,捂著巨疼的臉,冷冷說道:「撞壞了你的東西,我很抱歉,但是……」
「但是什麼!你知道什麼東西!賤人!」女人毫無形象的大喊著,跟那天所見的溫婉形象大有出入:「你知不知道這是給阿楚的……」
話音還未落下,女人的話音戛然而止……
靜默中,女人的神色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她慢慢收斂了怒意,咬著唇,帶著哭腔說道:「你撞壞了我的東西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打我?」
白瑾瑾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為什麼前一秒還趾高氣昂,后一秒就變得孱弱無比。
然而,白瑾瑾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因為溫楚就站在她的身後。
她不知道溫楚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許出現了很久,也許,只是巧合。
溫楚的目光很冰冷,走到她的跟前,看著這狼藉的一切,沉默著沒有言語,但是白瑾瑾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陰冷和戾氣。
他生氣?
白瑾瑾的心突然有些悶,甩開女人的手,走到他跟前說道:「不關我的事。」
溫楚看了她一眼,沒有言語,他的沉默和打量讓白瑾瑾的心,猶如沉入了寒冰當中,這是記憶中第一次,溫楚對她露出這樣的神情,那麼陌生、那麼令人恐懼。他明明,是那麼一個溫潤如玉的人,卻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變成這樣。
那一刻,她只能停在那裡,明明距離只有一米,可是她卻感覺隔了一個世紀。
身後的蔣夢玉附和道:「溫總,我可以證明是白瑾瑾撞的這位小姐。」
白瑾瑾瞪著蔣夢玉:「是嗎?」
白瑾瑾的眼神,恐怖得有些嚇人,蔣夢玉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鎮定道:「是,是啊,本來就是你撞得她!」
女人也很適時的嗚咽道:「阿楚,湯還熱著,燙到我的手了。」女人說著,還將手遞到了溫楚的面前,確實,一片紅腫。
溫楚抿著唇,目光冰冷的看著女人,輕喚著:「韻雪。」
黃韻雪不由得渾身一顫,輕哼了一聲,不敢回應。
她哆哆嗦嗦閃躲著目光,沒敢看溫楚。
溫楚沉默著,朝著門外走去,女人微微蹙起眉頭,也不敢再有言論,悻悻跟在身後。
白瑾瑾看著溫楚離去的背影,心裡是難受的,溫楚這是不相信?不理會?可是他怎麼能不聽解釋,怎麼能這樣離去?
蔣夢玉打量著白瑾瑾這幅面孔,笑意吟吟的走到她跟前,陰陽怪氣的說道:「哎,上次見總裁牽著你出門,我還以為你和總裁有什麼關係,原來你是總裁的保姆?哈哈,也是,你家本來就窮,在學校為了爭一點獎學金真是沒日沒夜的拼,沒想到出了學校,你還是這一副孬樣!」
白瑾瑾握著拳頭,抿著唇沒有說話。
「怎麼?不說話?」蔣夢玉踩著高跟鞋走到她跟前:「讓我想想,以你這個保姆的身份,是不是還想著勾搭總裁?哦,不對,是想著怎麼進入豪門吧?」
蔣夢玉仰頭笑了幾下,繼續說:「可是你別妄想了,人家有正牌女友的,你看看,她天天給總裁送飯,穿的都是名牌,一套下來幾萬塊,你看看你,有什麼?窮酸的要命,身上的衣服,恐怕還沒有一百塊吧,真噁心!」
蔣夢玉捂著鼻子,做出一副惟恐不及的模樣。
白瑾瑾慢慢閉上雙眼,內心起伏波動著,蔣夢玉說的話,猶如一記悶捶,給了她重重一擊,她不是恨惱蔣夢玉說話難聽,而是她恰恰說到了點子上。
這些都很現實,她和溫楚的差距,不僅僅是在金錢,還有地位。
那個女人做的再狠,可溫楚的舉動已經說明一切。
蔣夢玉在她面前趾高氣昂不是沒有道理。
冬天,真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