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虐待打罵
未等她開口,上官景辰已經起身,一步跨到了車後座。
「你……」江琪驚愕的看著他,剛要說什麼,上官景辰已經抱住她,低頭深深的吻了下來。
大腦一陣暈眩,江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越吻越深,她卻始終於被動狀態,任由他予取予求。好半晌,他才鬆開她的唇,微微喘息。
「江琪。」他看著她,捧住她的臉。眼神格外炙熱,神情格外溫柔。苦笑,「看來我必須要向你解釋清楚,我……」
他臉色有些不自然,有點窘迫,似乎難以啟齒。最終,還是清楚的說道:「我不是不想要,我是不想,再對你那麼隨便。」
「你說什麼?」江琪茫然看他,十分不解。
上官景辰無奈,「很難理解嗎?」他想了想,微微一笑,神情格外溫柔:「江琪,做我女朋友吧?」他伸手,撫摸著她嫣紅的唇瓣,凝視著她的眼神,眼神格外真摯。
江琪眸光一閃,摹然明白過來。這個男人原來是認真的,望著他英俊而又溫柔的眉眼,江琪嫣然一笑,「好。」
在她開口說好的那一刻,男人眼裡亮起異樣的神彩。他的吻在那一瞬間,再次落下來。
江琪抱著他的腰,回應著他的熱吻。氣息與他交纏,眼角的餘光瞥見車窗外的星光。感覺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他們才見了幾面,卻像認識了很久。
這進展讓她覺得太快,可又覺得順理成章。原來喜歡上一個人,需要一個契機。當他逆著燈火,站在她跟前說陪她的時候,她的心扉,沒有理由的,就這麼打開了。
江琪現在有點相信緣份這兩個字了,當它來臨的時候,你會覺得一切,都是想象中的樣子。
……
上官景辰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然而讓他意外的是,他回去的時候,客廳的燈還亮著,宣柔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上官景辰走過去,關心的問道。
「你也知道這麼晚了,怎麼才回來?」宣柔心目光不悅的看著兒子,眼裡帶著幾分審視。
「媽,早點睡吧。」上官景辰不欲與母親爭論,然而神色卻有些不耐。或許,他不應該繼續在家裡住。他在外面有別的住處,然而因為映雪結了婚,他只能住回家裡陪母親。
現在想來,或許這個決定是錯的。宣柔心事無巨細的強勢干預,早就讓這份原本親密無間的母子情份,似乎越來越遠。
宣柔心明顯感覺出了上官景辰的抵觸,她眉梢緊蹙,很不高興。
「景辰,你這是什麼態度?」她聲音沉了幾分,心痛而又失望的望著上官景辰。自從那次墨家的訂婚宴之後,他們母子之間的茅盾彷彿更深。
上官景辰選擇沉默,他靜靜的望著母親,既難過讓她傷心,又為她的多心而無奈。
「你又出去喝酒了?」宣柔心見他一言不發,不知道說什麼好,幾乎拿他沒辦法。
「沒有。」上官景辰嘆氣,感覺從未有過的疲倦,「媽,沒別的事我先回房休息了。」
「景辰!」宣柔心站了起來,臉色變幻不定,似是極力在忍耐。兒子是她親生的,她也不想和他鬧得太僵。
宣柔心思電轉,想了想,終究還是以一副規勸的口吻,儘可能耐性的說道:「媽不管你對那個白明月是什麼心思,但她已經是墨子寒的未婚妻了,你……」
「媽,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上官景辰轉身,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我和明月,不是你想的那樣。」頓頓,他想起江琪,呼吸不禁有些紊亂起來。她嬌俏的臉龐,在眼前浮現。上官景辰神色不禁溫柔,唇邊浮起一絲笑意。
宣柔心沒注意到兒子的表情有什麼不對,猶自生氣的指責:「還說不是,你這段時間,天天出去喝酒,難道不是……」
「媽。」上官景辰打斷她的話,認真很肯定的說:「我有女朋友了。」
「……你說什麼?」宣柔心震驚,既而驚喜萬分。正想再問,上官景辰笑了笑,肯定的點點頭。然而這件事情,他自己到現在都沒有消化。
上官景辰知道母親會再問,他卻無意多說,轉身想要回房間。
宣柔心叫住他,卻說:「景辰,媽明天想去看看映雪。你和那姑娘要是方便的話,不如一起出來見見?」
她臉色緩和了幾分,聲音也很懇切。上官景辰腳步一頓,宣柔心的話出乎他的意料。她居然沒有像以前一樣,只要是他有意交往的對象,都先要問清楚對方的底細。
「下次吧。」上官景辰苦笑,在今天以前,他絕不會相信,他居然這麼快,就見到了江琪。並且,和她走到了一起。他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衝動過,卻又一點也不感到後悔。
「也好。」宣柔心寬容的說道,眼裡閃動精光。來日方長,兒子的女朋友早晚得讓她這個媽見見,她還怕沒有機會問清楚對方的身家背景嗎?
心裡到底是鬆了一口氣,只要兒子不執迷於那個白明月,無論他現在交往的對象是誰都行。
上官景辰根本不知道宣柔心的打算,想了想又問道:「媽,你明天要去見映雪?」
「是啊。」宣柔心答道,皺了皺眉,「這丫頭有段時間沒往家裡打電話了,打電話給她她也很少接。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提起上官映雪,上官景辰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或許因為白明月的關係,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對上官映雪有種抵觸的感覺。畢竟她,搶走了屬於妹妹的二十多年家庭幸福。
宣柔心望著兒子無動於衷的背影,本想說什麼。一看時間都快到凌晨一點了,到底心疼兒子,沒再說什麼。心裡卻很不舒服,也很奇怪。
景辰為什麼對映雪越來越疏遠了呢?他以前那麼疼愛這個妹妹,而現在,冷淡的太過反常了。宣柔心揉著眉心,有些頭疼,怎麼也不想不通。
第二天,宣柔心果然準備了不少東西,讓司機開車送她去看上官映雪。上官景辰目送著她離開,眼裡有說不出的掙扎。什麼時候才能讓母親知道,她的女兒是明月不是映雪。
而此刻,上官映雪正被墨瀟然狠狠摁在梳妝台前,她又懼又怕,一句話也不敢說。
墨瀟然望著鏡子里女人蒼白樣子,冷冷一笑,「你媽很快就要過來了,好好打扮一下去見她。最好別讓她看出破綻,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他轉過視線盯住上官映雪,目光就像淬了毒。上官映雪瑟縮了一下,臉色更加蒼白。她咬牙,憤恨而又不甘,「墨瀟然,你這麼對我,就不怕……啊!」
墨瀟然狠狠揪住她的頭髮,臉湊過去逼近她,目光危險,語氣森然:「看樣子,你是沒把我的話聽進去了?」
上官映雪疼得眼淚直掉,她抬起手,努力想要掙開他。隨著她的動作,絲質睡衣的袖子滑落到手肘部位,露出大片青紫交錯的傷痕。
上官映雪眼裡滿是刻骨的恨意,她被墨瀟然關在房間虐待打罵,幾乎崩潰。宣柔心的到來,無異於給了她擺脫這一切的希望。
「墨瀟然,你鬆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她眼裡含著淚,心裡再有不甘,也不得不低頭。
「晚了。」墨瀟然盯著她的手臂看了一眼,陰陰一笑。他手一揮,狠狠的將她甩到地上。坐在輪椅上微微俯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墨瀟然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知道我為什麼不打你臉嗎?」他眼裡掠過幾分譏諷,一語雙關:「就是怕你見不得人,懂嗎?」
上官映雪瞳孔一縮,驚得說不出話來。難怪墨瀟然對她肆意打罵,卻從不打她的臉。他根本就是防備她的家人知道,她被虐待的事情。上官映雪又怕又絕望,一時說不出話來。
墨瀟然陰笑著,沒再理會她。轉動輪椅徑直朝她身旁走過,上官映雪已經知道他的打算,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輪椅,哀求:「墨瀟然,我媽就要來了,你讓見見她,我保證……」
「把她拖開!」墨瀟然厲喝,門口站著的兩個黑衣保鏢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直接架起上官映雪,將她拖到一邊。
上官映雪奮掙扎,嘶聲叫道:「墨瀟然,沒看到我,你怎麼向我媽交待?」
「我給過你機會了。」墨瀟然一臉森寒,「就知道你這個女人不可信,還想著讓你媽知道是嗎?可惜,她不會知道。」
「你要做什麼?」上官映雪驚恐的看著他。
正在這時,傭人匆匆跑了上來。看到墨瀟然,畏懼而恭敬的說道:「二少,上官夫人到了。」
上官映雪眼裡騰起一簇亮光,她張開嘴,剛要呼喊。墨瀟然厲眸掃過去,一旁的保鏢迅速堵住了她的嘴。上官映雪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激烈的掙紮起來。
「看好她。」墨瀟然面容狠厲,轉身推著輪椅走出了房間。房間門被砰的關上,上官映雪手腳被綁腿,嘴巴也被堵上。還有兩個保鏢在房間看著她,幾乎絕望。