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自殘保清白
他不由得愣住,白明月下意識的朝著他貼了過來,身不由已的,意識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上官景辰嚇了一跳,趕緊坐開,和她保持距離,忍不住蹙眉,冷聲喝道:「白小姐!」
白明月茫然的看著他,那雙眼睛沒有任何焦距,彷彿失去了意識。
上官景辰不由得糊塗了,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救……我。」她無意識的喃喃。
「放心,你現在很安全。」看到他無助又迷茫的樣子,上官景辰忍不住,出聲安排她。
「救我……我……好難受。」
她一手依然無意識的緊緊揪住他的衣角不放,另一隻手胡亂的扯著自己的衣服,身體不安的在車座上扭動著,表情十分痛苦。
「白小姐,白小姐你到底怎麼了?你哪裡難受,告訴我。」上官景辰有些焦急,卻得不到任何回復。
只能轉頭對開車的上官映雪道:「映雪,我看還是先把她送到醫院吧。」
「不行。」上官映雪斷然拒絕,要是把她送到醫院,那她被下藥的事情一定很快就會被查出來。
而這事,最終一定還會查到她頭上,絕不能送這個女人去醫院。
上官映雪一踩油門,加快了車速,朝著家裡的方向快速駛去,現在,也只能按照上官景辰的意思,把人先帶回家。
上官景辰哪裡知道上官映雪的心思,不由得有些詫異,「映雪?」
「哥,你不能把她送去醫院,你想想,她畢竟是子寒哥的女人,子寒知道了會怎麼想?」上官映雪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找了個借口。
上官景辰一想也是,只好暫時放棄這個念頭,打算一把人帶到家,就給墨子寒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人。
「哥,到了。」
上官映雪冷聲道,低垂著眸,掩飾自己內心複雜的情緒。
她從來沒有開過這麼快的車,十幾分鐘就開車到了家。
上官景辰推開車門,白明月依舊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角不放,他只能俯下身,彎腰將她抱起來,朝著自己家裡走去。
邊走邊焦急的對上官映雪道:「映雪,先把她送到你以前住的房間。」
上官映雪已經出嫁,她回來的很少,她以前住過的房間現在也住得很少。
上官映雪卻咬著牙,看著白明月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惡,「不行,我不喜歡別人睡我房間。」
她眸光閃爍,目光不斷的在白明月和上官景辰身上來回度量,心裡在快速的算計著什麼,哪怕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親哥哥,也毫不猶豫的算計其中。
哥哥還不知道這個女人被下了春藥,如果讓這個女人呆在哥哥的房間,那麼……
一想到會有什麼可能,她便忍不住有些期待起來。
「映雪?」上官景辰焦急。
上官映雪卻徑直轉身,大步離開。
她掏出手機,想了想,咬牙暗自給墨子寒發了一條簡訊。
當初她背叛了他,他有多麼恨她,就有多麼痛恨女人的背棄。
上官映雪咬牙,粉拳緊握,再次遭到背叛的子寒哥,能輕易原諒這個女人嗎?
她不由得冷笑,冷冷的看著被上官景辰抱著的白明月。
上官景辰沒辦法,只好將人暫時帶到自己房間。
心裡想著趕緊把人放下來,立刻給墨子寒打電話去解釋清楚。
人一放到床上,他便用力的去掰開白明月揪著他衣角的手指。
白明月因為極度疲憊、驚恐而昏沉的意識,被手指傳來的劇痛喚醒,熱,她下意識的喃喃著。
意識清楚的一剎那,那種燥熱無比的感覺再次將她包裹。
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因為被上官景辰用力的扯開她的手指傳來的劇痛,還是因為別的,她現在熱得厲害,大腦再次眩暈起來。
「白小姐,你怎麼了?」上官景辰看她痛苦的樣子,俯下身,再次詢問她。
男人的氣息拂在臉上,白明月想也不想的,突然一把抱住了他。
無意識的喃喃,不安的扭動著身體,「我……好難受。」
她是真的難受,身體無法控制,也不受控制。
努力想要清醒,卻怎麼也清醒不過來。
上官景辰大驚,既而惱怒,他這樣的男人,見過的女人也不少,想要勾引他主動攀附他的女人更不在少數。
下意識的,他認為白明月也是這種女人,一想到他居然救了這種女人,不由得懊悔剛才出手救了她。
更想到這種品行不端的女人,居然是墨子寒的女朋友,心頭更恨不已。
他毫不客氣的扯開她的胳膊,重重的一把將她甩開,厲喝,「放手。」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直接將白明月給甩開。
白明月滾下了床,腦袋磕到了床邊的床頭櫃,額頭上傳來的痛意,瞬間讓她清醒了幾分。
她抬頭,便看到上官景辰那張氣憤而厭惡的表情,依舊火熱難忍的身體,提醒著她不受控制的渴望。
她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是什麼樣的處境。
羞憤、難堪至極,已經被人設計了一次,失身於人,難道還要再找一個男人嗎?
不,她沒有那麼臟,也沒有那麼下賤,她一定會生不如死。
熱,身體還是熱,越來越熱,熱得她無法忍受,她口乾舌燥,嗓子幾乎要冒煙。
水,她現在急需要水,來給她降溫,緩解她的饑渴。
視線越過上官景辰的身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迅速站起身,上官景辰被她突然其來的動作驚住,閃到一邊,臉色無比難看,「你……」
他就沒見過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往男人身上撲。
話還沒有說出口,白明月已經跌跌撞撞,帶著一種決絕的氣勢,奮力沖朝著浴室的方向衝去。
嘩啦一聲,慌不擇路,撞到了房間里的茶几,手臂揮落了茶几上放著的一套歐式茶具。
連帶著旁邊水果盤裡的水果,一併揮落,滾落在地板上打著轉,鋒利的水果刀,掉落在卧室地板上,錚的一聲,泛著森冷的光澤。
幾乎在同時,感覺到身體上的渴望,一波一波的衝擊著她,幾乎要將她吞沒,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撿起那把鋒利的水果刀,衝進了浴室。
如果她實在忍不住,那麼,她寧願選擇去死,也不要再被男人侮辱一次,絕不!
在上官景辰驚詫萬分的表情中,嘩啦一聲,她打開了浴室的花灑。
冰冷的水朝著她潑下來。
她顫抖著,跌坐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任由冷水從頭到腳的沖刷著她的身體,渾身火熱的感覺,為之一壓。
她終於清醒了不少,她的痛苦彷彿也為之減輕了不少。
她被冷水沖得連眼睛都睜不開,打濕的頭髮,粘在臉上,淋濕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
可她全然不顧,任由冷水沖刷著她的身體,冷卻著她身體不受控制的溫度。
「白小姐,你到底怎麼了?」
見她瑟瑟發抖的坐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任由冷水沖刷,上官景辰站在浴室門口,驚訝不已的看著她。
她的樣子,現在看起來,格外可憐,無助,彷彿走投無路,他百思不得其解而又莫明的感覺心頭刺痛。
「出、去。」
白明月抬頭,透過淋濕的眼睫,看到門口站著的男人,被冷水沖刷稍微退卻的身體,彷彿在看到他的時候,又有了反應。
她忍不住咬牙,出聲驅逐,聲音激烈卻又哽咽。
沒有人能體會得到,她現在這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心情。
他不能出現在她面前,她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對他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
這種被下藥的感覺,她太清楚了,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有辦法消退。
對於她來說,男人現在是被下藥后的她,極度危險的東西,絕對不能靠近。
「白小姐,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你不能這麼衝下去……」上官景辰實在看不下去,她沖的是冷水,即使現在的天氣並不冷,這麼一直衝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生性善良,對任何人都是如此,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孩子,便暫時放下了對她的成見。
可因為她剛才的舉動,他還是有些猶豫,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把她帶去醫院。
「出去。」白明月急白了臉,忍不住聲嘶力竭的喊道。
身體顫抖的厲害,看到對方有些不自在的臉色,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過份了,畢竟,他是出於一片好心想要幫助她。
可看到他的時候,她又實在難以忍受內心的渴望,一個被下了春藥的女人,此刻見到任何男人,都會把持不住。
她又羞又怒,猛地抓起手裡一直攥著水果刀,狠狠的腿上一劃……
「白小姐——」
上官景辰愕然失色,驚呼。
她是不是瘋了——
血,瞬間湧現出來,混著冷水,流躺在她身下,潔白的地板上,觸目驚心。
冷水沖刷著傷口,太痛了。
她終於清醒了很多,靠著浴室冰冷的牆壁,「別進來。」她看著上官景辰,出聲阻止他,告訴他事實,「我,被人下了葯,那種葯……」
她艱難的開口,淚水簇簇而下,身體上傷口的疼痛,痛得讓她更加顫抖的起來,驚慌的看著上官景辰,眼裡帶著一絲祈求,「所以……求你不要進來,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